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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穗宁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那个位于京城西郊、环境清幽却处处透着庄重气息的林家老宅的。她的车停在院门外,司机轻声提醒到了,她才恍若梦醒般抬起头。推开车门,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她却感觉浑身冰冷,叶小天那张带着讥诮和冷酷的脸,以及何明远躺在异国医院生死未卜的景象,在她脑中交替闪现,如同最残酷的刑罚。

她脚步虚浮地走进院子,绕过影壁,穿过修剪整齐的庭院。老宅很安静,这个时间,家里其他人大多还未回来。她只想尽快回到自己的房间,把自己埋进被子里,暂时逃离这令人窒息的现实。

“穗宁回来了?”一个沉稳而略带苍老的声音从书房方向传来。

林穗宁浑身一僵,停住脚步。只见书房门开着,爷爷林老爷子正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一卷翻开的线装书。老爷子虽年事已高,但腰板挺直,眼神依旧锐利,岁月在他脸上刻下的沟壑里,沉淀着过往的风霜与智慧。他今日难得在家休息,穿着一身舒适的灰色中式褂子。

“爷爷……”林穗宁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您没午睡?”

林老爷子没有回答,而是微微蹙眉,上下打量着她:“脸色怎么这么差?跟丢了魂似的。在清江工作不顺心?还是身体不舒服?”老爷子戎马半生,又历经政治风雨,观察力何等敏锐,一眼就看出了孙女的状态极不正常。

这充满关切的询问,如同最后一根稻草,瞬间压垮了林穗宁强撑的防线。连日来的恐惧、悔恨、自责、以及对未知后果的惊惶,在这一刻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她鼻子一酸,眼眶瞬间就红了,泪水毫无征兆地滚落下来。她不是个轻易落泪的人,尤其是在一向严厉的爷爷面前,但此刻,她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她几步走到爷爷面前,不是平日里那个干练的林董事长,更像是一个受了天大委屈、无助彷徨的孩子,失声痛哭起来,肩膀剧烈地颤抖着。

林老爷子见状,眉头锁得更紧,但眼神中的锐利化为了更深沉的担忧。他没有立刻呵斥或追问,而是伸出宽厚温暖的手掌,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将她引进了书房,关上了门。

“坐下,慢慢说,天塌不下来。”老爷子将书放在黄花梨木的书桌上,自己先坐在了太师椅上,示意林穗宁坐在对面的扶手椅里。

林穗宁抽泣着,断断续续地开始讲述。从她如何看出林沪宁对何明远情根深种,甚至不惜追到东江市工作;从她内心如何认为何明远家境普通,与林家“门不当户不对”,担心堂妹沪宁一时冲动影响前程;再到她如何鬼使神差地找到了一直追求林沪宁、家世相当的叶小天,希望他能动用关系,“温和地”将何明远调离边西省,让时间和距离冲淡一切……

“……爷爷,我真的……真的只是想让他们分开……我觉得我是为了沪宁好,为了林家……”林穗宁泣不成声,“可我没想到……叶小天……他根本就是个疯子!他因为毕业典礼上何明远让他出了丑,一直怀恨在心!我给他提供了信息,他……他不仅动用关系把何明远调到了远在智利的、问题重重的海外公司,他……他竟然敢买凶杀人!他想让何明远死在国外!”

说到最后“买凶杀人”四个字时,林穗宁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和难以置信的颤抖,她抬起泪眼,看着爷爷,仿佛想从那里找到一丝这不是真的的证明。

然而,她看到的,是林老爷子瞬间铁青的脸色和骤然爆发的雷霆之怒!

“混账东西!”

一声怒喝如同惊雷,在古朴的书房里炸响。林老爷子猛地从太师椅上站起,因为愤怒,身体甚至有些微微摇晃。他指着林穗宁,手指因激动而颤抖,那双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的眼睛里,此刻燃烧着的是纯粹的、近乎痛心疾首的怒火。

“我林家……我们牺牲了多少同志,流了多少血汗,才推翻了压在中国人民头上的三座大山!才打碎了那吃人的封建等级制度!我们革命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让千千万万的普通百姓能够当家作主,是为了消灭人剥削人、人压迫人的旧社会!不是为了让你在这里搞什么狗屁的门当户对!不是让你林穗宁在这里摆大小姐的谱,搞封建社会的阶级偏见!”

