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蛮蛮跟过去:“严主任,有事吗?还是要我写请假条?”
严主任有些难为情道:“黄总说只要他儿子回归正途,就给们单位发一万块奖金。他觉得你能管得住他儿子,昨儿到家里追着我问我你的家庭情况,那意思想托人说媒。如果他儿子过来找你,你能不能先稳住那小子。等奖金到位了你在说有对象的事儿。”
苏蛮蛮一听钱激动了:“一万块奖金?咱俩分?”
严主任一怔:“单位人人有份。”
苏蛮蛮呵呵一笑:“大家拿钱,派我出卖色相,你的如意算盘打的真好。”
有钱人的钱那么好拿吗?
姓黄的那个家境,光瞧着外表就够唬人了。
她去骗人家,被揭穿了,人家报复她,谁帮她?
她又道:“我今天把话跟你说清楚,如果姓黄的过来找我,叫我开药为他补身体,我很乐意,奔着和我处对象来的,我会照实说自己有对象。这件事你也别提了,否则我连你一块儿揍。”
苏蛮蛮撂下话,扬长而去。
严主任:“.......哎,就几天。”
苏蛮蛮头也不回,几天?
一分钟都不行!
.........
从单位里离开后。
苏蛮蛮来到秦凛的宿舍,将制药工具进行高温杀毒后,开始熬制。
浓郁的药味四处弥漫,引起隔壁黄素娟的主意,在走廊上四处嗅:“谁家熬中药?”
回应她的,都说自家没熬。
黄素娟把目光放在秦凛家的门上,锁头开了,窗帘拉着,他家熬的吗?
她上前两步凑近闻,确定家里有人。
秦凛在上班,这屋里只能是他媳妇。
上回在苏蛮蛮这里吃了亏,她一直记着,寻思着找机会从苏蛮蛮这里讨回点什么,但对方没来,她有劲也没处使。
今天正好是个机会,滴水成冰的季节,她悄悄在自家门口倒水,随后回屋守在窗口等着苏蛮蛮出来,想象苏蛮蛮路过她家门口时滑倒,脸撞到她特意放在走廊的三齿耙上毁容。
眼快睁酸了,也不见隔壁有动静。
人呢?
她沉不住气预备出门叫对方。
刚起身,苏蛮蛮走了过来,黄素娟紧张的大气不出,直勾勾盯着对方,等着看其摔倒的场面,但预想中的惨叫并没有来,良久后,她耐不住出门查看,脚下一滑,一头栽向三齿耙。
她本能的用手臂捂脸。
下一秒,手臂传来一股剧痛。
她赶紧爬起来,结果连带耙子也带了起来。
这才察觉耙子尖端深深的嵌进了胳膊里。
她当下吓得一个惨叫。
此时的苏蛮蛮已经在盥洗室,正和盥洗室洗衣服的一位小媳妇聊天,两人听动静走出去。
黄素娟已经被附近的邻居扶了起来。
小媳妇:“黄大姐这是咋了?”
“不知道,我过去看看。”苏蛮蛮提着桶回去,黄素娟刚好下楼,脸色煞白,胳膊上还挂着刨土用的小三齿耙,血顺着手往下滴。她道:“这是怎么了?”
“黄姐摔了一跤,刚好戳耙子上了。哎,也是倒了霉了,不幸中的万幸,没伤到脸。”有人说。
黄素娟瞪着苏蛮蛮,她为苏蛮蛮设计的陷阱,最后竟然自己中招了。
邪了门了。
她不甘心这么倒霉,扯上苏蛮蛮:“我会摔跤,都是因为她在我门口泼的水。”
苏蛮蛮:“........我?放屁!谁往你门口泼水谁死全家。”
“你,你......”黄素娟被苏蛮蛮这么一阴毒的赌咒吓的不敢接话。
“我什么?别以为长嘴了就可以随意诬陷人。”苏蛮蛮冷哼一声走了。
......
返回宿舍后,苏蛮蛮继续制药,秦凛回来的时候,她正在将熬制好的液体分批倒入小玻璃罐。
秦凛闻着室内的淡淡药香气:“弄的什么?”
苏蛮蛮:“滋补皮肤的香膏,你用吗?里面加了多重本草,这边的天气干燥,我特意放了甘油。”
秦凛:“留一罐。”
苏蛮蛮:“剩下的两罐一罐送老妈,一罐我自己用。”
秦凛:“你今天什么时候来的这儿?行云帮你把药采齐了?”
苏蛮蛮:“过晌后,一点不到的样子,没齐,他不是要上课嘛,等他下次有空的时候吧。”
“我向领导申请了一周的婚假,临近婚期的时候我陪你进山采。”
苏蛮蛮:“好啊,带着行云,他一路抱怨,听得我快烦死了,下次我自己去,清静。”
秦凛一笑:“回头我请他吃饭犒劳犒劳他。”他顿了一下道:“今晚回家么?”
“回啊。”苏蛮蛮指挥他清洗制药工具,自己则留在房里打扫卫生。
秦凛返回时,她已经把房间收拾干净了。
两人锁了门一道下楼。
经过黄素娟家门口,听见对方哎呦哎呦的叫疼声。
秦凛风光霁月的眼眸微动:“今天听急诊室的人说她滑倒撞到耙子上,扎穿了胳膊,你往后走路小心着些。自家门口万不可泼水。”
苏蛮蛮:“你当我傻?”
..............
秦凛和苏蛮蛮一同进青衣巷。
这个点,平时算热闹,今天没多少人。
但家家户户的门却敞着,门口地上多了很多烧过的痕迹。
秦凛奇怪道:“今天什么日子,统一祭祖?”
苏蛮蛮告诉他事情的经过。
秦凛心头一震:“真不是你下蛊么?”统一口舌生疮,除了传闻中的蛊,他想不到别的。
“才不是。”
听到苏蛮蛮否认,秦凛稍提的心放下,自家小媳妇的性格虽说肆无忌惮了些,可本性纯良,对人下蛊这事儿,他相信,她是万万做不出的,就拿行云那事儿,她宁愿自己挨咬,也不让行云受伤。只听她又道:“我下的毒!”
秦凛:“.........你哪来的毒?”
“自己熬制的。”
秦凛:“.......谁教你的啊。”她奶奶的笔记写的那么好,研究病症之细心,他即使没见过对方,也能感受到对方的宅心仁厚,他无法将其和制毒的人联系在一起。
苏蛮蛮:“自己学的,我在这方面天赋极佳,连奶奶都夸我是个人才。”
秦凛:“......下的什么毒啊,有没有生命危险?”
苏蛮蛮:“什么毒那是我的秘方,不能告诉你。疼个十天半月就好了,但是会留疤,不过也不严重,过了一年半载,会慢慢淡化。”
秦凛短短几分钟,被自家小媳妇震慑好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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