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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香那台宝贝疙瘩“邪眼西格玛”彻底报销,她自己也逃不过“苦主”的惩罚。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神社里就多了一个唉声叹气、拿着扫帚和簸箕的棕发身影。而真正的“罪魁祸首”星暝,早在里香那声悲鸣响彻云霄前就脚底抹油,溜得无影无踪。

日子似乎又回到了往日的轨道。神社的清晨,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庭院里,带着几分往常的宁静。

萝瑟茉和爱莲的房间内。

爱莲正对着自己那张小桌子发呆,手里捏着一张材质奇特的硬纸片。她有些困惑地抬头:“老师,我桌子上突然多了张纸,上面写着……”

她话还没说完,就看到萝瑟茉手里也捏着一张一模一样的纸片,那双深紫色的眼眸正仔细审视着上面的内容。

纸上用清晰的墨迹写着:

「古代遗迹

梦幻遗迹

本日10时开店

我们会为造访遗迹的来宾,提供让您得到幸福的礼物。

衷心期待着各位

的光临daze。」

“唔……”萝瑟茉的指尖划过纸面特殊的质感,“东西凭空出现在屋子里,说明不了什么。现在需要确认的是,这‘邀请函’是只针对我们,还是更普遍的现象。”

“嗯!”爱莲用力点点头,决定跟老师一起出去看看。

两人刚走出房间没多远,就听到了魔梨沙那标志性的声音由远及近。

“灵——梦——!”

庭院里,灵梦正捧着一杯热茶,坐在台边晃悠着两条腿,享受难得的清闲。听到喊声,她懒洋洋地应道:“是魔梨沙啊,今天这么早?”

魔梨沙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来,脸上带着发现新大陆般的兴奋:“灵梦!看我搞到什么好东西了!”她得意洋洋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片,在灵梦眼前晃了晃。

灵梦好奇地凑过去:“诶诶?这是什么?”

“就是这个!”魔梨沙把纸片塞到灵梦手里,“我今天照常来找你玩,还没完全走进神社呢,这玩意就‘嗖’一下出现在我手里了!我还琢磨是不是你师父又在搞什么新花样呢。”

“咳咳!”一声刻意的干咳响起。星暝不知何时出现在神社内,靠在柱子上,一脸无辜地摊手:“这可真不是我干的。别什么锅都往我头上扣啊。”

萝瑟茉和爱莲也走了过来。紫发魔女的目光扫过魔梨沙和灵梦手中的传单,又看了看自己与爱莲的那份,冷静地分析道:“……加上我们手中的,目前已知有三份传单出现。而获得者,无一例外都具备相当程度的魔力。或许它的投放机制,是基于魔力丰度的感应……”

星暝接口道:“没错,这地方就是我之前跟你提过的,那个你可能会感兴趣的去处了。可惜魅魔不在场……”他看向魔梨沙,“你知道你师父去哪儿了吗?”

魔梨沙耸耸肩:“完全没线索。师父她老人家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我都习惯了,经常找不到她人。”

星暝闻言,脸上露出点郁闷:“紫也在处理人类那边留下的一堆破事……啧,总觉得少了她们俩,心里有点没底。”

萝瑟茉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总感觉你这话里话外,有点瞧不起人的意思。”

星暝赶紧摆手:“错觉!绝对是你的错觉!”

就在这时,一个疲惫又带着点委屈的声音插了进来:“呜……终于……扫干净了来的……”只见里香拖着扫帚,灰头土脸地走过来,额头上还沾着点草屑,显然刚完成惩罚性的打扫任务。她一眼就看到了众人手中的纸片,“咦?那份……纸……是传单来的么?能让我看看来的么?”

魔梨沙顺手把传单递给她。里香接过来,只扫了一眼,疲惫的神色瞬间被巨大的惊喜取代!她指着传单右上角一个不太起眼的船锚小标记,又指着“daze”这个独特的语气词,激动得声音都拔高了:“这……这难道……不会错的!一定是梦美教授她们来救我了来的!”

星暝惊讶地挑眉:“你怎么这么肯定?”

里香用力点着那个船锚标记:“这份纸的材质,根本不是这个时代的东西来的!还有这个印记!再加上‘daze’这个口癖!绝对是千百合学姐的手笔来的!一定是她们来找我了来的!”

灵梦听得一头雾水,茫然地眨巴着紫色的大眼睛:“你们在说什么啊?什么教授小姐、船锚daze的……我完全听不懂……”她看向其他人,发现除了星暝若有所思,萝瑟茉微微蹙眉,爱莲和其他人也是一脸懵懂。

魔梨沙倒是被那个“daze”吸引住了,模仿着念了一遍:“daze?听起来挺带劲的嘛!以后这个口头禅归我了daze!”

