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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宝十载(公元751年),七月。怛罗斯河谷。

盛夏的酷热被提前降临的肃杀冻结。铅灰色的云层低垂,沉甸甸地压在蜿蜒的怛罗斯河与两岸起伏的丘陵之上,仿佛吸饱了血气的裹尸布,酝酿着一场倾盆的血雨。风,失去了方向,带着铁锈、尘土和隐隐的尸臭,在空旷的原野上打着旋,呜咽着掠过枯黄的草丛,发出如同鬼魂低泣般的声响。

怛罗斯城(大食联军据点)以西约五十里,一片相对开阔的河畔台地,成为了命运选择的角斗场。大唐安西精锐,连同拔汗那等附庸仆从军,约三万人马,依托几处低矮的土丘和疏林,布下了一个巨大的、背水一战的偃月阵。深青色的唐军旗帜在无力的风中勉强招展,如同垂死巨兽最后的喘息。明光铠的甲片在阴沉的天空下反射着冰冷而晦暗的光,长槊如林,指向西方那片更加庞大、更加汹涌的“浪潮”。

那浪潮,是来自大食(阿拉伯帝国)及其呼罗珊仆从军、以及…葛逻禄铁骑组成的联军!人数远超唐军,黑色的旗帜如同翻滚的乌云,覆盖了整个西边的地平线。战马的嘶鸣、兵甲的铿锵、以及无数喉咙里压抑着的、充满异域腔调的狂热战吼,汇聚成一股令人窒息的声浪,一波波冲击着唐军的阵列。尤其是葛逻禄人那剽悍的身影和刻骨仇恨的目光,像无数根冰冷的毒刺,狠狠扎在每一个经历过碎叶城夜袭的唐军士兵心上——背叛的伤口,从未愈合,此刻正被绝望和愤怒撕裂得鲜血淋漓!

中军土丘之上,高仙芝立马横刀。他依旧身披那副光鲜却掩不住疲惫的明光铠,猩红的披风如同凝固的血块垂在鞍后。连日来的挫败、猜忌、友军的背叛,以及强行军带来的消耗,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沟壑,鹰隼般的眼眸中布满了猩红的血丝。然而,一种近乎病态的、被邪异力量支撑着的亢奋,依旧在他眼中熊熊燃烧,如同即将燃尽的炭火最后的疯狂。他的右手,死死地按在腰间佩刀的刀柄上,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而在他的左后方,亲兵紧紧护卫着一匹备用战马,马鞍旁,悬挂着一个用多层厚布严密包裹的长条状物体——那柄“镇岳”邪剑!即使深藏包裹,一股冰冷、躁动、如同活物般的不祥气息,依旧隐隐扩散开来,让靠近的亲兵都感到莫名的心悸和烦躁。

李骁位于左翼锋锐的“骁果营”阵前。他紧握着手中的精钢马槊,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微微颤抖,掌心满是滑腻的冷汗。背后的“镇岳”剑,如同一个苏醒的噩梦,紧贴着他的脊梁骨。那冰冷滑腻的触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清晰、更加粘稠,仿佛一条毒蛇缠绕着他的脊柱,正向他的大脑缓缓注入致命的毒液。剑格处,那枚深邃如凝固血痂的暗红宝石,隔着包裹和甲胄,散发出一阵阵令人作呕的悸动和…贪婪的饥渴!它感应到了!感应到了前方那无边无际的血肉战场,感应到了即将喷薄而出的、海量的死亡、恐惧、愤怒与绝望——那将是它最丰盛的飨宴!

“稳住!稳住阵脚!” 李骁强迫自己嘶吼出声,声音却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沙哑和戾气。他试图用这吼声驱散心中的寒意和那来自背后的、越来越难以抑制的、想要冲出去肆意杀戮的狂暴冲动。他目光扫过身旁的士兵,一张张年轻或沧桑的脸上,写满了疲惫、恐惧,以及被背叛点燃的、如同困兽般的决绝。他们信任他,将性命托付于他手中的槊尖。而他自己,却背负着一柄随时可能吞噬所有人灵魂的魔剑!这沉重的负罪感几乎让他窒息。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对峙达到顶点之时——

“安拉胡阿克巴!(真主至大!)”

