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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壁关中军帐内,周护粮的话音刚落,帐内便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岳鹏猛地抬头,眼中布满血丝,银甲碰撞间发出刺耳的声响,他一脚踹在身前的案几上,粗瓷碗摔落在地,碎裂声震得众人耳膜发颤。

“住口!”岳鹏的怒吼如同惊雷,玄铁破阵枪被他攥得枪杆震颤,“谁再敢提‘投诚’二字,军法处置!斩首示众!”

他目光扫过帐内七位兄弟,眼神凌厉如刀:“我们是忠义军!是为了推翻赵瑜、护佑百姓才起义的!岂能因为几顿吃食就动摇军心?沈砚那小儿就是故意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瓦解我们,你们难道看不出来?”

王斩棘攥着八棱重型斧,脸上满是憋屈,却不敢再顶嘴——他知道岳鹏此刻已是怒火中烧,再说半句只会火上浇油。张怀瑾眉头深锁,欲言又止,他清楚岳鹏的话没错,可军心涣散已成事实,不是一句“军法处置”就能挽回的。

刘镇川低头看着手中的月牙分水刀,刀身上映出自己疲惫的面容,心中满是无力。这半个多月来,士兵们饿了吃粗粮树皮,渴了喝浑浊的河水,天天闻着靖安军的香味,早已没了往日的锐气。方才出关叫阵,看着靖安军士兵捧着热饭热菜,脸上满是满足,再看看自己麾下的弟兄,一个个面黄肌瘦、眼神涣散,他便知道,这场对峙,他们输定了。

“传令下去!”岳鹏深吸一口气,声音沙哑却依旧带着威严,“即日起,加强营中巡逻,任何人不得私下议论投诚之事,违者重罚!护粮,再清点一遍存粮,哪怕掺着草根树皮,也要让弟兄们吃饱!”

“遵命……”周护粮躬身应道,语气里满是苦涩。他知道,存粮已所剩无几,就算掺着草根树皮,也撑不了多久了。

帐外,忠义军的营地一片死寂。没有了往日的操练声,士兵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要么低头沉默,要么窃窃私语,眼神里满是绝望与向往。有士兵望着关外靖安军营地的方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低声道:“听说靖安军今日晚餐有烤羊腿,外焦里嫩,还撒着香料……”

“还有甜滋滋的糕点,听说咬一口能流心……”另一名士兵附和道,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渴望。

“别说了!”队长厉声呵斥,可自己的肚子也不争气地咕咕叫起来,他望着关外飘来的香味,眼中满是挣扎。他知道,再这么耗下去,不用靖安军攻城,他们自己就先垮了。

而靖安军的营地,却是另一番景象。

中军帐内,众将齐聚,个个精神抖擞。周霆手持湛金虎头枪,坐在左侧首位,银须飘动,目光沉稳;周虎、周豹、周雄三兄弟分列两侧,大刀、开山斧、双锤摆在身侧,气势凛然;周凌峰、周凌云年轻气盛,手中的方天画戟、亮银枪泛着寒光;周凯、赵玮、李奎、张恒、陈宽、陈安等人也依次落座,目光灼灼地看着主位上的沈砚。

“世子,岳鹏方才出关叫阵,被我军震慑而回,此刻忠义军军心涣散,正是攻城的好时机!”李奎率先开口,手中的斩马刀在桌案上轻轻一敲,“我率重骑兵正面冲锋,定能一举攻破铁壁关!”

“李统领所言极是!”周凯附和道,手中的三勾断魂枪微微一扬,“我轻骑兵可绕后截断他们的退路,配合重骑兵进攻,此战必胜!”

陈宽、陈安兄弟也齐声说道:“我双戟步战营愿为先锋,攻破关墙缺口,为全军开路!”

众将纷纷请战,个个摩拳擦掌,战意高昂。这些日子,他们看着士兵们天天吃着山珍海味,养精蓄锐,早已憋足了劲,只想早日拿下铁壁关。

沈砚却端着一杯从现代买来的清茶,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脸上带着从容的笑意,摆了摆手:“急什么?”

他放下茶杯,目光扫过众将:“岳鹏现在是强弩之末,忠义军更是无心再战,咱们现在攻城,固然能胜,可难免会有伤亡。既然已经耗到这份上了,何必再让弟兄们流血?”

