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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康熙年间,河南新郑县境内的官道上,尘烟随着一辆吱呀作响的禾车缓缓扬起。车轮碾过凹凸不平的土路,每一次颠簸都让车中卧着的男子眉头紧锁——这男子名叫张某,本是常年在外经商的行脚客,此番却因一场急病缠身,连骑马步行的力气都没了,只能雇了两个车夫,驾着这辆简陋的禾车,载着辛苦攒下的五千文铜钱,一路颠簸着往家乡赶。

彼时的新郑县,正值长山石宗玉任县令。这石宗玉出身科举,是正经的进士出身,初到新郑时,百姓们见他文质彬彬,说话做事都带着几分读书人的温吞,还暗地揣测他会不会是个只会咬文嚼字、不懂民间疾苦的“书呆子县令”。可谁也没料到,没过多久,石宗玉便用一桩桩实在事,让新郑百姓渐渐改口称他“石青天”,只是这名声传开之前,先遇上了张某这桩糟心事。

那是个初夏的午后,日头正毒,蝉鸣声嘶力竭地裹着热浪扑人。禾车行至新郑县城外十里处,两个车夫实在耐不住暑气,又见张某昏昏沉沉地靠在车板上,便商量着去附近的村落买些茶水干粮。“张客官,您先在这儿歇着,我们去去就回,保管误不了路程。”车夫说着,也没等张某多回应,便急匆匆地朝着不远处的村落跑去——他们只当这荒郊野岭的,除了过路的行人,也没什么歹人,却忘了张某身边还放着那沉甸甸的五千文铜钱,那可是寻常人家两三年的嚼用。

张某本就病得浑身无力,听车夫说去买吃食,也只虚弱地点了点头,闭上眼睛想歇会儿。可没等他眯上片刻,就感觉有人在车边徘徊,那脚步声轻得像猫,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寒意。他强撑着睁开眼,就见一个穿着短打、面色黝黑的汉子正盯着车角的钱袋,那眼神里的贪婪,像饿狼盯着肥肉似的。张某心里一紧,刚想开口呵斥,那汉子却猛地弯腰,一把抄起钱袋,转身就往旁边的树林里跑。

“站住!抢钱了!”张某急得声音都变了调,可他病得连坐起来都费劲,哪里追得上?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汉子的身影钻进树林,消失在枝叶间。可五千文铜钱是他的全部家当,若是丢了,别说回家,就连治病的钱都没了。他咬着牙,用尽全力从车上爬下来,扶着车辕踉踉跄跄地跟了上去——他知道自己跑不快,只能远远地跟着,记着那汉子的去向,盼着能找到人帮忙。

那汉子似乎也没料到后面有人跟来,跑得不算太快,一路穿过树林,竟进了一个名叫“李家屯”的村落。张某不敢靠太近,只能躲在村口的老槐树下,看着汉子拐进了村东头的一个小院,“吱呀”一声关上了院门。他心里有了底,这才扶着树干喘了口气,想着等那两个车夫回来,再一起去村里找人理论。可左等右等,太阳都偏西了,也没见车夫的影子——想来是那两人在村里贪凉歇脚,忘了时辰。

张某实在等不及,又怕夜长梦多,那汉子把钱藏起来或花掉,便强撑着身子,一步步挪到那小院外。院墙上爬满了牵牛花,他踮着脚,从墙缝里往里看,正见那汉子把钱袋往屋角的米缸里塞,脸上还带着得意的笑。张某刚想喊人,那汉子却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猛地转过身,正好对上张某的眼睛。

“好你个贼!竟敢偷到老子家门口来了!”汉子先是一愣,随即恼羞成怒,几步冲到院门口,一把拉开门,抓住张某的胳膊就往外拖。张某又惊又气,挣扎着喊道:“你才是贼!你抢了我的钱,还敢倒打一耙!”可他病弱无力,哪里挣得过汉子的力气?汉子不管他怎么辩解,拽着他就往县城的方向走,嘴里还一路嚷嚷:“大家快来看啊!抓了个偷钱的贼!这贼竟敢偷到我家,被我抓了现行!”

路上的行人不明就里,围过来指指点点,有的还帮着汉子数落张某。张某又急又委屈,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晕过去。好不容易被汉子拽到新郑县衙门口,汉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高声喊道:“大人明鉴!小人某甲,是李家屯的村民,今日在家中,竟被这贼人偷钱,幸好小人发现得早,把他抓了个现行!求大人为小人做主!”

