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工作人员，两个艾米和安德烈斯也懵逼了。
吕文和贝尔的关系到底好不好啊？刚才一言不合就开打，虽说是演戏，但大家都觉得不像演的……
可安德烈斯一喊咔，两人又像是老朋友似的哈哈大笑，现在是什么情况啊？
贝尔先坐了起来，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刚才吕文那一拳是朝着贝尔脸打的，贝尔躲开了脸，却被打在了肩膀上，现在还有点隐隐作痛呢。
“嘶——你刚才那一下够狠的，是不是故意的？”
吕文也坐了起来，“你不是也踹了我一脚？”
“是你先动手的。”
“是你先嘴臭的。”
围观的众人又懵逼了，这两个人怎么又吵起来了？
不过这次两人停得很快，吕文摆摆手，“谢了，克里斯蒂安，你演混蛋确实不错，都不用化妆。”
贝尔耸耸肩，露出一个带点痞气的笑容，“我可是答应过你的，总要来砸个场子嘛……”
“我给你介绍一下……”
吕文摇摇头，把贝尔介绍给安德烈斯和两个艾米，人情世故这方面，贝尔还是懂一些的，跟几人友好交流了一下，就把吕文拉到一边。
安德烈斯也知道两人有话要说，贝尔本来准备了半天档期，他也准备拍半天，没想到贝尔一过来就自己改戏，好在效果不错，反正最后吕文被打倒了，后面的戏就能接。
既然如此，那就给吕文放假好了。
想到这里，安德烈斯就带着两个艾米回了别墅，她们还有很多在别墅的单人戏份，正好趁现在拍了。
贝尔自然不会管安德烈斯，他问吕文，“哥谭那边……你准备好了吗？”
贝尔的语气很随意，像是在闲聊，但那双紧紧盯着吕文的眼睛，却暴露了他内心的认真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挑战意味。
吕文人都傻了，贝尔这是准备再来一次，强行让自己入戏？哥谭都出来了，那不就是纽约吗？
不过听说这次诺兰要去芝加哥拍摄……
但是吕文也知道，贝尔不是问这个的，他也不在乎这些细枝末节。
吕文想了想，回到吧台，要了一杯清水，他没有喝，只是用手指，缓慢且有节奏地敲击着水杯。
嗒！嗒！嗒！
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
吕文的眼神在贝尔的注视下，也发生了极其微妙的变化。刚才阿德里安的暴怒和屈辱如同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不见底，带着点神经质的平静。嘴角似乎想向上扯动，形成一个笑容的雏形，却又僵在那里，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诡异感……
“准备吗？”吕文的声音响起，有点轻飘飘的感觉，“秩序……多么无聊的把戏。”
吕文微微歪着头，就像是一个发现了新玩具的孩子，好奇，却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恶意。
贝尔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瞬间爬升，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眼睛里充满了惊愕和一种被彻底看穿的震动。
眼前的吕文，仿佛在瞬间切换了人格，那种扑面而来的混乱无序和邪恶气息，那种玩弄人心于股掌之间的疯狂魅力，让他瞬间明白了诺兰为何会邀请吕文来演小丑……
吕文眼中的那种非人的光芒瞬间消散，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他眨了眨眼，脸上又恢复了带着疲惫的平静，甚至对贝尔露出了一个略显歉意的笑容，“我还在探索，你觉得怎么样？”
贝尔深深吸了一口气，“只是在探索？也就是说，还不是完全体？”
“当然不是，我是模仿出来的。”
吕文说的是实话，别看刚才他的表情和神态都很像小丑，但这是吕文提取了安东的非人性和夜神月的神性，模仿出来的，准确地说，还不是真正的小丑。
作为穿越者，吕文不仅看过《蝙蝠侠：黑暗骑士》，他还看过《小丑》，希斯·莱杰和菲尼克斯演得都很好，但那不是吕文，吕文要摸索出一套属于自己的演法，属于他的小丑。
不过吕文也有好胜心，贝尔既然问了，他就准备先唬唬贝尔，模仿了一段，没想到给贝尔震住了。
贝尔是真的有点惊讶了，或者说是惊骇。他看着吕文那张平静的脸，强行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在来客串之前，贝尔时常觉得自己高估了吕文，就算是吕文又拿了一个柏林影帝也是一样。
还是那句话，好莱坞的演员大多不在乎欧洲三大电影节。
可今天再见面，贝尔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吕文。
他没想到一个还没有完成的角色，吕文就已经演得如此有特点，甚至可以直接放到大银幕上……贝尔扯出了一个有些僵硬的笑容，眼神却变得无比凝重，甚至带着一丝前所未有的警惕和兴奋，这样的对手，才有意思，不是吗？
“吕，我们哥谭见。”
贝尔的声音低沉有力，带着一种准备迎战的决绝，说完，他没有再停留，转身大步离开了酒吧，背影很快消失在门口的光影里……
丽莎看着贝尔离去的背影，有些懵逼，贝尔不是说好要待半天吗？怎么这就走了？
吕文耸了耸肩，“恐怕是看到差距了吧？他还得回去努力。”
“努力？《蝙蝠侠》？”
吕文点点头，贝尔肯定是演蝙蝠侠的不二人选，但这次出彩的肯定不会是贝尔，没办法，小丑的人设太好了，名气也太大了，这就是传说中的戏保人。
当然，吕文也不会糟蹋了这个好角色，演过李天狗以后，吕文对小丑这个角色更有信心了……
不过现在要考虑的不是蝙蝠侠和小丑，而是《黑暗面》和阿德里安。
阿德里安这个角色，尽管不难，也在吕文的舒适区内，但他也要好好演，演员嘛，就得敬业。
贝尔走了，吕文也懒得继续休假，在洛杉矶，有什么可玩的？他都和寡姐玩过好几次了，真不如在福建的小山村舒服。
他准备回别墅看看两个艾米的戏怎么样，如果差距太大，吕文就准备以后稍微收敛一点……
吕文一回去，就正好看见艾米·亚当斯在拍她被关进密室出不来的戏份，一看之下，吕文就对艾米·亚当斯改变了看法。
这个花瓶的演技还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