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录片首映礼的硝烟尚未散尽,陈楚指尖已拂过流水线上滚烫的cd封套。
星芒余党买通印刷厂在母盘植入病毒,三十万张《十年》专辑播放十秒后自毁音轨。
陈楚突然将爆破管羌笛插入控台——声波共振激活碟片防伪层,病毒被压缩成《贼》的伴奏音轨。
当黄牛囤积的盗版在二手市场爆音,音像店玻璃突然映出频谱图:“真版在此排队”。
长龙拐过三条街,白发老人握着手写歌单对镜头笑:“等十年了,不怕再排十年。”
长安街楚门音乐总部的地下母盘刻录室,陈楚的指尖划过刚刚压制的《十年》cd样本。激光在盘面雕刻的羌寨太阳纹微微发烫,工程师突然砸下紧急制动钮:“母盘源文件被植入蠕虫病毒!三十万张成品全成定时炸弹——播放十秒后自动擦除音轨!”
监控屏弹出星芒余党在暗网的狂欢帖:【实体复兴?送你们场电子葬礼】。李航扯开衣领吼道:“病毒绑定了防盗版水印,强行清除会触发物理自毁!”
“葬礼音乐得自己选。”陈楚突然抽出后腰别的爆破管羌笛。笛身还沾着纪录片首映礼上被激光灼烧的焦痕,他反手将笛管插进母盘刻录机的数据接口。41.2赫兹声波灌入光盘染料层,病毒编码被共振波逼至盘沿,压缩成头发丝细的闭环纹路。
工程师凑近显微屏惊呼:“病毒被声波锁在防伪圈里了!”陈楚转动笛身,被锁死的病毒在超频震动中重组为鼓点节奏。他抓起麦克风对着笛孔低吼:“给盗版商的挽歌,就叫《贼》。”
凌晨三点的音像店后巷。印刷厂老板老周哆嗦着点燃烟卷:“您要的三十万张‘特供版’全装箱了……”阴影里的男人递来黑箱:“病毒启动后,带楚门logo的碟片会冒烟自燃,媒体标题我们都想好了——‘过气歌手用劣质碟圈钱’。”
卡车驶离时,男人没发现老周耳道里塞着骨传导贴片。陈楚的声音在周老板颅骨内震荡:“按计划开往二号仓库。”卡车拐进非遗基金仓库的瞬间,顶棚突然降下声波灭活网——所有病毒碟的金属镀层在特定频率下熔解重组,碟面太阳纹凸起成盲文点阵。
次日清晨,西单音像城。黄牛老刀踹开仓库门,撕开印着“楚门绝版”的纸箱。随手抽出的cd放进播放器,十秒后果然爆出刺耳电流音!老刀狂笑着群发消息:“陈楚专辑变哑巴碟!五百一张清仓甩!”
他不知道此刻病毒音轨正被声波改写着。当第一张“哑巴碟”在二手市场售出,买家按下播放键的瞬间——电流杂音突然转为铿锵鼓点,陈楚的怒音炸穿音箱:
“偷碟的贼——你坟头蹦迪的bGm够响吗?!”
楚门直营店开售现场。人群望着突然黑屏的电子告示牌骚动:“不是说九点开售吗?”卷帘门紧闭的店铺玻璃,忽然浮现41.2赫兹共振波绘制的频谱图,图形渐变成一行朱砂大字:
“真版在此排队”
队伍末尾的白发老人颤巍巍展开泛黄笔记本。记者镜头推近时,本子上贴着十年前的剪报:《选秀冠军陈楚疑遭雪藏》,空白处用钢笔抄满《孤星》的残缺歌词。老人摩挲着褪色的“楚”字印花:“小伙子当年给我闺女签过名,白血病走前天天听他的歌......”
长龙突然爆出惊呼!对面商场外墙的巨幕广告被黑客劫持,正直播星芒余党庆功画面:“陈楚的实体梦该醒了!”香槟泡沫中,他们脚边堆砌的《十年》盗版碟突然集体共振,碟片在高频啸叫中发红变软,熔化成三十万个猩红的“贼”字!
“实体复兴从来不是生意。”陈楚的声音通过沿街店铺音响矩阵炸响。所有正版cd的太阳纹盲文应声凸起,地面传导的震波让排队人群的手机同时亮屏,锁屏界面弹出离店距离:
“您距真实声场还有317米”
二环辅路因排队车辆彻底瘫痪。交警无人机拍到震撼画面:买碟队伍沿音像店排出三公里,中途拐进胡同里的国营乐器行。穿中山装的老掌柜搬出尘封的黑胶唱机,将《十年》cd放在转盘上。当《羌笛谣》的前奏响起,胡同墙面剥落的灰泥在声波中簌簌震颤,露出六十年代用朱砂写在墙芯的标语:
“让人民听见真声音”
星芒余党的狙击枪在对面天台架起。瞄准镜刚锁定陈楚,枪管突然被cd反射的太阳纹激光灼红!陈楚拾起滚落的弹头按在专辑封底,金属弹壳在声波中延展成薄片,嵌进塑料壳体成为新防伪标:
“此碟经子弹认证”
暮色降临时,最后一张cd售罄。音像店玻璃映出仍在排队的长龙,陈楚将爆破管羌笛抵上橱窗。笛声穿透玻璃的刹那,未买到碟的人们手机自动播放《十年》全专,声场定位系统在街面投射出虚拟唱片架:
“请原地聆听——您已是实体复兴的一部分”
白发老人站在虚拟唱片架前闭目微笑。他怀中笔记本里陈楚的签名在月光下漫漶,墨迹竟随远处笛声微微游动,在纸页洇出崭新乐句——那是《十年》里未公布的隐藏曲目《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