一声惊天动地的、充满狂热信仰的战吼,如同点燃火药桶的火星,猛然从大食联军的中军炸响!瞬间,成千上万的喉咙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应和!黑色的浪潮开始涌动,先是缓慢,继而加速,最终化作席卷一切的狂潮,向着唐军阵地猛扑而来!大地在无数铁蹄的践踏下呻吟、颤抖!

“弩手——准备!” 唐军阵中,各级军官嘶哑的吼声此起彼伏。

“放——!”

嗡——!

数千张强弩同时激发,弓弦的怒吼汇成一片死亡的尖啸!密集如飞蝗的弩箭撕裂空气,带着凄厉的破空声,划出致命的抛物线,狠狠砸向冲锋而来的联军前锋!

噗!噗!噗!

箭簇入肉的闷响、战马悲鸣的嘶吼、士兵濒死的惨嚎,瞬间取代了狂热的战吼!最前列的联军骑兵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钢铁荆棘之墙,人仰马翻,鲜血如同泼墨般溅射在枯黄的土地上!冲锋的狂潮为之一滞!

然而,这仅仅是血腥盛宴的开胃菜。大食联军如同汹涌的海浪,前赴后继!弩手们机械地装填、发射,手臂酸麻,弓弦哀鸣,但射出的箭雨再也无法阻挡那无边的黑色狂潮!

“长槊!拒马!” 唐军步卒发出了野兽般的咆哮。前排的重甲步兵将一人多高的巨大橹盾狠狠砸入地面,形成一道钢铁壁垒。无数闪着寒光的丈余长槊,从盾牌的间隙和上方猛地探出,如同钢铁刺猬张开了致命的尖刺!

轰——!

钢铁与血肉的洪流狠狠撞在了一起!那一刻,时间仿佛被拉长。长槊刺穿皮甲、贯入血肉的撕裂声,战马撞上巨盾、骨骼碎裂的闷响,刀斧劈砍甲胄、火星四溅的刺耳刮擦声,人类濒死前绝望的哀嚎、野兽般的怒吼… 无数声音混杂在一起,形成了一曲地狱的交响!鲜血如同廉价的红漆,瞬间泼满了盾牌、长槊、战马和士兵的身体!残肢断臂在践踏中飞舞,内脏的腥臭混合着尘土的气息弥漫开来!

李骁率领的骁果营骑兵,如同锋利的楔子,在左翼与葛逻禄骑兵狠狠绞杀在一起!葛逻禄人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弯刀如同旋风,带着刻骨的仇恨斩向昔日的“盟友”。李骁手中的马槊化作一道银色的闪电,每一次突刺、横扫,都精准地带走一条生命。冰冷的杀意包裹着他,每一次兵刃入肉,每一次敌人的鲜血溅在脸上,背后那柄邪剑传来的悸动就强烈一分,心底那嗜血的咆哮就响亮一分!那暗红宝石仿佛在他灵魂深处发出无声的狞笑,贪婪地吮吸着战场上弥漫的死亡气息和负面情绪。他感到自己的理智正在被一层粘稠的血色薄雾侵蚀,每一次挥动武器,都离那个狂暴嗜血的“自己”更近一步!

“李校尉!右翼!拔汗那人顶不住了!” 副将浑身浴血,声嘶力竭地指向战阵右翼。

李骁猛地一槊将一名葛逻禄百夫长挑飞,甩掉槊尖上的血珠,循声望去。只见右翼仆从军拔汗那部的阵线,在数倍于己的大食重步兵和呼罗珊弓箭手的猛攻下,如同被洪水冲击的沙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崩溃!穿着杂色服饰的拔汗那士兵成片倒下,阵型被撕开巨大的缺口,凶悍的大食战士如同黑色的铁流,正从这个缺口疯狂涌入,试图侧击唐军主力中军的肋部!一旦被其得逞,整个唐军战阵将面临被拦腰斩断、分割围歼的灭顶之灾!