不多时,县衙的门“吱呀”打开,石宗玉穿着官服,坐在大堂的公案后,目光平静地看着堂下的两人。他先是问某甲:“你说他偷了你的钱?可有证据?钱在何处?”某甲连忙指着张某,说道:“大人,钱就在小人家里的米缸里,是小人刚从他手里夺回来的!这贼人看着病恹恹的,没想到手脚这么不干净!”

石宗玉又转向张某,声音温和了些:“你有何话要说?”张某这才缓过劲来,把自己如何生病、如何雇车、如何被某甲抢钱、又如何跟着某甲到李家屯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末了还红着眼眶道:“大人,那五千文铜钱是小人的全部家当,若是没了,小人真的活不下去了!求大人明察!”

堂下的两人各执一词,一个说被偷,一个说被抢,可除了他们自己,没有任何证人——车夫还没找回来,路上的行人也只是听了某甲的一面之词。石宗玉皱着眉,沉思了片刻,又问某甲:“你说钱是你的,那钱有多少?是铜钱还是银子?可有记号?”某甲愣了一下,支支吾吾地说:“是……是五千文铜钱,没什么记号,就是普通的铜钱。”张某连忙接话:“大人,小人的钱也是五千文铜钱,是小人在江南做生意攒下的,虽然没记号,但小人能说出每串钱的串法,是用红绳串的,每串五十文!”

石宗玉让人去某甲家取那笔钱,不多时,衙役便捧着一叠用红绳串好的铜钱回来,数一数,正好五千文,每串也确实是五十文。某甲见了,立刻喊道:“大人您看!这就是小人的钱!串法都和小人说的一样!”张某急得直跺脚:“大人,这是小人的钱!是他抢了小人的!”

可空口无凭,钱的串法也算不上什么铁证。堂下的衙役和围观的百姓都看着石宗玉,想知道他怎么断这桩“无头案”。石宗玉却只是摆了摆手,对两人说:“眼下没有实证,你们各自回去吧,待本官查明真相,再作处置。”说完,便起身退堂了。

某甲走出县衙,心里暗暗得意,觉得这县令也不过如此,拿不出证据,只能放自己走;张某则垂头丧气,觉得自己的钱怕是要不回来了,忍不住在衙门口叹了口气,嘴里还念叨着“官无皂白”。这话正好被刚走出来的石宗玉听到,可他却像没听见似的,径直回了后堂,半点没有生气的样子。

其实,石宗玉心里早就有了盘算。他刚才在堂下观察,某甲说话时眼神闪烁,尤其是提到钱的来源时,明显有些心虚;而张某虽然病弱,却言辞恳切,不像是说谎的样子。更重要的是,他突然想起,前几日清查赋税时,账册上分明记着某甲欠了三年的赋税,加起来正好三两银子,催了好几次,某甲都以“家境贫寒”为由推脱,怎么今天突然就有了五千文铜钱(约合三两多银子)?这未免太巧合了。

第二天一早,石宗玉便派衙役去李家屯,传某甲到县衙来缴纳赋税,语气还格外严厉:“若是今日再不交,便按律治罪!”某甲接到传讯,心里咯噔一下——他抢来的五千文铜钱,正好能抵了赋税,本想着先把税交了,剩下的钱留着家用,可没想到县令会这么急着催。他犹豫了片刻,还是揣着三两银子的铜钱,匆匆去了县衙。

“大人,小人这就把赋税交了。”某甲把铜钱放在公案上,脸上堆着笑。石宗玉拿起铜钱,翻来覆去看了看,又问:“你前几日还说家境贫寒,拿不出赋税,今日怎么突然有银子了?这钱是哪里来的?”某甲早有准备,立刻回答:“大人,是小人把家里的衣服当了,又卖了些家具器物,凑出来的银子。”石宗玉追问:“当了什么衣服?卖了什么器物?卖给了谁?”某甲心里一慌,只能硬着头皮编:“当了一件棉袄,卖了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卖给了村里的王二。”

石宗玉点点头,没再追问,只是让衙役去门口看看,今天来缴纳赋税的人里,有没有李家屯的村民。衙役出去没多久,就领着一个中年汉子回来,正是某甲的邻居李四。石宗玉指着某甲,对李四说:“你是某甲的邻居,他说昨日当了衣服、卖了器物凑钱交赋税,你可知晓此事?”

