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后,两人便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每每梨绾棠回京,总会与徐紫嫣小聚,甚至是住在徐府跟徐紫嫣同榻而眠。
梨绾棠也是因为徐紫嫣走进了京中众多公子小姐的眼中。
因为梨绾棠自小在北疆长大,跟京城的官家子弟并不熟,没有聚会,大家对她的为人处世自然是一无所知。
等梨绾棠跟徐紫嫣出双入形影不离出现在很多宴会上之时,大家才知道这个豪爽的不似女子的人是镇国公独女。
梨绾棠酷爱骑马射箭,徐紫嫣不会,她们就会相约去马场或山中。
梨绾棠教徐紫嫣骑马,梨绾棠给徐紫嫣打猎,京中当时都传出了两女好女风的传言。
为了徐紫嫣的名声,梨绾棠开始陪她出入自己不喜欢的场合,徐紫嫣诗词歌赋样样精通,梨绾棠就坐着小酌含笑看着她。
徐紫嫣去参加聚会,梨绾棠跟着保驾护航。
那时候京城流言愈演愈烈,直到周文昌求婚成功的消息传来,大家才解除了对两人关系的误会。
但经历了流言蜚语的两人更加惺惺相惜。
每当梨绾棠离开京城回北疆的时候,两人就会互通书信,当时周文昌还吃醋的说,徐紫嫣对梨绾棠比对自己的枕边人还要亲近。
梨绾棠失踪那年,还是徐紫嫣最先发现的不对劲。
平时每月两人最少通信2封的,那个月她的两封信都石沉大海,无人回应。
后来又过了一个月,依旧没有回信,徐紫嫣这才央求自家爹通过皇上的路子给镇国公去了一封信。
镇国公当时以为梨绾棠回京找徐紫嫣了,接到书信才知道女儿失踪两月,自此镇国公开始派人四处搜查。
直到接到女儿的书信,得知她已成婚的消息。
这才告诉她既已失踪,就隐姓埋名,等自己何时卸甲归田,父女再相聚,只经常会通书信,聊表思念。
谁知道世事无常,镇国公受了重伤,副将邢凯从他的来往书信里找到那个思念很久的字迹,去了书信,才有了这后来的事情。
“娘,跟徐姨聊完了吗?”苏酥跟自己爷爷奶奶说完悄悄话,就来了周家。
“说完了,什么时候启程?”既有达到的希望,梨绾棠一刻也不想等。
“爷爷说让咱们休息一会儿,他们给准备一些路上的干粮,路上吃,天亮前再出发!”苏酥说。
“酥酥,此去山高路远,夫子我和你徐姨不能护你们左右,但送你的暗卫姗姗来迟,却也赶上了,希望能对你有所帮助!”
周文昌在苏酥到周家的时候就让周平把两个暗卫喊醒了。
“暗卫?”苏酥疑惑的问。
“对,早就想送你暗卫了,是叙白爷爷听说要送给你,说想要亲自调教一番再将人送来,这才耽误了这么久。出来吧!”
周文昌话音刚落。两个黑衣人就出来了。
“属下参见主子!”两人在来苏家村之前就已经见过新主子的画像了,所以不用周文昌指,两人就精准的找到了第一次见面的主子。
“这?我何德何能,竟能得到老太傅亲自调教的暗卫!”
苏酥有点儿纠结,暗卫呀,她确实很眼馋,但不是自己的人到底不安全。
“主子请收下属下,这是属下的卖身契!”
两个暗卫手托自己的卖身契,跪地等苏酥回应。
“收下吧,酥酥,这两个暗卫本来就是给你装备的,卖身契给你,月银也由你负责,此后跟周家再无关联!
不过,如果你需要周家帮你养着的话,月银我跟你徐姨也不是不能出!”
周文昌看出了苏酥的纠结,故意开玩笑。
“谢谢夫子!”苏酥听到周文昌的话不再犹豫,既然人彻底是自己的了,有什么不能收呢!
“别叫夫子了,你徐姨年长你娘几岁,你以后就叫伯父吧!”周文昌说。
“谢谢周伯父!”苏酥从善如流。
“哎……好!”周文昌慈爱的看着她。
“你们二人怎么称呼?”苏酥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
“请主子赐名!”两人抱拳。
“你们没有名字?”苏酥疑惑道。
“周家出了暗卫营的暗卫,是没有名字的,新主子赐名以后才有属于自己的名字。”周文昌给苏酥解释。
“苏夜凛,苏夜凝!你们的名字。”苏酥看着二人想了一瞬。
“属下苏夜凛,苏夜凝谢主子赐名!”两暗卫磕头感谢。
“起吧!”苏酥说。
两暗卫起身,即刻退到了一边。
“伯父,伯母,我天一亮就要启程去北疆了,周叙白这边恐怕……”
苏酥对周文昌改了称呼,对徐紫嫣自然也改了。
“无妨,你爹的事情要紧!”
毕竟人命关天,周文昌夫妇虽然不想苏酥离开,但也不能阻止人家去见亲爹的,可能是最后一面。
“周叙白,不好意思,你在家一定要听伯父伯母的话,希望等我回来能听到你说话!”
苏酥看着抓着自己衣袖不撒手的周叙白说。
“叙白呀,放开苏酥吧,你也不想她天亮赶路打瞌睡吧,骑马打瞌睡很危险的!”徐紫嫣说。
周叙白在亲娘的劝导下渐渐松开苏酥的衣袖,依依不舍的看着她。
母女俩带着两个暗卫回到家里,苏酥把苏夜凝一个人安排在自己书房。苏夜凛则由两个弟弟主动腾了一个房间给他睡。
谢婉,初七则带着厨娘们连夜赶制干粮。
“酥酥,那个周叙白你们俩怎么回事儿?”
梨绾棠好久不在家,她的房间自是不能睡人。
而且有亲闺女,也没人想着给她铺床,都默认她跟苏酥睡了。
“娘,准确的来说,我算是周叙白的药!没有其他关系。”
只剩母女二人时,苏酥本能的紧张,还有点儿尴尬。
前世的自己跟眼前之人同龄,现在却要喊对方娘,苏酥的尴尬癌都犯了。
也不知道刚才喊那么顺溜是不是原主的心情作祟。
“我看着那周叙白貌似不这样想……”梨绾棠说。
“娘,不管他怎么想……我都是和离过的人了,周家肯定不能跟咱们家扯上关系!”
苏酥斩钉截铁的说道,心里有一丝丝心痛怎么回事。
而苏酥的话听在梨绾棠的耳中,不亚于一声惊雷。
就几个月不见,好端端的女儿成了和离身,这哪个当娘的能受得了!
“是哪个王八蛋,瘪犊子,告诉娘,娘现在砍了她去!”
梨绾棠不顾身上的伤痛就要往外走。
“娘,是张廷玉,我主动和离的!”
苏酥没有说的是,你的亲生女儿早就被张家打死了。
她估计她说出来的话,眼前这个女人肯定受不住,相公生命垂危,闺女换了个芯子,再坚强的女人也受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