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意听到他的嘲笑,顿时气得满脸通红。她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俆止宁,心中的怒火不断升腾。
“好啊,你居然敢嘲笑我!”林知意咬牙切齿地说道,同时伸出双手,准备抓住俆止宁的胳膊,狠狠地拧上一下,让他也尝尝被人欺负的滋味。
然而,让林知意始料未及的是,俆止宁的肌肉硬得像一块铁板似的。她连着试了好几下,都无法揪住俆止宁的胳膊,更别提拧他的肉了。
林知意见状,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但她并没有就此罢休。既然拧胳膊不行,那她就换个方法,一定要让俆止宁尝尝苦头。
于是,林知意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她迅速伸出手指,开始在俆止宁的身上挠起痒痒来。
俆止宁只觉得一股痒意从脚底板猛地窜起,如电流般迅速传遍全身。那痒意仿佛有魔力一般,所到之处,无一处不痒,而且越来越痒,让他根本无法忍受。
“哈哈哈……”俆止宁忍不住发出一阵爆笑声,身体也不由自主地扭动起来,想要躲避林知意的攻击。
可是,林知意的痒痒神功已经修炼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无论俆止宁怎么躲闪,她的手指总能准确无误地落在他的痒处,让他痒得死去活来。
“别……别挠了……哈哈……我错了……”俆止宁一边求饶,一边笑着躲避,但林知意根本不为所动,继续对他展开猛烈的“攻击”。
又一串笑声过后,俆止宁像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般,突然卸了力,整个人如同失去支撑的玩偶一般,软绵绵地跌回了柔软的床铺之上。
而原本正坐在他大腿上的林知意,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毫无防备地随着这股力道,跌落在俆止宁的身上。
就在这一刹那,林知意的额头不偏不倚,恰好从俆止宁那微微上扬的嘴唇上轻轻擦过。虽然这只是一瞬间的触碰,但两人都如同触电一般,清晰地感觉到了那一瞬间的异样。
刹那间,时间仿佛凝固了,周围的空气也似乎在这一刻变得凝重起来,原本轻松愉快的氛围瞬间被一种难以言喻的尴尬所取代。
更糟糕的是,俆止宁在那一瞬间,突然察觉到自己的身体竟然不受控制地起了反应。他的脸颊像是被火烤过一样,刚刚好不容易退下去的红晕,又以惊人的速度飞快地浮了上来,仿佛熟透的苹果一般,红得让人有些不敢直视。
相比之下,林知意倒是没有察觉到俆止宁的异常,但额头上那柔软濡湿的触感,却让她也不禁有些羞涩和难为情起来。
直到这时,她才如梦初醒般意识到,自己和俆止宁此刻的姿势是多么的暧昧,多么的令人遐想连篇。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节奏,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一般。
她有些慌乱地想要从俆止宁的身上下来,可当她环顾四周时,却发现情况有些棘手。原来,俆止宁此时正躺在床的最边缘,如果她从左侧下床的话,稍有不慎,就有可能会因为失去平衡而摔倒在地。
可若是从右侧下床的话,那势必还要和俆止宁有更多的肢体接触,这无疑会让本就尴尬的局面变得更加难以收拾。
于是,为了能够迅速从俆止宁身上下来,林知意当机立断,决定挺直身子,然后慢慢地向后挪动,试图以这种方式从俆止宁的腿上顺利脱身。
为了缓解当前这令人尴尬不已的氛围,林知意一边故作镇定地向后倒退,一边随口找了个话题说道:“哦,对了,你等会儿有没有什么想吃的东西呀?”
然而,就在她刚刚向后退了两步的时候,突然间,她感觉自己的脚下像是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身体猛地失去平衡,径直朝着俆止宁扑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林知意在意识到情况不妙的瞬间,急忙伸出双手,撑在身子两侧,这才勉强稳住了身体,没有再次与俆止宁发生过于亲密的接触。
不过,也许是今天的运气实在太差,林知意只觉得自己的手掌下方似乎碰到了一个坚硬的物体,硌得她的手心一阵生疼。
她不禁心生好奇,下意识地用手捏了一捏,想要弄清楚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却完全没有察觉到此时身下的俆止宁突然闷哼了一声,额头上的冷汗也瞬间从他的鬓角滑落下来。
捏了几下,林知意仍百思不得其解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于是,她忍不住嘟囔道:“阿宁,你怎么把匕首带上床了呢?这多危险啊!万一不小心伤到自己或者别人可怎么办呢?”