“骁果营!随我来!” 李骁双目赤红,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咆哮,强行压下心中翻腾的邪念和被邪剑放大的杀戮欲,拨转马头,带着身边仅存的数百亲卫骑兵,如同一支离弦的血色利箭,脱离左翼的混战,向着岌岌可危的右翼缺口狂飙突进!

战马在尸山血海中奔腾,踏碎残肢,溅起粘稠的血泥。李骁的眼中只剩下那个越来越近的、吞噬着生命的黑色裂口!他高举马槊,喉咙里发出不似人声的战吼,一马当先,狠狠撞入了涌入缺口的大食步兵群中!

“杀——!”

马槊化作死亡的旋风!沉重的槊锋轻易洞穿锁子甲,将挡路的大食步兵像稻草人一样挑飞、砸碎!李骁如同闯入羊群的猛虎,所过之处,血肉横飞!骁果营的精锐骑兵紧随其后,锋利的马刀和长矛收割着生命,硬生生在涌入的黑色铁流中撕开了一道短暂的血色通路,暂时堵住了那个致命的缺口!

“顶住!把缺口堵上!” 李骁勒马在缺口处,槊尖滴血,朝着后方溃散的拔汗那士兵怒吼。他的声音嘶哑,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和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被邪剑浸染的暴戾。

然而,就在这缺口被暂时遏制、李骁心神稍懈的瞬间——

呜——嗡——!

一阵低沉、浑厚、如同洪荒巨兽苏醒般的号角声,带着奇异的金属震颤感,猛然从大食联军后方响起!这声音穿透了战场震耳欲聋的喧嚣,带着一种令人心胆俱裂的威压,狠狠砸在每一个唐军士兵的心头!

紧接着,大地开始有节奏地震动!

咚…咚…咚…

如同远古巨人的脚步,沉重而缓慢,却带着碾碎一切的恐怖力量!战场西侧,大食联军如同分开的潮水,让出了一条宽阔的通道。在烟尘弥漫之中,几个庞大得令人窒息的阴影,缓缓地、势不可挡地出现在所有人的视野里!

那是…战象!

并非普通的战象,而是被阿努比后裔激活了远古生物改造技术的恐怖兵器!它们的体型比寻常战象更加庞大,粗糙如岩石的灰色皮肤上,覆盖着闪烁着金属冷光的厚重镶嵌甲片,关节处探出狰狞的青铜撞角!最令人恐惧的是它们巨大的头颅——原本长鼻的位置,被粗大的、覆盖着金属外壳的管状物取代!而象头上,赫然覆盖着巨大的、形如骷髅的青铜头甲!眼窝处是两块硕大的、闪烁着幽绿光芒的晶体,如同来自地狱的鬼火!在头甲后方,一个由复杂齿轮和管线构成的金属“头冠”深深嵌入象脑,闪烁着不祥的暗红色光芒——那是神经控制植入体的外显部分!

“巨…巨像!是魔象!” 唐军阵中爆发出无法抑制的惊恐尖叫!从未见过如此恐怖巨兽的士兵们,心理防线瞬间濒临崩溃!即使是身经百战的老兵,握着兵器的手也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吼——!” 为首那头最为庞大的魔象,仰起被青铜骷髅头甲覆盖的巨颅,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咆哮!那声音如同无数面破锣同时被敲碎,带着强烈的金属摩擦感和精神冲击!声波所及之处,离得稍近的唐军士兵竟有人耳鼻流血,抱着头痛苦地栽倒在地!

更可怕的是,随着这声咆哮,魔象头颅前方那粗大的金属管骤然亮起刺目的红光!一股灼热、狂暴的能量在管口疯狂汇聚!

轰——!!!

一道粗大如树干、赤红如熔岩的能量光柱,如同天神投下的惩罚之矛,带着毁灭一切的气息,猛然从为首魔象的炮管中喷射而出!光柱所过之处,空气剧烈扭曲,发出刺耳的尖啸!

目标——正是唐军右翼刚刚被李骁勉强堵住、但依旧脆弱的缺口!