“世子的意思是……”周霆抚着银须,眼中带着疑惑。

“接着拖。”沈砚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传令下去,全军继续休整,每日操练减半,让将士们养精蓄锐,想吃什么,我继续给他们买。免战牌依旧高挂,岳鹏要是再出关叫阵,依旧不准应战。”

他顿了顿,补充道:“让斥候继续拿着扩音喇叭,天天在关前喊话,把咱们的吃食一样样报给他们听,不仅要报菜名,还要说清楚滋味——烤羊腿要说是外焦里嫩、油香四溢,流心糕点要说是甜而不腻、入口即化,再把咱们明日的菜单也给他们透透风,气死他们!”

众将先是一愣,随即纷纷恍然大悟,脸上露出会心的笑容。周凌峰忍不住道:“世子高明!这么一来,忠义军的军心只会越来越散,用不了多久,他们自己就会乱起来,到时候铁壁关不攻自破!”

“正是此意。”沈砚点了点头,“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让将士们歇好、吃好,养足精神。岳鹏想战,咱们偏不战;他想耗,咱们就陪他耗,耗到他麾下的士兵撑不住,耗到他们八兄弟自乱阵脚,到时候,他们只能乖乖归降。”

他看向周霆,语气笃定:“周老将军,您经验丰富,想必也清楚,军心一旦涣散,再难凝聚。忠义军现在就像一堵快塌的墙,咱们不用推,只需要再添几把火,它自己就会倒。”

周霆抚着银须,赞许地点了点头:“世子所言极是,攻心为上,不战而屈人之兵,此乃上上之策。”

“传令下去!”沈砚站起身,腰间的横刀泛着冷光,“炊事营明日加餐,早餐准备叉烧包、皮蛋瘦肉粥、奶香馒头;午餐是烤羊腿、红烧排骨、清炒时蔬,配着白米饭和冬瓜海带汤;晚餐弄个火锅宴,各种肉类、蔬菜、丸子管够,再配上冰镇果汁和红糖糍粑。让斥候把这些菜名一字不差地喊给忠义军听,让他们好好‘听听’这滋味!”

“遵命!”众将齐声应道,躬身领命而去。

帐外,靖安军的士兵们早已收到消息,一个个欢呼雀跃。他们知道,世子又要给他们换着花样带好吃的了,既能歇着,又能吃好,还能看着忠义军被活活馋死,这样的战事,简直太过惬意。

而铁壁关内,岳鹏刚回到城头,就听到关外传来斥候清晰的喊话声:“忠义军的弟兄们听好了!我军明日早餐有叉烧包,松软香甜,里面的叉烧肉肥而不腻;还有皮蛋瘦肉粥,鲜香可口,暖胃又顶饱;奶香馒头更是蓬松柔软,带着浓浓的奶香味!”

“午餐是烤羊腿!外焦里嫩,撒上孜然和辣椒粉,咬一口满嘴油香;红烧排骨炖得脱骨,酱汁浓郁,配着白米饭能吃三大碗;还有清炒时蔬解腻,冬瓜海带汤清爽可口!”

“晚餐是火锅宴!肥牛、肥羊、鱼丸、蟹棒、金针菇、土豆粉应有尽有,红油锅底麻辣过瘾,清汤锅底鲜香浓郁,还有冰镇果汁解渴,红糖糍粑香甜软糯!”

斥候的声音透过扩音喇叭,字字清晰地传到关内,像一把把尖刀,刺在每个忠义军士兵的心上。

岳鹏猛地一拳砸在城墙上,砖石碎屑纷飞,他看着麾下士兵们苍白的脸色、空洞的眼神,心中一片绝望。他知道,沈砚的“拖”字决,已经快要把忠义军逼到绝境了。

夜色渐深,关外靖安军营地的香味依旧浓郁,而铁壁关的营地里,却是一片压抑的沉默。不少士兵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子都是斥候喊出的那些菜名,肚子饿得咕咕叫,心中的防线,正在一点点崩塌。

岳鹏站在城头,望着关外的点点灯火,银甲下的身躯微微颤抖。他不知道,这铁壁关,这忠义军,还能撑多久。而沈砚的笑声,仿佛在夜风中传来,带着几分戏谑,几分笃定,像一根无形的绳子,越勒越紧。