里香立刻抗议:“人家的‘来的’也很棒的来的!”

星暝拍了拍手,把大家的注意力拉回来:“好了好了,不管怎么说,对方既然主动发来了‘邀请函’,还点名了时间,那我们也该去会一会了。无论是里香的朋友,还是那个‘梦幻遗迹’本身,都值得我们去探个究竟。”他看向那片遗迹的方向,眼神里带着探究。

然而,这一切很快被星焰咋咋呼呼的嚷嚷声打破了:“出去玩!带星焰一起去嘛!”小家伙飞出来,围着星暝打转,银色眼眸里满是渴望。

星暝头大如斗,试图摆出主人的威严:“不行,神社不能唱空城计,总得有人看家。”他心里盘算着,这遗迹情况不明,带着小家伙风险太大。

“凭什么呀!”星焰不依不饶,小嘴撅得老高,“主人你天天都能到处闲逛!这次该你看家啦!星焰都闷坏啦!”

星暝正想搬出“没有我引路你们找不到地方”之类的借口,旁边的萝瑟茉却晃了晃手中的传单插话道:“传单本身蕴含着清晰的指引力量,方向明确。”魔梨沙和爱莲也跟着点头,都感受到了纸片上那股微妙的牵引感。

星暝还想再挣扎一下,找点理由,结果一扭头——

好家伙!神玉已经化作一道流光,率先飞出了神社大门!玄爷这老搭档兼坐骑,更是慢悠悠但目标明确地朝鸟居外爬去,灵梦欢呼一声,利落地翻身骑上龟背,魔梨沙也嘻嘻哈哈地骑上扫帚,爱莲紧随其后。眨眼间,神社就空了一大半,只剩下星暝、星焰、草薙剑和一脸茫然的里香。

“喂!等等星焰呀!”星焰急得直跺脚,眼看大部队要走远,也顾不得星暝了,“咻”地一下化作一道银光,追着神玉的方向飞了出去。

“……”星暝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这下好了,连星焰也跑了!

草薙剑悬浮在半空,剑身发出跃跃欲试的嗡鸣:“老夫也……”话没说完,就被星暝没好气地打断。

“你留下!”星暝瞪了他一眼,“跟里香一起,守好神社大门!别让什么不长眼的家伙趁机溜进来搞破坏!”

草薙剑的样子立刻耷拉下来,发出类似“呜……”的委屈嗡鸣。它倒不是真怕守门,主要是那遗迹听起来就可能有好玩的事!但它深知星暝那“以理(物理)服人”的作风,只能认命地悬停在神社鸟居旁,心里默默盘算着下次怎么争取出门的机会。

里香看着瞬间冷清下来的神社,又摸了摸自己空空如也的口袋——连个扳手都没有,只能无奈地耸耸肩:“好吧,守家就守家来的……”

星暝叹了口气,正准备动身去追灵梦她们,一阵若有似无、清甜又带着点奇异梦幻感的花香忽然飘了过来。这味道……

他心头猛地一跳,下意识地回头。

只见神社的廊檐下,不知何时多了一道身影。

风见幽香。

但眼前的幽香,让星暝差点没敢认!

她身上松松垮垮地套着一件明显是睡衣的粉色长袍。一头标志性的翠绿色长发有些凌乱地披散着,头顶还歪歪斜斜地戴着一顶软塌塌的睡帽。最离谱的是她的神情——那双总是带着锐利审视或不明笑意的红色眼眸,此刻半眯着,眼神迷蒙涣散,长长的睫毛低垂,仿佛随时会再合上。她整个人倚靠着廊柱,透着一股子浓得化不开的困倦,往日那令人心悸的压迫感荡然无存,只剩下一种罕见的、近乎无害的迷糊感。

星暝脑子里“嗡”的一声,瞬间想起了很久以前在花田边缘,也见过一次幽香这副严重睡眠不足、神志有点飘忽的模样。只不过那次离得远,这次可是近在咫尺!

看着幽香这副毫无防备、甚至有点呆萌的样子,星暝心里那个被灵梦她们日常“欺压”而积攒的、名为“作死”的小火苗,“噌”地一下窜了起来!

好机会啊!

他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绕到倚着柱子、眼看又要睡过去的幽香身后。心里盘算着:突然在她耳边拍个巴掌,吓她一跳!看她那迷糊样会是什么反应?肯定很有趣!

星暝脸上露出了恶作剧得逞前的坏笑,深吸一口气,双手猛地抬起,掌心相对——

就在他准备用力拍响的刹那!

