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婆婆出事了，他们家更需要人照顾了，也更离不开何雨柱的帮忙了。
所以她很关心对方现在的状况，想打听他的消息。
“他回不回来关我什么事？”何雨水冷冷地说，“我已经跟他断绝兄妹关系了！以后他的事跟我没关系，你别问我，我也不会管！”
“他是你亲哥！”秦淮茹说，“在这个院子里，他就只有你这么个亲人，现在他出了事，一点消息都没有，你一点都不关心吗？”
何雨水说：“我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和他没关系，你要关心他自己去打听，反正我不会去管！”
说完，她转身就走，不再理会秦淮茹。
此刻她心里正庆幸，觉得自己做对了。
何雨柱他们家的问题实在太多了。
只要跟其中任何一个扯上关系，就会被牵连。
所以她觉得自己很聪明，及时跟何雨柱划清界限，这样他们出事也不会影响到自己，不用担心自己的名声被毁，甚至丢了工作。
秦淮茹心里很难受，愣在原地，呆呆地站着。
直到所有人都走光了，院子里安静下来，她才无力地慢慢往家里走。
第二天早上。
和何雨柱关在一起的聋老太太又被带了出来，送进了审讯室。
这次审讯她的人不只是警察，还有林狮长和一些军人。
“你们抓到那个小偷了吗？帮我把钱追回来没有？”
老太太焦急地问：“那是我的养老钱，是我最后的依靠！”
她非常看重那笔钱。
但警察和林狮长他们根本不关心这个。
他们真正担心的是那本重要的密本。
“聋老太，你先别提钱的事，现在出大事了！”林狮长严肃地说，“你说的那个密本被毁了，是贾张氏偷去烧掉的！”
“什么？！是贾张氏偷了我的钱？！”
老太太颤抖着说：“原来是那个坏东西！”
“那我的钱呢？我钱能追回来吗？！”
“聋老太！”林狮长大声吼道，“现在没时间跟你讲这个！你命都快没了，还要什么钱？就算给你钱，你也花不了了！找不到密本，没有新线索，抓不到陈玉莲，你和贾张氏都是死罪，何雨柱也得跟着陪你死！”
听到林狮长的话，老太太彻底愣住了。
她辛苦攒下的养老钱没了，还可能被定为死罪，被判刑。
甚至傻柱也要陪着她一起死。
“你们别这样，贾张氏偷了我的那么多钱，她该死，而傻柱是无辜的，你们放了他吧，千万别伤害他！”她满脸悲伤地说。
“你说他是无辜的，我们可不信！”林狮长厉声说道，“就算他是无辜的，也是你害的！”
“聋老太，现在密本丢了，一点线索都没有了，我们抓不到陈玉莲，如果她趁机搞破坏，那你就要完蛋了，所有和这件事有关的人都要死，包括何雨柱！”
“你是特务，他跟你走得那么近，你传递情报的时候，他还帮你出去，这也算是在帮特务传情报，一样有罪！”
“可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老太太激动地说，“他真的是无辜的，求你们放了他。傻柱太可怜了，小时候父亲就跑了，和妹妹相依为命，现在妹妹也跟他断了关系，不要他了，他已经无依无靠，一个人孤苦伶仃！而且他这么大了还没有对象，没生孩子，没能给何家续香火，老易家已经绝后了，他们何家不能再绝后了！”
易中海已经死了，老易家断了后代，本来就是他们最大的遗憾。
如果让傻柱也断了后，她死也不会瞑目的。
“绝后？”林狮长冷笑着说，“你还想这个？”
“聋老太，你当年做特务的时候，就没想过你帮陈玉莲他们会给国家带来多大的危害，害死多少人？那些被你们害死的人难道不值得同情吗？你怎么这么自私！”
“可我根本就不是特务。”老太太说，“我已经解释过好多次了，我不是他们组织的，我只是在帮小莲。要不是你们问起这件事，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原来……原来他们是特务，是坏人！”
林狮长说：“如果我们不提，那你是不是还在帮他们做事？”
“聋老太，你最好老实点，别藏着掖着，除了那个本子，你手里还有什么线索能帮我们找到他们，把他们全部抓起来？”
他开始问问题，直接切入正题。
因为他们觉得老太太虽然交出了那个本子，但还没完全说实话，肯定还有事情没说出来。