铁壁关的晨雾还没散尽,粮仓外就排起了歪歪扭扭的队伍,忠义军士兵们个个面色蜡黄,眼窝深陷,腰间的软甲空荡荡地晃着,显然已瘦得脱了形。负责发粮的士兵掀开粮仓的木门,一股混杂着霉味的气息扑面而来——里面的粗粮早已见底,只剩下半仓掺着大量草根、树皮的杂合面,还有几袋发了芽的陈米,颗粒干瘪,颜色发暗。

“每人两勺杂合面,半小碗陈米粥,省着点吃!”发粮士兵的声音沙哑,手里的木勺敲着铁桶,发出沉闷的声响。

士兵们接过自己的口粮,看着碗里浑浊的稀粥,能清楚地看到沉在碗底的草根和碎石,杂合面捏成的饼硬得像石头,咬一口硌得牙生疼,咽下去时喉咙里刮得发紧。有个年轻士兵实在难以下咽,蹲在地上干呕起来,旁边的老兵拍了拍他的背,递过自己的水囊:“忍忍吧,现在能有这些就不错了,再耗下去,怕是连草根都没得吃。”

年轻士兵抹了把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大叔,我实在饿……我想我娘做的面条了,想那热乎的、带着油花的面条……”

这话一出,周围的士兵们都沉默了,一个个低下头,看着碗里难以下咽的口粮,眼神里满是绝望。这些日子,他们天天闻着靖安军飘来的香味,听着斥候报出的那些烤羊腿、火锅、流心糕点,再对比自己手里的杂合面和草根饼,肚子里的饥饿感和心里的委屈感交织在一起,几乎要把人逼疯。

中军帐内,周护粮面色惨白地跪在地上,双手捧着一本破旧的账本,声音颤抖:“大哥……粮仓……粮仓真的空了。剩下的杂合面和陈米,就算按最低定量发放,也撑不过十二天了。关内的野菜、树皮早就被挖光了,连能吃的草根都难找……”

岳鹏站在舆图前,背对着众人,银甲上的灰尘都没来得及擦拭。听到周护粮的话,他的肩膀猛地一颤,缓缓转过身,眼中布满血丝,原本挺拔的身躯也显得有些佝偻。

“就……就只剩十二天了?”岳鹏的声音沙哑得几乎不成样子,玄铁破阵枪斜靠在桌案旁,枪杆上的暗红布条也失去了往日的光泽。

“是……”周护粮低下头,不敢看岳鹏的眼睛,“昨日我让人去关南水道探查,想找些鱼虾充饥,可靖安军的水师把水道封得严严实实,别说鱼虾,连一滴水都别想从外面运进来。”

帐内的七位兄弟脸色都难看到了极点。王斩棘攥着八棱重型斧,指节发白:“大哥,不能再耗了!再耗下去,弟兄们都会饿死的!不如咱们今晚就突围,拼一把,或许还有活路!”

“突围?往哪突?”张怀瑾眉头深锁,语气沉重,“沈砚的靖安军围得水泄不通,轻骑兵、重骑兵层层布防,咱们的士兵饿了这么久,连走路都发飘,怎么跟人家拼?突围就是去送死!”

“那也不能坐以待毙!”刘镇川急道,月牙分水刀在手中攥得咯咯作响,“难道要让弟兄们活活饿死在这铁壁关?与其饿死,不如战死!”

“战死?”陈守义按在虎头戒刀上的手微微颤抖,“咱们死了没关系,可麾下的三万弟兄呢?他们跟着我们起义,是为了活下去,为了不受欺压,不是为了白白送死!”

杨破虏背着连环劲弩,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大哥,或许……或许投诚也不是不行。沈砚虽然年轻,却也算是个明主,他靖安军军纪严明,善待百姓,而且……而且他能让弟兄们吃饱饭。”

“住口!”岳鹏猛地怒吼一声,打断了杨破虏的话,“我再说一遍,谁再敢提投诚,军法处置!我们是忠义军,宁死不屈!”

杨破虏低下头,脸上满是苦涩:“大哥,我知道您重气节,可弟兄们的命也是命啊!您看看外面的士兵,他们已经快撑不住了,昨天一天,就有十几个士兵饿晕过去,还有三个偷偷跑出去,想投靠靖安军,被哨兵抓了回来……”

“什么?”岳鹏脸色一变,“抓回来的人呢?按军法处置了吗?”