轰隆——!!!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赤红的光柱狠狠砸在缺口附近密集的唐军步兵阵列中!刺目的强光瞬间吞噬了数十名士兵的身影!没有惨叫,只有瞬间的气化!原地只留下一个巨大的、边缘呈熔融琉璃状的焦黑深坑,以及呈放射状泼洒开的、冒着青烟的碎肉和融化金属!强烈的冲击波如同无形的巨锤,将周围上百名士兵狠狠掀飞出去,筋断骨折!

缺口,瞬间被这毁灭性的一击扩大了数倍!残存的唐军士兵肝胆俱裂,意志彻底崩溃!哭喊着向后溃逃!

“完了…” 中军土丘上,高仙芝身边一名幕僚面无人色,喃喃自语。

高仙芝的脸色也瞬间变得惨白如纸,眼中那病态的亢奋被巨大的惊骇取代。他死死盯着那几头如同移动堡垒般的恐怖魔象,看着它们头颅上那幽绿的“鬼眼”缓缓转动,再次锁定了唐军阵中另一处人群密集的区域,那粗大的金属炮管口,刺目的红光再次开始汇聚…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整个唐军阵营!面对这超越时代、如同神话中走出的毁灭兵器,血肉之躯显得如此渺小和脆弱!军心,在魔象的咆哮和能量炮的毁灭光芒中,彻底动摇,濒临崩溃!

就在这千钧一发、唐军右翼彻底崩溃、中军暴露在魔象炮口之下的绝境时刻!

一道灰白色的影子,如同鬼魅般出现在战场边缘一处被炮火波及、兀自燃烧的辎重车残骸顶端。司通!

它金色的眼瞳冷静得如同万载寒冰,死死锁定着那几头正在充能、准备进行下一轮毁灭性齐射的魔象。尤其是它们头颅上那闪烁着幽绿光芒的“眼睛”和后方那嵌入脑髓、闪烁着暗红光芒的神经控制“头冠”!

乾元之力在它体内无声地流转、共鸣。它的感官提升到极致,瞬间捕捉并解析着魔象发出的、那蕴含着精神冲击的恐怖咆哮声波!那声波并非杂乱无章,而是蕴含着一种特定的、用于强化控制信号、震慑敌胆的频率!

“控制节点…在头冠…接收与放大…需要载体…” 司通的心念如同超高速运转的精密仪器。它瞬间洞悉了这生物兵器的关键弱点——那嵌入象脑的神经控制头冠,是阿努比技术的关键节点,它需要接收远程指令(可能来自联军后方的控制者),并通过特定的声波频率进行信号放大和稳定,才能实现对魔象的精确操控!

干扰它!切断或者扰乱那关键的信号传递!

司通的视线猛地扫过战场。遍地狼藉,尸横遍野。碎裂的兵器、残破的甲胄、燃烧的车辆… 突然,它的目光定格在几面被丢弃在尸堆旁、沾满血污的唐军制式圆盾上!那是精钢打造,蒙着坚韧牛皮的盾牌!

就是它!完美的共鸣腔体!

司通的身影瞬间动了!它不再隐藏,四足在燃烧的车辕上猛地一蹬!乾元之力瞬间与脚下燃烧的火焰粒子、喷涌的热气流达成了完美的协调!它的身体如同被无形的弹弓射出,化作一道肉眼几乎难以捕捉的灰白闪电,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和角度,在混乱的战场上空划出一道低矮的弧线!

嗖!嗖!嗖!

利爪探出,并非攻击,而是精准地勾起!如同最灵巧的工匠,在高速掠过地面的瞬间,司通的爪子极其精准地勾起三面散落的精钢圆盾!盾牌被它带起,如同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紧跟在它身后!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当战场上有人注意到这道诡异的灰影时,司通已经带着三面沉重的盾牌,落在了距离魔象集群侧后方不远处、一堆由折断长矛和破损巨盾形成的“金属坟场”顶端!

它小小的身躯站在最高处,面对着那几头即将再次喷吐毁灭光柱的恐怖巨兽,面对着无数惊愕、茫然、甚至带着一丝绝望希冀(认出它碎叶城“灵兽”身份的人)的目光,发出了一声并不响亮、却蕴含着奇异穿透力的长啸!

