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穿透冰洞顶部的通气孔,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斑。陈沐阳起身时,发现铺在角落的驯鹿皮结满白霜——这是洞内湿气遇冷凝结的征兆。他立即取出在沙漠绿洲习得的干燥法,将桦树皮点燃,用其产生的热气烘烤潮湿的兽皮,同时在洞内悬挂用苔藓编织的吸湿网兜。“湿气会加速热量流失,必须时刻保持环境干燥。”陈景行一边用铁镐修整洞壁,一边解释道。
早餐时,陈沐阳展示了新改良的烹饪技巧。他将雪雁蛋打入融化的雪水中,加入研磨的地衣粉末和杜松子碎粒,用驯鹿骨勺不停搅拌。当蛋液逐渐凝固时,迅速将陶锅从火堆上移开,利用余温焖熟。“这种‘低温慢煮法’能最大程度保留营养,避免蛋白质过度凝固。”他将煮好的蛋羹分装在桦树皮碗中,表面撒上云莓粉增添酸甜口感。
出发前,父子俩对装备进行了全面检修。陈景行用驯鹿筋加固冰爪的绑带,特意在关节处缝制了可调节的扣环;陈沐阳则将剩余的蜂蜡加热,涂抹在背包接缝处防水。他们还制作了简易的“雪地导航仪”:在木板上刻出方位刻度,中心嵌入磁化的陨铁碎片,周围浇筑融化的冰晶固定。“普通指南针在极地容易失灵,这种自制罗盘靠磁力感应,反而更可靠。”陈景行演示着罗盘的使用方法。
行进途中,陈沐阳突然停下脚步。他注意到雪地上出现细长的拖痕,边缘带着爪印的凹陷:“是白鼬!这种小型猎手喜欢在雪层下挖隧道,附近可能有它们储存的食物。”父子俩循着痕迹寻找,果然在雪堆深处发现白鼬藏匿的巢穴,里面有几只风干的旅鼠。他们只取走部分猎物,将剩余的重新掩埋——这是在雪原生存必须遵循的“取半法则”,既满足需求又不破坏生态。
正午时分,太阳高悬天空。陈沐阳取出用驯鹿膀胱制作的简易蒸馏器:将冰雪和旅鼠肉放入膀胱,扎紧袋口后悬挂在阳光下。随着温度升高,蒸汽在膀胱内壁凝结成水珠,通过底部的小孔滴入收集容器。“这是利用太阳能蒸馏,能同时获取淡水和肉汤。”他解释道,“在极寒环境中,直接食用冰雪会降低体温,必须先融化处理。”
午餐时,陈景行展示了独特的进食方式。他将风干的旅鼠肉撕成细条,放入口中慢慢咀嚼,同时含一口温水在嘴里。“干肉纤维粗,直接吞咽容易划伤食道。温水能软化肉质,还能避免口腔冻伤。”他将混合着肉香的温水咽下,这种“口嚼加热法”能快速补充热量。陈沐阳则将地衣与雪水混合,煮成浓稠的苔藓糊,涂抹在燕麦饼上,这种搭配既饱腹又富含维生素。
下午的行程中,他们遭遇了“白化雪盲”现象。阳光反射在雪地上,形成刺眼的强光。陈景行迅速取出备用的防风镜,镜片内侧涂抹了用云莓汁和木炭调制的防眩光涂层。“普通冰雪反射率达80%,这种涂层能将反射光降低至30%。”他指导儿子用桦树皮制作简易护目镜,在镜片处挖出细长的缝隙,有效减少光线进入。
傍晚宿营时,陈沐阳在冰碛底部发现了珍贵的火山浮石。他将浮石敲碎成粉末,与融化的雪水混合:“这种溶液呈弱碱性,能中和胃酸,缓解因长期食用高蛋白食物引起的肠胃不适。”他用苔藓过滤溶液,制成简易的肠胃药。同时,他们利用浮石的多孔结构,制作成灶台的隔热层,既节省燃料又能防止烫伤。
晚餐是精心烹制的“雪雁炖菜”。陈景行将雁肉切成小块,用杜松子和云莓汁腌制半小时。他在洞内挖出“地灶”:先向下挖出深坑,在底部铺上石块,点燃篝火加热石块后,将腌制好的食材放入,再用热石覆盖。这种“地灶烹饪法”能使食物均匀受热,同时避免烟雾弥漫。陈沐阳则用剩余的雁骨熬汤,加入地衣和红景天,制成营养丰富的高汤。
睡前,陈景行教儿子辨认极地特有的气象标志。他指着天空中呈扇形分布的卷云:“这种‘凇卷云’出现,预示着24小时内会有强降温。我们要提前加固帐篷,增加保暖层。”他们立即行动,在帐篷内壁铺设第二层驯鹿皮,地面增加苔藓垫层,同时将剩余的燃料集中存放,确保低温下仍能正常使用。
深夜,陈沐阳被帐篷外的异响惊醒。他小心翼翼地掀开兽皮帘,发现一群北极狐正在不远处徘徊。他没有立即驱赶,而是点燃了用艾草和苔藓制作的烟雾弹。“北极狐怕烟但不惧火,这种烟雾既能驱赶它们,又不会暴露位置。”他观察着狐群的动向,确认安全后才重新入睡。
次日清晨,父子俩继续踏上征程。他们的行囊中装满了新的生存物资:干燥的地衣、腌制的兽肉、自制的药剂。在这片严酷的冰原上,每一步前行都充满挑战,但他们凭借着积累的知识和智慧,将绝境化作学习与成长的课堂。而远方的地平线,正等待着他们用勇气和智慧去探索新的生存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