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外面回来,听到缥缈联盟有人在等陈玄,回来又是二姐的问题。
都怪陈玄!
这个死人就会到处沾花惹草!
翁凝荷气得小脸通红。
“我什么都没说呢,脸怎么还气红了?”翁凝雪惊讶道。
“跟陈玄有关,我能不气吗?”翁凝荷咬牙切齿道。
“不全然怪他,也是无妄之灾。施展忘月之法,少净化了一份情愫,导致她现在有些不对劲。
父亲也说了,不让他们俩同时出现。陈玄那边倒是没什么,主要是凝霜,我真怕出事。”
翁凝雪语重心长地说道。
“不可不防。我与陈玄找到了在妖庭的故友,才得知下界的人聚在一起,成立了缥缈联盟,姐,你有听过吗?”
翁凝雪沉吟半晌,“闻所未闻。”
“故友告知,有人在等候陈玄。”翁凝荷说到此处,火气又上来了。
翁凝雪讶然,“真看不出来,陈玄还是个香饽饽呢。”
“姐,你还说。”
“你怕什么?陈玄和你说过叶灵煌的事情,没有提及等候的那位,说明没到那一步呢,兴许是你多想了。”翁凝雪安慰道。
翁凝荷迟疑道:“是吗?牛吞天说这话的时候,陈玄的表情确实有些茫然。他想去缥缈联盟看看,我坚决不答应,强行把他带回来。”
“怪不得是捆着回来的。”翁凝雪笑道。
“姐,我现在心里好乱。”翁凝荷头倚着她的肩膀。
“不要乱,发生这些事情,不是你的错,起码现在我们把事情扼杀在摇篮。”翁凝雪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语气温柔,尽显大姐风采。
静静待了一会儿,“刚才说二姐回凌虚宗,是真是假?”
“自然是真的。等母亲出关,到时候找个理由不让她回来,或者把陈玄支走就是了。”翁凝雪道。
翁凝荷点点头,“只能如此了。”
另一边,陈玄感叹天机教的药草之全,品质之高。
“陈公子,您需要的药草这里已经配足。后续若是不足可以再来领取。”
药房的弟子早就耳闻,三少主带了一位道侣回来,勇闯禁区,现在已经得到教主的认可。
私底下传的沸沸扬扬。
在天机教,如今身份已经完全露光,他没有后顾之忧,光明正大地用人皇鼎来药法锻体。
毋庸置疑,效果是比禁制鼎要好不少。
“羲皇钟,我要闭关修炼一段时间,你帮我望风,不要让人闯进去。”
陈玄吩咐完,便光着身子坐进药汤。
羲皇钟在门外警戒,路过的弟子瞧见,习以为常。
人皇鼎将药性十足地发挥出来,下一步是洗髓境,药汤已经在逐步进行。
这一步痛苦不小,不多时,陈玄已经满头大汗。
骨内好似被扎满了细针,药汤不断渗透,涤荡旧身。
每洗去一寸,皮肤表面便会出现一层淡青色的污垢,这是他成为完全体先天道体之后,已经洗过的结果。
所以房内并无什么极为恶臭的气味,只是身上不断多出淡青色污泥,有碍观瞻。
陈玄眉头紧锁,舌抵上腭,不能发出声响,由于骨头被扎满细孔,七窍此时都是闭合,不能泄出。
“哎呦,有羲皇钟在,都不用我们护法。”小黑伸个懒腰,在储物戒躺这么久,总算可以出来活动一下筋骨。
小白盯着鼎中的陈玄,“他修为不到命火,先进行体修,似乎不妥。”
“没事,药草的量,不足以他突破洗髓境,药汤清澈之后,他会苏醒的。”小黑不以为意。
其中存在风险。
两部神皇经,能够提高修炼效率。
药草总量是在减少的。
陈玄如果真地借此突破洗髓境,骨血蒸腾,灵气可不压不住。
“别一筹不展的,天机教作为小九老巢,有坐府、劫尊强者,出事再镇压,”小黑拍拍小白的身子,“走,去外面转转。憋这么久,你不难受?”
小白摇摇头,“我还是不放心,你自己去吧。”
“切,我一个人转有什么意思?”小黑躺在桌子上,翘着腿,双手枕在脑后,视线落在陈玄身上。
“还差一部《娲皇经》,他就圆满了。”
小白道:“弑神骨界毗邻北洲,雷主可不好对付。”
天机教对陈玄没后续,大多是因为先天道体和浩然宗的身份。
没有这两层关系,单靠翁凝荷道侣的身份,翁夜白不介意让陈玄死在败血禁区。
咕噜咕噜地水泡声密集响起,小白小黑立刻站上鼎沿,里面的药汤颜色变了。
陈玄后背大面积青色污泥融进药汤,现在是浑浊不堪。
“不能再继续,杂质又吸进去循环了。”小白急忙唤醒陈玄。
“还修行?快醒醒!”小黑见他没反应,上手来硬的,对着脸抽了两巴掌。
陈玄皮肉早就坚硬无比,紫槐木的手险些出现裂纹。
“不行,我力道太轻。先把他架出来,自己会醒的。”
陈玄光着身子被架到地上,两人直接将人皇鼎推倒,其中浑浊的药汤直接扑了出去。
“快,水漫过去了,把他放到桌上。”
羲皇钟察觉到屋内动静,破门而入。
“谁啊!进来不敲门!”小黑大怒。
看清是羲皇钟,改口道:“快搭把手。”
小白无语地白了他一眼,“他只是有些意识,没手没脚如何帮忙?”
听着小白吐槽,羲皇钟嗡嗡响几声,直接把地面的浊水吸了起来,聚成一个硕大的水球。
“好样的,干得不赖。”小黑竖起大拇指。
羲皇钟携着浑浊水球往外飞。
“那是什么?”翁凝雪姐妹过来时,就看着奇怪的一幕。
一口大钟控制着肮脏的水球在飞。
翁凝荷见过羲皇钟,又是从陈玄房间出来的,“难道他出事了?”
二人连忙赶了过去。
“又是谁啊!敲门!敲门!”小黑没好气地转过身。
“原来是小九,这位应该是小九的姐姐吧。”
翁凝雪反应极快,大门瞬间合上。
二人脸蛋红扑扑地对视一眼。
“我什么都没看见,你进去吧,我就走了。”翁凝雪有些不自在。
陈玄不着一缕地盘坐在桌子上,即便是飞快的一眼,也是看全了。
翁凝荷这下真是有苦说不出啊。
二姐对陈玄有些问题,大姐又看光了陈玄的身子。
自己这是作的什么孽?
她愤怒地推开门,“你们到底在做什么?给我解释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