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天也听说了,但具体细节不清楚,于是说道:“皇蒂哥,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威爷被人装进麻袋,挨了一顿打。”
听到这话,洛东振眼神微冷。
知道威爷行踪的人,多半是赌船上的人。
慈云山已经是东星皇蒂的地盘,没人敢在这里轻举妄动。
再说,如果真有大势力想对付他,也不会只针对威爷。
如今,威爷被打的线索只在赌船这边,估计是威爷得罪了某些人,才遭到报复。
想到这里,洛东振轻轻敲了敲桌子,对飞鸿说:“飞鸿,你去查查威爷最近在赌船上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飞鸿点头,觉得皇蒂哥说得对,线索确实是在赌船上。
不过他也打算在慈云山那边找些小混混打听一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飞鸿想完,恭敬地说道:“皇蒂哥,我这就安排人去查!”
“嗯,尽快给我结果。”
说完,飞鸿立刻离开。
洛东振语气不善,显然准备给幕后的人一点教训。
洛东振冷哼一声,他倒要看看,是谁敢对他东星的人动手。
时间过得很快,一天后,飞鸿匆匆来到荣民市场的办公室,推门进去,向洛东振汇报:“皇蒂哥,我已经查到了是谁干的。”
“是湾仔区的小混混丧波,是他手下透露的消息,千真万确!”
听到这话,洛东振冷笑一声,湾仔的小混混居然敢伸到他东星皇蒂的地盘上,真是不知死活。
既然丧波打了威爷,必须给他点教训。
洛东振摆了摆手,叫来了明王。
很快,明王穿着西装来到洛东振面前,喊了一声:“皇蒂哥。”
洛东振没多说什么,直接说道:“明王,你带人去一趟湾仔,把丧波‘请’过来,我有事要问他!”
明王一听洛东振语气不对,咧嘴一笑,眼中露出狠意,明白这个“请”是什么意思:“放心,皇蒂哥,我这就去办!”
湾仔一处大排档热闹非凡,烟火弥漫。
这家摊子以鱼丸着称,生意兴隆,吸引了许多食客。
夜市沿着街道延伸几百米,充满市井气息。
街角几家酒吧闪烁着霓虹灯,不少年轻人在其中虚度时光。
丧波正和几个手下坐在摊位上吃鱼丸,满口脏话,笑声张扬,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
看他满脸横肉、脖子挂着金链的凶相,路人都避而远之,生怕惹上麻烦。
丧波只是湾仔一个不温不火的混混,靠着一股狠劲在当地混出点名堂,背后没有大社团支持。
因为敢走丝四号仔,手头有些积蓄,养了一帮小弟。
此刻他正大口嚼着鱼丸,喝着冰啤酒,一脸得意,却没注意到十几名西装男子正朝他走来。
走在最前面的是身高两米的明王,身后跟着一群持刀的手下,如同黑云压顶。
直到明王走到桌前,俯视着还在谈笑的丧波,冷冷地问:“你就是丧波?”
语气中满是轻蔑。
这种无名小卒竟敢动东星的人,简直不知死活。
丧波闻言抬头,看到明王的目光时微微一愣。
眼前这人身形如山,近两米高,气势逼人,光是站在那里就让人心里发紧。
那双眼睛中的杀气非同寻常,丧波心中暗想:自己什么时候招惹了这么厉害的人物?
他的手下却不知深浅,看到明王穿着笔挺的西装,互相交换了一个讥讽的眼神。
其中一人懒洋洋地走上前:“你是谁?敢这么跟我们老大说话?”
明王眼中寒光一闪,随意挥手,身后立刻冲出十余个黑衣汉子,不由分说将这几个嚣张的小弟按在桌上。
碗碟酒瓶摔得粉碎,冰冷的刀锋随即抵住他们的脖子。
丧波脸色大变,强装镇定地说:“这位兄弟,不知是哪条道上的?”他眼角扫过四周,发现退路已被堵死。
明王冷笑一声:“丧波,皇蒂哥请你去荣民市场坐坐。”
这句话犹如惊雷,丧波顿时冷汗直冒。
东星皇蒂!难道昨晚打闷棍的事被人发现了?他强挤出笑容试探道:“如果是为赌船那一千五百万,我一定会按时凑齐……”
此时丧波只想找借口逃走。
他动了皇蒂的人,一旦落到皇蒂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说到底,他不过是湾仔街头的一个混混,怎么能和东星这样的大社团相比?
明王见丧波还在装傻,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一把抓起他,像拎小鸡一样提了起来。
丧波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明王的手像铁钳般紧紧扣住他,动弹不得。
明王面无表情地说:“跟我们走,皇蒂哥要见你!”
话音刚落,丧波和他的手下都被塞进面包车,带回了荣民市场的仓库。
丧波干了这种事,必须给皇蒂哥一个交代。
明王觉得这家伙胆子太大了,一个湾仔的小混混,竟敢动东星皇蒂的人。
这次如果不狠狠教训他,以后谁都会来挑衅东星。
不久后,丧波被押到了荣民市场的一间仓库里。
仓库光线昏暗,堆满了货物,门口积着灰尘,位置非常隐蔽。
丧波双手被吊在半空中,满脸狼狈,神情惊恐。
他很清楚自己惹的是谁——以东星的实力,要弄死他这样的小角色简直轻而易举。
明王冷冷地看着丧波,眼神冰冷。
他知道可恩因为威爷被打进医院,哭得不成样子,全是眼前这个家伙惹的祸。
“拿家伙来。”
明王一挥手,身旁的小弟立刻递来一根手臂粗的棒球棍。
丧波吓得脸色发白,赶紧赔笑:“大哥……有事好商量,别动手!”
