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多大年纪，至多比蓉儿年长几岁，怎会是陆地神仙？定是他修习的功法特殊......\"
这话多少有些自我安慰的意味。
但桀骜不驯的黄药师，绝不肯在这欺负女儿的贼道士面前示弱。
他冷哼一声，眼中寒芒闪烁。
\"小子，你确实有两下子...\"
\"不过胜负未定，再接我几招！\"
说罢，黄老邪袖中玉箫倏然出手，就要与苏白再战三百回合！
苏白见此情形，不由轻蹙眉头，神色间透着几分无奈。
\"这黄老邪...当真难缠...\"
黄蓉早已急得眼眶发红，泪光盈盈，哽咽道：
\"爹爹...苏大哥...你们别打了...\"
突然，一阵爽朗大笑传来。
\"哈哈哈，药兄，别来无恙啊？\"
听到这熟悉的笑声，黄药师先是一怔，随即面露喜色：
\"可是七兄？\"
竹林外两道身影飞掠而至。
正是提着酒坛归来的洪七公与乔峰。
洪七公晃着酒坛，揶揄笑道：
\"药兄啊，还打什么打？\"
\"你难道没看出来，苏小子一直在让你？他若认真起来，三招之内你就得躺下喽！\"
这话顿时激得黄药师怒发冲冠。
\"你说什么！？\"
他满脸通红，眼中燃着怒火，连身体都在微微发抖，死死盯着洪七公，咬牙切齿道：
\"七兄，你这话什么意思？莫非在羞辱我黄药师！\"
\"这小子虽有两下子，但我黄药师也不是好惹的！！！\"
洪七公慢悠悠放下酒坛，这才看向黄药师，笑眯眯地说：
\"药师兄，老叫花哪敢羞辱你。\"
\"咱们武功本就不相上下，如今你又多了这么个好女婿，今后我可不敢得罪你喽！\"
黄药师再也压不住怒火，厉声喝道：
\"洪七！\"
\"你胡说什么？！\"
\"谁是我女婿？！\"
\"再敢胡说，别怪我不讲情面！\"
黄老邪气得直跳脚。
几乎要指着洪七公破口大骂了。
洪七公却不以为意，反而咧嘴一笑，摆手道：
\"药师兄消消气。\"
\"老叫花没开玩笑，是真心羡慕你啊！\"
\"说句实在话，我要是有蓉儿这么漂亮的女儿，今天咱俩非得打起来抢女婿不可！\"
黄药师闻言大惊。
\"七兄，你这...这话也太夸张了吧？\"
黄药师狐疑地瞥了眼苏白，心想：
\"这小子确实长得俊，武功也够格，但也不至于让北丐这么看重吧？\"
洪七公看出他的心思，无奈摇头叹道：
\"我知药师兄不信。\"
\"但我敢打包票，方才所言句句属实。\"
\"老叫花这辈子见过的天才多了，可从没见过像苏小子这样的......\"
黄药师一时语塞。
洪七公一脸惊讶地看着黄药师，问道：\"药师兄，你觉得欧阳锋的武功怎么样？\"
黄药师回答：\"我们同属五绝，实力不相上下。当年华山论剑时，我和他大战三百回合也没分出胜负。\"他虽然自负，但对其他几位绝顶高手还是十分钦佩的。
\"真想再和欧阳锋较量一番，看看他这些年武功可有长进。\"说到这里，黄药师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恐怕没这个机会了。\"洪七公叹了口气，\"欧阳锋已经死了。\"
\"什么？他怎么死的？谁杀的？\"黄药师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一代宗师竟会这样陨落。
洪七公用复杂的眼神看向苏白：\"就是你的这位女婿杀了欧阳锋。\"
\"这不可能！\"黄药师失声惊呼。
洪七公苦笑道：\"杀死欧阳锋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药师兄，你还记得王重阳的武功吧？\"
虽然仍处于震惊中，但听到王重阳这个名字，黄药师还是不由自主地露出敬重的神色。
\"王重阳的厉害，我是再清楚不过了......\"
当年华山论剑，他就输给了王重阳，自然深知这位\"中神通\"的功力。
毫不夸张地说，王重阳确实比其他四绝高出一筹！
\"药兄，你久居桃花岛，怕是不知道江湖上新近发生的大事吧？\"
洪七公叹了口气，感叹道：\"苏白初入江湖的第一战，就是独自一人持剑闯上重阳宫！\"
\"那天他不仅破了全真七子的天罡北斗阵，还逼得假死多年的王重阳现身应战！\"
黄药师听得喉头发紧，忍不住看向苏白，低声问道：\"结果如何？\"
\"当时只是宗师的苏白，三招就打败了王重阳。这一战让他名扬天下，全真教却从此销声匿迹......\"
洪七公的话如同惊雷，震得黄药师脑中嗡嗡作响。
王重阳败了？
全真教没了？
黄药师呆立当场，满脸难以置信。
他才离开中原几年，江湖竟有如此巨变？
看着震惊的黄药师，洪七公叹道：\"这些还只是冰山一角。\"
接着，洪七公将苏白大闹衡阳城、挑战武当山、斩杀八师巴，以及今日英雄会的事迹一一讲述。
黄药师越听越心惊。
到最后几乎麻木了。
若不是洪七公亲口所说，他绝不会相信江湖上出了这样一位神魔般的人物。
黄药师艰难地咽了咽口水，震惊地望向苏白，又看了看他身旁的黄蓉，心里突然冒出个古怪的念头。
蓉儿啊，你这看人的眼光可真不简单......
