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红红的，看起来非常伤心。
街道办的工作人员说：“你们家的情况我们是知道的，我们也挺同情你的，但你来要工作，我没办法答应你，工作不是你想安排就能安排的，这是很严肃的事情。”
“你现在还是轧钢厂的职工，不能重新介绍工作。”
“可是他们已经停了我的职，不让回去上班，也不发工资，这跟没工作有什么区别？”秦淮茹一脸难过地问。
街道办的工作人员说：“那就得等他们把你开除了，你不在厂里挂名了，我们才能帮你介绍新的工作。到时候不是不能给你开介绍信，只是现在不行，不能随便给你开。再说，我们这边也还没找到合适的单位和岗位，找工作不是那么容易的，需要时间，你再等等吧。”
秦淮茹说：“我真想有耐心，可孩子们等不及，我们每天都要吃饭，孩子已经好几天没吃上一个白面馒头了，只能啃点窝窝头，一个个都瘦得不成样子，看着太让人心疼了……”
她说到这儿，声音都哽住了，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掉。
她哭得更伤心了。
“在找到正式工作之前，你们能不能给我介绍个临时工？我什么都能干！只要能挣点钱，给孩子买几斤白面吃就行！”
她接着说，边说边流泪。
“就不能跟邻居借点粮食或者钱吗？”街道办的人问。
秦淮茹说：“我不是没借过，但他们都不肯借我钱和白面，只肯给点玉米面，那玩意哪有营养，孩子吃了还是饿得慌，只有白面才顶饱！”
“同志，无论如何都得帮我们解决这个问题，这日子实在没法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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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停地求街道办帮忙解决吃饭的问题。
“要不你们就做件好事，给我开个证明，证明我和贾张氏断了关系，让我回轧钢厂去。”她又说了一句。
她还是希望回到轧钢厂。
那是附近最大的一个工厂，工作稳定，也最有前途。
“你别再提证明信的事了，上次我们已经跟你讲得很清楚了。”街道办的人认真地说，“你要证明信可以，但只要你和贾张氏断了关系，那个家就不是你的了，房子会被送人，你能接受吗？”
秦淮茹说：“房子是贾家的，不是贾张氏一个人的，我三个孩子都是贾家人，我走了，他们不走不行吗？”
“你走了，他们不走？谁管孩子？”街道办的人严肃地说，“秦淮茹，你别跟我讲这些歪理，想耍什么花样，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可玩不转！”
“可我们总得想办法过日子，我真的没路可走了！”秦淮茹激动地说。
街道办的人说：“你先回去吧，我们会跟轧钢厂那边联系，看看他们怎么处理你。如果你真没工作，我们尽量给你介绍份合适的活，这段时间你耐心等等，会有消息的。”
“那我们这段时间吃饭怎么办？借的那点玉米面也快吃完了，很快连饭都没得吃，只能喝西北风了！”秦淮茹说。
街道办的人说：“那就省着点吃，自己再想想办法，总不能一点办法都没有吧！你是大人，又不是小孩，我们也不是你家长，别什么事都指望我们来照顾！”
秦淮茹沉默了。
（aeef）对方都已经说得这么明白了，她也没什么可说了。
只能等，硬着头皮等下去。
后来她闷闷不乐地离开了。
回到院子里后，她一直在琢磨一件事。
想的当然是借钱和借粮的事。
院子里能借的她都已经借过了。
只剩下住在中院的何雨水和后院的李剑飞两家还没开口。
她基本可以确定，这两个人肯定不会借给她，就算开口也是白费力气。
所以经过再三犹豫，她还是没有去找他们，打算另想办法。
“要是傻柱还不回来，工作也安排不上，那就只能……只能去厂里找人帮忙了。”
秦淮茹心里暗暗想着。
她想到了厂里的那些男工。
以前有不少人打她的主意，跟许大茂一样，想占她便宜，只是没给他们机会。