“还没……”周护粮犹豫着开口,“弟兄们都看着呢,要是真杀了他们,怕是会激起兵变……”

岳鹏身子一晃,踉跄着后退一步,靠在桌案上,眼中满是绝望。他知道,周护粮说的是实话,现在的忠义军,早已不是当初那支军纪严明、士气高昂的队伍了。粮草断绝,军心涣散,士兵们人心惶惶,再这么下去,不用靖安军动手,关内自己就会乱起来。

他走到帐外,望着关内那些虚弱不堪的士兵,心中像被刀割一样疼。有的士兵靠着墙根,有气无力地坐着;有的士兵在空地上挖着泥土,希望能找到一点能吃的东西;还有的士兵望着关外靖安军营地的方向,眼神里满是向往。

就在这时,关外传来了靖安军斥候的喊话声,通过扩音喇叭,字字清晰地传到关内:“忠义军的弟兄们,开饭咯!今日早餐咱们吃佛跳墙,鲍鱼、海参、鱼翅样样都有,汤汁浓郁,鲜掉眉毛!还有水晶虾饺,皮薄馅大,一口下去全是虾肉,q弹爽滑!”

“午餐更丰盛!烤乳猪外焦里嫩,皮脆肉香,撒上芝麻和香料,咬一口满嘴油香;还有东坡肉,肥而不腻,入口即化,配着白米饭,能吃三大碗!饭后还有新鲜的水果,葡萄、苹果、橘子,甜滋滋的,解腻又开胃!”

“晚餐准备了烧烤盛宴!羊肉串、牛肉串、鸡翅、鸡腿,还有各种蔬菜、丸子,刷上秘制酱料,烤得滋滋冒油,再配上冰镇啤酒和可乐,那滋味,简直绝了!”

斥候的声音带着戏谑,像一把把尖刀,刺在每个忠义军士兵的心上。有个士兵再也忍不住,扔掉手中的杂合面饼,朝着关外的方向哭喊:“我受不了了!我要投诚!我要吃烤乳猪!我要喝啤酒!”

他的哭喊像一颗火星,瞬间点燃了周围士兵的情绪。越来越多的士兵扔掉手中的口粮,朝着关外的方向涌去,嘴里喊着“我要投诚”“我要吃饱饭”。

“拦住他们!都给我拦住!”岳鹏怒吼着,拔出玄铁破阵枪,想要阻拦,却被涌上来的士兵们推搡着,根本无法靠近。

七位兄弟也慌了神,纷纷拔出武器,想要维持秩序,可士兵们早已失去了理智,只想冲出关去,投靠靖安军,吃上一顿饱饭。混乱中,有人摔倒,有人哭喊,有人朝着关门口跑去。

岳鹏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一片冰凉。他知道,忠义军,彻底完了。

而此时的靖安军营地内,沈砚正坐在营帐里,吃着刚从现代买来的佛跳墙,配着冰镇可乐。斥候飞奔而入,兴奋地禀报:“世子!铁壁关内乱了!大量士兵想要冲出关来投诚,岳鹏和他的七位兄弟拦都拦不住!”

沈砚放下筷子,嘴角勾起一抹从容的笑:“终于忍不住了?”他站起身,腰间的横刀泛着冷光,“传令下去,打开辕门,让投诚的士兵进来,炊事营立刻准备热饭热菜,让他们吃饱。另外,密切关注岳鹏和他七位兄弟的动向,别让他们跑了。”

“遵命!”斥候躬身应道,转身而去。

沈砚望着铁壁关的方向,眼中满是笃定。十二天的粮草,最后的稻草终于压垮了忠义军。岳鹏,还有他的七位兄弟,以及那三万士兵,从今天起,都将是他的人了。

铁壁关的城门,在混乱中被士兵们打开,无数饥肠辘辘的忠义军士兵朝着靖安军营地涌去,他们扔掉了手中的武器,脸上满是解脱与渴望。而岳鹏和他的七位兄弟,站在城头,看着这一幕,眼神里满是绝望与不甘。他们知道,这场对峙,他们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铁壁关的城门刚被挤开一道缝,两百多个身影便跌跌撞撞地冲了出来,像一群挣脱牢笼的困兽。他们大多衣衫褴褛,灰黑色的软甲沾满尘土与污渍,有的甲片已经脱落,露出底下干瘪的皮肉;脸上满是风霜与饥饿的痕迹,颧骨高耸,眼窝深陷,嘴唇干裂起皮,眼神里带着惶恐、疲惫,还有一丝孤注一掷的渴望。

