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仙从灵脉回归。陈玄筑基的消息,通过琉璃分身已经知晓。
没有青莲灵台,再次见着陈玄和叶灵煌,多少有些不适应。
“你们来意为师清楚,宗主可有什么说法?”
“只要我们定下日子即可。”陈玄道。
三人商定之后,定在十天之后。
此番消息一经宣布,除了宗内早就看出苗头的弟子,其余弟子都是不可置信。
他们两人怎么能走到一起?不是说同门之谊吗?
许久未现身的萧衡此时来到小院,“恭喜师弟,双喜临门。有一事,正要与师弟商量。”
“师兄但说无妨。”陈玄道。
“我和雨蝶虽然已经走到一起,但一直没有正式宣证。不如我们的日子定在一起,你看如何?
以师弟如今的情况,宗主必然会邀请各大宗门的宗主长老,省得逍遥宗主跑两趟了。”萧衡道。
陈玄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此事没问题。”
萧衡笑着点点头,“多谢师弟。”
“他还有事找你?”林毓秀突然现身。
“你不是说不再来了吗?”陈玄故作惊讶道。
“有吗?我怎么不记得了。”林毓秀双眼向一边瞥去。
“萧师兄和逍遥宗那位还未正式宣证,想和我们办在一起。”陈玄道。
“你答应他了?”
“这点小事,有什么好纠结的?”陈玄反问道。
“糊涂,他们宣证就是一件小事,你如今被所有人看着,他这是借你的光呢。”林毓秀恨铁不成钢地点着他的额头。
陈玄轻笑一声,“无妨,说到底就是为了让众人见证的,哪有什么借光的。”
林毓秀无语地白了他一眼,自己都无所谓,自然没再多嘴。
这十天,陈玄是度日如年。
修行时他都没如此坐立不安,一年半载的,眼睛一闭一睁就过去了。
正如萧衡所说,陈元山确实请来所有宗门的宗主和诸位长老,一同见证。
由于萧衡也掺和其中,高诗衣和云峰弟子在布置上那叫一个卖力。
缥缈宗上下,全部挂彩披红。尤其是主峰正殿,九道红色绸缎,几乎遮蔽天光。
所有青葱树木此时都覆上一层红绸,漫山遍野,犹如翻腾的红浪,此起彼伏。
霞光异彩,落在五峰建筑,都折射出喜庆之色。
九大仙门来凑热闹的不少,缥缈宗弟子一片雪色,其他宗门服饰各异,但人人面带喜色。
“老陈,这个时候,还能来凑件喜事,办得不赖。”齐炎大笑道,他换上一身崭新、颜色艳丽的衣袍。
因为有萧衡在,所以上座的除了陈元山、沈凌仙在,自然要加个高诗衣。
沈凌仙后面得知陈玄答应的事情,恨不得揍他一顿,多此一举。
陈玄哪里承受地住师父一怒,只能连连求饶。
平日空荡荡的正殿,此刻几乎站满了人。
中间只留出一丈的通道。
两对新人,此刻都换上专门定制的红衣。
陈玄牵着叶灵煌走在左边。
原本是有个头盖的,叶灵煌想得是在宣朝操办时,再戴上,那才是真正的大婚。
叶灵煌玉白的脸上略施粉黛,光彩夺目,连高座上的沈凌仙都要被比下去。
陈玄目光温柔地看着她,“师姐,你今天真美。”
“我平时不美吗?”叶灵煌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略有些俏皮的反问道。
陈玄甜蜜笑道:“师姐天天都美,但是今天不一样,除了容貌美,心情更美。”
叶灵煌微微低下头,娇羞地白了他一眼。
吉时一到,陈元山便开始宣读证词。
因为陈玄的多此一举,他要连续读两份,持续了一炷香的功夫。
“诸位远道而来,参加我宗内小辈的宣证喜事,已经备下宴席,还请各位稍后入席。”陈元山收个尾。
正殿欢呼起哄的声音喧天动地。
众人洋溢在一片喜色的海洋中时,一位急匆匆亮相的身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牛俊?”陈玄一眼认出来。
突然冒出来一头大黄牛,多少有些怪异。
牛吞天眉头一皱,“诸位,我去处理一下,稍后便回。”
陈元山与他并行,沈凌仙面色冷峻,难道自己的行动暴露了?
牛俊被带到一边,正殿渐冷的氛围则由高诗衣重新带动起来。
陈玄趁着叶灵煌和林毓秀说悄悄话之际,偷偷溜到陈元山附近。
“何事如此慌乱?”牛吞天皱眉道。
牛俊气喘之余,连忙道:“灵脉崩塌了!”
“什么!”陈元山脸色骤变,“详细说一遍。”
由于三方同时采用灵脉,尤其是界珠吞噬的速度越来越快,牛俊他们几乎是不休不眠地开采。
沈凌仙也悄悄解开了元婴修为的封印,隐蔽的很好,其他人没有任何察觉。
“······今日我们采了两筐,就发现后面是一个巨大的空洞,轻轻碰一下,整座灵脉就轰然倒塌了。”牛俊说道。
牛吞天和陈元山对视一眼,“看来我们要亲自去看一眼。”
“叫上他们。”陈元山道。
“我先过去。”牛吞天骑上牛俊。
“你想去?”陈元山自然发现了陈玄的偷听,但是没有阻止。
他需要渐渐站出来了,此时他需要知道。
陈玄重重点头。
再次回到正殿,陈元山直接召集所有的宗主,“灵脉出事了,牛宗主已经去了。”
“什么情况?”叶灵煌小声问道。
“灵脉黑山有些事情,我也要去一趟。”陈玄歉意地握住她的手,“对不起,大喜的日子,却不能陪你。”
“没事,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吧。”叶灵煌轻笑着摇摇头。
“走吧!”随着陈元山的声音落下,陈玄飞上高台,随一众宗主消失。
“发生什么事了,陈玄怎么离开了?”
众弟子不由得询问起来,此时不单单是高诗衣来解释了,各宗门的长老也要出面压下渐渐生出的怀疑和慌乱。
灵脉黑山的情况,比想象的要糟糕、原本脉兽的大致轮廓是能够辨认的。
如今整体塌陷,全是崩碎的石块。
“竟然如此严重?!”陈元山难以置信地惊诧道。
“师父!”跟在牛吞天身边的方辰和刘青雀注意到天上的众人,立刻赶来。
“老牛,看出什么没有。”马晖等不及问道。
“是被吸干了,并非是日积月累的结果,更像是一夕之间全部抽干。”牛吞天长叹一声。
“界珠状况能探查到吗?”纪铠问道。
“恐怕是世界裂痕在增加,界珠着急了。”陈元山拧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