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巧啊!
既然马三元在司马瀚章的办公室里挨训,姜远也就不着急了。
他和于秘书就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天。
‘’于秘书,你跟着市长多少年了?;
提起在司马瀚章手底下当秘书,于秘书脸上全是骄傲的笑容。
他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
‘’算算,差不多有八年了,从市长还是副市长的时候,我就跟着他了。;
‘’姜总,你是不知道,市长这些年为江州做了多少实事,从城市建设到经济发展,每件事都是亲力亲为,就拿咱们江州的经济产业园来说,以前那就是个鸟都不拉屎的地方,如今已成了江州市的一张名牌。;
于秘书说起这件事,姜远想起了重生前,江州老百姓对司马瀚章的评价——
在世包青天!
可想而知,他在老百姓心中的地位。
姜远是打心眼里佩服司马瀚章,虽然他只是个商人,也知道一个道理。
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
像马三元这样的贪官,在司马瀚章这样一心为民的官员治下,简直就是一颗老鼠屎,搅坏了一锅粥。
还有他那个儿子——马光明。
什么东西,仗着他爸是副市长,视法律如无物,强奸大学生,逼到人家跳楼自杀,他父亲利用手中职权让人家父母进了监狱,还用肮脏手段想逼迫兰芷静当他女朋友。
就这样的人渣父子,就应该在入狱之前,先拉出去游街,然后再枪毙。
要不然都对不起他们犯下的错误。
‘’于秘书,市长在江州市官员里,绝对是这个!;
姜远伸出了大拇指。
于秘书看姜远伸出大拇指,笑着点头表示认同。
‘’那是!;
他起身走到门口,拉开门探出头看了看外面,确定楼道没人后,又轻轻关上了门。
回到座位压低声音对姜远说:‘’姜总,我和你说个事,你千万别告诉别人。;
这于秘书,以前都是稳稳当当的,怎么也有这么八卦的一天。
姜远心中虽感诧异,但是看他如此小心谨慎的模样,知道他想说的绝非是小事。
于是拉着椅子往他跟前凑了凑。
‘’于秘书,你放心,我嘴严的很,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姜总,刚才我从楼上下来的时候,看到苏大康带着他儿子苏晓东去杨书记办公室了。;
苏晓东用刀想要刺死姜远的事情,当时闹得人尽皆知,于秘书选择把这件事告诉姜远一是卖个人情,万一日后他求到姜远头上,他肯定会念自己今天的通风报信。
二嘛,那就是为司马瀚章着想了,杨大福虽然说再有一年多就退了,可是谁不想自家老板早日坐上那一把手的位置。
水涨船高的道理,于秘书是懂得。
这个苏晓东能够从拘留所放出来,那肯定是杨大福违规操作了,要不然以他犯的错误,根本不可能这么几天,就若无其事的被放出来。
姜远现在可以说是江州市最大的企业家,以他的影响力,要是知道杨大福把想要弄死他的凶手给放了出来,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这要是他把其中的猫腻给揭露出来,杨大福很有可能提前到站,自家老板顺理成章的就可以接任一把手的位置了。
听到于秘书说苏晓东被放出来了,姜远的眼神瞬间冰冷了下来。
前两天林悦去找苏晓彤闹,还让自己出具谅解书,苏晓东才有可能被放出来。
现如今没有自己的谅解书,他居然被放出来了,而且他们父子还去杨大福的办公室,这分明是去感谢他,这要说不是杨大福出力,傻子都不信。
玛德,看来自己让阮小玲去搞乱苏家,逼得苏大康动用了他的底牌。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想必苏大康也因此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当然,于秘书告诉自己这件事的目的,姜远心里和明镜似的。
一来是卖自己一个人情,二来嘛,就是想让自己出点力,看看有没有机会把司马瀚章扶到江州市一把手的位置。
于情,司马炎是自己的好兄弟,司马瀚章是他老爸,于理,司马瀚章如果坐上一把手的位置,更能够为江州百姓做点实事。
虽然于秘书有利用自己的意思,但姜远并不在意。
笑了笑。
‘’于秘书,谢谢你把这件事情告诉我,这个人情我逞了,以后有时间请你喝酒。;
和聪明人讲话就是这么省时省力,彼此都心照不宣。
于秘书也笑着拍了拍姜远的肩膀。
‘’姜总,客气了,你请喝酒,我就是没时间也要挤出时间。;
这就是说话的学问,三言两语,于秘书不仅拉近了和姜远的关系,还默契的达成了双方的目的。
两人聊完这件事后,于秘书又聊了一些官场上的小八卦。
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四十多分钟。
司马瀚章办公室的关门、开门声,清晰的传到了二人的耳朵里。
于秘书知道姜远找司马瀚章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也不再耽误他的时间。
‘’姜总,看样子市长那训完马副市长了,我去通报一下。;
说完,于秘书便起身,快步走到司马瀚章的办公室门前,轻轻敲了敲门,得到应允后才推门而入。
不一会,于秘书出来,对姜远说道:‘’姜总,市长让你进去。;
姜远来到司马瀚章的办公室,看到他正在低头翻阅文件,刚拿起自己的杯子想喝口水,发现里面一滴水也没有,又放了下来。
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到来。
看他这样子,想来他是骂马三元骂的有点口干舌燥了。
于是姜远客串了一把秘书的角色,拿起桌上的杯子,给司马瀚章倒满了水,又小心翼翼的放到了他面前。
司马瀚章这才抬起头,看到是姜远,微微一怔,随即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
‘’你这臭小子,进来怎么不出个声,我还以为是小于呢。;
‘’你现在可是江州商界的名人,没想到还屈尊给我倒水,我还真是有点受宠若惊啊!;
这也就是姜远,换一个人,他都不可能这样调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