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耶，您有什么事吗？”
两人就这样一个进一个退的，眨眼之间，李承乾的后背几乎都要贴到门板上了，而李世民的身体也离他越来越近了。
李承乾实在是没办法了，只能硬着头皮开口问道。
原谅他，他还是做不到像青雀那样和阿耶那么亲密无间。
李世民听到李承乾的问话这才回过神来，看了看两人现在的状态，一时间有些尴尬。
他平时可不是这样的啊！！！
这都怪刚刚早朝上那股熏得他晕头转向的香气，让他的脑子有些不太清醒了。
这样才一闻到有些救赎的香气就有些控制不住了，不过他儿子身上的味道，还真好闻，李世民又使劲嗅了俩下。
然而，就在他沉浸在香气中的时候，一个念头突然闪过他的脑海。
之前那股闻到就会让人头脑发昏的味道，是不是可以用在明年对吐谷浑的战场上！
如果能够利用这股香气让敌人失去警觉，说不定可以减少我方的伤亡。
好家伙，不愧是李世民这都能想到打仗上，只不过他就这么停下动作，开始想起了这个。
被他硬控了的李承乾却汗流浃背了。他完全不知道李世民是个什么想法，要打要骂知个声呀，就这么停在这里是个什么意思。
“咳咳咳——”
好在，这一次李世民很快回过神来，他先是尴尬的笑了笑，又掩饰般的拍了拍李承乾的肩膀，脸上露出一副“我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表情。
不过这么一看也确实，承乾是长大了，而且就相貌而言，很有他年轻时候的风采嘛～?(?ˊ?ˋ)?* ??
也没管他阿耶又在想什么，李承乾向旁边迈了一步，然后与李世民拉开了一定的距离。
真是，越与他阿耶的关系缓和，他对他阿耶越是幻灭。
他阿耶这样的帝王实际接触起来都这样，那历史上那些贤皇实际上又会是怎么样，那他那些夫子们所说的话，又有多少是真呢？
就在李承乾胡思乱想的时候，李世民突然开口说道：“承乾呀，你这身上的味道挺好闻的呀。”
虽然李世民和李承乾之间的关系有所缓和，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在私下里的接触会变得频繁。
毕竟，他们身份特殊，一个是政务繁忙的皇帝，一个是课业繁重的太子。
如果对方是其他人，李世民或许可以轻易地运用他的帝王心术，让彼此之间的氛围变得融洽和谐。
然而，眼前这个是他的太子，他的儿子，如初帝王心术就不好拿出来，只能先提一句就这么尬聊着。
但李世民显然很小瞧了他这一句话的威力。
“是吧，阿耶，这可是七宝专门为我制作的呢，用的是……”
接下来李世民就听了一段含程七宝量很高的话，同时也解锁了他儿子的另一面。
李世民看着李承乾如此神采飞扬的样子，他恍惚间好像突然看到，李承乾的背后似乎站着一个程咬金，正得意洋洋地笑着。
儿呀，咱能不能稍微收敛一下，值一点钱？
虽然心里听得很难受，急需观音婢的安慰，但他身为一个好阿耶，他还是听完了李承乾这番话。
而且还在李承乾问他程七宝是不是很好，很在意他的时候，重重的点了下头。
待看着李承乾在他面前畅快的笑着，一时间他有些恍惚。
他上次看到承乾如此笑着，是在他几岁？五岁？还是六岁？
他们父子怎么变成这样了？看来他需要好好想想了，这件事应该没那么简单。
由于心中一直惦记着这件事情，接下来李世民又关怀了李承乾几句，就让他退下去了。
只不过在让李承乾退下之前前，他又表达了一下他对这气味攻击的一些设想。
让李承乾回去和程七宝商量商量有没有什么办法，这算是给李承乾留个一个小考验吧。
而且在这期间他可以在完成课业的情况下出宫找程七宝。
虽然对于可以光明正大的找程七宝这件事李承乾很是开心，但他阿耶怎么把他这一身好闻的香气，想到用于战场上的?
这可能就是他与阿耶之间的差距吧，因为这件事李世民在李承乾心里的形象又往回拉了几分。
李世民和李承乾这边是父子和谐了，而老程家父子这边。
好吧，也很是父慈子孝了。
程咬金身为父亲的威严，那可是足足的。
老程家六个娃没有一个敢扎刺的。
由于想的是父兄共用，所以七宝给几人就做了一大桶，就是那种能有一升的大桶。
然而，就在今天程咬金使用完之后，那原本装满的一大桶竟然只剩下了一个浅浅的底！
这让程处默、程处弼和程处亮三兄弟看的是敢怒不敢言的。
对于剩的那点底，他们也不抱什么希望了。
程咬金对于几个儿子如此识趣的表现感到非常满意，于是他面带微笑地拍了拍每个人的肩膀，以此来表达作为老父亲的欣慰之情。
可就这么一下，使这三人今日就是自己这差事中最靓的仔了。
且先不说程处亮这边，他主要供职于北门禁军大营中，在一群糙汉子中间，突然出现了一个身上散发着淡淡香气的人，这场景光是想象一下就能知道会引起怎样的轰动了！
咱就说这程处默，他是个看大门，咳，负责宫中巡防的，每日都有机会遇见了李世民。
程处默身上的气味虽然清浅，但程咬金那独特的香味却令人印象深刻。
即便只是这清浅一点的味道，李世民也能在人群中一下子就捕捉到。
于是，李世民特意让程处默走近前来，好让他仔细闻一闻这股香味。
他就说嘛～同一个人调的香味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区别，果然这次是这个香正常的味道。
之后，李世民就很是心满意足的走了。
但他是很心满意足的走了，但引起的效果，可是没走。
要知道，这负责宫城巡防的差事，本就是勋贵子弟们用来镀金的。
可如今，程处默竟然在这镀金的过程中，被陛下如此赏识，这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的看向程处默，说好的大家一起努力，为何你先弯道超车了。
这是的什么香味，他们也要来一份，绝对不可能让同僚抢跑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