明王冷笑一声,根本不理他,抡起棒球棍就朝丧波身上砸了下去。
“——!”
一声惨叫响起,丧波感觉全身骨头都被砸碎一样,疼得忍不住哀嚎。
明王力道极大,几下就让普通人吃不消。
才几下,丧波就痛得眼泪直流,连连求饶。
他本就是个没骨气的软蛋,贪生怕死:“明王哥,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招惹东星的人了。”
没多久,丧波就被打得鼻青脸肿,怕到了极点。
眼前的东星皇蒂,就算真的把他弄死,也没人敢说话。
他只是一个底层混混,根本无法和东星这样的势力抗衡。
现在丧波肠子都悔青了,当初怎么就糊涂去动威爷,现在竟然被皇蒂亲自抓住。
明王脸色冷硬,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
动了皇蒂哥的人,一句道歉就想算了?东星的脸往哪搁?
更何况,像这种小角色,就算真做掉了,东星也根本不在乎。
仓库里又接连传来丧波的惨叫声。
丧波感觉自己离死越来越近,嘴里全是血腥味。
再这样下去,他真的会被明王活活**。
他现在是真的害怕了,心里连报复的念头都不敢有,只想狠狠抽自己几个耳光。
就在这时,仓库门口出现了几个人影——是洛东振、威爷和可恩。
洛东振穿着一身白色西装,手腕上戴着名表,看着被吊在半空的丧波,嘴角浮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仿佛在说:不知死活。
旁边的威爷身上还缠着绷带,盯着丧波,脸色难看。
他没想到动手的是丧波,但看到他现在的样子,心里又生出一丝快意。
一旁的可恩穿着连衣裙,看起来清纯可爱,只是眼睛发红,死死瞪着丧波,小手紧紧攥着,眼中充满恨意——就是这个**,把她爸爸打进了医院。
明王看到洛东振,停下手中的动作,走上前恭敬地喊了一声:“皇蒂哥。”
此时丧波已被打得奄奄一息,虚弱无力。
一看到洛东振,他脸上立刻露出惊惧之色——没想到皇蒂哥亲自来了,还带着威爷。
他知道这下恐怕凶多吉少,急忙嘶声哀求:
“皇蒂哥,我真的错了,以后再也不敢动东星的人了!”
洛东振眯眼看了他一眼,对明王说:“把他放下来。”
“放下他!”
明王闻言,挥手示意手下将丧波放开。
丧波见状心中一喜,连爬带滚地扑到洛东振脚边,顾不上狼狈,连连求饶:“皇蒂哥,是我糊涂!我不该对威爷动手!”
洛东振神色平静:“你该跪的是威爷,不是我。
跪下。”
他语气平淡,丧波却感到一阵寒意,立刻转向威爷,“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威爷,是我有眼无珠!您大人大量,饶我一条命吧……就当我是个屁,放了我吧!”
威爷看着跪在地上的丧波,心中的怒气消去大半。
看他这副模样,心里竟有些快意。
威爷冷冷哼了一声:“滚。”
丧波脸色青白不定,却不敢显露半分不满。
洛东振就在旁边,他清楚,稍有不从,性命恐怕难保。
可恩狠狠瞪了丧波一眼,但见他这般狼狈,心里也舒服了不少。
洛东振轻轻摇头,说道:
“威爷,您伤还没好,先回去休息吧。”
“后面的事,我来处理。”
威爷点头,丧波这一跪让他的气全消了,也不愿再和这种小人物计较。
可恩也点头应下,扶着威爷离开了仓库。
洛东振目送他们离去,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他挥手让人搬来椅子,慢慢坐下,俯视仍跪在地上的丧波,开口道:
“丧波,你欠我赌船一千五百万,利滚利现在是两千五百万。”
“再加上你动威爷的医药费——五百万,一分不能少。”
丧波一听,脸色骤变。
洛东振这简直是狮子大开口,整整三千万!
就算能印钞票,也没这么狠。
洛东振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继续说道:“你当然可以选择不给,不过到时候我保证你在香江无处容身!”
他语气冰冷,对他来说,收拾丧波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全程从容不迫,脸上毫无情绪波动。
丧波浑身一震,虽然金额高得离谱,但他心里明白,自己动了东星的人,洛东振显然是要借机对付他。
尽管如此,他依旧不敢拒绝,否则这条命恐怕就保不住了。
丧波连忙点头:“皇蒂哥,您放心!”
“洪泰的太子还欠我三千万,只要我拿到这笔钱,马上还给您!”
洛东振挑了挑眉,轻轻挥手,语气缓慢却带着警告:“我的耐心有限,你应该明白。”
丧波立刻站起身,低头弯腰,拍着胸脯保证:“皇蒂哥,您放心,我一定准时还上这三千万,一分不少。”
洛东振闻言冷笑,朝旁边的手下示意:“送他走。”
丧波心里一松,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现场。
洛东振看着丧波的背影,根本不担心他会跑路——至今没人敢不还东星的钱。
丧波一瘸一拐地回到自己的小黑店,脸上还带着惊惧。
虽然对洛东振的做法很生气,但不敢有半点反抗,眼中满是后怕。
那三千万,他一天都不敢拖。
东星皇蒂的名声摆在那里,逾期不还的后果,只会比死更惨。
丧波咬了咬牙,眼神一冷,对手下说:“去把洪泰太子叫出来!”
手下立刻点头:“是,老大!”
丧波打算约洪泰太子在湾仔大饭店见面,谈那笔三千万的赌债。
湾仔街头,热闹非凡,人来车往,车辆拥堵,喇叭声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