所以还得想办法让她开口，把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讲出来，不能有一点隐瞒。
“我已经全说了。”老太太一脸苦相地说，“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们了，没有一点隐瞒。现在我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了，我也很想帮你们抓住他们，可是……我真的帮不上忙了。”
“那我问你，那个本子到底是什么？是不是你们用来传递消息的摩斯密码的原始本？”林狮长质问道。
老太太回答：“应该是吧，就是用来对暗号的，学会了上面的内容就能和他们对上暗号，关键时刻能找他们帮忙。”
“具体内容是什么？”林狮长继续追问。
老太太摇摇头：“我不知道，这个我真的不知道，是六婶给我的，我没看过一眼，从来没看过，因为我觉得用不上，可谁知道被你们误会了，把我抓来了……”
“你确定真的没看过一眼？”林狮长显然不相信她的话。
这几天的审讯让他发现这个老太太非常不简单，比谁都机灵。
她最擅长的就是装聋作哑，假装疯癫，装傻充愣。
不把她逼到极限，根本不可能让她说出实话。
要不是看她年纪大，身体又那么差，早就不用在这儿费口舌了，直接上硬手段，看她还招不招？
“真没看过一眼，我真的不知道。”老太太摇摇头，“其实他们让我传的情报我也从来没看过，不知道是什么内容，我就是一个工具人！”
林狮长说：“你继续装吧，现在不说实话，以后有的你哭。”
她不肯说实话，他们也不逼她。
逼问也没用，关键她这副身子骨撑不了多久。
而她现在还不能死。
如果她死了，唯一的线索也就没了。
我们明着行动，敌人却藏在暗处，想要抓住敌特头目陈玉莲，把他们一网打尽，彻底铲除，实在太难了。
所以只能换一种方法。
隔壁的审讯室里，警察正在审问何雨柱。
双管齐下！
“何雨柱，这两天你从老太太那儿套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没有？”警察问。
他们把何雨柱和老太太关在同一个牢房，就是想让他用感情来打动她，让她说出隐藏的事情。
“没有。”何雨柱摇头说，“她该说的都跟你们说了，没跟我说什么。”
“警察同志，不是说她交代了一件重要的事，你们没找到吗？”
这两天他整个人都麻木了。
感觉自己太冤了，就因为跟老太太走得近就被关进来，一直出不去。
警察说：“东西找不到了，已经被贾张氏烧掉了！所以你别抱这个希望了。”
“什么？贾张氏烧掉的？老太太的钱是她偷的？！”何雨柱震惊地问。
老太太家里被偷，养老钱被抢的事他当然知道。
原本他还抱着一点希望。
只要警察能找到那关键的东西，就能抓到敌特头目陈玉莲。
只有抓住对方，他才有机会出去。
否则根本没法离开这里！
“对，她偷了老太太的钱，还把里面的重要东西烧了，现在没了线索，抓不到敌特分子了。你和老太太都完了，要判死罪！”警察认真地点点头。
“何雨柱，来核对一下身份信息。”接着他说。
“核对身份信息？什么信息？”何雨柱疑惑地问。
警察严肃地说：“就是核对你的个人信息。”
“姓名？”
“我……”
何雨柱愣住了，慌忙问：“为什么？为什么要核对？”
他感觉事情不对劲，心里有种强烈的不安。
“你说为什么核对？”警察严肃地说，“现在老太太被认定是敌特分子，而你帮助她，也属于敌特，是坏人！现在核对你的信息，是要准备执行刑罚！老太太被判**，你也一样，被判**！”
“？！”
听到这话，何雨柱浑身一震，差点吓得尿裤子。
老太太要被判处**，他自己也要被判**，和她一起死。
620陪她一起死！
“警察同志，不要，不要！”他慌得直摇头，“我……我没参与敌特活动，我和他们根本不是一路的，从来就没帮过他们！”
“你没帮过他们？”警察义正言辞地说，“你觉得你有没有帮过他们？以前老太太每次出去送情报，都是你背出去的，你敢说你没帮过他们？要是没有你帮她，敌人的情报能送出去吗？他们搞了多少次破坏，每一次成功都跟你有关系，你不是主谋，也是帮凶！你还想怎么狡辩？”
“可我……我不是故意的！”何雨柱颤抖着说，“我做梦也没想到老太太会干那种事！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警察说：“这已经不重要了，现在关键的是那些重要的特务一个都没抓到！他们还在外面逍遥法外！更可气的是，聋老太太还在撒谎，藏着不说实话！”