黄药师深深吐出一口气，眼神直直地盯着苏白，低声问道：\"小子，老实告诉我，你现在武功到了什么境界？\"
苏白背着双手，神色平静地笑了笑：\"我吗？\"
\"前些日子在武当山，运气不错，刚踏入陆地神仙的境界。\"
听到这话，黄药师猛地倒吸一口冷气，眼睛瞪得老大，满脑子都是\"陆地神仙\"四个字在打转。
这可是货真价实的陆地神仙！
而且还是个二十岁的陆地神仙！
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就算是见多识广的黄药师，此刻也控制不住表情的变化，感觉像是在听神话故事一样。
\"这怎么可能？！\"
不是黄药师没见过世面。
实在是这件事太过震撼。
放眼整个武林千年历史，二十来岁就能达到陆地神仙境界的，绝对是独一无二！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这个年轻人未来的成就绝对不止于此。
说不定有生之年，还能看到他突破到传说中的天人之境！
想到这里，黄药师震惊得说不出话来，目光不由自主地在苏白和女儿黄蓉之间来回游移。
过了好一会儿，这位东邪终于长叹一声，苦笑道：\"江湖后浪推前浪，新一代要取代旧人了！\"
洪七公也感叹道：\"是啊药师兄，我们都老啦！\"
\"这江湖早晚是年轻人的天下，至于儿女私情，就随他们去吧。这么好的女婿，你可别错过了！\"
黄药师立刻不服气地哼了一声，傲娇地说：\"哼！谁稀罕！\"
黄药师冷哼一声：\"就算他是绝世高手又如何？要不是蓉儿喜欢他，我才懒得正眼瞧他！\"
洪七公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连忙看向苏白，暗想黄老邪你见好就收吧，这小子可不是好惹的，别把好好一桩姻缘给搅黄了！
谁知苏白非但不生气，反而嘴角含笑，似乎很欣赏黄药师这副态度。洪七公惊讶得直抽冷气，暗自嘀咕：\"这小子向来桀骜不驯，今天怎么这么能忍？难道女婿见了老丈人天生就矮三分？\"
他越想越羡慕，恨不得自己也有个漂亮女儿，好当上这小子的岳父，不由得咂嘴感叹：\"可惜啊，让黄老邪捡了个大便宜！\"
一直沉默的乔峰看得更透彻。东邪黄药师和邪剑仙苏白，两人都以\"邪\"字着称，性情本就相投。他暗自好笑：\"要不是今天这事，这两人说不定真能成为忘年交呢。\"
见父亲板着脸说话难听，黄蓉气得直跺脚：\"爹！这么久没见女儿，一见面就惹人生气！再这样我就跟苏哥哥闯荡江湖，永远不回桃花岛了！\"
这话正好戳中黄药师痛处，他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女儿骂道：\"不孝女！在外头玩野了是吧？现在就跟我回岛，以后不许再来中原！\"说着就要去拽黄蓉的胳膊。
\"我不！\"黄蓉倔强地躲开了。
黄蓉当然不愿意跟他走。
她一个闪身，躲到苏白背后。
\"我才不回桃花岛，我要和苏哥哥一起闯荡江湖！\"
这话简直是火上浇油。
原本就生气的黄药师，怒火更盛。
\"好！\"
\"好个丫头！\"
\"我就给你这个机会！\"
盛怒之下，黄药师怒极反笑，脚尖一点跃上竹梢，横握玉箫沉声道：
\"要是你能撑过我的《碧海潮生曲》，以后天高任你飞，就算你要跟着这个臭道士，我也再也不管了！\"
听到这话，黄蓉又惊又喜。
\"爹爹说话算话？\"
黄药师心里一阵发凉。
这女儿真是白养了，有了情郎就忘了爹！
他冷哼道：
\"我黄老邪说过的话，什么时候不算数？\"
\"不过《碧海潮生曲》的厉害你最清楚，别逞强！\"
听出父亲话里的关心，黄蓉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她就知道爹爹不会那么狠心。
\"嘻嘻，蓉儿才不怕呢！\"
\"有苏哥哥在，区区一首曲子算什么！\"