他们踉跄着朝着靖安军营地奔来,脚下的碎石子硌得脚掌生疼,却没人停下脚步。有的士兵跑着跑着就腿软摔倒,又被身后的人扶起来,互相搀扶着继续往前冲;有的士兵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杂合面饼,此刻却毫不犹豫地扔在地上,仿佛那是烫人的烙铁——比起靖安军斥候日日念叨的肉包、烧麦,这难以下咽的粗粮早已毫无吸引力。

靖安军营地的辕门早已敞开,士兵们列着整齐的队伍站在两侧,玄麟黑甲泛着冷光,却没有半点敌意。他们看着这两百多个狼狈不堪的身影,脸上没有嘲讽,只有几分同情与理解——毕竟,谁也不愿在饥饿与绝望中挣扎。此刻,不少靖安军士兵手里还捧着刚吃了一半的早餐,温热的蒸汽混着食物的香气,在晨风中飘得老远。

“世子,忠义军投诚士兵已到营前,共计两百三十一人!”斥候飞奔到沈砚面前,躬身禀报。

沈砚正站在营地中央的高台上,身旁亲卫捧着那只现代带来的扩音喇叭。他嘴角噙着笑意,抬手接过喇叭,指尖摩挲着冰凉的外壳,对着亲卫吩咐:“调大音量。”

亲卫立刻旋动喇叭侧面的旋钮,调好音量后,往后退了两步。

沈砚举起喇叭,对准营前的方向,声音通过喇叭放大,洪亮而清晰,不仅传遍整个靖安军营地,还穿透了晨雾,直直飘向铁壁关的城头:“靖安军的兄弟们!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新来的两百三十位弟兄!”

话音刚落,靖安军的士兵们便齐齐响应。他们放下手中的早餐,纷纷抬起双手,用力鼓掌。

“啪啪啪——”

掌声如同惊雷,在营地中炸响,整齐而有力,带着浓浓的暖意。前排的周凌峰、周凌云等年轻将领拍得尤为用力,手掌都拍得发红;周霆老将军也缓缓抬手,银须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掌声虽不响亮,却透着沉甸甸的认可;重骑兵们穿着厚重的铠甲,鼓掌时甲片碰撞,发出“铿锵”的声响,与掌声交织在一起,愈发震耳欲聋。

营前的两百多个忠义军士兵瞬间僵在原地,脸上满是难以置信。他们本以为会受到盘问、呵斥,甚至可能被关押,却没想到迎来的是如此热烈的掌声。那掌声像一股暖流,瞬间冲散了他们心中的惶恐与不安,有人忍不住红了眼眶,嘴唇颤抖着,想说什么却哽咽着说不出来。

一个年纪不大的士兵,大概十七八岁,脸上还带着稚气,此刻再也忍不住,眼泪顺着脸颊滚落,滴在干裂的土地上。他饿了太久,天天啃着草根树皮,听着靖安军的香味,早已濒临崩溃,此刻感受到这突如其来的善意,再也控制不住情绪。

“弟兄们,别站着了!”沈砚的声音再次通过喇叭传来,语气亲切如兄长,“一路跑过来辛苦了,炊事营早已备好热乎早餐,都是刚出锅的鲜肉大包、糯米烧麦、皮蛋瘦肉粥,还有酥脆的油条和醇厚的豆浆!快,跟着炊事兵走,吃饱了再说!”

话音刚落,几名穿着白色围裙的炊事兵便快步走上前来,手里捧着冒着热气的食盒,笑着对投诚的士兵们说:“各位弟兄,跟我们来,都是热乎的,管够!”

