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木槿什么意思!
听着浴室里不断传出的干呕声,裴战的俊脸顿时黑入锅底。
余木槿在浴室里干呕了好几分钟才红着眼眶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一出来,没等她没做出任何反应,裴战便朝她冲过来又嘴对嘴地给她喂了一口鸡汤。
理所当然,余木槿再次用力推开他,冲进浴室干呕着。
如此重复三四次后,裴战那脸色别提有多难看了。
余木槿竟然对他的吻感到了恶心!
这样的认知让裴战心里燃起了滔天怒火,恨不得把余木槿马上活活掐死。
余木槿再次红着眼眶从浴室里走出来,吐得已经筋疲力竭了,
连走路都走得摇摇晃晃的。
“余木槿,你该死的对我的吻感到很恶心吗?”
正处在盛怒中的裴战丝毫没察觉到余木槿所表现出来的异样,
一心只想追问个清楚。
余木槿被裴战问得一愣,下意识地抬眼看向他。
只见他此刻脸色非常的难看,一双冰冷的墨眸里燃烧着熊熊怒火。
裴战是误会她了,但误会就让他误会吧。
明白裴战问的是什么意思后,余木槿在心里很无奈地苦笑一声,
但嘴上却说着让裴战更误会更愤怒的话。
“对,我就是对你的吻感到无比恶心,你一吻我,我就想吐!”
“好,很好,余木槿!”
裴战死死瞪着余木槿,怒极反笑地直接把手里端着的鸡汤碗往地上狠狠一砸,
接着人很愤怒地冲了出去。
鸡汤碗落地,被摔碎的瞬间飞溅起了不少的小瓷片,划伤了余木槿苍白的小脸,
着实把她吓得不轻。
裴战摔鸡汤碗的那股狠劲,余木槿都以为他要直接杀了自己。
缓了好大一会儿,余木槿才恢复到了正常的心跳。
也不敢去收拾地上一片的狼藉和瓷碗碎片,余木槿赶紧上床裹紧了被子。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有清洁的阿姨敲门进来把地上的狼藉和瓷碗碎片打扫了干净,
并给余木槿换上了新的床上用品。
再次用被子裹紧自己的余木槿此刻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自己此刻复杂的心情。
裴战就算再生她的气,也会替她考虑周到。
她不是不想喝鸡汤,只是闻到鸡汤那味她就忍不住犯恶心。
“她还没睡着吗?”
一楼的客厅里,裴战猛地给自己灌了好几口烈酒,冷冷问着从楼上打扫下来的清洁阿姨。
“没有,裴先生。”
清洁阿姨很恭敬地垂头回答。
闻言,裴战的大手握紧了酒杯,不带一丝情绪地对清洁阿姨说了一句。
“你下去休息吧。”
“是,裴先生。”
清洁阿姨走后,大厅里重新恢复了安静。
裴战一杯接着一杯继续给自己灌酒,一直喝到了半夜。
身体已经到达了醉的程度,但裴战的意识还很清醒。
脚步有些摇晃地走上了楼,裴战来到了卧室门口,
用力深吸了一口气后,抬手握住了门把手,轻轻把卧室门推开了一条缝。
卧室的床头灯昏黄地亮着,余木槿睡在床上睁眼看着天花板,还没有睡着。
裴战看了一会,轻轻地又把卧室门给关上了,然后寒着一张俊脸走进了隔壁的客房。
第二天,裴战专门请了京市最出名的中医圣手来给余木槿把脉,帮她调理身体。
可余木槿死活不肯给中医圣手把脉。
“裴先生,这位小姐不肯配合把脉,老夫也没办法帮她开调理身体的药啊!”
中医圣手很无奈地对脸色难看的裴战说。
“余木槿,你到底想怎么样?”
裴战强压着自己快要爆发的脾气,冷冷问余木槿。
“放我回去,我不要待在这里,还有我不需要你找中医来帮我调理身体!”
余木槿一脸的倔强,慌张的眼神里却充斥着浓浓的警惕。
她不能让中医帮她把脉,不然准会露馅!
“余木槿,你不要太过分!”
裴战双眼一眯,顿时透出几分狠戾之色。
“乖乖坐着让汪老先生给你把脉!”
“我说了,我不需要你请中医帮我调理身体,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会负责,
不用你来关心!”
余木槿握紧双拳,神情愤怒地跟裴战据理力争。
“来人,给我按住她!”
裴战此时对余木槿的忍耐已经达到了极限,
立即大声命令守在卧室门外的两个黑衣人进来按住余木槿。
“裴战,你非要这么对我的话,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余木槿在两个黑衣人冲进卧室的瞬间,快速跑到窗户边打开了窗户,
并把一条腿架出窗沿外,借此来威胁裴战罢手。
“余木槿,你是想死吗?”
裴战立即被余木槿的这一行为气得够呛,终于压抑不住自己满腔的怒气,对她狂吼着。
“把腿给我收回来,不然我亲自把你丢到楼下去!”
“不,你让这位汪老先生走,我不需要把脉,更不需要吃中药调理身体!”
余木槿了解裴战,知道他这只是在恐吓吓唬自己,不会真的把自己丢到楼下去的。
因此,余木槿有恃无恐地跟裴战叫板着。
“余木槿!”
裴战气得咬牙,脸色无比铁青难看。
余木槿却丝毫不让,依然无比倔强地和他死死对峙着。
两人在那僵持了十几分钟,最后毫无意外是裴战先败下阵来。
冬天的风很冷,裴战不希望余木槿一直站在窗户边吹冷风,
那样对她刚做完人流手术的身体没多大好处。
“给我下来,我让汪老先生离开!”
裴战对两个黑衣人使了个眼色让他们退出了卧室,接着看向余木槿,冷斥。
“你让汪老先生先离开,我再下来!”
余木槿有些不信任裴战,所以依旧和他僵持着。
裴战听后用力眯了眯眼,随即看向一旁一脸尴尬的汪老先生。
“老先生,今天让您白走一趟了,实在抱歉,我让人送您回去!“
“不碍事的,裴先生。”
汪老先生很大度地冲裴先笑了笑后,接着扫了一眼余木槿,说。
“如若你日后还需要老朽帮这位小姐把脉开方子调理身体,
可以随时遣人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