黄蓉笑靥如花，眼波流转望向苏白。
\"对吧，苏哥哥？\"
\"当然！\"
苏白拍手笑道：
\"蓉儿放心，有我在保你平安。\"
看他们一唱一和的样子，黄药师气不打一处来，冷声道：
\"靠别人算什么本事？\"
\"再加一条，你小子不准直接帮忙，也不准靠近蓉儿十丈以内，否则赌约作废！\"
黄蓉一听，立刻嘟起嘴巴，气鼓鼓地说：\"为什么？爹爹，你这样不公平！\"
黄药师拿着玉箫，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似笑非笑地看着黄蓉和苏白，悠然道：\"世上不公平的事多了，你接不接受？要是不愿意，就乖乖跟我回桃花岛！\"
黄蓉还想再争，却被苏白拦住。他微微一笑，看向黄药师：\"黄前辈，只要我不直接对你出手，也不靠近蓉儿十丈之内，就不算违规吧？\"
黄药师冷淡道：\"不算。\"
苏白又问：\"那如果我同样用音律应对呢？\"
黄药师眼中掠过一丝傲然，自信道：\"音律一道，我自认天下第一，无人能及。你小子若真有本事，尽管试试。要是能用音律破了我的《碧海潮生曲》，我二话不说，立刻答应把女儿许配给你！\"
\"爹爹！\"黄蓉顿时羞红了脸，嗔怪道，\"你胡说什么呢！我才不要嫁人！\"虽然她平时古灵精怪，可毕竟是个少女，一提婚嫁之事，还是忍不住脸颊发烫，声音低得像蚊子哼哼。
黄药师轻哼一声，虽然没有多说，但眼中的怒意稍缓。
苏白却来了兴致，眉梢一挑，笑着问：\"此话当真？\"
黄药师冷笑：\"我黄药师说话，向来算数。你若真能破我的《碧海潮生曲》，你和蓉儿的事，我绝不干涉！\"
\"好！\"苏白爽朗一笑，拍手应下。
\"既然这样，道长我就来领教这闻名天下的碧海潮声曲，看看是否真像传闻中那么厉害！\"
\"苏哥哥，蓉儿在这儿陪你！\"
黄蓉轻咬嘴唇，毫不犹豫地站到苏白身旁，决心与他共同面对这碧海潮声曲的考验。
苏白见她这般，脸上露出温柔笑意：\"有蓉儿在，就算魔音穿脑，我也能泰然处之。\"
黄药师瞧见两人情意绵绵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但已不像先前那般恼怒，更多是种女儿长大的失落感。
\"闺女大了留不住啊......\"
他目光一凝，对苏白说道：\"我倒要瞧瞧，你小子有多大能耐，能不能破我的碧海潮声曲！\"
说罢，黄药师执起玉箫。
霎时间，如怨如诉的箫声骤然响起。
这箫声时而似凤鸣九天，时而又如芙蓉泣露，蕴含着深深的哀愁。
初闻此音，便叫人忍不住落泪。
好一个碧海潮生！
仅是一个前奏，就将苏白等人带入曲中意境。
黄药师是当世奇才，武功之外，琴棋书画、医卜星象、兵法战阵无一不精。
更难能可贵的是，他这一身绝世武功，全是自创。
桃花影落飞神剑，碧海潮生按玉箫！
桃花岛武学中，最神秘难解的，当属这碧海潮生曲。
此曲是黄药师武艺大成后，在东海上观潮听浪，模仿大海潮声所创的音律绝学。
听着优美动听，实则暗藏杀机，能让人在不知不觉中中招。
此刻，前奏过后，碧海潮生曲正式奏响。
箫声骤然高亢，犹如平静海面下突然掀起汹涌暗流，辽阔海面上波涛渐涌，转瞬间化作滔天巨浪铺天盖地，一波接一波向苏白一行人席卷而来。
哗——
黄蓉忽觉眼前幻象丛生，仿佛无边巨浪正向自己扑来，心头莫名涌起一阵前所未有的烦闷与眩晕。
她轻哼一声，脸色倏地发白，却仍紧咬嘴唇纹丝不退。
乔峰与洪七公这等绝顶高手亦觉胸中窒闷，没来由地心浮气躁，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两人连忙运功平复心绪。
洪七公皱眉道：\"黄老邪这曲子当真了得！苏小子不便直接出手，他又不通音律武功，这关怕是难闯。\"
乔峰却对苏白充满信心：\"七公莫急，苏兄的本事您还不了解？他既敢应战，就必有把握！\"