就在这时,俆止宁的身体控制不住地扭动了一下,那又痛又痒的感觉让他的嘴里情不自禁地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呻吟。
林知意的脑海中突然“轰”的一声炸响,她的脸瞬间像熟透的苹果一样涨得通红。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刚才捏到的是什么东西了!这个发现让她既尴尬又害羞,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慌乱之中,林知意急忙往左边跨了一步,想要从俆止宁的身上下来。然而,由于太过慌张,她的脚一崴,身体失去平衡,竟然又不小心用同一只手在那个敏感部位压了一下。
林知意手忙脚乱地想要收回手,她的心跳得像打鼓一样,满脸通红,简直比天边的晚霞还要艳丽。
好不容易从俆止宁身上下来,林知意顾不上整理自己的衣服,趿拉着鞋子,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急匆匆地跑出了房间。
她跑得太快,以至于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俆止宁。此刻的俆止宁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像只煮熟的虾子一样,脸上露出痛苦而又羞涩的表情。
林知意原本一心只想立刻逃离家门,但当她走到院子门口时,突然意识到自己此刻狼狈的模样如果被他人瞧见的话,可能会引起什么不必要的误会。于是,就在她的脚即将踏出院子大门的一刹那,她猛地收回了脚,然后毫不犹豫地拐了个弯,一头钻进了厨房里。
一进入厨房,林知意便迅速地将厨房门紧紧关上。她背靠着房门,身体微微颤抖着,一张原本白皙的面庞此刻却如同熟透的苹果一般,红彤彤的,仿佛能滴出血来。
她根本不敢去回想刚才发生的事情,因为只要那个念头稍微在脑海中闪现一下,脸上的热度就会像火山喷发一样,蹭蹭蹭地往上涨,烧得她的脑子都快要冒烟了。她只能不断地深呼吸,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同时在心里默默地给自己打气,告诉自己不要去想,不要去想……
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大约过了半刻钟,林知意脸上的热度终于渐渐退了下去。她稍稍松了口气,然后缓缓地抬起头,理了理自己有些凌乱的衣襟,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若无其事。
调整好状态后,林知意将厨房的门打开,走到灶膛前,熟练地将里面的柴点燃。她决定先做一顿简单的饭菜,毕竟现在已经日上三竿,早就过了吃早饭的时间,而距离午饭时间又还有一段距离,为了省事,干脆把两顿饭合并在一起吃好了。
将米饭蒸上,林知意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洗漱。她站在厨房门边,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四处张望。
她的目光扫过院子,没有发现俆止宁的身影,心中稍微松了一口气。然而,她并没有完全放松下来,而是竖起耳朵,仔细倾听着周围的动静。房间里静悄悄的,没有丝毫声音,仿佛刚才所经历的一切都只是她的幻觉或者臆想。
可是,林知意心里很清楚,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那种真实的触感,绝非她凭空想象所能创造出来的。一想到这里,她的脸就像被火烤过一样,迅速发烫起来。
林知意有些慌乱地摇了摇头,试图把那些乱七八糟的黄色废料从脑海中驱赶出去。她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能再胡思乱想了。
脑袋恢复清明之后,林知意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有多么的猥琐不堪。她不禁感到一阵脸红,心中暗自懊恼:这里明明是自己的家,为什么自己要像个小偷一样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呢?
就算是……可那也不是她故意的啊!而且,中间还隔着一层布料呢,并没有真正的肌肤相亲。想到这里,林知意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她在心里不断地给自己找着各种借口和理由,试图说服自己不要太过在意这件事情。
终于,林知意成功地将自己劝服了。她深吸一口气,然后挺直了腰板,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似的。
走出房间后,林知意努力让自己不再去想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事情。她开始哼起了小曲儿,试图用欢快的旋律来掩盖内心的不安和羞涩。那若有若无的歌声,穿过院墙,悠悠地飘进了俆止宁的耳朵里。
此时的俆止宁耳朵里传来了林知意那新颖奇异却并不怎么动听的歌声,鼻尖还不时飘来一阵阵米香。这两种感觉交织在一起,让俆止宁的肚子开始咕咕叫了起来,似乎在抗议他还没有给它喂食。
尽管身体上的疼痛已经被俆止宁咬牙熬过去了,但那种尴尬和难堪的感觉却好像还萦绕在他身边,让他觉得十分不自在。他的双手和双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摆放才好,仿佛无论怎样都显得有些别扭。
他根本不敢去回想刚才那令人羞耻的一幕,每当他试图回忆起那些细节时,心跳就会像脱缰的野马一样狂奔不止,身体也会不由自主地产生那种让人羞耻的反应。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里似乎潜藏着一只凶猛的野兽,平日里这只野兽还算温顺,即使偶尔有些躁动不安,想要挣脱束缚,但只要他默念几遍《清心咒》,就能够将其压制下去。
然而,这一次的情况却完全不同。当他开始默念《清心咒》时,那只原本安静的猛兽却像是被激怒了一般,变得异常暴躁。它在他的体内疯狂咆哮,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冲破他的身体,挣脱束缚。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只猛兽的叫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激烈,而他的《清心咒》却似乎失去了往日的效力。他的心跳愈发剧烈,身体的反应也越来越强烈,那羞耻的感觉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他几乎无法自持。
俆止宁只能蜷缩着身体,放空思绪,不去想、不去看、不去听,仿佛只要这样,他就能摆脱它的纠缠和困扰。
然而,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那只猛兽在他的内心深处咆哮着,挣扎着,想要冲破他的防线。俆止宁咬紧牙关,用尽全身的力气去压制它,不让它得逞。
就在他与猛兽苦苦缠斗的时候,歌声突然停止了。俆止宁的鼻尖嗅到了一股淡淡的米香,随后这股香味渐渐被饭菜的香气所取代。他知道,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自己不能再继续赖床了。
俆止宁深吸了几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然后,他缓缓地睁开眼睛,下了床。
与此同时,林知意刚刚将饭菜整齐地摆放在桌子上。她的耳朵突然捕捉到了远处传来的一阵铃声,那是学堂放学的信号。她心里一动,知道栎儿要回来吃午饭了。
林知意和俆止宁两人像是心有灵犀一般,默契地对坐着,谁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等待着栎儿的归来。然而,尽管他们表面上看起来若无其事,但实际上两人都有些不自在。
他们不约而同地低着头,不敢看向对方,生怕目光交汇时会引起不必要的尴尬。即使偶尔有那么一瞬间,他们的目光不小心相遇了,也会像被烫到一样,立刻惊慌失措地移开。
一时间,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尴尬氛围,让人感到有些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