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爱国一根烟抽完了，办公室依旧没一点动静。想进去看看吧，又怕人家正在检查。
又过了半晌，门开了一条缝，曹曼珍看见张爱国还在外面守着，脸色微红。
“进来吧！”
说着让开了门，只是走路还是有些不协调，看来脚踝还疼着呢。
“曹曼珠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你把门关上。”
张爱国看着曹曼珍一愣，这办公室有男人有女人关门可不好。
“哎呀！叫你关上就关上，有事和你说！”
即使这里就三个人，曹曼珍的声音却依然很小，而曹曼珠更是差点将头埋进胸膛。
张爱国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听话的将门关上，反正一男两女能在办公室干什么事啊？
“张爱国，珠珠那个来了？你能不能找些布条？”
曹曼珍低着头，脸色羞赧。她也没想到，还没检查，曹曼珠就悄声告诉她月事来了，磕的并不是很疼，但肚子疼的厉害。
两人商量半天也想不到办法，这会曹曼珍脚疼的走不动路，而曹曼珠更不行，只能强忍着羞涩求助张爱国。
“什么那个来了？”
张爱国一脸茫然，看她们像鹌鹑一样，不明所以。
“哎呀！你就是个憨憨，就是月事来了，你帮忙想想办法，找些布条之类。”
曹曼珍羞恼的瞪着张爱国，这人该不会还是个光棍吧。
“珍珍……！”
曹曼珠闭着眼睛，实在太丢人了，在一个男人面前说自己最隐私的事，简直快没脸活了。
“行！你们稍等会。”
张爱国转身出了办公室，将门虚掩上。人家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如果再问那就真是的憨憨了。
找了个没人的地方，从超市拆了包卫生巾，往兜里装了一片，等了片刻，这才返回办公室。
顺手将卫生巾放在桌子上，转身又出去了，这玩意拆开看看基本都会用，只是正反就不好说了。
记得秦淮茹第一次就用错了，粘的挺牢固，取时差点没疼哭，那会他好悬没笑死。
这两女孩他可以教，问题是她们敢听吗？不被羞死已经万幸了。
“啪嗒！”
一声轻微的门锁声，显然门从里面被锁上了。
“什么时候找下娄父，看看有没有认识鉴定古董，而且知根知底的人，得把那些钱花出去。”
刚才在超市时突然想到仓库中还扔着成捆的现金，这些钱放着会一直贬值，还不如买些古董，黄金，宝石之类，要不是现在房屋管控的严格，不能交易，四九城的房屋才是。最适合投资的。
正想着，突然门一下子开了。
张爱国看了一眼，走了进去。两女都在床边坐着，地上洒落的糖都被捡起放在桌子上。
“曹曼珠，将这些糖装起来！”
这次挺听话的，虽然低着头，还是将糖抓起来装进了口袋。
“曹曼珍，热水壶里有水，让曹曼珠喝点热水，在我这别客气，我也喜欢交朋友。”
“你们身体不舒服，如果想休息会，就在我这待着，如果怕你们领导批评，就说是我说的，让他来找我。”
张爱国坐到办公桌后面，从抽屉里拿出纸笔，又开始了文抄公。
办公室里顷刻便只有笔尖与纸的摩擦声。原本还羞涩的两人互视一眼，都在彼此眼里看到了惊讶。
虽然不知道张爱国在写什么，可这写作速度也忒快了一些，几乎不带思考的，不消片刻一张纸就写满了字迹。
将写满的纸往抽屉里一塞又是第二张。两人眼睛就这么一眨不眨看着，足足半个钟头，从惊异到目瞪口呆。
曹曼珍实在忍不住了，轻轻走到桌前，那字迹漂亮的不像话，她从来没见过谁能把字写的那么好看，比印刷出来的都工整。
“你想看啊？”
张爱国感觉视线有些变暗，一抬头便看见曹曼珍扑闪着惊奇的大眼睛。
曹曼珍没说话，只是一个劲的点头。
“可以给你看，但你们俩必须发誓不能给你们以外的任何人说。如果说了终身嫁不出去！”
“哼！这也太恶毒了。我们……”
“那算了，你坐回去吧，挡住我的视线了。”
“好吧！我们发誓不给任何说，说了就让我们成为老姑娘！这行了吧，真是小气。”
“嗯！”
张爱国说着将写好的往桌上一扔，又继续开抄。
曹曼珍拿起稿子回到床边，两人凑在一起观看，只是越看眼睛瞪大越大，嘴都不自觉的张的老大，直到看了几页之后，曹曼珠实在忍不住了。
“你就是《楚留香传奇》的作者孤独一老头？”
“嘘！知道就好，刚才你们可是发了誓的。看完还回来，这里写完的可以继续看，别打扰我就行。”
“喔！”
两人都不再说话了，只是视线一会在稿纸上，一会在张爱国身上，眼里闪烁着不知名的神采。
这个状态一直持续到五点才结束，张爱国伸了个懒腰，将所有稿件都收了起来。
“我要下班了，你们是在办公室继续待着还是回去？如果怕你们领导批评，我现在可以跟你们一块过去，向你们领导说明情况。”
“啊！这才五点啊，还不到下班时间，你这么早就走，不怕卫导批评你？”
“批不批评，是我的事。你们不说那我就走了。走时办公室门关了就成。”
“哎呀！爱国哥，你先别走嘛！再写会我们还没看过瘾呢！”
曹曼珍一把搂住张爱国的胳膊，语气略带撒娇。
曹曼珠犹豫片刻也学着曹曼珍搂住了另外一条胳膊。
“卧槽！”
张爱国大惊，此时门是敞开的，这要是被人看到了，那还了得。
“外面有人，赶紧把手放开！”
两女好像也反应过来，这样的举动实在有些亲密了，红着脸连忙松开了手。
“今天不能再写了，再写我得手就废了。这东西以后你们会在报刊上看到，也不急于一时。”
“行了，我走了。”
张爱国说着便出了门。
“珍珍，他竟然是孤独一老头，我还给他写过信，我以为他是一位上了年纪的长者，原来这么年轻。”
“你说他怎么这么有才华，那些故事想也不用想的就写了出来，要是没见到，谁说我都会觉得他疯了。”
……
原本有些内向的女孩，突然变成了话痨。
曹曼珍也想说，可话题已经被曹曼珠抢先，只能做个安静的观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