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有些后悔,将骑兵放在离主营,那么远的地方,在他们被围杀的时候,主营这边没有半点消息。
这也不怪成王,如果没有罗宾这个例外,成王的部署完全没问题,
几十万大军,拿下天阳城是迟早的问题,到了城池要被攻破的时候,李显恒不会傻傻的在城内等死。
对他们这样的人来说,只要还活着,就有机会东山再起。
所以真要城破那会,李显恒肯定向南门突围,那时候,两万骑兵就起到作用了。
不管是围追堵截,还是就地截杀,都是有着巨大优势。
谁曾想,冒出一个黑甲军,把自己的王城给端了,不得已的情况下,命令一万骑兵回守王城。
剩下的两万骑兵,竟在一夜之间,优势被黑甲军给灭了。
成王不由得暗想,“难道东郡城的事,就是这群人设的局?
先是端东郡城,让我派兵回去守城,想要快速稳住东郡城,就必须是骑兵回去,
这样骑兵的力量就虚弱了,正好让他们以数量优势,迅速围杀剩下的骑兵。
要是这些,都在那些黑甲军首领的算计中,那这个人也太可怕了。
他有如何知道,我会把骑兵单独放在一边,他如何确定,我会派骑兵回去,万一我派步兵回去,他又会怎样。”
成王暗自思量着,不由的有些烦躁,到底哪冒出这么一个人,
为什么有那么多骑兵,为什么有那么锋利的兵器,还有那射不穿的黑甲。
罗宾要是知道成王这么想,肯定是对成王来上两个字“呵呵”。
尼玛,老子也是人,没你想的那么复杂,也没你想的那么有心计,算计那么远。
搞东郡城,完全是你们东郡城,搞老子的商队,我不过是报复一下,
顺便收点利息,跟你成王,没有半个铜板的关系。
搞你的两万骑兵,就是为了完成,跟李显恒的交易,顺便搞些战马,
记住,搞你的战马,就是顺带的,不是刻意针对你成王。
至于人马兵器,人马就是你们口中的贱民,你们看不上的,我收了。
兵器甲胄嘛,好歹老子也是个穿越者,没有大规模搞出枪炮,已经是给穿越者丢脸了。
罗宾在灭掉成王骑兵后,本打算直接回庄园,半路接到消息,成王十万大军出营了。
罗宾以为,成王又要去攻打天阳城,于是改道向天阳城,结果半路遇上了廖鹰的大军。
远远的用望远镜看着,那浩浩荡荡的队伍,黑压压的人群,队伍一眼望不到头。
廖鹰的大军轻装简从,没有带过多的辎重,行军速度算可以。
罗宾想着,迟早要个成王碰上的,现在既然遇上他的大军,那就搞一把。
罗宾是孤身一人,且前方还有拿着望远镜的探子,为他开路,所以廖鹰派出的探子,并未发现罗宾的人。
廖鹰正在行军,长队的大军,首尾相距有六七里,罗宾现在所处的位置,
在这支队伍的左前方,罗宾放出五千骑兵,在离廖鹰前军三里外等候。
罗宾自己骑上快马,向廖鹰大军来路的方向飞奔,线路与廖鹰平行,
在大军左侧二里距离,每隔一里地就放出一队骑兵,直到廖鹰大军的末尾。
每一处都放了五千骑兵,其中有一千重甲骑兵和四千轻骑兵,整整三万,
要全部灭掉廖鹰的整只大军不现实,但来上几波冲锋,应该让这支大军,被杀的七零八落。
罗宾布置完后,拿出一支烟花点燃,嗖---啪,这是统一行动的信号。
廖鹰见到大白天的,有人放烟花,虽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也觉得极不正常,立马让传令兵传下去,让所有将士都提高警惕。
然而传令兵还没动,所有人都察觉到,地面在轻微的震动,廖鹰立马反应过来,
这是大量骑兵在靠近,他第一时间就想到黑甲骑兵。
但他想不明白的是,黑甲军怎么突然出现了,派出的从哨探为何没有发现。
此外,黑甲军为何行军如此之快,这绝对不是大营那边的骑兵追过来,
因为后面的探子,一直持续探报,大营那边的那伙黑甲骑兵,一直都在袭扰大营,并未离开。
所以在这里出现的,极有可能,就是袭杀我方骑兵的那伙人,
但按照推算,他们应该离这里至少还有十几里才对,怎么会行军如此之快。
要知道,大军行进哪怕是骑兵,速度都会有所限制。
几万大军,不是一两匹马肆意驰骋,而且为防止半路接敌战斗,马匹也是需要休息的,不可能一直高速奔跑。
也正是基于这样的认知,廖颖才决定,再往前行军六七里,
队伍就开始收缩,真遇到敌军,也比较好指挥,更好防御。
廖鹰当然不知道,罗宾根本就不是大军行进,而是一人一马在驰骋,速度自然快很多。
不过现在没时间给廖鹰去思考这些,一想到可能是黑甲骑兵来袭,廖鹰立即下令。
“就地结阵迎敌。”
骑兵靠近时,正如罗宾预想的一样,廖鹰的队伍就地收缩,一盾牌结阵,
长矛尾端抵在地面上,矛头从盾牌的缝隙中露出,四十五度斜角指向前方。
由重甲骑兵在前头,就是为了破掉敌军打种种防御,冲散他们的阵型后,轻骑兵跟上上冲杀。
轰隆隆的马蹄声,越来越近,每一步都如同踏在敌人的心脏。
长矛盾牌阵对付轻骑兵,效果还是很不错的,但骑兵冲阵,
数量只要不是相差很大,防守也会有很大损失上。
廖鹰的队伍拉的很长,所以他也不知道,袭击自己的骑兵到底有多少,不知道能不能防御住。
不过当看清那马匹身上,也披着黝黑的铁甲时,心中不由一沉。
“重甲骑兵!挺住。”
盾牌长矛阵对上重甲骑兵,防御力不能说没有,只能说是几乎无用。
飞驰而来的马匹,带着一往无前的冲势直插顿阵,瞬时间,砰砰的碰撞声,
马匹的嘶鸣声,将士的惨叫声,混杂在一起。
重甲骑兵所过之处,犹如热刀切黄油,将敌军阵型一分为二。
还没等廖鹰的大军再次结阵,轻骑兵接着跟上,冲入阵中肆意的收割这敌军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