如果给了他们机会，应该能从他们身上捞点好处，帮自己渡过难关。
“警察同志，我写的悔过书和举报材料你们看了吗？”
下午，何雨柱实在忍不住了，问了出来。
“你写的材料已经交上去了，交到了上面的人手里。”警察回答。
“那……那有消息了吗？上面怎么说？他们满意吗？”何雨柱急切地问。
警察摇头说：“不知道，要是有消息会通知你的，你现在问我也没用。”
“我……我什么时候才能出去？”何雨柱又问。
他问到了最关键的问题。
这几天他一直在想的就是这件事，就是离开监狱，回到四合院，和秦淮茹他们一家人团聚。
他原本以为自己写好这些东西后，很快就能被放出来，可等了好几天，一点消息都没有。
他非常焦虑，生怕秦淮茹在这段时间嫁人了，前功尽弃！
“你现在还出不去，等审判之后再说吧，这个事不是我们能决定的。”警察说道。
“被审判？！”
听到这话，何雨柱彻底愣住了。
自己也要被审判？
终究还是躲不过这一关吗？
他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没能逃过去！
“警察同志，不能这样，真的不能！”他声音发抖地说，“我之前那么配合你们，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了你们，还帮你们撬开了老太太的嘴，让她说了实话，然后抓住了陈玉莲那一伙特务，虽然我带老太太出去溜达是犯了错，但我已经弥补了自己的过错，你们不能不给我这个机会！”
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脸上满是恐惧。
他要被审判，怎么能不害怕？
“你看看这个吧。”警察说，递给他一张报纸。
“这是什么？”何雨柱颤抖着双手接过报纸，慌乱地看了起来。
他紧张地在上面寻找自己的名字。
有没有他的名字？
结果没有他，也没有老太太！
“你给我看这个干嘛？”接着他把报纸放下，说：“陈玉莲他们干了大逆不道的事，罪有应得！但这跟我没关系！”
警察说：“跟你没关系，但跟聋老太太有关系，她是他们的线人，这个案子一起审，公开审理，就在后天的公审大会上！”
“所有跟这个案子有关的人都要到场，包括聋老太太！”
“这跟我也没关系！”何雨柱说，“聋老太太是他们的线人，是敌特的帮凶，但我不是！我根本不知道那回事！”
“可你背着他们到处跑，传递情报，这是事实吧？”警察质问他。
何雨柱耳朵嗡嗡直响，说：“我不是故意的，我当时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不代表没错，给刽子手递刀的人你觉得没错吗？”警察说，“你是这个案子里比较重要的人物，也算作证人，公审那天你必须来。不过嘛，你说要将功补过，弥补错误，我们也不会忽视你的功劳。等公审那天，上面怎么判就怎么判吧！”
说完，他收起报纸，转身离开了牢房。
何雨柱脸色发白，整个人瘫在地上。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不但会被审判，还要被公开审讯。
那是万人参加的大会！
之前大爷被公审时的场面他不是没见过。
名声扫地，丢尽脸面！
这次审的是敌特分子，是大家最痛恨的人，肯定会更激起群众的愤怒。后果会更严重！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审判，人生彻底毁了！
而且可能还会被判刑。
要是真被判了，轻则坐牢，重的甚至会被拉去枪毙！
死路一条！
何雨柱越想越害怕，身体不停地发抖。
他不敢想象后天那个场面。
他只知道，大祸临头了！
当天傍晚，警察来到四合院。
进了院子后，他们首先找到了李剑飞。
“警察同志，你们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李剑飞微微惊讶地问。
警察回答：“我们是来通知你们一件事。”
“什么事？”李剑飞问。
