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掏出自己的丝帕,极其自然地替温晁擦拭额角的汗珠,动作轻柔。
“还好,值得。”温晁笑了笑,收拾起桌上的东西。
多做点好人好事,希望下个世界能够平安度过。
原随云帮他合上药箱,提起,另一只手极其自然地牵住了温晁的手,十指相扣:“阿晁心善,功德无量。”
他语气真诚,随即话锋一转,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酸意,“只是今日,阿晁对着那些病人,笑得比对着我还多。”
温晁闻言,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这醋你也吃?”他晃了晃两人交握的手,“走了,回去了。晚上想吃点清淡的。”
“好,都依你。”原随云从善如流,牵着他往停在不远处的马车走去。
待到上了马车,隔绝了外界的视线,原随云并未松开温晁的手,反而将人拉近了些。
车厢内光线昏暗,他低头看着温晁,目光深沉,带着白日里压抑下去的、只对他一人展现的浓烈占有欲。
“义诊完了,病人也走了。”原随云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丝慵懒的磁性,指腹轻轻摩挲着温晁的手腕内侧细腻的皮肤,“阿晁今日悬壶济世,劳心劳力。那些病人都付了‘诊金’——一句感谢。”
他微微俯身,温热的气息拂过温晁的耳垂,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那么,我的阿晁大夫,是不是也付一下欠我的‘诊金’了?”话音未落,他的吻已轻柔地落在了温晁的唇角,如同羽毛拂过,却带着燎原的火星,宣告着独属于他的索取时刻的来临。
温晁被他困在车厢柔软的角落,感受着那熟悉的、霸道又温柔的掠夺气息,无奈又纵容地在心底叹了口气,终究还是微微仰起头,回应了这个漫长工作后的“报酬”。
温晁随手施展了结界,他是个要脸的人,马车外可是还有丁枫在驾车呢,他是做不到原随云的心理素质的,所以连忙施展了结界。
温晁被他困在车厢柔软的角落,感受着那熟悉的、霸道又温柔的掠夺气息,无奈又纵容地在心底叹了口气。
原随云的吻起初如同羽毛轻拂唇角,带着试探与撩拨,随即那不容拒绝的力道便加重了,深深攫取着他的呼吸。
温晁终究还是微微仰起头,回应了这个吻,唇齿间的纠缠带着温热的湿意,原随云的手掌不知何时已从摩挲手腕移到了他的后颈,带着掌控的力道,将他更深地压向自己。
车厢内狭小的空间里,空气仿佛被点燃,温度节节攀升。
细密的吻沿着唇角蔓延至下颌、颈侧,留下湿热的痕迹。
温晁被吻得有些气息不稳,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原随云胸前的衣襟。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胸膛下强而有力的心跳,以及透过薄薄衣料传递过来的灼热体温。
“够了……”温晁趁着换气的间隙,声音带着一丝微喘,偏过头想要避开那过于密集的攻势,“还在外面……”
虽然温晁已经施展了结界,但是还是忍不住感觉羞耻。
谁说古人保守的,比他这个现代来的都要开放。
原随云低笑一声,那笑声带着餍足后的沙哑磁性,在温晁敏感的耳廓边震动。
他非但没有停下,反而顺势含住了温晁小巧的耳垂,轻轻吮咬了一下,感受到怀中人瞬间的僵硬和更细微的战栗,才满意地松口,温热的气息却依旧喷洒在耳际:“我的阿晁大夫,诊金……岂是一次就能付清的?方才那只是……利息。”
他说话间,指腹再次滑落到温晁的手腕内侧,沿着那细腻的皮肤缓缓向上,隔着丝滑的窄袖布料,感受着臂弯的线条。
另一只手则稳稳地扣在温晁腰间,将他牢牢固定在膝头与自己胸膛之间那方寸之地。
温晁只觉得被一股强势而温热的男性气息完全包裹。
放任自己沉溺在这带着独占意味的亲昵里,只是脸颊耳根的热度,在昏暗车厢中清晰可辨。
马车平稳地行驶在回城的官道上,车轮碾过路面的声音规律地响着,却压不住车厢内两人交错的呼吸声和衣料摩挲的细微声响。
原随云像是终于暂时满足了心底那头名为占有欲的凶兽,动作重新变得温柔而绵长,不再是狂风骤雨般的索取,而是细水长流般的厮磨。
他一下下轻啄着温晁的唇角、鼻尖、眉心,带着无尽的眷恋。
温晁靠在他怀里,被这温存安抚着,紧绷的身体也渐渐放松下来。
一天的义诊确实耗费心神,此刻倦意重新涌上。
他半阖着眼,感受着原随云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他的背脊,像是给慵懒的猫顺毛。
时光如流水般走过,哪怕温晁的实力已经解锁到了小世界能接受的巅峰了。
但是因为受限,反而不如武者的原随云能活。
不过他都活到八十岁了,哪怕是在武侠世界也很长寿了。
温晁能够感觉的到,他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了。
要不是放不下原随云,他早在身体虚弱的那天就跑路去下一个世界了,年老的滋味实在是太难受了。
感受身体里的生机一点点的流失,胳膊腿都笨笨的,感觉不灵巧。
时不时的还病一场,真是感觉难受极了。
生命终于走到了尽头,温晁躺在床榻上,白发披散,容颜却不苍老,但是能够明显的感觉到暮气沉沉。
比温晁小了六岁的原随云,精神比之温晁可要好的多,还是一个精神的老头。
原随云坐在床边,紧紧握着温晁的手,他能清晰感受到温晁生命的流逝。“阿晁,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颤抖。
温晁虚弱地笑了笑,“原随云,能遇见你,真好,好好的活着。”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
原随云将脸贴在温晁的手上,泪水浸湿了皮肤:“阿晁,你答应过我,要一直留在我身边的。”
温晁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抬起手轻抚原随云的脸:“不要伤心,生死有命,我的时间到了。”话落,他的手无力地垂下。
原随云紧紧抱住温晁,泪水决堤,此后,他每日都会坐在他们曾一起坐过的地方,仿佛温晁从未离去。
直到有一天,他在睡梦中见到了温晁,温晁笑着向他伸出手,他毫不犹豫地握住,两人一同消失在白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