现在的东方大队,李姓与谢姓人最多,剩下的还有些别的杂姓。
李谢两家都是战乱时期从同村逃难来的。
为此,李志勇还跟唯一的弟弟失去联系。
谢家族人被一个小辈不留情面的一番说教。
脸色一僵,羞愧的低下头。
确实如李家丫头所说,他们过来是寻思着帮帮谢大富一家。
不管谁对谁错,一笔写不出两个谢字,他们不能眼睁睁看着族人被欺负。
可是人家提起了救命之恩,却也是事实。
他们谢氏一族可不能背起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罪名。
否则,以后下了九泉,该如何见列祖列宗?
无奈,一位六十多岁,头发花白的老汉站了出来表态。
“我们就是来看看热闹,你们要怎么处理这事,我们谢氏不会有任何意见,更不会参与其中。”
这位老汉就是谢家的族长,他既然表态了,就证明谢家族里不会再管这事。
还给了谢大富一个眼神,让他妥善处理好这事,不要连累到族里。
本来胸有成竹的谢大富,听到族长的话,脸色一下白了,心随之也沉入谷底。
他本来就打着族里不会放任他们一家不管的主意。
哪知,李家那贱丫头三言两语就以救命之恩拿捏住了族里。
逼得族里不得不出来表态,不管他家的事了。
哪怕心里再不服,他又不敢跟族里翻脸。
在这个特殊年代,有族人依靠与无族人依靠那是天差地别。
谢大富一时间,脊梁骨都塌了不少,没有那么硬了。
没有底气,只得彻底的低下了高昂的头颅。
一脸肉疼的表示:“我家愿意再出5块钱,以作补偿。”
李晚乔脸色更加冷硬了,看向谢大富的目光如冰棱子,能冻死个人。
也不知道小小年纪,哪来这么大的气势。
“5块钱?亏你说得出口?我爷奶伤的多重了?要是一年半载干不了活。
最起码的误工费,营养费,医疗费你得给吧?
住院期间的伙食补助费得给吧?
平时也需要家人的照顾,护理费也得给吧?”
李晚乔本来想加个精神损失费的,想想这会也没这么个说法,也就咽了下去。
听到这个费,那个费,谢大富只觉眼前一黑,抖着唇,硬着头皮问:
“那你觉得多少合适。”
“500,一分不少!”李晚乔直接报了这么个巨额数字。
她看过小说,知道谢家这会刚好可以拿出这么一大笔钱。
别的人则完全被她报的这个数字吓了一跳。
妈呀,这也太多了吧?
大队里大部分人家都拿不出这个钱。
谢大富听到个数字,脑子嗡嗡的。
头皮直跳,语气不善开口:
“你怎么不去抢呢?小贱人,心怎么这么黑呢?黑心烂肺的东西。”
李晚乔立刻回击:“老贱人,我就黑你又怎样?我告诉你少一分,这事没完!
若是不给,我们就去报案,顺便问问公安同志,来军人家里闹事,殴打军人家属,并至受伤,够不够关你一家几年!”
光私闯民宅在这会可能不会拿他们怎么样。
但再加个殴打军人家属,可不是闹着玩的,够他们喝一壶了。
这下谢大富也不敢反驳了。
他完全忘记了,李家老二还是个军人来着。
这要是进了派出所,说不准还真能关几年。
谢大富也是能屈能伸,刚才还破口大骂。
这会又觍着一张老实巴交的脸,可怜巴巴的讨价还价:
“500块真的太多了,我家真拿不出来,最多给100块。”
心里却是憋屈不已,差点呕得喷出一口老血。
李晚乔清楚的知道,此人不管表面上装的多老实。
内里那也是个阴险狡诈,歹毒狠辣之人。
对于他的装可怜,内心可谓无一丝触动。
吐出的话也是冰冷无情。
“550。多说一句涨50,不信试试?”
“你……”
“600。”
这下谢大富再也不敢多话了。
把刚缓过劲,自己从地上爬起来的马红丽拉到一边,吩咐她回去拿钱。
可怜的马红丽被李晚乔踹 飞,没个人去扶不说。
这自己刚爬起来,就知道了这么个坏消息。
心有不甘:“当家的,真的要赔李家这么多钱吗?凭什么?”
谢大富板着一张脸,悄声说:“你想全家坐牢,还是赔钱了事?”
马红丽张口结舌半天:“你就甘心赔钱?这可是我们所有积蓄了。”
谢大富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语气凉薄:
“不甘心又怎么样?现在只能先这样了。
这个仇我记下了,早晚有一天我会还回来!”
马红丽也没有办法,只得半瘸着一条腿回去拿钱。
夫妻俩的悄悄话,李晚乔这洗过髓和服过初级基因优化液的人自然听得一清二楚。
不过她对此却并不在意。
就她当阿飘那些年所了解,谢大富一家混乱的一批。
那爆出来都是大新闻,他家自己都得乱起来。
不过她可不准备现在就放出来。
指定得等到女主重生后,最得意的时候,当大礼送给她啊。
马红丽很快就拿了钱过来。
谢大富特意要求找了双方族长和大队几个德高望重的人一起写个证明。
说是李家收了这500元钱,这事就两清了。
以后双方都不可以再拿这件事来说事。
李家人欣然同意了下来,这也是他们想要的结果。
写完证明,签了字,按了手印,一家一份,一份留队里存底。
谢家人这才相携着狼狈离开。
离开时谢桃肿着一张鸭嘴还想放些狠话。
被李晚乔一个眼神扫过,灰溜溜的逃走了。
切,欺软怕硬的东西。
打两顿就害怕了。
还以为多厉害呢?
纸老虎!
李晚乔不屑的撇了撇嘴。
围观之人见也没热闹可看了,且也快到上工时间了,也跟着一起离开了。
……
话说谢家人走出李家一段距离后。
谢桃的大嫂钱素芬就率先憋不住,气极质问起公婆来。
“爹,妈,你们是不是忘记了这个家里除了闺女,还有儿子孙子?
把家底都赔给了李家,以后我们一大家子要怎么生活?你们的儿孙吃什么,喝什么?”
也不管他们是不是长辈了。
心里憋屈,堵得慌,不说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