警察说：“关于聋老太太和何雨柱的那个案子，你们应该看过昨天的报纸了吧？”
李剑飞点头：“看了，上面说陈玉莲等一批敌特分子要被公审，受到群众批判。”
警察说：“对，后天就要宣判，进行公审。”
“那聋老太太和何雨柱……是不是也会上公审大会？”李剑飞疑惑地问。
他在报纸上没看到关于聋老太太和何雨柱的消息，不清楚上面打算怎么处理他们。
聋老太太帮敌特分子传情报，是他们的线人，被判刑肯定是肯定的。
至于何雨柱，那就不好说了，得看他有没有立下大功。
“对，他们也得去参加公审大会。”警察点头说，“聋老太帮敌特传情报，犯了大错，而何雨柱虽然是无心之失，但也有责任，必须参加公审。凡是跟这个案子有关的人都要出面，他当然也不能例外！”
“明白了。”李剑飞点点头。
警察接着说：“公审定在后天上午十点，地点在西值门大街指挥部附近的林子场，你把这个消息告诉院里的人，所有人都可以去现场旁听。”
“好的，我会告诉大家的。”李剑飞答应下来。
两人又说了几句，警察就离开了。
之后，他们来到中院，找到了何雨柱的妹妹何雨水。
这时候，他的父亲何大清还留在这里，没回老家。
当警察告诉他们何雨柱后天要被公审时，何家父女都愣住了。
这正是他们最不愿看到的事情。
虽然何雨水怕何雨柱回来后继续照顾老太太，和她保持关系，但她更怕他出事。
如果他被判了刑，和敌特分子扯上关系，就算他们兄妹彻底断绝关系，她也会受到牵连。
这事太严重了，不是普通的刑事案件，而是关系到国家和社会的大案！人人都恨得牙痒痒的！
“怎么办？怎么办？”
警察走后，何雨水急得不行，几乎要哭出来。
“雨水，你怎么了？”何大清问，“是傻柱被审，又不是你，跟你有什么关系？”
何雨水哭着说：“我虽然不被审，但……如果他被判了，我就完了！单位肯定要找我麻烦，就是我跟他断绝了兄妹关系也没用！”
“就算没判刑，把他放回来，那他的名声也毁了，我们一样丢脸，甚至名声也跟着臭了！”
何大清沉默了一会儿。
这也是他担心的事。
虽然他已经不住四合院了，去了外地，但何雨柱到底是他的儿子。
儿子出事，当老子的能不受影响吗？
“应该没关系，他的事和我们没关系，不会影响到我们。”
尽管心里害怕，但他还是劝慰何雨水。
何雨水捂着脸小声地哭了起来。
没过多久，老太太和何雨柱即将被公审的消息传到了大院里。
一时间议论纷纷。
“聋老太被审，活该！帮敌特分子，这不是死罪是什么？”
“傻柱也要被审，他完了！要是判了刑，就得坐牢，就算不坐牢，被人批斗，名声不就臭了吗？回去之后，轧钢厂还会要他吗？还能回后厨当大厨吗？估计很难了！”
“傻柱虽然傻，但被老太太拖累，实在不值得！”
“傻柱这个人其实也不算坏，他跟敌特没什么大关系，都是老太太害的！”
“这能怪谁呢？明知道老太太名声不好，他还非要照顾她，当她的孙子！”
“怪不得别人，只能怪他自己，自找的！”
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着，不少人觉得何雨柱挺冤的。
被老太太害成这样！
“什么？傻柱要被公审？！”
秦淮茹听到这个消息时，直接坐倒在地。
她还在等着何雨柱回来，好帮他们一家渡过难关。
结果人没等到，反倒听到了这么个坏消息。
他要被审判了！
要是判了刑，那他这一趟就白跑了，什么好处都捞不着！
就算没判刑，名声也毁了，以后出来，轧钢厂还会让他回后厨当厨师吗？
他最大的本事就是做菜，要是不能回去当厨师，怎么养活这一大家子人？
到时候恐怕连自己都顾不过来！
想到这里，秦淮茹脑子一片空白，心里直发慌。
而即将被拉上审判台的何雨柱，比她还要绝望。
他等了半天，没等到和秦淮茹团聚，反而等来了上审判台的消息。
后果到底会怎样，谁也说不准。
第二天，警察打开了牢房的门，走了进来。
一进门，他就紧张得不行，心里直打鼓。
这次的事关系到他的性命，他当然紧张。
“警察同志，你们这是……要干什么？”他声音发抖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