一股冰冷刺骨、仿佛连灵魂都要冻结的杀意,如同实质般从幽香身上轰然爆发!

前一秒还睡眼惺忪的幽香,红色的瞳孔骤然睁开,里面燃烧着被惊扰睡眠的怒火!她甚至没有完全转身,只是凭着本能和那恐怖到极致的感知力,反手对着身后威胁来源的方向——

嗡——!!!

一道纯粹由毁灭性能量构成的魔炮,瞬间撕裂空气,带着湮灭一切的恐怖威势,零距离轰在了星暝身上!刺目的光芒瞬间吞噬了他的身影!

“呃啊——!”星暝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呼,整个人就像被全速行驶的火车头正面撞上,化作一道流星,伴随着剧烈的爆炸声和四散的不明碎片,远远地飞了出去,消失在神社附近的树林里,只留下空气中弥漫的焦糊味和一道长长的烟尘轨迹。

草薙剑在半空吓得剑身狂震,差点从鸟居上掉下来。里香也是目瞪口呆,手里的扫帚“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而被魔炮反作用力震得稍微清醒了一点的幽香,皱着眉揉了揉被巨响震得有点疼的耳朵,眼神里还残留着被打断睡眠的极度不爽,低声嘟囔了一句:“……吵死了。” 随即又打了个小小的哈欠,似乎刚才那惊天动地的一炮只是随手拍死了一只聒噪的蚊子。她没再理会星暝飞出去的方向,慢悠悠地走进了神社,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过了好一阵子,通往神社的路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星暝灰头土脸、一瘸一拐地走了回来。他身上的衣服破了好几个洞,边缘还有烧焦的痕迹,头发根根竖起冒着青烟,脸上黑一道白一道,狼狈得像个刚从劫难里逃出来的难民。好在蓬莱人的体质够硬,除了疼和狼狈,倒没什么大碍。

他小心翼翼地探头看向神社方向。只见幽香已经端坐在那里,身上不知何时换回了那身熟悉的装束——红黑相间的格子马甲,搭配着同色系、长度及膝的百褶裙。她正捧着一个青瓷茶杯,小口啜饮着里香刚刚奉上的热茶,神情平静,仿佛刚才那个穿着睡袍、一炮把人轰飞的花妖完全是另一个人。

星暝甩甩头恢复了往日的仪表。他干咳两声,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径直坐到幽香对面:“咳,稀客啊幽香。怎么有空来神社喝茶了?”他决定把刚才的“意外”彻底翻篇。

幽香放下茶杯,红色的眼眸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没有计较他那点小心思,直接切入主题:“没什么大事。说说也无妨。”她的声音恢复了往时的平稳。

原来,自从她收留了那个叫卡娜·安娜贝拉尔的骚灵女孩之后,大部分时候都相安无事。卡娜在园艺上很有天赋,照料花田也十分细心。但问题就出在“骚灵”这个种族本质上——她们是“声音的幽灵”,是“骚动不安的灵”。想让一个骚灵彻底安静下来,简直比让太阳从西边出来还难。卡娜已经很努力在克制了,但每隔一段时间,她的本质就会不受控制地爆发出来,形成一种直接在精神层面回响的“噪音”,很难用普通手段屏蔽或隔绝。

而这一次,非常不凑巧,卡娜的“骚动期”正好撞上了幽香极为罕见的深度睡眠时间。虽然幽香明白卡娜并非故意,但那种直接在脑子里炸开的、无休无止的精神噪音,实在让她忍无可忍。睡不好觉的幽香,脾气可想而知。最终,她难得地对卡娜露出了极其“可怖”(在幽香的标准里)的一面,把这可怜的小骚灵直接从梦幻馆吓跑了。幽香当时余怒未消,下意识地就一路“追”了出来,结果追着追着,睡眠不足的后遗症彻底爆发——意识模糊,方向感全无,身体几乎是凭着本能,迷迷糊糊地就晃荡到了博丽神社。

“所以,你现在是要回去找她?”星暝听明白了,问道。

幽香端起茶杯又抿了一口,脸上没什么表情:“不欢迎我多坐会儿?”

星暝头皮一紧,赶紧摆手:“怎么会!你爱坐多久坐多久!神社大门永远为你敞开!”这话他说得真心实意,毕竟谁也不想再挨一炮。

幽香却放下了茶杯,站起身:“聊聊?”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星暝心里咯噔一下。虽然他知道幽香不像她气场表现的那样随时会毁灭一切,至少不会无缘无故在神社搞破坏,但单独谈谈?还是让他心里有点打鼓。他硬着头皮跟着幽香稍微走远了些,到了神社西方僻静的树林边缘。

幽香停下脚步,背对着星暝,望着山下清晰可见的人类村落轮廓,忽然开口,问了一个让星暝猝不及防的问题:“她在吗?”