老爷子的声音洪亮而沉痛,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在林穗宁的心上。

“何明远那孩子怎么了?啊?他能舍己救人当得起英雄,我听沪宁经常提起,也知道他是个有才华、有正气、肯实干的年轻人!他靠自己的努力走到今天,不比任何一个靠着祖辈余荫的纨绔子弟强千百倍?!你倒好,就因为人家家境普通,你就觉得他配不上沪宁?你就敢在后面耍这种见不得光的手段?!你这不是在帮沪宁,你这是在害她!你更是在玷污我们林家的门风!是在给你那些牺牲在革命路上的叔伯爷爷们脸上抹黑!”

盛怒之下,林老爷子一步跨到林穗宁面前,扬手,“啪”的一声脆响,一记重重的耳光扇在了林穗宁的脸上!

林穗宁被打得踉跄了一下,脸颊上瞬间浮现出清晰的指印,火辣辣地疼。但她此刻完全感觉不到疼痛,只有无地自容的羞愧和巨大的恐惧。爷爷的话,字字诛心,将她内心深处那点自以为是的“为你好”击得粉碎,露出了下面丑陋的封建残余思想。她脸色惨白,毫无血色,像一朵迅速枯萎的花,瘫坐在椅子上,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爷爷……我……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她喃喃着,声音微弱得如同蚊蚋。

林老爷子胸膛起伏,喘着粗气,显然气得不轻。他看着孙女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但更多的却是决绝。他林家能有今天,靠的不是趋炎附势,不是蝇营狗苟,靠的是堂堂正正,是对信仰的忠诚和对原则的坚守!

“知道错了?”老爷子声音低沉下来,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光知道错有什么用?人做错了事,尤其是酿成了大错,就要敢于承担,及时改正!这叫迷途知返!现在何明远那孩子还在医院里躺着,生死未卜!这件事,必须有个交代!”

林穗宁惊恐地抬起头:“爷爷……怎么交代?我要是说出去……我的前程……就全毁了……”她想到自己奋斗多年才坐上的位置,想到即将到来的更大发展空间,内心充满了不甘和恐惧。

“前程?”林老爷子冷笑一声,目光如炬地盯着她,“你的前程,比起一个人的性命,比起做人的基本良心,比起我们林家的声誉,算个什么东西?!如果你的前程是建立在这种肮脏的手段和错误的选择之上,那不要也罢!我现在就明白地告诉你,如果你不去主动交代,等我查清楚了,我会亲自向组织说明情况!到时候,你连最后一点主动悔过的机会都没有!”

老爷子的话斩钉截铁,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林穗宁彻底绝望了,她了解爷爷的性格,他说到做到。

在老爷子威严目光的逼视下,林穗宁颤抖着拿出了手机。她的手指冰冷,几乎握不住电话。她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平复了一下几乎要跳出喉咙的心脏,在通讯录里找到了那个标注为“西矿集团卢书记”的号码。

电话拨通,等待音每响一下,都像重锤敲击着她的神经。

“喂,穗宁同志?”电话那头传来卢植深平和但自带威严的声音。作为西矿集团的党组书记、董事长,卢植深是副部级大员,位高权重。

“卢……卢书记,您好。”林穗宁的声音干涩沙哑,“我……我有非常重要,非常紧急的情况,需要当面向您汇报。是关于……关于何明远同志在智利遇袭事件的……一些……一些相关情况。”她艰难地说完了这段话,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

电话那头的卢植深沉默了两秒钟。何明远遇袭是集团当前的头等大事,牵扯内外,极其敏感。林穗宁此时突然来电,语气如此异常,说要汇报“相关情况”,这立刻引起了他的高度警觉。

“相关情况?”卢植深的声音依旧平稳,但语速微微放慢,“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北京。”

“嗯。”卢植深略一沉吟,“这样,你一个小时后,到我办公室来。”

“好的,卢书记,我准时到。”林穗宁挂了电话,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空了,瘫在椅子上,面如死灰。