两百多个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的惶恐渐渐被渴望取代。他们跟着炊事兵,小心翼翼地走进营地,路过靖安军士兵身边时,能看到对方友善的笑容,还能闻到空气中浓郁的食物香味——那是肉包的鲜香、烧麦的糯香、油条的焦香,混合着豆浆的醇厚,勾得他们腹中饥饿感瞬间爆发,口水不受控制地分泌。

营地中央的空地上,早已摆好了数十张长条桌,桌上摆满了餐盘。炊事兵们手脚麻利地给每个人盛饭:一只拳头大的鲜肉大包,面皮松软雪白,还带着热气,咬开的瞬间滚烫的肉汁便要溢出;旁边是两只糯米烧麦,皮薄馅足,糯米混着腊肉丁、笋丁,油润发亮;一碗皮蛋瘦肉粥熬得浓稠顺滑,皮蛋的独特香气混着瘦肉的鲜,撒上葱花和少许盐,鲜得让人直咽口水;还有一根金黄酥脆的油条,外酥里嫩,带着淡淡的碱香,旁边摆着一碗温热的甜豆浆,醇厚丝滑。

投诚的士兵们拿着餐盘,站在桌前,竟有些不知所措。有人试探着拿起肉包,轻轻咬了一小口,松软的面皮裹着咸鲜的肉馅,肉汁在舌尖化开,那是他们许久未曾尝到的纯粹肉香,没有一点粗粮的干涩,只有满口的温润与满足。

“好吃……”有人低声呢喃,眼泪再次滚落。

这句话像是一个信号,所有人都不再克制,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有人一手拿着肉包,一手掰着油条,嘴里还塞着烧麦,腮帮子鼓鼓的;有人捧着粥碗,大口大口地喝着,连葱花都不肯剩下;还有人把油条泡进豆浆里,吸饱了汤汁的油条软嫩鲜香,一口下去暖透肠胃。

餐盘很快见了底,炊事兵们立刻上前添餐,笑着说:“别急别急,还有很多!肉包、烧麦管够,粥和豆浆也随便加!”

士兵们一边道谢,一边继续吃着,有的人连吃了三个肉包、两碗粥还不罢休,仿佛要把这些日子欠下的饱饭都补回来。他们的衣服上沾了粥渍和肉汁,嘴角挂着油花,却毫不在意,脸上洋溢着久违的笑容——那是摆脱饥饿与绝望后的轻松与喜悦,是吃到热乎饱饭的踏实与安心。

而这一切,都被铁壁关城头的岳鹏和七位兄弟看得清清楚楚。

晨雾渐渐散去,阳光把靖安军营地照得透亮,那些投诚士兵狼吞虎咽的模样、桌上冒着热气的早餐、靖安军士兵友善的笑容,甚至连肉包的鲜香、油条的焦香,都仿佛能穿透距离,直直撞进他们的眼里、心里。

“大哥……”王斩棘攥着八棱重型斧,手臂青筋暴起,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他们……他们吃的是肉包、烧麦……是热乎的粥……”

岳鹏没有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那些投诚的士兵,看着他们捧着粥碗的手不再颤抖,看着他们咀嚼时脸上的满足,银甲下的拳头攥得咯咯作响,指甲几乎嵌进肉里。他比谁都清楚,沈砚这一招有多狠——这些看似寻常的早餐,在日日啃着草根树皮的忠义军眼里,比山珍海味还要诱人。而这两百多人的待遇,会像一颗石子投入湖面,在剩下的士兵心中激起千层浪。

果然,城头上的忠义军士兵们看到这一幕,再也无法保持平静。有人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目光死死盯着靖安军营地的餐盘,喉结滚动不停;有人低声议论着,语气里满是动摇:“要是咱们也能吃上热乎肉包就好了……”“我好久没喝过甜豆浆了……”;还有人悄悄往城下望去,脚步蠢蠢欲动,眼神里满是向往。

“都给我看好了!谁也不准动!”岳鹏怒吼一声,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知道,自己的声音已经无法再震慑住这些士兵了——那热烈的掌声、诱人的早餐香气、投诚士兵脸上的笑容,早已在他们心中埋下了动摇的种子,只需要一个契机,就会彻底爆发。

张怀瑾叹了口气,语气沉重:“大哥,大势已去。沈砚这一手,看似平常,却最是诛心。现在营中士兵人人自危,都想着投诚,再这么下去,剩下的弟兄们怕是也留不住了。”

岳鹏沉默不语,目光扫过城下那些面黄肌瘦、眼神动摇的士兵,又望向靖安军营地中那一片热闹的景象,心中充满了绝望与不甘。他知道,张怀瑾说的是实话,忠义军,真的再也撑不下去了。

