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rprise,之所以发音为”瑟普莱斯”是有原因的——坏事好事总是不依自己的意志为转移的,而是外部扑来的。最近魏梦笙为了准备女儿星遥和砚禾的年底婚礼,忙的不亦乐乎,时常喊来二姐帮忙。这一天一个小区八卦惊到了魏梦笙。
前往观尘阁路上的魏梦笙心里七上八下的,这还有完没完啊?
观尘阁内茶香袅袅,却驱不散众人心头的凝重。魏梦笙环视在座诸位,只见老道长眉宇间笼罩着一层罕见的忧色,清虚道长则不时捋着长须,目光深邃。山隐居士安静地煮着第二壶茶,而老道长的徒弟丁师弟——丁云澜,则端正地坐在下首,神情严肃。
“梦笙居士来得正好。”老道长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悦榕湾之事,比我们原先预想的要复杂得多。”
清虚道长接过话头:“那口古井非同小可。上次我们虽暂时压制了邪气,却未想到它竟能通过地脉扩散,影响周边生灵。更麻烦的是,新来的投资人不听劝阻,请来了一块JF大佬亲笔题字的泰山石敢当,形如利剑,直插在古井正上方。此外,我们还发现奎大富早年打地桩时得罪了土地爷,后来又将土地公婆的神位移到车库通道下的横梁上,这一系列举动都加剧了此地的煞气。”
山隐居士为梦笙斟上一杯热茶,面色凝重:“近日奎太太又来找我,说她夜不能寐,告诉了我一件奎大富打地桩时的事,说当时奎大富不信民俗,未曾祭祀土地,已是大不敬。后来那邪修大师本建议他将土地爷神位安置在人流旺盛之处,借人气香火平息神怒。谁知小区现行入住的大爷大妈们误以为是迷信活动,一通举报电话到了日报社新闻部,后来城管过来解决,奎大富只得将土地公婆神位匆匆移到车库通道下的横梁上。这一举动彻底惹恼了土地爷,导致此地阴阳失调,最终致使邪祟之气愈发猖獗。”
魏梦笙接过茶杯,指尖微颤:“各位道长,那口井究竟什么来历?为何有如此大的邪力?”
丁云澜从随身布袋中取出一卷泛黄的图纸,在茶台上缓缓展开。那是一幅精细的风水地势图,标注着悦榕湾区域的山川河流与地脉走向。
“这是我连日来勘察绘制的悦榕湾地脉图。”丁云澜指着图纸中央标红的位置,“古井正好位于三煞交汇之处,且与地下阴河相通。更麻烦的是...”
他顿了顿,指向图纸上几处标记:“这些是近年来悦榕湾周边新建的楼宇,它们无意中形成了一个'困煞阵',将地底阴气全部逼向古井所在位置。而新立的石敢当更是雪上加霜,其形其势,直插地脉核心,如剑刺心,致使井中邪祟力量倍增。加之土地爷被冒犯,地脉失去守护,阴煞之气再无制约。”
老道长叹息道:“天地有道,阴阳有序。地脉流转本有土地神灵守护,如今土地爷被得罪,地脉失去调理,阴气积聚。那口古井本是前人为疏导地阴之气所建,如今反而成了聚阴纳邪之所。再加上这以煞制煞的石敢当,如同在伤口上再插一刀。”
“那投资人手下员工的孩子莫名殒命,又是怎么回事?”魏梦笙问道,想起二姐说的八卦。
清虚道长面色凝重:“阴煞之气盛极,会吸引游魂野鬼。那孩子八字偏弱,易受邪祟侵扰,恐是被当了'替身'。加之土地爷不再护佑此地,邪祟更是肆无忌惮。”
“替身?”
“横死之鬼往往因怨气太重无法超生,会寻找气弱之人作为替身,以求自己解脱。”山隐居士解释道,“这就是为什么有些地方连续发生类似意外。若有土地爷守护,这类事情本可避免。”
魏梦笙背后升起一股寒意:“那我们该怎么办?”
老道长从袖中取出一本古籍,书页已然发黄脆化:“这是我观中秘传的《镇煞辑要》,记载了古法镇煞之术。要彻底解决此患,需布'七星镇煞局',以天地正气化解地阴邪气,同时还要设法化解那石敢当的煞气,更需妥善安置土地公婆,平息神怒。”
“七星镇煞局?”魏梦笙从未听说过这等法术。
丁云澜眼中闪过兴奋之色:“师父,莫非是要引北斗七星之力,辅以五行法宝,构建天地人三才阵法?”
老道长点头:“正是。但布此阵需满足三个条件:一是需七位修行者各守一星位;二是需找到与七星相对应的七件法器;三是必须在朔月之夜阴气最盛时行动,方能引动最大效力。此外,还需设法化解石敢当的煞气,并请回土地公婆神位,妥善安置。”
清虚道长皱眉道:“师弟,如今能找到七位修行者已是不易,那七件法器更是难得。据我所知,其中需有'千年雷击枣木剑'作为天枢位主法器,这东西早已失传百年。再者,那石敢当有JF大佬题字,轻易动不得,恐惹麻烦。土地公婆神位更需寻得合适方位,方能平息神怒。”
室内一时寂静。魏梦笙虽然对道法了解不深,但也明白这些要求的难度。
就在这时,观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砚禾前去应门,带回一个令众人惊讶的消息——雷高人的孙女雷雨薇求见。
“雷高人?可是参与古井封堵的那位专家?”魏梦笙问道。
丁云澜点头:“正是。雷家世代都是风水大家,尤其擅长化解建筑中的煞气。雷老先生虽然以现代工程师身份露面,实则家学渊源。”
不一会儿,一位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子快步走入。她身着干练的工装服,马尾辫高高束起,眼神锐利有神,背上斜挎着一个长形布包。
“晚辈雷雨薇,见过各位道长。”女子行礼虽恭,却自带一股英气,“祖父临终前交代,若悦榕湾再生异状,务必来此求助。”
老道长示意她坐下:“雷老先生仙去了?”
雷雨薇神色一黯:“半月前无疾而终。祖父临终前说,他虽用现代方法封住了井口,却未能化解井中积怨。他预料不久后必生变故,特命我前来相助。”
说着,她解下背上布包,层层揭开后,竟是一柄紫黑色的木剑,剑身纹理细密,隐约可见雷击留下的独特痕迹。
“这是...”清虚道长猛地站起身,“千年雷击枣木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