果然——
苏白虽未习音律武功，却自有破局之法！
只见他抬手轻喝：\"剑来！\"
百丈外一道赤虹破空而至。
长虹剑稳稳落入掌中。
洪七公讶然：\"苏小子取剑作甚？难不成要跟黄老邪动手？\"
自然不是。
苏白另有妙用。
苏白盘膝坐下，将长虹剑平放在膝盖上，手指轻弹赤红的剑身，发出清脆的响声。
\"铛——\"
声音回荡在天地间，像古钟般悠远。
这一声剑鸣盖过了碧海潮生曲的箫声，让黄蓉从恍惚中清醒过来。
她的眼神逐渐恢复清明，胸口闷胀的感觉也减轻许多，眼中闪着光彩，微笑着说：
\"苏哥哥，我就知道你能做到！\"
黄药师看到这一幕，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不再保留实力。
他将浑厚内力注入玉箫，将碧海潮生曲发挥到极致。
顿时，海浪翻腾，惊涛拍岸，诡异的音符夹杂其中，仿佛海妖在低吟。
一时间，宛如群魔乱舞。
就在这时，苏白也出手了。
他神情平静，眼中似有光芒流转，一边弹剑一边吟诵：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两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苏白虽然没学过音律武功，但他的精神力浩瀚如海，堪比天人境强者。
在这般精神力加持下，随口吟唱的曲调都胜过顶级音律武功。
此刻他只是随意弹剑吟诵，便震撼全场，不仅压制了碧海潮生曲，词中蕴含的哀怨之情更让黄药师陷入悲伤。
只见他神情哀伤，手中玉箫微微发抖，仿佛又见到那位巧笑嫣然、温柔灵动的妻子。
黄药师不禁落泪，低声重复道：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直到苏白吟诵结束。
黄药师神情哀伤，眼中满是思念，呆呆站在原地，眼角隐约有泪光闪烁，低声自语：\"蘅儿，你在那边过得好吗？\"
刚才他眼前仿佛出现了亡妻冯蘅的身影。这让他想起与妻子相处的点点滴滴。算来妻子离世已有十六年，不禁悲痛万分。
\"十年生死两茫茫......\"他轻声吟诵着诗句，神色黯然。十六年了，若当初不是自己任性，妻子也不会为默写九阴真经耗尽心力，最终含恨离世。
\"要是蘅儿还在，看到蓉儿找到心上人，一定不会像我这样生气吧？\"想到这里，黄药师望向并肩而立的苏白和黄蓉，眼中竟浮现出一丝罕见的笑意。
\"蘅儿，你若还在该多好......\"
见到父亲悲伤的模样，黄蓉明白他又想起了母亲，不禁落泪轻唤：\"爹爹......\"但黄药师恍若未闻，依旧呆立原地，仿佛沉浸在久远的梦境不愿醒来。梦里，有他思念多年的妻子。
苏白见状叹息道：\"世间文字八万个，唯有情字最伤人......\"黄蓉闻言眼中闪过迷茫。过了许久才回过神来，轻声问道：\"苏哥哥，爹爹这样不会有事吧？\"
苏白摇头道：\"不用担心，他只是见到了最想见的人。\"
刚才苏白不只是随意弹剑唱歌。
他暗中施展变天击地精神**，仅凭几句吟唱，就让黄药师陷入幻觉。
这手段比起碧海潮生曲毫不逊色，甚至更加凶险！
因为它能杀人于无形。
若苏白心狠一点，完全可以令黄药师永远沉沦幻境，变成浑浑噩噩的疯子。
不过，他当然不会这么做。
毕竟这位桃花岛主勉强算他便宜岳父。
见时机差不多了，苏白屈指轻弹剑身，发出一声清越剑鸣——
“铛——”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当作如是观！”
随着剑音回荡，黄药师眼前的幻象轰然破碎。
连那温婉如仙的身影，也在对他微微一笑后，化作泡影消散。
“不——”
“蘅儿！！！”
黄药师悲呼伸手，却只抓到一片虚无。
此刻他终于醒悟——
这一切终究是镜花水月。
爱妻已离世十六年。
阴阳两隔，唯余彻骨之痛......
