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同伴被撩倒,其余人非但没有畏缩,反而更加嗜血暴戾,第三个、第四个犯人挥舞着磨尖了的钢条和改锥吼叫着冲上来。
瞿子龙眼神冰冷,身形如鬼魅般晃动,避开攻击,一记手刀砍在一人颈侧,那人哼都没哼就栽倒在地,可瞿子龙还是没有放过他,抬腿跺脚,直直踩在那人大腿上,同时另一个则被瞿子龙抓住手腕,一拉一扭,“咔嚓”“咔嚓”两声脆响,胳膊、大腿以诡异的角度弯曲,杀猪般的嚎叫响彻监室。
短短一两分钟,监室里能站着的犯人倒下一大半,剩下的五个人惊恐地看着这个如同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杀神,终于反应过来,这不是他们能抗衡的主,几人瑟瑟发抖,拼命往后缩,恨不得嵌进墙壁里。
瞿子龙站在一片哀嚎声中,呼吸甚至都没有变得急促,只是冷冷地扫视一圈,目光所及,无人敢与他对视。
当然,他能看得出来,这些人都是宗乾派来杀他的,因为每个人手上都有明晃晃的凶器,于是老瞿头丝毫不怜悯,上去就噼里啪啦一顿殴打,直到没有人能从地上爬起。
一个小时后,狱警过来,面无表情地将那几个被打得半死的狱霸拖了出去,仿佛对这一切早已司空见惯,甚至没有多看瞿子龙一眼。
然而,没多久,铁门再次打开,这次被推进来的是四个眼神精悍、太阳穴高高鼓起的男人。他们一进来,目光就死死锁定了瞿子龙,空气中弥漫开一股凌厉的杀气。
瞿子龙眼神一凝。他认得这四个人!正是春节时,企图行刺他二姐瞿子悦的那伙职业杀手!原来他们被捕后一直关在这里,看来宗乾是把他当成了杀招。
双方没有任何言语。在狱警转身锁门的瞬间,战斗瞬间爆发!
这四个人显然受过严格训练,配合默契,出手狠辣,专攻要害。拳风腿影交错,狭小的监室成了生死擂台。
瞿子龙终于感受到了压力,他不再留手,《混元浩渺诀》的内息在经脉中奔腾,身形速度、力量骤然提升!
“砰!”一拳对轰,水泥墙壁被拳风余波震得出现蛛网般裂纹。
“咔嚓!”一个铁架床被闪避的瞿子龙一脚踢塌。
拳拳到肉,闷响声、骨骼碎裂声不绝于耳。
瞿子龙也挨了几下,嘴角渗出血丝,但他眼神中的战意却越发炽盛。二十分钟后,最后一名杀手被瞿子龙一记蕴含内劲的重掌拍在胸口,口喷鲜血倒飞出去,撞在铁门上,软软滑落,不知死活。
整层监室一片死寂,只剩下瞿子龙略微急促的呼吸声。他抹去嘴角的血迹,站在那里,如同浴血的战神。
对面挤着脑袋趴在牢笼铁门铁窗的观众们彻底傻眼,开始他们也跟着叫嚣,呐喊和放狠话,直到两波杀手被解除武力,没有人再敢喧哗,连呼吸都很轻微,这也太恐怖了,他们深怕这个魔头撕开栏杆过来把他们的骨头拆解了!这妥妥的监狱威龙呀!
消息像风一样传遍整个看监狱。
接下来的几天,不断有其他监舍的四大金刚、八大天王、或被宗乾李局重金买通的亡命徒,在放风时或通过各种渠道前来挑战。
瞿子龙来者不拒,从监室打到放风场地,一双铁拳打遍监区无敌手!他浑身浴血,有自己的,但更多是敌人的,自己还好,多是皮外伤,但是对手们的境遇多少有点一言难尽。
至少清江县医院的新院长会这么想,这几天来县医院效益最好的科室就是普外和骨外科了。违背物理学的伤害是他们最近每日需要攻克的医学难题,
瞿子龙站在空旷的放风场地中央,阳光照在他身上,投下长长的影子。周围密密麻麻的囚犯,无人敢靠近他三尺之内,看向他的眼神充满了恐惧、敬畏,甚至是一丝崇拜。
“还有谁?”
沙哑的声音不高,却如同惊雷,在整个死寂的监区回荡。回应他的,只有无声的恐惧。
瞿子龙用最原始、最暴力的方式,在这座人间炼狱里,硬生生杀出了一条路,确立了自己不可撼动的地位。他知道,这只是开始,外面的较量,才是关键。他必须活下去,必须保持强大的威慑,等待那个里应外合、雷霆反击的时刻到来。
夜深人静时,他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运转《混元浩渺诀》疗伤,耳畔却似乎能听到清江的潮水声,能看到父母担忧的面容,能想到徐晓华、顾墨帆他们正在外奔波的身影。
“宗县,李局……你们的末日,快了。”他在心中默念,眼神在黑暗中,亮得吓人。
就在瞿子龙于以铁血手段立威的同时,外面的世界,宗乾一伙人正焦头烂额,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泥潭。
县政府,宗乾的办公室。
“废物!一群废物!”宗乾再也维持不住平日里的官威,脸色铁青,抓起桌上的紫砂茶杯狠狠摔在地上,碎片和茶水四溅,吓得站在对面的李局长、杨红江、张菊花等人一哆嗦,臊眉耷眼,头垂得更低了。
“快一个星期了!啊?!人呢?瞿子龙的父母姐弟呢?飞了不成?!”宗乾拍着桌子,声音因为愤怒而嘶哑变形,“活生生的六个人,在你们眼皮子底下,说没就没了!你们局是干什么吃的?!”
李局额头冷汗直冒,支支吾吾:“宗、宗书记……我们……我们确实派了人看守,可……可那天晚上,兄弟们不知怎么就昏睡过去,醒来人就不见了……一点痕迹都没留下,像是……像是鬼搬走的……”他想到了顾墨帆那神出鬼没的身手,心里直发毛,却不敢明说。
“鬼?我看你心里有鬼!”宗乾气得浑身发抖,“还有龙华那些厂子!机器为什么开不动?啊?你们工商、工业局是摆设吗?找来的都是什么废物工人?连个按钮都不会按?”
杨红江苦着脸:“宗书记,不是工人问题……是……是机器本身邪门。看起来好好的,一按开关,不是这里卡住就是那里冒烟。我们请了专家来看,专家说……说核心部件被人动了手脚,要么就是关键参数被修改了,恢复起来比新造还难……而且,像是……像是专业高手干的,不留痕迹。”他想到了来自全国的那些专家和八级钳工,心里把他们的祖宗十八代都骂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