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女士在商量着第二天弄得美美的,那边谈夜声和凯在汽车旁边商量等下进去怎么说。
根据玛尔塔的说法,焦有富和董大广躲到亲戚家去了。
至于被关起来的赵存志和董无患,还不知道会在里面说些什么。
还有那个女人,也不知道会不会说些什么出来。
“你照实说。”凯下的决定,“实话实说漏洞最小,你不能小瞧我们美国的刑讯手段。”
一个谎话要用无数的谎话来圆,说实话是好的。
谈夜声恳求道:“其他的都可以照实说,只是从那女人身上拿走的信和书还请你保密,那信已经被我烧掉了。”
“可以。”凯答应得挺痛快的,“我不会让这些麻烦牵扯到兰特的。”又问,“司和你是男女朋友吗?”
谈夜声差点被他的话呛死,“不能胡说,女子家的名声很要紧。”
“那你为什么这样关心她?”凯有些追根问底的意思,“据我所知,在中国,除非是订婚的人,不然不会这样关心。”
谈夜声只好说了实话,“她是我的恩人,我快要饿死的时候,是她给我了一些钱,而那时候,她还是别人家里的奴隶。”
一句话,概括了缘分的开始。
“听起来是个很美好的故事。”凯很感兴趣,“哪天和我说说吧,如果让我相信她是个好人,那我不会反对兰特和她来往的。”
言语之中,全是在为未婚妻考虑。
“等以后有机会吧,现在我们要去警局那里了。”谈夜声冲着马路对面的警局扬了扬下巴,“我们得去那里。”
凯把香烟踩掉,“走吧,我保证你没事,记住了,那封信你从来没有收到过,书你也不知道。”
两人一起走进去,没多久见到了负责的洛克警官,还有个谈夜声之前见过的迈克尔跟一个不认识的人。
“你们有什么线索吗?”洛克问凯,“这个中国人是来干嘛的?”
凯:“是你抓住的那几个人的邻居,我刚好和他在聚会,就一起过来了。”
“年轻人你知道什么?”洛克没有问凯是怎么知道的,只是去问中国小伙,“如实的说出来。”
谈夜声把昨夜的事情说了,只略过了烧信的那一段,也没有说什么志士之类的话,只说是同住一层楼的老乡想让他收留病人。
“所以他们昨晚上找到的那个女人,你还给了他们药。”洛克眼神中带着审视,“那么你昨晚为什么没有收留他们呢?”
谈夜声:“半夜三更的陌生人我肯定不能随便收留。”
“那你又为什么要给他们药?”洛克并没有因为凯这个美国人的面子就对线索有放松,“如果不放心,为什么不报警?”
谈夜声解释:“万一是人家有亲戚过来生病了呢?谁都有着急的时候,给生病的人送点药并不算什么过分的事情,再说我的药是给我的邻居的,我并不知道他们会把药用在谁身上。”
来回的问了几句,洛克带着另外两个人走了出去。
“你说他们说的是真的吗?”洛克严肃的看着迈克尔,“昨晚上报警的三个人里的那个中国女人是你之前要关注的,你联系过芝加哥那边没有?”
迈克尔:“她在芝加哥非常老实,一直在住处做功课,除了学校相关的事情基本不出门。”
“哦。”洛克看着手中的记录,“那个女人身上和发现她的屋子里都没有找到大清那面要的东西,如果那女人真的带东西了,那这个东西应该是在送到医院的路上丢的。”
迈克尔:“那要提审凯和另外那两个女人吗?还有医生皮特和那间私人小医院的护士。”
“太多了,审不过来。”洛克可没兴趣真帮大清那个官卖力,“差不多就得了吧。”
迈克尔笑出了声,拍拍他肩膀,“那几个官太小气了,还想摆架子,你不想理他们是对的。”
“那把那女人交过去还是怎么样?那两男的也交过去。”迈克尔接着说,“那两个逃走的人,抓不抓?”
洛克也不想为别人的事操心,“你叫他们来领人吧,那两个逃走的人也留意一下,找到了就遣返回去。”又说,“过来主动提供线索的人,你去叫他们走吧。”
迈克尔于是重新回到凯他们的房间去,叫他们可以走了。
“如果再有什么事,可以联系我。”凯拿出名片递过去,“只请不要去打扰我的未婚妻和她的朋友就好。”
“可以。”迈克尔接过名片,“如果下次遇到什么不对劲的事,随时和我们说。”又冲谈夜声说,“也谢你帮助维护纽约州的法律。”
谈夜声对迈克尔印象还是不错的,“关于我那四个邻居,怎么说?”
“已经抓到的那两个交给大清的官,另外那两个如果抓到我们去遣返。”迈克尔问他,“你不会想保释他们吧?”
谈夜声并不想保释赵存志两人,只说:“我们能来得这样快,也是因为他们找的我。”
“所以?”
“能不能不追究他们了?”谈夜声帮他们说话,“听说人是赵存志带回去的,其他人都不知情,说不定其他人以为是他亲戚。”
这解释有些牵强。
迈克尔知道那四个人不过是小虾米,也并不介意给大清添点儿堵。
“那好吧。”迈克尔卖了个人情给这两个人,“已经抓到的交给大清来的官,没抓的就算了,你们可以走了。”
没想到事情解决得这样快。
这件事情结束时已经比较晚了,所以凯在第二天和兰特说起这件事。
司乡在一旁听着处理结果。
她和谈夜声没事就行,赵存志被抓了也许并不是坏事,至于乌梅子的事,想想还是决定要写信告知沈之寿那边。
“小司?”
“啊?”司乡回神,“怎么了?”
兰特拿着图片给她看,“你头发剪一剪吧,剪得再短一点,酷一些。”
“可是我没有太多时间打理。”司乡看着图片上的头发还是有些心动的,“我连头发都不想洗。”
兰特哄着她,“剪吧,这个发型不麻烦的,洗了弄点发油就不会乱糟糟了。”
“发油多少钱?”
“你不要管,我有钱。”兰特把她按住,冲理发师说,“怎么漂亮怎么给她弄。”
一声令下,司乡留了好几个月的头发再次被剪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