“何雨柱，如果你不想被判处死刑，那就再给你一次机会，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让老太太开口，把陈玉莲那群特务给供出来！现在情况紧急，必须尽快拿到新线索！要是出了问题，你们谁也跑不掉！”
“好，好，好！”
何雨柱赶紧点头答应。
既然还有机会，他一定会抓住。
他不想死。
他还这么年轻。
连媳妇都没娶。
还没能和他心心念念的秦淮茹在一起，组成一个家。
让对方给何家生儿育女。
他想活着，想从这里走出去。
审问结束后，警察把老太太和何雨柱分别送回了牢房。
“傻柱，偷我钱的人抓到了！”
老太太一看到何雨柱回来，急急忙忙地说：“是贾张氏，是贾张氏那个畜生！”
“我真是没想到，她竟然敢偷我的钱！以前她儿子死了的时候，我帮了他们那么多，后来也一直可怜她们孤儿寡母，让院里人能帮的都帮了，结果她竟做出这种事，简直比畜生还坏！”
“秦淮茹也是那种人，她也一样，忘恩负义，恩将仇报！”
她非常生气。
如果不是关在牢里，她在外面，贾张氏就站在她面前，她肯定拿着拐杖狠狠砸她，把她打个半死！
“老太太……”
何雨柱刚想说话，就被她打断了：
“傻柱，警察没帮我把钱追回来，那可是我的养老钱，没了五保户的保障，以后我就靠这些钱过日子，现在钱没了，以后日子怎么过？”
“傻柱，等我们出去后，你不会不管我吧？你会给我养老，会给我送终，对不对？我说得对不对？！”
她的声音开始哽咽，情绪非常激动。
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害怕出去之后何雨柱抛弃她，不再管她的死活。
“老太太！”何雨柱激动地说，“你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你觉得我们还能走出这里吗？”
“刚才警察跟我说了，他们基本上认定你是特务了，而我和你走那么近，对你那么照顾，就是你的同伙。如果他们认定你是特务，同样也会认定我是特务。如果你被判了刑，我也逃不掉，一样要死！”
现在我们还有一线机会，就是你老老实实说出来，把那些藏起来的事都讲清楚，帮他们抓住陈玉莲，把躲在暗处的特务组织全部揪出来！
“老太太，你说吧！”
他突然一把抓住老太太的手臂，哀求道：“求您了，老太太！您就实话实说吧，别藏着掖着了！把知道的事告诉警察，让他们去抓人！不然咱们都完了！”
“您年纪大了，可能没那么严重，可我才三十岁不到，我不想死！我知道您疼我，肯定不会眼睁睁看着我和您一起出事！要是我真的被说成特务，那名声就全毁了，以后就算能出来，也什么都没有，根本活不下去！”
“您要是说了，帮他们抓住了人，说不定还能放了您，这是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他一边哭一边苦苦哀求。
情绪已经崩溃了。
刚才听到警察说要判他死罪，把他拉去枪毙的时候，他吓坏了。
心里非常害怕。
现在他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让老太太说实话，救他一命！
他的命就攥在她手里！
面对他的急切请求，老太太没有马上回答，只是盯着他，眼神似乎在想些什么。
“唉——”
过了好一会儿，她叹了口气，说：“傻柱，你终究还是信了他们，你不信我却信他们，他们说我是特务我就真是了吗？这可是莫须有的罪名！”
“可你以前确实给他们送过情报，这不是事实吗？”何雨柱说。
老太太说：“就因为这个就定我为特务？这不是冤枉人吗？我又不是故意的，我要是早知道会这样，就不会那么做了，我是个有原则的人，我只是被坏人骗了而已。”
“而你更是无辜的，你根本不知道那件事，只是周末偷偷出去走了一圈，结果也要背上一个罪名。”
“不过你别怕，别被他们吓倒了，他们这么说不过是吓唬你罢了，怎么可能真的给你按特务罪来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