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天边的云霞被落日染成了绚烂的锦缎,深浅不一的橘、粉、紫层层铺叠,温柔地笼罩着整个狼族部落。
炊烟袅袅升起,空气中开始弥漫开各种烤肉的香气和柴火的味道,预示着一天劳作后的宁静与满足即将来临。
夜祁的身影出现在部落入口处,高大挺拔,肩头扛着一头野猪,他步伐稳健有力,只有那双锐利的金绿色眼眸在扫视部落、寻找那个特定身影时,会流露出不易察觉的急切与温柔。
他的目光很快锁定在了自家山洞外那个忙碌的娇小身影上。
时笙用几块石头巧妙地围成一个圈,中间堆放着干燥的树枝和树叶,旁边还整齐地摆放着更多备用柴火。正蹲在地上,仔细地调整着火架的结构,确保它既稳固又通风。
她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几缕发丝黏在脸颊旁,却掩不住她专注而认真的神情。
夜祁快步走过去,将肩上的猎物轻轻放在一旁。
他走到时笙身边,蹲下身,大手覆盖上她有些发红的手背,语气里满是心疼:“不是让你多休息吗?怎么又忙活起来了。这些等我回来做就好,你去休息一会,我来弄。”
时笙抬起头,看到他归来,脸上立刻绽放出安心的笑容,眼睛亮晶晶的,映着晚霞的光彩。
她反手握住他粗糙却温暖的大手,笑着说道:“我一个人待着也无聊嘛。而且,你打猎那么辛苦,我帮你生好火,你回来就能直接处理猎物烤肉了,这样我们能快点吃上晚饭呀。这叫……雌雄搭配,干活不累!”
夜祁看着她灿烂的笑容和眼底的坚持,知道她是真心想为他分担,心中软成一片。他不再推辞,只是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好,听你的。那你小心点,别烫着手。”
他自己则走到另一边,抽出随身携带的兽骨刀,开始熟练地给猎物剥皮、放血、分割。他的动作流畅而富有力量感,带着一种原始野性的魅力。
时笙则专注地生火。她取出早已准备好的火种——一些干燥的苔藓和绒草,用两块燧石相互敲击。
几次尝试后,火星终于落入火种中,她小心翼翼地吹气,看着火苗逐渐变大,然后引燃了准备好的柴火。火焰欢快地跳跃着,给傍晚微凉的空气带来温暖的气息,也照亮了两人默契配合的身影。
她时不时抬头看看夜祁忙碌的样子,看他专注的侧脸和贲张的肌肉线条,心里充满了踏实感和淡淡的幸福感。
这就是她在这个陌生世界里的家,和这个愿意用生命守护她的兽人。
烤肉在火焰的炙烤下滋滋作响,油脂滴落火中散发出诱人的焦香。夜祁将最嫩最好的部位都留给了时笙,细心地烤到外焦里嫩,才递给她。
两人就坐在篝火边,借着火光和最后的天光,享受着简单却丰盛的晚餐。
偶尔有相熟的族人经过,笑着打声招呼,看到他们恩爱和谐的样子,都会投来祝福的目光。
吃过晚饭,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星星开始在天幕上闪烁。
时笙拉着夜祁的手,声音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夜祁,我们一起去河边洗澡吧?身上都是烤肉的味道了。”她一直保持着现世爱干净的习惯,并且努力想影响夜祁,“以后我们每天都洗,好不好?保持干净卫生,才不容易生病呢。”
夜祁其实以前并不常洗澡,兽人大多如此,但他们体质强悍不易生病。不过既然是时笙的要求,他自然无条件服从。
而且,能和心爱的雌性一同去河边,对他而言是另一种难以言喻的诱惑和享受。
“好,都听你的。”他低沉应道,声音里含着笑意。
他拿起一块干燥柔软的大兽皮,准备等下给时笙擦身用,又拿起他给时笙新做的兽皮裙,然后便牵着她的手,借着明亮的月光和星光,走向部落附近那条清澈的河流。
夜晚的河边格外宁静,只能听到潺潺的流水声和远处隐约传来的虫鸣。
月光如水银般倾泻而下,在河面上洒下碎银般的光点,微风吹过,带来青草和河水的清新气息。两人找了一处水流平缓、有高大岩石遮挡的浅滩。
河水微凉,刺激着皮肤,但在夏夜却显得格外舒爽。时笙小心地浸入水中,清洗着长发和身体。夜祁就在她不远处,掬起水清洗着自己健硕的身躯,水流顺着他壁垒分明的胸腹和脊背肌肉蜿蜒而下,在月光下泛着古铜色的光泽,充满了力量与美感。
他目光时不时落在时笙身上,看着她被水打湿的头发贴在白皙的脸颊和脖颈上,眼神逐渐变得深邃而灼热。
洗漱完毕,夜祁用带来的大兽皮仔细地、轻柔地帮时笙擦干身体和头发,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然后才胡乱地擦干自己,重新穿上兽皮裙。
回家的路上,两人手牵着手,都没有说话,一种无声的亲昵和暧昧在空气中静静流淌。
回到温暖干燥的洞中,夜祁点燃了火塘里的柴,让屋内更亮堂温暖些。
时笙坐在铺着厚厚兽皮的石床上,看着夜祁忙碌的背影,心中被满满的爱意和安全感填充。
她忽然想起白天印记发热的事情,一种分享秘密的冲动和羞涩的好奇心涌了上来。她对着转过身来的夜祁招招手:“夜祁,你过来一下。”
夜祁走到床边坐下,眼神询问地看着她。
时笙微红着脸,手指轻轻解开上半身兽衣的系带,稍稍拉低衣襟,露出左边锁骨下方那个暗红色的狼头图腾印记。
“你看,”她指着那里,声音轻轻的,带着一丝神秘和撒娇,“这个印记,今天下午你刚走没多久,它就自己发热了呢,暖暖的,好奇特。嗯……你那里……有没有出现我的印记呀?”她睁着清澈的眼睛,充满期待和好奇地望着他。
夜祁看着她天真又带着诱惑的动作,听着她软糯的问题,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他俯身靠近,宠溺地刮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子,低沉的声音带着笑:“小傻瓜,印记是兽神赋予雄性兽人的责任和烙印。雌性没有兽形本体,当然不会有形态上的印记啊。”
他的指腹温柔地抚过那个属于他的狼头印记,感受着那细腻肌肤下的微温,“它发热是正常的,尤其是结侣后的最初阶段,我们的联结最强的时候。
以后……除非我受了很重的伤,或者情绪极度剧烈波动,它才会再次明显地发烫,那是为了提醒你,你的伴侣可能需要你。”
“哦……”时笙恍然大悟,随即立刻用力摇头,伸手抱住他的胳膊,语气无比认真,“那我希望它一辈子都不要再烫了!我不要你受伤,也不要你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