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疯狂的占有欲与破坏欲正在滋生蔓延,丰川祥子几乎要将那份扭曲的计划付诸行动。
然而就在这时,一位不速之客敲响了她的家门。
只见长崎素世优雅地端坐在客厅,纤手轻擎白瓷茶杯,端庄地抿了一口红茶,而她的目光看似温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轻声疑问道:
【小祥,怎么最近的乐队练习都没有参加呢?是身体不舒服吗?】
【啊……】
面对这一幕,丰川祥子心头一紧,下意识地避开了对方的视线。
【我最近状态不太好,所以才没有参加】
她试图将内心那阴暗的秘密彻底隐藏。
然而她未曾想到,长崎素世的下一句话如同精准的手术刀,直接剖开了她精心伪装的表象,戳中了那最不堪的核心。
只见长崎素世缓缓地放下茶杯,幽幽地站起身。
她的脸上依旧挂着那副完美的微笑,但那笑容深处却仿佛浸染了某种黑暗的色彩。
随即,她又缓步凑近丰川祥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近乎蛊惑的语调
【呵呵,面对我这个老队友也要隐藏吗?让我猜猜……】
【是因为雨宫白,对吧?】
【你怎么知道???】
听到这里丰川祥子的瞳孔猛地收缩!震惊让她脱口而出,可话一出口,她便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连忙止住了话语,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而长崎素世脸上的笑容骤然扩大,那笑容里掺杂着了然,甚至一丝疯狂的共鸣:
【果然被我猜对了】
【既然是这样的话,我可以视你为我的队友吗?】
【什么意思????】
丰川祥子的心脏狂跳,一股不祥的预感混合着某种诡异的期待攫住了她。
【你跟我来就是了。】
而长崎素世没有过多解释,只是转身朝着门外走去,步伐坚定,仿佛笃定丰川祥子一定会跟上。
鬼使神差地,丰川祥子竟真的跟了上去。
她怀着满心的疑惑与不安,跟着长崎素世上了一辆停在巷口的不起眼的绿色小面包车。
车厢内气氛压抑,一路无言。
经历了漫长的一天一夜颠簸,车辆最终驶入一处连丰川祥子都不知道名字的偏僻小村庄,并在村庄最深处一间看起来新修的小黑屋前停了下来。
长崎素世率先下车,示意祥子跟上。
她推开那扇崭新却略显厚重的大门,内部空间出乎意料地宽阔明亮,与外部阴森的印象截然不同。
只是或许因为新修的缘故,室内家具寥寥,显得有些空旷冷清。
丰川祥子的目光迅速扫过客厅,随即透过一扇半开的卧室门,清晰地看到了在床上安然酣睡的雨宫白。
一瞬间,巨大的震惊在她的脑海中炸响。
【素世她……是把雨宫白绑到这里了吗?!】
然而,更令她惊愕的是,客厅里并非空无一人。
椎名立希正紧绷着脸坐在一张孤零零的沙发上,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膝盖,而要乐奈则像一只慵懒的猫咪,蜷缩在角落的软垫上,似乎对周遭一切漠不关心。
高松灯低着头,一如往常地反复翻看着手中的歌词本,只是指尖微微颤抖。
若叶睦则安静地站在窗边,如同沉默的影子,目光却牢牢锁定着卧室的方向。
就在这时,长崎素世轻轻拍了拍手,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她脸上挂着那标志性的、此刻却显得有些妖异的笑盈盈的表情,将一本日历放在空置的茶几上,目光转向仍处于震惊中的丰川祥子。
【我知道小祥也喜欢白,这份心情与我们并无二致。】
她环视着客厅里的每一位成员,目光在立希的紧绷、乐奈的慵懒、灯的紧张和睦的沉默上一一掠过,然后缓缓开口,仿佛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
【但我们都必须承认一个可悲的现实】
【白的心,似乎已经被那个傻女人彻底吸引住了】
她稍微停顿,让这句话的沉重感充分弥漫开来,才继续用她那富有蛊惑力的声音说道:
【我也知道,你们每一个人,内心都渴望独占他】
【但单打独斗,风险未免太大,一旦败露,我们将永远失去靠近他的机会】
【既然如此,】
说到这里,长崎素世又张开双臂,仿佛在展示一个伟大的蓝图:
【为何不选择一种更聪明、更安全的方式呢?】
【不如……我们一起拥有他。】
【这样一来,我们既能互相掩护,完美地保守这个秘密,又能公平地分享他的一切。】
【何乐而不为呢?】
最后,她再次将目光聚焦在丰川祥子身上,那双总是温柔的眼眸此刻闪烁着狂热与期待的光芒:
【所以说,小祥,】
她伸出了手,发出最终的邀请:
【你要加入我们吗?】
这一番话,如同精准的箭矢,瞬间击中了丰川祥子内心最深处那个阴暗而渴望的角落。长崎素世的分析冷酷而准确。
独自行动的风险确实极高,而眼前这个扭曲的“共享”方案,虽然让她内心泛起一丝本能的抗拒,但……
那是得到他的唯一途径。
短暂的犹豫如同潮水般退去,强烈的占有欲最终压倒了所有顾虑。
最终她深吸一口气,迎着长崎素世那洞悉一切的目光,缓缓又坚定地点了点头。
【好吧,我加入】
在这之后,几个女孩如同分配一件珍贵的艺术品,或者说,像分割一个期待已久的蛋糕般,围拢在那本日历旁开始写写画画。
她们精密地计算着,将一个月的天数除以五,试图规划出一份“公平”的占有时刻表。
而剩余寥寥几天,则被标记为“休息日”,美其名曰让他缓一缓,不能竭泽而渔。
起初,雨宫白对此表现出了极大的抗拒。
当他从混乱中清醒,意识到自身处境时,愤怒与难以置信充斥着他的眼眸。
【这里是哪里?放我出去!你们知不知道这是违法的!】
面对他的质问与斥责,丰川祥子只是坐在一旁,近乎偏执地向他吐露着深藏心底多年的爱慕与执念,试图用这份沉重的情感来包裹他的反抗。
听到她那些炽热而扭曲的告白,雨宫白的眼神偶尔会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柔软,仿佛被这疯狂背后的真心所触动。
然而,理性的抗拒始终占据上风,他依旧寻找着一切可能逃脱的机会。
然而,每当这种时候,只要他从嘴里不经意间吐出“爱音”这个名字,无论是担忧、询问,甚至只是无意识的提及,都会瞬间引爆丰川祥子敏感而脆弱的神经。
往往这时候她会猛地站起身,一言不发地走到一旁,端起桌上冰镇的鲜榨牛奶狠狠灌下几杯,或是用力咬下香甜的泡芙,仿佛要通过吞咽食物的动作来压制内心翻涌的嫉妒与怒火。
有时是三次,有时是四次。
可即便如此,雨宫白眼底的抗拒也未曾真正消失。
他像一只被困的兽,即使在看似顺从的间隙,也在默默地积蓄力量,寻找着这扭曲囚笼的破绽。
那无声的挣扎,比任何言语的反抗都更让她们感到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