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叔一听,激动得直点头:“够了够了!太谢谢您了苏大哥,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苏明又帮着联系了老陈,老陈看了砚台后,说能帮着卖掉,让表叔在家等消息。从表叔家出来,张伟非要请苏明吃饭,苏明拗不过,只好跟他去了附近的小饭馆。
饭桌上,张伟说:“苏大哥,您真是个好人,要是人人都像您这样,就好了。”苏明笑了笑:“谁还没个难处,能帮一把是一把。”
没过几天,老陈给苏明打电话,说砚台卖了五千块,钱已经给了表叔。苏明心里也挺高兴,觉得帮人解决了难题,比自己淘到宝贝还开心。
这天下午,苏明正在家里陪老林头下棋,手机突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他接起来,对面传来个熟悉的声音:“苏大哥,我是张伟!您还记得我不?”
“怎么不记得,你妈身体还好吧?”苏明笑着说。“挺好的,”
张伟的声音有点兴奋,“苏大哥,我今天来省城办事,路过您之前说的那个小区,想着您可能在这儿,就给您打个电话,想请您吃个饭,谢谢您的帮忙。”
苏明正好在省城的房子这边盯着装修,就跟张伟约了在小区附近的饭馆见面。
见面后,张伟还带了个朋友,介绍说:“这是我朋友李勇,他也是做古玩生意的,听说您懂行,想跟您认识认识。”
李勇赶紧伸手跟苏明握手,笑着说:“早就听张伟说您是个热心人,还懂古玩,今天终于见到您了。”
饭桌上,李勇说他最近收了个青花瓷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想请苏明帮忙看看。
苏明想着反正没事,就答应了。吃完饭,李勇带着苏明去了他的古玩店,店里摆着各种各样的古玩,琳琅满目。李勇从里屋拿出个青花瓷瓶,放在桌子上:“苏大哥,您看看这个,是不是清代的?”
苏明仔细看了看瓷瓶,瓶身上画着山水图案,釉色明亮,青花发色也挺正。
他用手摸了摸瓷瓶底部,发现有个“大清康熙年制”的落款,可落款的字体有点生硬,不像是康熙年间的风格。他又用手指敲了敲瓷瓶,声音有点发闷,心里顿时有了判断。
“这瓷瓶是个仿品,”苏明指着瓷瓶底部的落款,“你看这字体,虽然仿的是康熙年间的,可笔画太刻意,没有老物件的流畅感,而且敲起来声音发闷,说明胎质不够细腻,应该是近几年仿的,值不了几个钱。”
李勇一听,有点失望,但还是感激地说:“谢谢您苏大哥,要是不您说,我还真以为是个宝贝,差点就亏大了。”
苏明笑了笑:“没事,玩古玩哪有不打眼的,以后多注意就行。”
从李勇的古玩店出来,天色已经有点暗了。苏明想着王彩儿还在家等着他吃饭,就赶紧往小区走。路上,他想起今天帮张伟表叔和李勇的事,心里挺踏实——其实帮人不一定非要做什么大事,能在别人需要的时候搭把手,就挺好。
回到家,王彩儿已经做好了饭,老林头正坐在客厅看电视。
苏明把今天的事跟他们说了,王彩儿笑着说:“你啊,就是闲不住,走到哪儿都能帮上忙。”老林头也笑着说:“这才对嘛,做人就得热心肠,这样日子才过得有滋有味。”
苏明坐在饭桌前,吃着王彩儿做的家常菜,心里暖暖的。他知道,自己这辈子没什么大本事,就是个普通人,但能在别人需要的时候帮一把,能和家人平平安安地过日子,就已经很幸福了。
以后的日子里,他还会继续做个热心人,帮更多需要帮助的人,让这份温暖一直传递下去。
晚上,苏明刚把念安房间的灯关好,转身就听见门外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力道又急又重,把客厅的挂钟都震得晃了晃。
王彩儿正铺着床,吓了一跳:“这大半夜的,谁啊?”老林头也从房间里出来,手里还攥着老花镜:“别是出什么事了,苏明你去看看。”
苏明走到门口,透过猫眼往外瞅——是个陌生男人,四十来岁,穿着件皱巴巴的西装,怀里紧紧抱着个用棉袄裹着的东西,脑袋上的汗把头发都打湿了,看着比白天张伟还急。
“谁啊?有事儿明天再说吧,都快11点了。”苏明隔着门喊。
“大哥!我是李勇的朋友!叫我老周就行!”门外的人声音发颤,还带着点哭腔,“李勇说您懂古玩,我这有个瓷瓶,实在急着用钱,您就帮我掌掌眼,给您钱!给您钱还不行吗?”
苏明愣了愣,李勇就是下午那个古玩店老板,按说不该坑人。
他回头跟王彩儿使了个眼色,慢腾腾打开门,刚开一条缝,老周就挤了进来,怀里的棉袄裹得更紧了,跟护着命似的。
“大哥您快坐,我这瓷瓶……”老周话没说完,就被王彩儿递过来的水杯打断:“先喝口水,别急,有话慢慢说。”
老周接过水杯,手还在抖,喝了两口才稳住神,小心翼翼把棉袄打开——里面是个半人高的青花瓷瓶,瓶身上画着缠枝莲纹,青花颜色浓淡相宜,在客厅的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
“这是我家传的,”老周蹲在地上,手指轻轻摸着瓷瓶,“我儿子在外地做生意,欠了人钱,人家明天就要上门要,我实在没办法了,才想着把这瓶卖了……可问了好几个店,都说我这是仿品,最多给两千,我不信,李勇说您眼毒,您帮我看看,是不是真的?”
苏明蹲下来,故意没开透视眼,先拿手指敲了敲瓷瓶——声音清脆,不是现代仿品那种发闷的“咚咚”声。
他又翻着看了看瓶底,有个“大明宣德年制”的落款,字体工整,不是印上去的,是手写的青花款。“看着像老物件,”苏明故意说得含糊,“但我也不敢确定,得再仔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