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季国,苏家大殿中。
只见苏家老祖苏弧坐在大殿首位上。
大殿两侧第一排的座位上,分别坐着一位脸上戴着面具的佝偻老者。
而其对面的一位老者,赫然便是公孙家老祖“公孙渡”。
就在这时,只听上首位的苏弧说道:“二位道友,近来也不知这天星门如何想法。
竟然只抓了一部分腐毒道友座下弟子,除此之外,再没有一丝动作,当真是平静的有些反常。”
说完后,他捋了捋嘴唇上留着笔直的八字胡,眉头紧皱。
话音刚落,只见公孙渡这时喝了一口杯中之酒,眼神露出了阴霾之色道:
“呵呵!还能有什么,这天星门上次兽潮损失了一位金丹后期修士,麾下弟子和附庸势力,更是损失惨重,此刻有腐毒道友,以及腐毒道友背后的千毒教所在。
这天星门只要不是傻子,便能看出来时局对他们不利,岂敢与我等叫嚣!”
“话虽如此,可天星门对于混入宋国的千毒教弟子,总归会出面警告一番吧?……”
说着,苏弧将目光放在了一直没有说话的,看起来异常沉默寡言的腐毒上人。
后者注意到他的目光看来后,口中忽然发出嘶哑的笑声。
就像是喉咙中被火灼烧过一般,嘶哑笑道:“呵呵!二位道友真的以为天星门在上次兽潮中,被妖兽一方重创吗?”
听到这话,苏弧和公孙渡顿时眉头就皱了起来。
只听苏弧皱眉问道:“难道不是?”
“呵呵!你们太过小看天星门,甚至对四阶势力太过轻蔑,难道以为你们两家联手,共有三位金丹修士坐镇,就能与天星门抗衡一二?”
“哼哼!实话告诉你们吧!就算是那金鹤真君不出手,天星门只需分出一半的力量,不出三日的功夫,便能将你们两族踏平。
说实话,要不是上次兽潮将至,你们两族岂能安稳发展至今!”腐毒上人浑身气息阴冷道。
只见苏弧和公孙渡听到他的话后,脸色顿时黑了下来。
就在这时,公孙渡一脸不爽道:“腐毒道友未免太过小看我等,我和苏道友两族好歹也是延续了近万年的大族,岂是一般的金丹势力可比的,
我族和苏家在巅峰期时,更是有着一到三名金丹修士坐镇,虽说近千年来有些落寞了,
但族内底蕴可是不减丝毫,只要天星门攻打我等两族,不说成功击败天星门,总归能咬下一大块肉。”
“哼!”
腐毒上人口中冷哼一声,对于公孙渡说的话充满了不屑道:
“既然你将你们两族说的如此厉害,那在脱离宋国后,又为何四处寻求帮助。
先是晋国的御兽门,可惜御兽门现在自身都难保,岂会为了你们而招惹天星门。”
“而南域仙洲南部第三家四阶势力【青云宗】也素来与天星门交好,更不可能搭理你们两族。”
“到头来还不是求到远在‘南域仙洲中部’的我越国千毒教,说到底,还是你们心里没底,害怕天星门出手将你们二族灭掉。
而今又何必在老夫面前逞口头威风,我看你还是背上一根荆条,前去天星门请罪吧!呵呵!这样一来,天星门兴许还能网开一面。”
“你……”
面对腐毒上人一连串的讽刺,仿佛刺到了公孙渡的痛处一般,让其顿时一脸涨红了起来,手掌紧握住了拳头,青筋暴起,却无力反驳。
过了许久,公孙渡终于憋出来一句话道:“那是……那是因为我和苏家没有元婴修士坐镇的缘故,才会四处寻求帮助。”
“哦!”
腐毒上人露出面具的双眼露出轻蔑之色道:“金鹤要出手早就会出手了,岂能容忍你们至今。”
此时上首位坐着的苏弧皱了皱眉头。
原本他还想着让公孙渡杀一杀腐毒上人的威风,索性便任由公孙渡说下去,一直旁观没有出声。
但无论公孙渡怎么说,腐毒上人都能精准的戳中他们下怀。
苏弧见这样下去,丢了脸面的始终是他们。
于是忙出声说道:“二位道友莫要在争论了,今日二位前来我族,主要是商议大事,何必为了此事而纠缠不休?”
话音刚落,公孙渡将脑袋别过一边,腐毒上人嘶哑一笑。
见状,苏弧继续说道:“刚才听腐毒道友的意思,天星门似乎在上次兽潮中,收获远超损失?”
“不错!”
腐毒上人点头道。
闻言,苏弧来了兴趣,问道:“那腐毒道友不妨与我二人透露一些,我二人也好提前了解一下情况。”
就在两人交谈之际,一旁的公孙渡也不知不觉间,正了正脸色,朝着腐毒上人看去。
看着两人好奇的目光,腐毒上人呵呵一笑道:“前不久远在南域仙洲东部的天阳宗,邀请整个南域仙洲四阶炼丹师,前去参加天阳宗举办的炼丹大会。
去的人不多,除了天阳宗的四阶炼丹师,也就只有五人,这五人中就包括我教太上长老。”
“此事跟天星门能牵扯什么关系?天星门太上长老可不是四阶炼丹师。而且似乎与此事也完全不沾边。”公孙渡一脸不耐烦地说道。
腐毒上人意味深长地说道:“呵呵!道友莫要心急,等会你就知道了。”
说完后,他才继续解释道:“问题就是出在这里,我教太上长老在与南域仙洲四阶炼丹师讨论之际,见到了金鹤竟然也在其中。”
“当时我教太上长老心生疑惑,特意向天阳宗打听了一番,却被告知,金鹤只是受邀在一旁观听。”
“这样的解释显然无法说服太上长老他老人家,于是在炼丹大会结束之际,我教太上长老又在天阳城中逗留了一番,并贿赂了天阳宗的一名弟子,这才得知……”
说到这里,腐毒上人停顿了一下,环视了两人一圈。
正在这最后关头腐毒上人结束了说话,苏弧和公孙渡只觉得心里有上千只蚂蚁在爬一样。
心里忍不住的好奇追问道:“那贵教太上长老具体打探到了什么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