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川这小子，不傻。
虽然当了好多年野人，但现在好歹过上了正常人的日子，学习能力在那儿摆着呢，一般人哪儿能把魔方玩儿那么溜？
他在看直播。
而直播的主角，就是苗雨！
快晚上九点了，苗雨还在摆摊。
单靠她摆摊每天才能赚多少钱？
够生活费都不错了。
这段时间，苗雨的事情在网上小规模发酵。
也有不少热心网友愿意伸出援助之手，也有不少网友通过网络平台，也就是新光传媒联系苗雨。
有捐款的，也有给出主意的，还有介绍专家门诊的，好不热闹！
但毕竟是小范围的热闹，这些资助距离解决问题还很远。
在网友的唆使下，苗雨换了个手机，开通了直播账号。
但叶霏霏是个聪明人，知道这种事情不能明着蹭。
就给苗雨出主意，让她以个人名义注册直播账号，和新光没关系。
如果问题解决了，那就好。
如果没解决，新光到时候可以帮忙造势，再给她添一把柴。
但如果现在就把苗雨的直播账号挂在他们公司名下，万一让有心人察觉，会觉得新光在吃苗雨的福利。
但实际上，苗雨以后如果有这方面的发展，积累到一定程度之后，的确要走新光这条线。
有工会和没公会，差别还是很大的。
目前苗雨还不能走纯商业化这条线，毕竟性质不一样。
教会她开直播后，苗雨就把自己的摊位当成了直播间。
每天一营业就开直播，人气虽然不高，但多数都是得到消息专门过来捧场的。
甚至有些热心网友还指点苗雨开通了外卖业务，然后有人就在网上下单，替苗雨刷业绩。
川子平常也刷视频，但看的不多，大数据给他推送可能认识的人之后，才有了眼前这一幕。
川子，还想帮忙！
陈凡略微深吸一口气。
其实在陈凡的意识里，忙帮到这一步已经够了。
人各有命，外力的相助始终不如自救。
而且，陈凡总觉得苗雨这个人，不太放心。
不过川子既然有心思，陈凡也不好给他泼冷水。
告诉他怎么玩儿之后，言令川子，只准点小心心。
你点吧，一点一个不吱声。
点到她下播都行！
川子虽然有心点别的，但陈凡既然明令禁止了，李川也只能点头默认。
小红心，你没事了就几下，没事就点几下。
就算你一晚上点他一万个，也才多少钱？
都可控！
可要由着川子去点其他的，他敢把自己都点进去！
陈凡不是要阻止川子，而是想等苗雨自己的事情解决之后再说。
看川子走到角落里拿着手机不停地点点点，陈凡也没在意。
高媛低声道：“那是你朋友？”
陈凡点头，高媛又示意正在扭着屁股唱歌的周铭。
“他也是你朋友？”
陈凡依旧点头。
高媛犹豫了一下。
“听袁阳说，你们一直在深市发展对吧？”
“这次来北都是为了做生意吗？”
陈凡摇了摇头。
“旅游度假，顺便逛逛给老爷子淘换几个古董什么的。”
高媛点了点头。
“看不出来，现在过得挺潇洒嘛！”
陈凡笑道：“一般般吧。”
高媛笑了笑，突然道：“我记得我上学那时候对你挺有好感的，诶对了，我突然想起来，你是不是对我表白过？”
听到这话，旁边的安妮竖起耳朵。
陈凡笑道：“不记得了。”
高媛微微一笑，也不纠结这个话题。
“早知道你现在这么有能力，当初要是接受你该多好吧！”
陈凡端起酒杯喝了两口，一句话都没说。
物是人非了！
有的时候，错过是遗憾。
有的时候，错过是常态。
也有的时候，错过是幸运！
这就是人生，没有谁的未来是一眼就能看到头的。
哪怕是只活一夏的蚊子，它的命运也不可能是既定的。
有可能安然一生，也有可能死在某个角落的蚊香上，还有可能死在巴掌下。
更何况人？
都说人生短短几十年，可数着日子过，很漫长的！
陈凡现在早就不是当初的毛头小子了，感情？
你有时间去内耗那些子虚乌有又莫名其妙的感情上，还不如想想怎么提升自己，赚的更多。
就像网上段子说的那样。
失恋了？
象征性的难受一天，哭一天，冷静一天。
三天之后，该赚钱赚钱，该谈恋爱还去谈恋爱！
你在家里哭的死去活来的时候，人家特么已经搂着新欢在庆祝了！
深夜睡不着，忘不掉，还想念？
你想念个铲铲！
可你想念的对象正在床上兴奋的跟别人打节拍呢。
醒醒吧骚年！
只有你自己强大了，才没有任何东西能刺激到你！
高媛？
陈凡对她真没感觉。
不过是看到她，想到了自己那撒币似得青春，忍不住心中唏嘘而已。
更别提高媛头顶还顶着的红色出卖肉体记录。
陈凡没有看不起她的意思，人，各有各的活法。
只是，往事如风，未来如梦，只有现在才是踏踏实实的现实。
谁的青春不撒币？
端起酒杯，陈凡看着高媛笑了。
“喝一个？”
高媛笑着端起酒杯。
叮~
致青春，敬撒币！
中间，周铭和袁阳搂着妹子，把赵岳围在中间不断地摇头晃脑。
赵岳又喜又恨！
喜得是，他也喜欢玩儿！
恨的是，他腿脚不方便，周铭这王八蛋怂恿着小妹非要搂着赵岳跳舞。
可看到他一瘸一拐的小丑样，又毫不客气的围着他大肆嘲笑！
果然，他们没有把他当外人，也没有把他当人！
酒过三巡，袁阳搂着一个妹子和周铭脑袋顶在一起。
“你那哥们儿做什么的？”
“来这儿玩儿自己带妹子，是妻管严，还是装高冷？”
周铭摆手道：“他就这样！不合群！”
袁阳看了眼坐在陈凡旁边的高媛，咧嘴笑道：“他做什么生意的？看你对他挺照顾啊？”
周铭摇着头道：“我照顾他？”
“他现在是我大爹，我还等着他照顾呢！”
袁阳挑眉，跟着节奏摇头晃脑，双手在妹子身上来回拍打着，引得妹子和周铭一起怪叫连连。
这种既热闹又无聊的聚会，陈凡待了一个多小时，再也待不下去了。
起身冲着几人摆了摆手，他搂着安妮带着李川和大鹏离开了包厢。
看着陈凡挥手告别的身影，高媛举杯微笑，默默地叹了口气。
人啊，还真是命！
有同样感慨的，不止身在北都得高媛，还有人在深市的苗雨！
晚上十一点，收摊之后的苗雨看着自己今天的营收眼神放光。
命运之神，好像开始眷顾自己了！
那自己的罪，是不是也该受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