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半夜的时候,这节车厢又上来了好几个人。
李晚乔他们这个隔间,仅剩的一个上铺床位也没了。
此时,她正闭着眼睛,在脑海里模拟着炼药步骤。
听到动静,睁开眼睛,借着亮度较低的过道灯瞧了一眼。
上铺的乘客是位贼眉鼠眼,尖嘴猴腮的男人。
李晚乔的精神感知力很是敏锐。
一个人对她的善恶,一下就能分辨出来。
所以,张舒宁热情的找张秀英聊天,又叫她们一起吃饭。
她都没有阻止,因为她并没有从张舒宁身上感受到恶 意。
而这个上铺的男人,给她的感觉很不好。
好像对整节车厢都有恶意。
李晚乔皱了皱眉头,闭上眼睛,继续模拟炼药。
当然也没忘记分出一部分心神。
留意上铺的男人以及跟他一起上来的那几个人。
果然,又过了2个小时,确定隔间的人都睡着了。
那男人就开始悉悉索索搞出了一丝动静。
哪怕他已经很小心了,还是没逃过李晚乔的耳力。
她微微眯起眼,透过睫毛的缝隙观察着那男人的动作。
只见他轻手轻脚地下了上铺,站在爬梯上。
拿着根细铁丝,熟练的在张舒宁老公那里摸索了许久,没有找到任何财物。
轻呸了一声,“穷鬼!”
一个跨步,来到了李晚乔这边的爬梯上。
对着上铺的老婆子也是一阵摸索。
李晚乔亲眼看到他往口袋里装了一大把钱和花花绿绿的票。
看样子收获还不错。
就在他正要对着张舒宁行窃时。
李晚乔用巧劲,一脚把人从爬梯上踹到了过道
“哐当”重物落地之声响起,接着就是一声响彻车厢的惨叫。
“啊~”
大半夜听到这么毛骨悚然的叫声。
可把其他正行窃的小偷团伙们吓个半死。
车厢里的乘客也被惊醒了过来。
那些小偷也算行动有素,一个个赶忙从爬梯上跳了下来。
还装模作样的拍着胸口,直呼:“吓死了,吓死了!怎么回事?”
乘客们也不疑有他,以为真的被吓着了,只是反应有些大而已。
毕竟,他们也被吓个半死。
被吓醒的乘客们自发的起床,向着李晚乔这个隔间来了。
被踹飞的男人也是反应灵敏。
忍着庝,躺在地上望向李晚乔目露狡诈的质问。
“我只是起来上个厕所,你为什么要踹飞我?
还吵醒了整个车厢的乘客,太过分了!”
李晚乔一个跃起从床上跳下来,穿上鞋子。
缓步来到那男人面前,一脚踩在他的脸上。
居高临下的看向他:“我为什么踹飞你,你自己不清楚?装什么糊涂?”
这一脚踩得那男人脸都变形了。
疼得他倒吸气:“嘶,快放开脚,疼死了!
我怎么知道你大晚上的发什么神精要踹我?
你不给我个交代,这事没完!”
李晚乔又用力碾了碾,冷声道:
“交代?这就是交代!敢做不敢当的怂货!”
那男人被这一脚碾得鲜血从口腔里流了出来。
这会他们这个隔间的人都来到了跟前。
上铺的老婆子记恨李晚乔没给她让床位。
一声叠一声的惊呼:“唉哟!都流血了,好吓人!
我说你这丫头怎么这么狠毒呢?
无缘无故的打人!太过分了,必须把她送到派出所去。”
张秀英立马恶狠狠的反驳:
“你才恶毒,你们全家都恶毒。
我闺女怎么可能无故找他人麻烦?
定然是他干了什么坏事!”
老婆子呸了一声:“大半夜的人家起来上个厕所,能干啥坏事?
少在这里诬陷人了!
我看她就是天生的坏种,就会欺负人!”
张舒宁也认为自己不会看错人。
定然是那男人干了什么事。
跟着接话:“你才是坏种,乔乔才不是那种人!”
那男人见有人帮他说话,顿时声泪俱下的冲老婆子诉苦。
“大娘,我太冤了!
不知道犯了什么错,这个臭女人就揍我!
呜呜,我好惨!
出门在外被欺负成这样!
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老婆子这下可得瑟起来了。
“看吧,看吧,就说她欺负人,你们还说我冤枉她呢?”
李晚乔冷漠的看向老太婆,眼里没有一丝情绪波动。
“我欺负他怎么了?你要为他打抱不平?”
就这一眼,看得老婆子一个哆嗦,冷汗从背后冒出。
妈呀!这小丫头的眼神好可怕。
哪里还敢再多说废话?
这会其他乘客也过来了。
那男人的一个同伙趁乱说:
“你快放了人家吧!
小姑娘家家的这么凶干嘛?
看看他都这么惨了,还有什么事过不去的?
出门在外还是以和为贵!
何必搞得大家都不开心呢?”
李晚乔冷笑一声,听话的松开了脚。
说话的男人,正高兴自己解救了同伙。
迎接他的便是李晚乔的一脚。
直接越过众人的头顶重重的摔在车厢的连接处的过道上。
爬都爬不起来!
围观的众人被李晚乔的凶悍吓了一跳,头皮发麻。
面面相觑,再也不敢说一句话。
李晚乔却没有就此停手。
接着又连踹了好几个人。
如叠罗汉般的叠在一起。
一时间整个车厢此起彼伏的响起惨叫声。
众人看到这一幕,吓得抖着双腿,直往后退。
这女孩太凶悍了,没有招惹她的人都被踹飞了。
难道是有什么狂暴症?
有病为什么要出门祸害别人呢?
也有胆大的人,哆嗦着唇愤怒质问。
“你…你…为什么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踹人?
他…他们犯了什么错?
难道站在这里也碍着你的眼了?”
李晚乔笑眯眯回道:“他们犯了什么错?
你们检查下自己随身携带的财物不就知道了吗?”
听李晚乔这么一说,众人忙检查起来。
“啊,我带的钱票全部没了。”
“我,我的也丢了!”
“还有我。”
……
一时间,车厢里响了一片失主的惊呼声。
上铺的老婆子这会也响起了尖叫声。
“哪个杀千刀的偷了我的钱票?”
说完还用怀疑的目光看向李晚乔张舒宁他们。
“为什么你们没有被偷?一定是你们干的,对不对?”
张舒宁气极反笑:“看什么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真是愚蠢,谁偷的现在不就是一目了然吗?”
死老太婆居然敢怀疑她,活该被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