“喵——嗷——!”

这啸声初时如同寻常猫叫,却在出口的瞬间,被司通体内奔涌的乾元之力彻底转化!声波不再是简单的空气振动,而是被赋予了高度凝聚的能量粒子和特定的、精微到极致的频率调制!

随着啸声,司通双爪猛地挥出!它并未直接敲击盾牌,而是引导着乾元之力,如同最精密的音叉,瞬间“共鸣”了身前悬浮的三面精钢圆盾!

嗡——!!!!

三面沉重的精钢盾牌,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狠狠敲击,猛地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带着强烈金属质感的恐怖轰鸣!这轰鸣并非杂乱,而是以一种极其尖锐、极其刺耳、仿佛能直接钻入脑髓的特定高频共振波,叠加着司通啸声中蕴含的能量粒子,如同三道无形的、扭曲空间的音波巨矛,狠狠刺向了那几头魔象头颅后方的神经控制头冠!

嘎吱——滋啦——!!!

刺耳的、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和能量过载的爆鸣声,骤然从那几具巨大的神经控制头冠中响起!头冠上闪烁的暗红色光芒瞬间变得紊乱、明灭不定!幽绿的“鬼眼”晶体疯狂闪烁,如同接触不良的灯泡!魔象头颅上那粗大的金属炮管中汇聚的刺目红光,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火焰,剧烈地闪烁、明灭、最终极不稳定地…爆发了!

轰!轰!轰!

没有指向目标,没有毁灭光柱!失控的能量在炮管内部和口部猛烈炸开!灼热的金属碎片和狂暴的能量乱流如同天女散花般向四周疯狂溅射!离得最近的大食步兵和呼罗珊弓箭手瞬间遭了殃,被高温碎片切割、被能量冲击波撕碎,惨叫声响成一片!几头魔象也发出了痛苦而狂乱的咆哮,庞大的身躯因为剧烈的疼痛和控制系统的紊乱而失去平衡,如同喝醉的巨人般踉跄起来,沉重的象腿胡乱践踏,反而将周围己方的阵型搅得一片大乱!

“神兽!是神兽显灵了!” “天佑大唐!” 唐军阵中,目睹这神迹般逆转的士兵们,爆发出劫后余生的狂喜呼喊!原本濒临崩溃的士气,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神助”而奇迹般地稳住了一丝!

“好机会!” 右翼缺口处,正浴血奋战的李骁,目睹魔象失控、大食联军侧翼因魔象暴走和能量自爆而陷入混乱,眼中瞬间爆发出决死的光芒!他猛地举起手中染血的马槊,用尽全身力气,发出撕裂喉咙的咆哮:“骁果营!随我——凿穿他们!目标,敌酋帅旗!”

“杀!” 残存的数百骁果营精锐,爆发出震天的怒吼!如同注入了一剂强心针,他们紧随着李骁,如同烧红的尖刀,狠狠刺入了因魔象失控而出现混乱的大食联军侧翼!马蹄踏碎血肉,长槊洞穿敌躯,竟在绝对劣势下,硬生生撕开了一道血路,向着大食联军那面醒目的黑色帅旗方向,发起了近乎自杀式的决死冲锋!

战场局势,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数,似乎出现了一丝极其微弱的、渺茫的转机!

中军土丘上,高仙芝死死盯着那只站在“金属坟场”顶端、搅乱了魔象阵脚的灰白狸猫,眼中燃烧着复杂的光芒——震惊、狂喜、以及一丝被冒犯权威的阴鸷。而当他的目光扫过李骁那支如同尖刀般刺入敌阵、直扑帅旗的骁果营时,一种极致的、被邪剑放大的贪婪和“天命在我”的狂妄,瞬间压倒了所有情绪!

“神兵!神兽助我!此乃天赐良机!李骁吸引了敌军注意…此时不动,更待何时!” 高仙芝猛地拔出腰间佩刀,刀锋直指前方因魔象失控而略显混乱的敌军中军核心,发出歇斯底里的狂吼:“中军!全军压上!碾碎他们!夺旗!擒王!”

