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战枫摇头叹息一声。
“难不成,你真想眼睁睁看着白苍山去死?!”铁手发出了最后的质问,试图从战枫脸上找到一丝一毫的担忧或妥协。
但他失望了,战枫的表情依旧平静无波。
“谁说,”战枫好奇的反问起来,眼神中甚至带着一丝纯然的不解,“我不做,老爷子就会死?”
“他的命就攥在我们手里,想杀他,随时都可以!”
铁手挥舞着匕首,试图用动作来增强自己话语的说服力,但微微颤抖的刀尖却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安。
“看似是攥在你们手里……,实则,不是!”
战枫眯了眯眸子,一股无形磅礴的气势开始以他为中心弥漫开来,充斥了整个客厅的每一个角落。
“草!你……你在说什么胡话?!”铁手感觉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粘稠沉重起来,呼吸开始有些不畅。
“不信?”战枫微微歪头,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
“挑衅我们是吧?好……呃!”
铁手被彻底激怒,他决定要给战枫一点颜色看看,至少要先在白苍山身上留下点深刻的记号。
然而!
就在他“好”字刚刚脱口,还没来得及将威胁付诸行动的刹那,一股庞大无比、恍若实质的无形威压,如同万丈海啸般轰然压下,瞬间笼罩了他和他的同伴!
下一秒!
铁手和另一名男子就惊恐的发现,自己的喉咙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巨手死死扼住!
那力量是如此强大而精准,不仅让他们无法发出任何声音,甚至连最基本的呼吸都瞬间被强制截断!
他们的眼睛猛的向外凸出,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难以置信。
脸颊因为缺氧而迅速涨红发紫,他们徒劳的张大了嘴巴,却吸不进一丝空气!
只能发出极其轻微,如同破风箱般的“嗬嗬”声。
他们握着匕首的手臂变得僵硬无力,原本死死抵住白苍山喉咙的利刃,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松懈开来。
整个过程,看似很慢,实则快如电光石火!
战枫依旧坐在沙发上,甚至连姿势都没有太大的变化。
他只是平静的看着铁手二人像两条离水的鱼,在原地徒劳的挣扎,面色由红转紫,眼神由凶狠变为绝望,最终因为大脑严重缺氧,身体软软的瘫倒在地。
白青腾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超乎理解的一幕,看看倒地的铁手二人,又看看云淡风轻仿佛什么都没做的战枫,一股彻骨的寒意,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冰冷,瞬间贯穿了他的全身。
他直到此刻才真正意识到,自己之前试图威胁算计的,究竟是一个何等恐怖的存在。
至于躺在地上的铁手二人,趴在地上狰狞的起身,很是不服,试图想反抗!
“既然给你们机会你们不要,那只能让你们去死咯!”
战枫的声音陡然响起。
虽然话音不高,却像一道凛冽的寒风,瞬间刮过别墅宽敞的客厅,将空气中最后一丝暖意也冻结了。
他的声音里听不出丝毫怒意,反而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慵懒,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然而!
正是这种极致的平静,透露出令人胆寒的绝对自信与掌控力。
话音未落!
战枫那深邃如古井寒潭的目光,淡淡的扫过试图反抗的铁手二人。
那目光中并无杀意,却带着一种俯视蝼蚁般的漠然。
他甚至没有起身,依旧安然坐在那张名贵的真皮沙发上,只是修长的手指随意的抬起,在空中轻轻一挥。
动作飘逸,不带丝毫烟火气。
然而!
就是这看似随意的一挥,一道无形无质,却凝练如实质的气刃骤然生成,撕裂空气,带着尖锐却低沉的破空声,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精准的抹向铁手二人的喉咙。
“噗——”
两声压抑的闷响几乎同时响起。
铁手二人甚至连惊愕的表情都来不及完全展露,只觉得喉间一凉,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瞬间攫住了他们。
他们张开口,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唯有滚烫的鲜血不受控制的从口中喷涌而出,在灯光下划出两道凄厉的血线。
紧跟着。
他们的身体又如同被高速行驶的卡车撞中,猛的离地倒飞出去,重重的砸在后方坚实的墙壁上。
“砰!”
沉闷的撞击声在寂静的客厅里回荡,墙壁似乎都微微震颤了一下。
两人像两摊烂泥般滑落在地,四肢扭曲,胸口剧烈起伏,却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显然已是奄奄一息,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吊着。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从战枫出手到两人毙命边缘,不过电光火石之间。
“爸!”
白青腾直到此时才猛的回过神来,惊骇之色布满脸庞。
他几乎是本能的一个箭步冲上前,用身体挡在了端坐如钟的白苍山面前,张开双臂,做出了一个防护的姿态。
尽管他知道,在战枫这等手段面前,自己的防护形同虚设,但保护父亲,是身为儿子此刻最直接的反应。
然而!
被他护在身后的白苍山,却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脸上不见半分惊惶,只有一种洞察世事的淡然与从容。
因为他知道,自己压根不会有事!
从铁手二人闯入,嚣张跋扈的发出死亡威胁开始,白苍山的心就未曾乱过。
他对自己这个孙女婿的实力,有着超乎寻常的信心。
这点在他看来上不得台面的小麻烦,对于战枫而言,恐怕连热身都算不上,压根就不算个事!
若非早已看透战枫潜藏于平凡表象下的惊世能量,他当初又怎会没有任何苛刻要求,几乎是强行的将自己最宝贝的孙女白凌雪,嫁给了当时看似并无显赫背景的战枫?
此刻,战枫用行动证明了他的眼光,是何等的毒辣与精准。
战枫依旧安稳的坐在沙发上,甚至连姿势都未曾改变。
他掸了掸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拍死了两只恼人的苍蝇。
他目光落在瘫软在地,只剩下微弱抽搐的铁手二人身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