而此时的靖安军营地中,沈砚放下喇叭,看着那些吃得津津有味的投诚士兵,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他对身旁的周凌峰道:“传令下去,给这些弟兄们吃饱喝足后,安排他们洗漱,换上干净的衣服,再派军医给他们检查身体。告诉他们,从今天起,他们就是靖安军的一员,和其他弟兄们一样,一日三餐热乎饱饭,有衣穿、有军械,立功了一样论功行赏,绝不偏袒。”

“遵命!”周凌峰躬身应道,眼中满是敬佩。

沈砚望着铁壁关的方向,心中笃定:这两百多个士兵,只是一个开始。用不了多久,铁壁关内的士兵们,都会像他们一样,主动放下武器,投靠靖安军。而岳鹏和他的七位兄弟,终将别无选择,只能俯首归心。

晨风吹过,靖安军营地的早餐香气愈发浓郁,掌声与欢笑声久久不散,像一道无形的网,紧紧裹着铁壁关,一点点瓦解着最后残存的抵抗意志。

铁壁关中军帐内,烛火昏黄,映着满帐的凝重与压抑。案几上还摆着半碗掺了草根的稀粥,早已凉透,结了一层薄薄的膜,像极了忠义军此刻摇摇欲坠的处境。

岳鹏背对着众人,望着帐壁上那面布满箭孔的盾牌,玄铁破阵枪斜戳在地上,枪杆上的暗红布条垂落,一动不动。帐外隐约传来靖安军营地的欢笑声,还有那若有若无的早餐香气,像针一样扎在每个人心上。

“大哥,不能再等了!”王斩棘猛地一拍案几,八棱重型斧在地面上磕出清脆的声响,震得案上的残粥碗微微晃动,“方才那两百多人,吃得满嘴流油,靖安军待他们那般好,咱们的弟兄看在眼里,心里早就乱了!再耗下去,不用沈砚动手,咱们自己就成孤家寡人了!”

他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焦躁,脸上满是通红:“要么战,要么降!战死沙场,好歹落个忠义之名;要是眼睁睁看着弟兄们一个个跑光,最后饿死在这关里,那才是窝囊!”

“战?怎么战?”张怀瑾眉头深锁,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案几边缘的裂纹,“弟兄们饿了这么久,连拿刀的力气都快没了,靖安军却养精蓄锐,兵强马壮,正面交锋,无异于以卵击石!”

陈守义按在虎头戒刀上的手微微收紧,声音严肃:“二哥说得对,军心已散,再战也是徒劳。可投诚……咱们是忠义军,起义是为了反抗暴政,如今却要投靠另一个诸侯,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笑?命都快没了,还怕人笑?”杨破虏背着连环劲弩,往前踏了一步,语气带着几分激动,“咱们起义是为了让弟兄们活下去,不是为了死守一个‘忠义’的虚名!现在弟兄们天天饿肚子,看着别人吃热饭,心里有多难受?我看沈砚并非昏庸之辈,靖安军军纪严明,善待降兵,投靠他,未必不是一条活路!”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岳鹏猛地转过身,眼中布满血丝,语气冰冷,“你是想背叛忠义军,背叛弟兄们?”

“大哥,我不是背叛!”杨破虏急道,“我是不想让弟兄们白白送死!咱们八兄弟,出生入死这么多年,难道你忍心看着他们一个个饿死,或者死在战场上?”

李擎苍握着透骨亮银枪,枪尖斜指地面,沉默许久,才缓缓开口:“大哥,七弟说得对。方才我在城头,看到投诚的弟兄们吃得那般香,还有靖安军的掌声,心里……心里实在不是滋味。咱们不能只为了自己的气节,就不顾三万弟兄的性命。”

“三哥,你也这么想?”岳鹏看向刘镇川,眼中带着一丝希冀。

刘镇川握着月牙分水刀,刀身映着他复杂的神色,他低下头,声音低沉:“大哥,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跟着你起义,是想护一方百姓,可现在,咱们连自己的弟兄都护不住了。”

周护粮站在角落里,脸色苍白,低声补充:“大哥,方才又有十几个士兵偷偷跑了,哨兵拦都拦不住。再这么下去,用不了三天,营里的士兵怕是要跑光了。”

“够了!”岳鹏怒吼一声,玄铁破阵枪在他手中猛地一振,发出沉闷的金属嗡鸣,“你们一个个都想投诚?都忘了咱们起义时的誓言?忘了那些战死的弟兄?忘了铁壁关下埋着的忠魂?”