一小时后,西矿集团总部大楼,卢植深办公室。

这间办公室宽敞、简洁,透着一种厚重的气息。巨大的书柜里摆满了书籍和文件,墙上挂着全国地图和世界矿产分布图。卢植深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没有穿西装外套,只着一件白色衬衫,没有打领带,神情严肃。

林穗宁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双手紧紧攥着放在膝盖上,指节发白。她不敢抬头直视卢植深的目光。

“穗宁同志,你说有关于何明远的情况要汇报,说吧。”卢植深开门见山,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

林穗宁深吸一口气,事到临头,反而有了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绝望感。她开始从头讲述,从她的“门户之见”,到找叶小天帮忙,再到叶小天的疯狂行为……她的叙述比面对爷爷时更加详细,也更加突出了叶小天在此事中的主导作用和其背后的盛高资本背景。她强调了自己最初的意图只是调离,绝非伤害,但同时也承认,正是她的错误请求,为叶小天提供了可乘之机,最终导致了如此严重的后果。

卢植深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偶尔端起茶杯呷一口水。但林穗宁能感觉到,办公室里的气压越来越低,卢植深那双深邃的眼睛,虽然看似平静地注视着她,却仿佛能穿透她的灵魂,看到她内心最深处的惶恐与不堪。

随着她的讲述,卢植深的脸色逐渐阴沉下来,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浓云密布,滴水不漏。当林穗宁说到叶小天买凶杀人时,卢植深握着茶杯的手指微微收紧,指关节有些发白。

林穗宁讲完了,办公室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她鼓起勇气,抬头看了卢植深一眼,正好对上他那双毫无温度的眼睛,吓得她立刻又低下了头。

“卢书记……我……我知道我犯了大错……这些话,听起来可能像天方夜谭,您可能不相信……”林穗宁的声音带着哭腔,她想起了最后的“证据”。

她颤抖着从手包里拿出一个小小的录音笔——这是她习惯性用于记录重要工作谈话的,那天去见叶小天,在极度不安中,她下意识地按下了录音键。她当时或许只是想留个后手,却没想到真的录下了一些关键内容。

“我……我这里有那天和叶小天谈话的一部分录音……虽然不全,但……但能听出他的意思……”她将录音笔放在卢植深的办公桌上,像放下一个烫手的山芋。

卢植深的目光落在那个小小的录音笔上,停留了数秒。然后,他伸出手,拿过录音笔,按下了播放键。

录音的质量不算很好,夹杂着一些环境噪音,但叶小天那带着嘲讽、冷酷和不耐烦的声音清晰地传了出来:“……调离?穗宁姐,你太天真了……只有让他彻底消失,才能一了百了……这个圈子就是这样,弱肉强食……怪就怪那个何明远自己不识时务……”

录音不长,但里面叶小天的几句话,已经足够触目惊心。

卢植深全程一言不发,静静地听着。他的脸上依旧看不出太大的情绪波动,但林穗宁清晰地看到,他的下颌线绷得紧紧的,太阳穴处的青筋微微跳动了一下。

录音播放完毕,卢植深将录音笔轻轻放回桌上。办公室里再次陷入令人窒息的沉默。他没有看林穗宁,目光投向窗外繁华的京城景象,眼神却无比深远,仿佛在思考着远比眼前这件事更宏大、更复杂的棋局。

过了足足有两三分钟,卢植深才缓缓转过头,目光再次落在面无人色的林穗宁身上。他没有斥责,没有质问,只是非常简单地、甚至有些疲惫地挥了挥手。

林穗宁如蒙大赦,又仿佛被判了死缓。她不敢多问一句,连忙站起身,几乎是踉跄着退出了卢植深的办公室。

门在她身后轻轻关上。卢植深独自坐在巨大的办公室里,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目光重新变得锐利如鹰。一场跨国风波背后,牵扯出的竟然是内部人员因私废公、勾结外部资本势力的丑闻?这已不仅仅是一起刑事案件,更是一场必须谨慎应对、可能引发连环震荡的政治风暴。他拿起桌上的红色保密电话,沉吟片刻,拨通了一个号码。

风暴,正在悄然升级。而林穗宁的主动坦白,或许只是揭开了冰山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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