他黯然长叹，眼中寒光浮动，低声吟道：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听着这字字泣血的词句，莫说早已泪流满面的黄蓉，就连一向淡然的苏白，眼底也掠过一丝波动。
“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这人间八苦，纵是黄药师，终究难逃。”
想真正超脱世俗，获得无拘无束的大自在，终究需要找到长生之法，带着心爱之人遨游天地，与明月共度永恒......
此刻，苏白心中的信念更加坚定。
这时，黄药师从竹林间飘然而下，目光深邃地看向苏白，语气复杂地说道：
\"你赢了......\"
\"从今往后，你和蓉儿的事，我不再过问。\"
\"但你记住，一定要好好待她，若敢辜负她，纵然你是陆地神仙，我也绝不放过你！\"
黄蓉闻言，眼泪止不住地流下。
\"爹爹！\"
苏白神色郑重，认真答道：
\"贫道愿对天地立誓，此生绝不辜负蓉儿！\"
黄药师见他态度真诚，点了点头，轻声道：
\"好，记住你今日的誓言。\"
说完，他转头看向黄蓉，柔声道：
\"蓉儿，再过一月便是你娘亲的忌日，随我回桃花岛，把这事告诉她吧。她若泉下有知，一定会很高兴......\"
黄蓉泪如雨下，扑进父亲怀里，愧疚又欣喜地说道：
\"爹爹......是蓉儿不懂事......\"
\"蓉儿跟你回桃花岛......\"
黄药师轻抚女儿的头发，见她已出落得亭亭玉立，不逊于亡妻当年的风采，不由得轻叹一声，感慨道：
\"傻孩子，你也长大了......\"
见事情圆满解决，洪七公拎起酒坛，笑着对黄药师说：
\"药师兄，今日喜得佳婿，不如痛饮一场？\"
黄药师微微一笑，回道：
\"七兄有此雅兴，黄某奉陪到底！\"
最终，这场翁婿之战演变成了拼酒大会。
结果，苏白一人喝倒了黄药师、洪七公和乔峰三人，以千杯不醉的酒量，横扫全场无敌手。
苏白看着昏迷不醒的黄药师等人，摇头叹息：\"真是没一个能打的。\"
他转向黄蓉，从怀里掏出一本书递给她：\"蓉儿，拿着这本九阴真经。\"
\"你娘就是为它送了命。把它烧给你娘，让她安息吧。\"
\"苏哥哥！\"黄蓉眼眶一红，扑进苏白怀里。
她虽然年轻，但也知道这本武林秘籍的分量。当年她爹贪图经文，害得怀孕的娘亲耗尽心力默写，生下她就去世了。
黄蓉靠在苏白胸前，轻声道谢。
就在这时，苏白脑中响起系统提示音：
\"赠送黄蓉《九阴真经》，触发万倍暴击，获得《四神星宿经》！\"
\"【四神星宿经】：主宰世界中品造化级武学，修炼至巅峰可召唤四方星宿之力，撼天动地。\"
\"真不错！\"苏白眼前一亮，\"这功夫不比大荒囚天指差，今天运气真好！\"
虽然已经有好几门顶级武功，但谁会嫌多呢？这都是越级战斗的杀手锏。
闻着黄蓉身上的香气，苏白轻抚她的秀发，笑道：\"蓉儿，你真是我的幸运星。\"
......
第二天一早。
黄蓉依依不舍地告别，跟着父亲黄药师返回桃花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