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别墅门口,房昀舒叉着腰,指着宫翊修,颐指气使道
“把你手伸出来!我要绑着你,省得你耍花招!”
宫翊修挑眉,倒也听话,乖乖伸出双手。房昀舒兴冲冲地从口袋里摸出根红绳——还是他特意挑的,又亮又结实,想着绑住宫翊修,就能让他乖乖听话。
他踮着脚,费劲地把红绳在宫翊修手腕上绕了两圈,打了个歪歪扭扭的结,拍了拍手,得意道
“好了!现在你就是我的俘虏,跟我走,不许反抗!”
说着,他攥住红绳的另一端,转身就往别墅里拽。
可宫翊修身形挺拔,稳稳站在原地,任凭他怎么使劲,都纹丝不动。
房昀舒拽得小脸通红,胳膊都酸了,红绳反而把他自己拽得往前踉跄了两步。
宫翊修顺势往前迈了一步,轻轻一拉红绳,房昀舒就被带着往前走,脚步都跟不上他的节奏。
“喂!你慢点!”
房昀舒被拽得气喘吁吁,想松开手又不甘心,只能被红绳牵着,跌跌撞撞地跟在宫翊修身后。
原本该是他绑着宫翊修当俘虏,结果反倒成了宫翊修攥着红绳,慢悠悠地“遛”着他。
红绳在两人之间绷得笔直,房昀舒像只倔强的小奶狗,被主人牵着走,却还嘴硬。
“你别得意!我只是让着你,不然早就把你拽趴下了!”
宫翊修低头看了眼被红绳牵着、气鼓鼓却不得不跟着自己脚步的小不点:“嗯,你厉害。”
手上却没松劲,依旧按照自己的节奏往前走,把房昀舒耍得团团转。
房昀舒被拽进客厅,终于挣脱不开,气得把红绳一甩:“你作弊!明明是我绑你,怎么变成你遛我了!”
宫翊修抬手看了眼手腕上的红绳,轻轻一扯就断了,语气淡然:“是你要绑的,现在又不乐意了?”
一句话把房昀舒噎得说不出话,只能瞪着他。
房昀舒被噎得脸通红,转头就冲门口的陈老大喊,声音又急又响:“陈老大!把他给我绑起来!就绑在我房间那个超大笼子里!”
陈老大愣在原地,一脸为难地挠头:“那笼子是您之前养鹦鹉的,现在用来绑人……不太合适吧?”
那笼子确实大,雕着花纹,还铺着软垫,可再怎么精致,那也是个笼子啊。
“有什么不合适的!”
房昀舒跺着脚,指着宫翊修,满是得意,“从今天起,他就是我的金丝雀!只能待在我身边,听我指挥,哪儿也不许去!”
他早就惦记着把宫翊修“圈”起来,这笼子刚好派上用场。
宫翊修靠在门框上,抱着胳膊看着他,眼底笑意渐浓,语气却故作惊讶:“金丝雀?”
“对!就是金丝雀!”
房昀舒挺胸抬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你长得好看,又厉害,当我的金丝雀正好!我会给你喂好吃的,只要你乖乖听话!”
说着,还冲陈老大使眼色,“快动手啊!别磨磨蹭蹭的!”
陈老大看看房昀舒,又看看一脸平静的宫翊修,实在不敢上前——这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他哪敢真动手绑人。
宫翊修往前走了两步,逼近房昀舒,俯身看着他,语气带着点蛊惑:“想把我关起来当金丝雀?”
房昀舒被他看得心跳漏了一拍,却还是硬着头皮点头:“当然!不然你以为我绑你回来做什么?”
“可以。”
宫翊修突然轻笑一声,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不过,金丝雀都是被主人疼着的,你打算怎么疼我?”
房昀舒愣了一下,没料到他会答应,一时有些语塞,憋了半天才道:“我、我给你买草莓,给你打游戏,还、还允许你跟我一起看电视!”
这些都是他自己最喜欢的东西,在他看来,已经是最好的待遇了。
宫翊修眼底的笑意更深,转头看向陈老大,语气平淡:“带路吧,去看看我的‘笼子’。”
陈老大都惊呆了,没想到宫翊修真的愿意配合。
房昀舒却兴奋得跳起来,拽着宫翊修的衣角就往楼上跑:“我带你去!我的笼子可舒服了,比你住的地方还好!”
看着两人的背影,陈老大叹了口气:“这到底是谁圈谁啊……”
楼上的房间布置得像个精致的小城堡,角落的超大鸟笼铺着柔软的白色绒垫,雕花栏杆泛着温润的光泽,确实比普通笼子华贵得多。
宫翊修跟着房昀舒走到笼前,看着这被改造得过分舒适的“囚禁地”,眼底闪过一丝玩味。
不等房昀舒动手,他便主动抬步,弯腰钻进了笼子里,转身时衣摆扫过绒垫,留下一道利落的弧线。
“你倒是自觉。”
房昀舒叉着腰,故作高傲地哼了一声,心里却偷偷诧异——这上帝宠儿,居然真的乖乖听话了?
“既然是你的金丝雀,自然要听主人的话。”
宫翊修靠在笼壁上,目光沉沉地看着他,语气带着点若有似无的蛊惑,“你不是要下楼拿吃的?快去快回,我可等不了太久。”
房昀舒被他看得心头一跳,莫名觉得有些不自在,嘴硬道:“急什么!我这就去给你拿草莓,让你尝尝我的待客之道!”
说着,转身就往楼下跑,生怕多待一秒就会露怯。
房门被轻轻带上,房间里瞬间只剩宫翊修一人。
他抬手扯了扯领口的纽扣,指尖修长,动作慢条斯理却带着致命的吸引力。作为被上天偏爱的宠儿,他的皮囊本就无可挑剔,肩宽腰窄,肌理线条流畅又充满力量,此刻褪去几分冷冽,添了些慵懒的魅惑。
一颗、两颗……黑色衬衫的纽扣被缓缓解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和肌理分明的胸膛,肤色是冷调的白,却透着健康的光泽。
他随手将衬衫脱下,搭在笼栏上,布料滑落的瞬间,勾勒出流畅的背部线条,每一寸都恰到好处,像是上帝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做完这一切,他重新靠回绒垫上,长腿随意交叠,目光落在房门方向,眼底藏着势在必得的笑意。
他清楚,那小家伙嘴上硬气,心里早就对他好奇得紧,这一点点“诱惑”,足够让他迫不及待地跑回来。
楼下的房昀舒刚拿起草莓,心里就莫名发痒,总觉得楼上有什么在等着自己。他咬了咬牙,往托盘里一放,快步往楼上冲。
他才不是想回去看宫翊修,只是怕他偷偷跑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