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温晁照旧留书一封,离家出走了,拜拜咯,再见了爹爹娘亲,今晚他就要远航,别为他担心,他有快乐和智慧的桨。
出了门,走出挺远的地方,感受不到灵力的波动了。
温晁直接掏出魔杖,来了个幻影移形,温晁发现这个魔法实在是太好用了。
只要是去过的地方,他都能准确的瞬移过去,对他这个迷路星人实在是太友好了,唯一的缺点就是得他去过的地方。
一阵滚筒洗衣机的感觉,温晁就到了天墉城脚下。
因天色已晚,温晁就在山脚下,施法变出了屋子睡了一宿。
天蒙蒙亮的时候,天墉城弟子都出来做早课了。
温晁收了法术前往了天墉城,他要给小伙伴儿们一个惊喜。
屠苏陵越陵端他们自从在温晁开始地狱式学习的情况下,几人便在没有好好聊过天儿了。
这一次除了躲避欧阳少恭的教学,温晁也是想出来看看小伙伴儿们,总感觉他再不来,他们就要杀过去了。
有了天墉城剑令,温晁畅通无阻的走到了天墉城弟子做早课的地方,看到了陵越陵端屠苏。
是的,自从温晁给百里屠苏做了净煞璇玑,经过半年的净化,现在百里屠苏已经能跟众多师兄弟做早课了,并不用向之前一样,自己在后山练剑了。
温晁出现的时候,正是在早课接近尾声,众人收势调息之际。
温晁开心的说道:“陵越哥哥!屠苏!陵端哥哥!”
这声音太过熟悉,让正在收剑的三人身体齐齐一僵,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他们猛地转头,循声望去,只见练剑坪边缘的石阶上,一个穿着浅黄色衣衫,笑容灿烂得像个小太阳的少年,正用力地朝他们挥舞着手臂,不是温晁又是谁。
半年不见,他似乎长高了一点,眉眼间的灵动狡黠丝毫未变,此刻正眉眼弯弯地看着他们,仿佛只是出门游玩了一圈刚刚归来。
“阿晁?!”陵越最先反应过来,沉稳如他,此刻脸上也难掩惊喜,快步走了过去。
百里屠苏更是直接愣在了原地,握着木剑的手微微收紧,那双总是沉静的眼眸瞬间爆发出明亮的光彩,一眨不眨地盯着温晁,仿佛怕一眨眼他就会消失。
他嘴唇动了动,却没能发出声音,只是下意识地跟在陵越身后,往前走着。
陵端虽然是反应最慢的,但确是来到温晁面前最快的,陵端三两步就冲到了温晁面前,声音都拔高了好几度:“阿晁!你来啦,你爹不是看你学习很紧吗,不是聊天都没有时间了吗?”
看来对于不能聊天的怨念是很大了,温晁被陵端一连串的问题砸得哭笑不得:“怎么,看到我来不高兴吗?”
陵端也顾不得问题了,连忙说道:“开心,大师兄和屠苏开心,我……我还行吧。”
要是没有露牙笑得灿烂的话,温晁说不定会相信的。
这时,陵越和百里屠苏也走了过来。陵越上下打量着温晁,见他气色红润,眼神清亮,确实不像受了委屈的样子,这才放下心来,温和笑道:“阿晁,突然回来,可是有什么事?” 他心思细腻,猜到温晁突然出现必有缘由。
百里屠苏走到温晁身边,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轻轻拉了拉温晁的衣袖,确认他是真实存在的,然后便安静地站在他身旁,嘴角微微上扬着一个清浅却真实的弧度。
温晁看着围在自己身边的三个少年,心里暖洋洋的。
他先是对陵越笑了笑:“没什么大事,就是想你们了嘛!” 然后转向一脸“你快老实交代”表情的陵端,和眼中带着无声询问的屠苏,做了个鬼脸,压低声音道:“其实是……我爹爹教得太狠了!天天逼着我学这学那,十个时辰都不带歇的!我实在受不了,就……偷偷跑出来放放风!”
陵越皱了皱眉,他们是知道阿晁的父亲这段日子在教阿晁学习,忙的连跟他们说话的时间都没有了。
但是一天十二个时辰,竟然让阿晁学十个时辰,这也属实是太过了,尤其是阿晁还是个孩子呢,一天怎么能就睡两个时辰呢。
这样下去,阿晁的身子怎么可能受得了。
简直是胡闹,哪怕那个人是朋友的父亲,对于这个教法,陵越也是不认同。
别说陵越了,陵端还有屠苏本来高兴的微笑都消失了,对于特别愿意视频的陵端和屠苏来说,他们可是知道,阿晁学习得有三个月了。
也就是说,阿晁一天学十个时辰,只能休息两个时辰,已经维持了三个月了。
陵端看着温晁,眼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愤怒和心疼:“什么?!一天学十个时辰?!只睡两个时辰?!还持续了三个月?!你爹他……他是不是疯了!这哪是教儿子,这是熬鹰呢!”
还有没说的是,哪怕阿晁不是长在他身边的,但也是他亲生的吧,怎么忍心的呢。
陵越气得原地转了个圈,拳头握得咯咯响,恨不得立刻冲去跟欧阳少恭理论一番。
在他心里,温晁就该是那个整天笑眯眯、鼓捣些新奇玩意儿、偶尔做点齁甜点心“祸害”他们味蕾的开心果,怎么能被如此严苛地对待?
百里屠苏虽然没说话,但那双总是沉静的眼眸此刻也燃起了清晰的怒火和担忧。
他紧紧抿着唇,上前一步,仔细地看着温晁的脸还有身形,他伸出手,轻轻碰了碰温晁的眼睑下方,那里虽然不明显,但仔细看,确实有一层极淡的青色。
屠苏的手指微微颤抖,低声道:“阿晁一定很累吧,瘦了。” 这句话不是疑问,而是带着心疼的肯定。
他想起自己煞气发作时的痛苦,觉得那种煎熬恐怕也比不上阿晁连续三个月学习,还每天只睡两个时辰的痛苦。
就连最为沉稳持重的陵越,眉头也紧紧锁成了一个川字。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悦,语气严肃而关切:“阿晁,如此强度,于修行、于身体都绝非益事。张弛有度,方是长久之道。令尊……或许是望子成龙心切,但此法确实欠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