“节帅!敌军阵脚未乱!侧翼还有葛逻禄虎视眈眈!此刻全军压上,阵型必散!恐…” 一名老成持重的副将试图劝阻。

“闭嘴!乱我军心者,斩!” 高仙芝状若疯魔,眼中血红的狂躁几乎要溢出来,他猛地一指那被严密保护的备用战马,“取‘镇岳’来!本帅要亲持神兵,诛杀敌酋!”

亲兵不敢怠慢,慌忙解下那包裹严密的“镇岳”剑,颤抖着呈上。

当高仙芝的手掌,隔着包裹,再次握住那冰冷邪异的剑柄时——

嗡!!!

一股远比之前强烈百倍、狂暴百倍的邪异能量,如同决堤的污秽洪流,瞬间冲垮了他本就摇摇欲坠的理智堤坝!剑格处的暗红宝石,隔着包裹爆发出妖异欲滴的血光!宝石内部,那代表阿努比诅咒的暗红黑芒,如同嗅到了最顶级血食的凶兽,彻底压制了盘古戬残留的金色守护意志!宝石表面那道闪电状的裂痕,如同活物般蠕动、扩张,丝丝缕缕如同污血般的暗红光芒从中渗出,甚至穿透了包裹的厚布!

“力量!无上的力量!” 高仙芝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咆哮,脸上的肌肉因极致的兴奋和贪婪而扭曲变形!他猛地撕扯掉包裹的油毡布,将那柄散发着滔天邪气的“镇岳”剑高高举起!暗红的血光映照着他狰狞的面容,如同地狱归来的恶鬼!

“杀——!随我杀——!” 被邪剑彻底控制的高仙芝,一马当先,不顾一切地率领中军主力,脱离了原本依托地形的防御阵型,如同失控的钢铁洪流,疯狂地涌向了前方看似混乱、实则依旧厚实的敌军中军!

完了!

所有还保持着一丝清醒的将领,心中都升起了这个绝望的念头!阵型已散,侧翼完全暴露!而葛逻禄的铁骑,如同等待已久的秃鹫,眼中闪烁着残忍而兴奋的光芒,在高仙芝中军主力脱离阵地、侧翼彻底空虚的瞬间,如同两把淬毒的弯刀,从左右两侧,狠狠地、精准无比地捅向了唐军毫无防备的肋部!

“为了碎叶城的血债!杀光唐人!” 葛逻禄叶护发出复仇的咆哮!

真正的灭顶之灾,降临了!

李骁正率领着骁果营在敌阵中左冲右突,距离那面黑色帅旗已不足百步!他能看到帅旗下,那个穿着华丽锁子甲、留着浓密胡须的大食统帅艾布·穆斯林惊愕的脸!胜利似乎唾手可得!

然而,后方传来的、如同山崩地裂般的绝望惨叫和葛逻禄人熟悉的战吼,如同冰水般浇灭了他心中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他猛地回头,目眦欲裂!

他看到的是:高仙芝如同疯魔般高举着那柄散发着妖异血光的邪剑,带着中军主力一头撞进了敌军厚实的阵线,如同泥牛入海,瞬间被包围、切割!而唐军的两翼,如同被撕开的破布,葛逻禄的铁骑正如同两股毁灭性的黑色洪流,毫无阻碍地冲入阵中,肆意砍杀着失去指挥、陷入混乱的唐军士兵!整个唐军战阵,彻底崩溃了!兵败如山倒!

“不——!” 李骁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悲吼!功败垂成!功败垂成啊!一切的牺牲,一切的奋战,都因为后方那愚蠢而疯狂的举动,化为了泡影!

就在他心神剧震、悲愤欲绝的瞬间,背后紧贴的“镇岳”剑,剑格处的暗红宝石猛地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刺目欲盲的妖异血光!李骁心中那一直被强行压制的、被邪剑滋养放大的暴戾、绝望、以及对这无情命运的滔天愤怒,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彻底爆发!盘古戬残留的守护意志,在这极致负面情绪的冲击和阿努比诅咒的疯狂侵蚀下,如同风中残烛,瞬间被压制到了极限!