李四愣了一下,看了看某甲,又看了看石宗玉,迟疑地说:“小人……小人不知。”石宗玉的脸色沉了下来,对某甲说:“你说你当了衣服、卖了器物,可你的邻居却一无所知,这钱的来历,未免太暧昧了吧?”某甲心里发毛,连忙拉着李四的胳膊,急道:“李四!你怎么会不知道?我昨日上午还跟你说,要把棉袄当了换钱,你忘了?还有那张桌子,还是你帮我抬到王二家的!”

李四被某甲拽得胳膊生疼,又看石宗玉的眼神越来越严厉,心里顿时慌了——他根本不知道某甲当衣服、卖家具的事,可某甲现在这么说,若是自己不认,万一县令怪罪下来,怎么办?可他转念一想,自己若是帮着某甲撒谎,万一将来被查出来,罪过更大。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石宗玉突然一拍公案,厉声说道:“李四!你若不是与某甲同谋,为何不敢说实话?看来今日不刑询,你是不会招了!来人,取梏械来!”

衙役们立刻应了一声,转身就要去拿刑具。李四吓得脸都白了,他只是个普通村民,哪里见过这阵仗?连忙“扑通”跪倒在地,哭喊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人不是同谋!是某甲逼我的!”石宗玉放缓了语气:“那你就说实话,某甲的钱到底是哪里来的?”李四擦了擦眼泪,指着某甲,咬牙说道:“大人,某甲的钱根本不是当衣服、卖家具来的!是他前几日在城外抢了一个外地客商的钱!那日我在村口看见他鬼鬼祟祟地跑回来,怀里还抱着个钱袋,后来听他媳妇说,他得了五千文铜钱,我才知道他是抢了人!”

某甲听到这里,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瘫坐在地上,再也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石宗玉见状,便知李四说的是实话,当即下令,将某甲打入大牢,待查明张某的下落,再让某甲赔偿张某的损失。

后来,衙役们在城外的客栈里找到了还在等待消息的张某,将某甲认罪、钱已追回的消息告诉了他。张某激动得热泪盈眶,连忙赶到县衙,向石宗玉磕头道谢:“大人真是青天大老爷!若不是大人明察秋毫,小人的钱就真的要不回来了!”石宗玉扶起张某,说道:“为民做主本就是本官的职责,你不必多礼。这五千文铜钱你拿回去,赶紧治病,早日回家与家人团聚吧。”

此事很快就在新郑县传开了,百姓们都称赞石宗玉心思缜密、断案如神,再也没人敢把他当成“书呆子县令”。就连之前那些对他有疑虑的乡绅,也纷纷称赞他“实心为政”,是个难得的好官。

后来有人问石宗玉,当初为什么不直接审问某甲,反而要绕这么大个圈子,从赋税入手。石宗玉笑着说:“某甲本就心虚,若是直接审问,他必定会死不承认;可赋税是他的软肋,他欠税已久,突然有了钱,必然会先用来交税,这样一来,他的钱的来源就成了破绽。再加上邻居的证词,他自然无从抵赖。”众人听了,无不佩服他的智慧。

而石宗玉的名声,也不仅仅局限在新郑县。后来有人将他的事迹传到了京城,连朝中的官员都知道,河南新郑有个“神君县令”石宗玉。有人还感慨道:“石公当年还是诸生时,温文尔雅,谁都以为他更适合在翰林院做学问,没想到做起地方官来,竟如此有才干。可见文章里也藏着经世济民的道理,不能只把读书人当成只会咬文嚼字的人啊!”

这桩银钱劫案,虽然只是一桩小小的民间案件,却让人们看到了石宗玉作为循吏的智慧与担当。他没有因为案件缺乏证据就敷衍了事,而是从细微处入手,找到突破口,既为受害者讨回了公道,也惩治了恶人,更赢得了百姓的信任。而这样的官员,无论在哪个时代,都是百姓所期盼的“青天”。

如今再回头看这桩案子,我们不仅能看到古人断案的智慧,更能感受到“实心为政”这四个字的重量。对于为官者而言,权力不是用来炫耀的工具,而是用来为百姓谋福祉、为社会主持公道的责任。石宗玉用自己的行动,诠释了什么是“为官一任,造福一方”,也为后世的官员树立了一个值得学习的榜样。而这,或许就是这桩百年前的案件,至今仍能让人津津乐道的原因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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