星暝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你说紫?不在。她现在正忙着处理人类那边留下的摊子,藤原家那些弯弯绕绕的合作啊,还有妖怪们后续怎么在周遭站稳脚跟之类的琐事。”

幽香沉默了片刻,山风吹拂着她的绿发。然后,她抛出了一个更直接、更尖锐的问题,声音平静却像重锤敲在星暝心上:“你相信她么?”

星暝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信谁?紫?”

幽香没有回头,眼神依旧望着远方:“或者说,你相信她的那个……结界计划么?”

星暝的表情瞬间变得无比认真,眼神也锐利起来。如果幽香是想挑拨他和紫的关系,那即便是她,星暝也绝不会容忍:“我信她。”他的声音斩钉截铁,“也信她的计划。就像我明面上所做的一切一样,这就是我内心真实的想法,没有半分虚假。”

又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幽香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村落,投向了更远的地方:“人类……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若是在过去,面对这个问题,星暝或许会含糊其辞。但此刻,他没有任何犹豫,直接说出了核心策略:“事实上,就是奴役——但不是粗暴的。通过分化、利诱,用利益和阶层把人牢牢钉死,让他们内部争斗不休。确保他们的技术永远停滞在这个时代,没有反抗的力量,只能乖乖地成为妖怪们恐惧与力量的来源。” 这正是他和紫一直在暗中推动的事情。

幽香终于微微侧过头,翠绿的刘海下,红色的眼瞳带着一丝审视和……不以为然:“所以,你们现在为什么不这么做呢?” 她的语气带着一种“既然决定了,为何还如此拖沓”的质疑。

星暝愣住了:“我们……不是正在这么做吗?” 藤原师辅的合作、妖怪势力的渗透、对阴阳寮的定期袭扰,不都是计划的一部分?

“太慢。而且,太温和。”幽香的声音像冰珠落地,清晰又带着穿透力,“似乎有句话,‘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既然决定要做,那就该快,该狠。我知道那位隙间妖怪在顾虑什么,”她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弄,“无非是担心动静太大,引来某些更高层次的‘注视’?可如果那些东西真要插手,难道会因为你的‘温和’就手下留情吗?”

她转过身,眼睛直视着星暝,那目光仿佛能洞穿人心:“你们这般犹豫不决,拖拖拉拉,反而是在给人类机会。你曾经是人类,应该比我更清楚这个群体的某种‘可怕’之处——他们的韧性,他们的智慧,他们那在绝境中爆发出的、改变一切的可能性。一旦让他们在你们编织的温水里‘醒’过来……”幽香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丝罕见的凝重,“孰胜孰负,恐怕就难说了。甚至你们那个引以为傲的结界,或许会变成埋葬我们所有人的坟墓。”

星暝沉默了。幽香的话像冰冷的针,刺破了他和紫长久以来构建的、看似稳妥的自信。她说的并非全无道理。人类……确实是一个充满变数和意外的种族。安倍晴明的天赋,葛叶那诡异的手段,藤原师辅的“老谋深算”(好吧这个除外)……以及未来少女带来的警告……一股强烈的不安感,如同冰冷的藤蔓,再次缠绕上他的心头,比他之前感受到的更加清晰、更加沉重。尤其是晴明那诡异的“不死性”和始终隐藏在幕后的葛叶,像两根刺扎在那里,看似可以随时镇压,却总让他有股莫名的不祥预感。

幽香看着陷入沉思的星暝,没有再继续逼迫。她重新将目光投向远方:“我的意见,仅此而已。我不会干涉你们的决定,毕竟……”她语气平淡,“我也从未为妖怪这个群体做过什么。只是希望,你们的判断……是正确的。” 说完,她不再停留,身影如同融入林间的风,悄无声息地消失在神社周遭的树影之中。

“星暝大人?”一个沉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关切。草薙剑不知何时跟了过来,悬停在星暝身侧,剑身微微嗡鸣,透着一股守护的意味,“老夫感知到那位的气息离去,不太放心,因此跟过来看看。方才……没发生什么吧?若真有不测,即便是那位四季鲜花之主,老夫也绝不会退后半步!”

星暝从纷乱的思绪中回过神,看着意外可靠的草薙剑,心中微暖。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不安,脸上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拍了拍剑柄(引来一阵不满的响声):“没什么,只是老朋友之间……闲聊了几句。走吧,先回神社。” 他转身朝神社走去,步伐却比来时沉重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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