“誓言不能当饭吃!”王斩棘再也忍不住,怒吼着反驳,“那些战死的弟兄,是为了让活着的人更好地活下去,不是为了让咱们陪着他们一起死!大哥,你太固执了!”

“我固执?”岳鹏气得浑身发抖,银甲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我是不想让你们背上千古骂名!投靠沈砚,你们能保证他日后不会卸磨杀驴?能保证他会真心待咱们的弟兄?”

“不能保证,但总比现在等死强!”杨破虏道。

“我看你们是铁了心要投诚!”岳鹏眼中满是绝望,他扫过眼前的兄弟,除了张怀瑾和刘镇川,其他人的脸上都带着动摇与决绝。

“大哥,事到如今,多说无益。”王斩棘扛起八棱重型斧,语气坚定,“我意已决,今日便出城投诚。你若愿意,便跟我们一起走;若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弟兄们饿死。”

“大哥,我们也走。”李擎苍、陈守义、杨破虏、周护粮齐声说道,语气决绝。

岳鹏看着他们,嘴唇颤抖,却说不出一句话。他没想到,多年的兄弟情,竟然抵不过几顿热饭,抵不过沈砚的“拖”字决。

“好!好!好!”岳鹏连说三个“好”字,眼中的血丝愈发浓重,“既然你们执意要走,我不拦着!从今往后,咱们兄弟情谊,一刀两断!”

“大哥,保重!”王斩棘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却终究没有回头,转身便朝着帐外走去。

李擎苍、陈守义、杨破虏、周护粮也纷纷转身,各自拿起自己的武器,快步走出中军帐。他们的脚步坚定,没有一丝犹豫,仿佛身后不是多年出生入死的兄弟,而是一座即将崩塌的牢笼。

帐内只剩下岳鹏、张怀瑾和刘镇川三人,死一般的寂静。烛火晃动,映着三人孤寂的身影,显得格外凄凉。

“大哥……”张怀瑾叹了口气,语气沉重,“他们也是被逼无奈,并非真心背叛。”

“被逼无奈?”岳鹏苦笑一声,声音沙哑,“说到底,还是我无能,护不住弟兄们,也留不住自己的兄弟。”

刘镇川握着月牙分水刀,走到岳鹏身边,沉声道:“大哥,我不走。我刘镇川这辈子,只认你这一个大哥,生是忠义军的人,死是忠义军的鬼!”

张怀瑾也点了点头:“大哥,我也留下。虽然大势已去,但我愿陪你走到最后。或许,事情还有转机。”

岳鹏看着眼前的两位兄弟,眼中涌起一股暖流,却又很快被绝望淹没。他知道,留下的人,或许只有死路一条,但这份情谊,却让他在这冰冷的绝境中,感受到了一丝暖意。

他走到案几前,拿起那碗凉透的稀粥,一饮而尽,苦涩的滋味蔓延舌尖,却比不上心中的痛楚。他望向帐外,阳光已经升高,靖安军营地的香气愈发浓郁,隐约能看到王斩棘等人的身影出现在关门口,正朝着靖安军营地走去。

城头上的忠义军士兵们看到这一幕,再也无法保持平静,越来越多的人扔下武器,朝着关门口跑去,加入了投诚的队伍。原本就涣散的军心,彻底崩塌。

岳鹏闭上眼,一行清泪顺着脸颊滚落,滴在冰冷的银甲上,瞬间蒸发。他知道,忠义军,真的完了。而他,只剩下两位兄弟,一座孤城,还有心中那早已摇摇欲坠的忠义之名。

张怀瑾和刘镇川站在他身后,沉默不语,却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三人的身影在昏黄的烛火下,显得格外孤寂,却又带着一丝不屈的倔强。

而靖安军营地中,沈砚正看着斥候送来的消息,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王斩棘等人出城投诚,忠义军彻底分崩离析,剩下的,只是时间问题。

“传令下去,迎接王将军等人。”沈砚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告诉他们,只要真心归降,我沈砚既往不咎,依旧按他们的本事任用。另外,让炊事营准备午宴,好好招待他们。”

“遵命!”周凌峰躬身应道。

沈砚望着铁壁关的方向,心中清楚,这场对峙,他赢了。而铁壁关的城门,用不了多久,就会为他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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