“恨!杀!毁灭!让一切…陪葬!” 一个充满了无尽怨毒与毁灭欲望的咆哮,完全取代了李骁自己的意识!他的双眼瞬间被浓郁的血色充斥,理智彻底泯灭!手中的马槊不再指向帅旗,而是带着毁灭一切的气息,疯狂地扫向周围一切活物——无论是大食士兵,还是…靠得太近的唐军同袍!

“李校尉!你干什么?!” 副将惊恐的呼喊戛然而止,被李骁反手一槊洞穿了胸膛!

骁果营的士兵们惊呆了,看着他们敬爱的校尉如同疯魔般在阵中不分敌我地疯狂杀戮!阵型瞬间大乱!

而这一切,都被远处“金属坟场”顶端的司通,那双金色的“乾元之瞳”清晰地捕捉着。它看到了李骁眼中彻底沉沦的血色,看到了他背后那柄妖剑喷薄欲出的暗红诅咒光芒,更看到了那宝石深处,盘古戬守护金光如同即将熄灭的烛火般微弱…以及,宝石表面那道闪电状裂痕,在阿努比诅咒的全力侵蚀下,扩张到了极限,一丝细微的、纯粹的金色光芒,如同绝境中的最后一点火星,正从那裂痕的最深处顽强地透射出来!

就是现在!盘古戬意志被压制到极限、也是阿努比诅咒全力施为、防御最“松懈”的瞬间!那裂痕,是唯一的通路!

司通不再犹豫!它小小的身躯猛地绷紧,如同拉满的强弓!体内温润流转的乾元之力,在这一刻被它毫无保留地、狂暴地抽取、压缩、凝聚!所有的力量,所有的意志,都集中于一点——与怀中那枚沉寂已久、几乎被遗忘的盘古锏碎片,产生最后的、也是最强烈的共鸣!

“醒来!盘古戬!” 司通在心中发出无声的呐喊!它并非用嘴,而是用灵魂,用乾元之力引导着天地间最精纯的能量粒子,狠狠撞击着怀中碎片的本质!

嗡——!

那枚一直如同死物的青铜碎片,在司通不顾一切的激发下,在遥远战场上盘古戬意志被压制到极限的悲鸣呼唤下,终于…亮了!一丝微弱却无比纯粹、无比坚韧的金色光芒,如同穿越亘古黑暗的晨曦,骤然从碎片内部透射出来!虽然微弱,却带着开天辟地的洪荒意志和不屈的守护信念!

就是这一丝光芒!司通金色的眼瞳爆发出决绝的光芒!它猛地抬头,锁定百步之外,那个在乱军中疯狂杀戮的血色身影——李骁!锁定了他背后那柄妖剑剑格处,那道正透出最后一点金芒的闪电裂痕!

“以吾之名,引星火…唤归途!” 司通在心中完成了最后的祷言。它小小的身躯,化作了一道燃烧着微弱金芒的流光!不再是融入风,而是燃烧了自己残存的乾元本源,进行了一次超越极限的、近乎自杀式的突进!

目标——李骁背后的剑格裂痕!

噗!

轻微的、如同水滴落入滚油的声响。

司通的身影,精准无比地撞在了那枚暗红宝石表面的闪电状裂痕之上!它小小的前爪,带着怀中那枚燃烧着最后金芒的盘古锏碎片,狠狠地点在了那裂痕深处、那一点顽强透出的金色火星之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一股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源自洪荒创世之初的浩瀚意志,带着无尽的悲悯、不屈的守护和破灭万邪的煌煌正气,如同沉睡的太古巨神被最虔诚的呼唤唤醒,骤然从那道细微的裂痕中…爆发了!

嗡——!!!!

不再是暗红的血光!一道纯粹、浩瀚、仿佛能净化世间一切污秽的璀璨金光,如同初升的旭日,猛然从“镇岳”剑的剑格处爆发开来!瞬间驱散了宝石中所有的暗红黑芒!金光所及之处,战场上弥漫的死亡、恐惧、怨毒等负面能量粒子,如同积雪遇到骄阳,发出滋滋的声响,迅速消融、净化!

“呃啊——!” 被邪剑完全控制的李骁,发出一声凄厉到极致的惨叫,如同被抽走了脊椎般,整个人瞬间萎顿下去,眼中的血色如同潮水般褪去,只剩下无尽的空洞和茫然。他手中的马槊当啷一声掉落在地。

而那柄“镇岳”剑,仿佛变成了一块烧红的烙铁!剑身剧烈颤抖,发出痛苦的嗡鸣!剑格处那枚暗红宝石,在璀璨金光的冲击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如同玻璃碎裂般的刺耳声响!宝石表面那道闪电状的裂痕,在金光的冲击下,如同蛛网般迅速蔓延、扩大!

咔嚓!

一声清脆的碎裂声!虽然微弱,却如同惊雷般响彻在司通的灵魂深处!

那枚承载着无尽诅咒与守护的暗红宝石,在盘古戬意志的终极爆发和司通以自身为媒介、引动碎片共鸣的冲击下…终于,彻底崩碎了一角!

一块约莫指甲盖大小、边缘锋利、内部仿佛还残留着一丝微弱金色光晕的深红色宝石碎片,从剑格处崩飞出来!

几乎在宝石碎裂的同一瞬间,一股强大到无法抗拒的反噬之力,如同被触怒的远古凶兽,顺着司通与碎片共鸣的连接,狠狠轰入了它的体内!

“喵——!” 司通发出一声短促而凄厉的悲鸣,小小的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被这股毁灭性的力量狠狠炸飞出去!它口中喷出一小蓬带着淡金色光点的血雾,在空中划出一道凄艳的弧线,重重地摔落在十几丈外、一片被鲜血浸透的泥泞之中。灰白的毛发瞬间被血泥染红,身体微微抽搐了几下,便彻底失去了动静。怀中的盘古锏碎片,那最后一丝微弱的金芒也彻底熄灭,变得比凡铁更加晦暗。

战场上,那净化一切的金光只持续了短短一瞬,便随着宝石的碎裂和司通的坠落而迅速消散。“镇岳”剑的嗡鸣停止,妖异的血光也彻底黯淡下去,仿佛变成了一柄凡铁。但它造成的毁灭,已然无法挽回。

失去了统一指挥、被葛逻禄铁骑彻底冲垮的唐军,如同被狼群驱散的羊群,陷入了各自为战、被分割包围、无情屠戮的绝境。怛罗斯河畔,尸骸枕藉,血流漂杵。唐军的旗帜一面面倒下,被无数双沾满血污的脚践踏。溃败的士兵哭喊着跳入冰冷的怛罗斯河,试图游向对岸渺茫的生路,却大多被湍急的河水吞噬,或被追至河岸的联军弓箭手射杀在河中。

残阳如血,将整个怛罗斯河谷涂抹成一片令人心悸的暗红。高仙芝在亲兵的死命护卫下,夺路狂奔,他死死抱着那柄失去了光芒、剑格处宝石缺了一角的“镇岳”剑,脸上混杂着劫后余生的扭曲狂喜和对那瞬间金光的无尽贪婪。他回头望了一眼尸山血河的战场,又看了一眼怀中残缺的邪剑,眼中闪烁着更加疯狂的光芒。

“神兵…我的神兵!断角…也是神物!待我重整旗鼓…” 他喃喃自语,仿佛握住了最后翻盘的希望,在溃兵的洪流中,向着东方,向着安西的方向,狼狈逃去。

而在他身后那片被鲜血浸透的焦土之上,在无数倒伏的尸骸与破碎的兵器之间,在那片小小的、被血泥覆盖的泥泞里,一块指甲盖大小的深红色宝石碎片,正静静地躺在那里,边缘残留着一丝微不可查的淡金色光晕,如同绝境中不曾熄灭的最后一点星火,等待着被尘埃掩埋,或是…被新的命运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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