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门口也陆续围了不少人,看着热闹。
“哎呦天杀的,现在都啥年景,种点菜多不容易,都是一桶桶水挑回来的,这沈武是越来越不像样了,竟然偷菜!”
“沈秀才这是穷疯了么,吃不起菜,改用偷的!”
这些话让听到动静出门来的沈知秋听到了。
大晚上的,这人还打扮的衣冠楚楚,这样子让了解他的冯梅香皱眉,这人不像是狼狈出逃又跑来的样子。
“胡说什么,我儿怎么会做这事,分明是冯婆子院子没人管,连院门都不关好,我儿只是路过,这些畜生就伤人,冯梅香你得给我一个说法,看我儿伤成这样,赔钱!”
沈知秋的话让众人惊掉了下巴。
“还得是读书人,这颠倒黑白的功夫就是厉害!”村里还是有些明白人的。
“可不是谁大半夜的往别人院子里面跑,就算人家院子是开着的也不能去吧,更何况我下午过路的时候看的真真的,门明明关的好好的!”
“我看分明就是明知道人家家里没人,就跑去偷窃,真是黑心肝的。”
“你们,分明是看着人家家里有个县主了,这就开始讨好她们了,县主又如何,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儿偷了东西,东西呢,赃物呢,这要是没有那就是诬陷!”
沈知秋义正言辞,倒是让沈希希皱眉,倒是真没看到沈武有偷到什么东西,难道是家里猪崽崽们太给力了,还没让这个家伙偷到东西就将人围起来踢皮球玩了。
“在我家院子中抓了个现形,你还要什么证据,还有那院子中被毁坏的东西,这样好了,白大人就在村里,我让人去请白大人!”
沈希希不虚,这个沈武不管有没有做这事,就沈武这个时候出现在院子里面,也跑不掉。
“不成,我儿子还要科考不能见官,梅香这也是你看着长大的孩子,他也没做什么,反倒是被猪给弄伤了,你就不能放过他么!”沈知秋急了,现在儿子可是他所有的希望。
“是呀,看他也没讨到什么好处,要不就私了吧!”里正在旁边说好话,确实也没什么大事。
“那可不成,这些菜现在在府城很值钱的,那能就这样算了,至少要赔钱!”
都是一个村的,也没有必要非逼着人家去见官,毕竟现在希希的是县主了,这要是带着沈武见官,那为了讨好希希,怕是沈武不脱一层皮是出不来了。
可是这两家的关系,说出去也不好听。
听到里正的话,沈知秋松了一口气。
“我愿意赔钱,这是一两银子,那些菜也差不多了吧!”沈知秋也没多说,他现在为了博取冯梅香好感,立马把钱拿出来。
之前说那些也只是生怕沈武被定下偷盗罪,那是真完了。
“梅香,我也就这些钱了,现在沈武受伤这么重,就是看病都没钱了,都怪我,以前你在家的时候,将家里打理的好好的,我真的后悔呀!”
一边给钱,一边还握住冯阿奶的手,就这样又纠缠了起来。
“呦这是后悔了,这是求和了呀,冯婆子人家都知错了,不如你就原谅了吧,毕竟一起有这么多的孩子!”
村里人最喜欢的劝和不劝分。
“都给我闭嘴,你们都听着了,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沈知秋的,更不可能复合,今天这事你赔偿了就算了,但是你以后少纠缠我!”冯阿奶一把甩开沈知秋的手。
她之所以这样轻易的答应,还是因为希希,希希刚才暗示他了,看那沈武说的不像是假话,说不定真的有其他人来了这个院子。
“冯梅香你真的要这么绝情,我做小幅低,你还是不肯原谅!”沈知秋脸色铁青,这人居然当着全村的面如此下他的面子。
“你等着,有你求我的那天,你做这么多,无非是在和我置气了,如今我已经浪子回头了,你还是不肯给我一个台阶下,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沈知秋觉得以前在一块也一起过了大半辈子了,之前能忍,为何现在他都说要改过了,这人还有什么好说的。
“前渣爷,您知道有句话叫做迟来的深情比草贱么,凭啥你回头了,我们就要等着你,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你能管的上那一头,我阿奶回头找你能有啥好处,还不是你看我们现在过的好了,你巴巴的上来,想着我们给你养老,想得美,你最喜欢的儿子是沈武,你为了他和我们断亲,那你就好好让他给你养老吧!”
沈希希看着阿奶气的半天说不出话的样子,直接开喷了。
“可不是,一把年纪了,又不是离不开男人,这要是和好了,还得伺候他吃穿住,还给几个孩子找个大爷供着,实在是不划算。”
“可不是,现在说悔改了,等和好了,到时候说不定又原形毕露了,没意思,狗改不了吃屎的!”
之前村里大多男子劝和,现在大多妇人却是劝离的,这样的混账玩意,就该落个妻离子散的下场。
尤其是沈大山一家好过了,简直是在沈知秋脸上啪啪打脸,爽着呢!
“你们……你们知道什么,这父母和离的事情,说出去多难听,这以后不利于宏哥儿和几个晚辈的婚事,我这都是顾全大局,结果冯梅香只顾着闹,丝毫不为孩子们着想!”
沈知秋听到这些妇人说的话,更生气了,这些人以前从不敢当面说他的闲话的。
还不是因为沈希希做了县主,这些人为了巴结沈希希,竟然对他一个秀才落井下石。
“你,你给我滚……”冯阿奶气了半天,都说的这么透了,这人还纠缠不放,院子中有些呕好的肥料,正好配这个渣男。
一盆子肥料倒在沈知秋头上,大家惊呼出声,一个个快速逃窜。
实在是这个味道太过于霸道了,直接让人翻白眼,差点背过气去。
“都回去休息了,这种人渣败类,就该丢臭水沟里面跟臭虫为伍!”
“冯梅香你,欺人太甚!”沈知秋快疯了,这个一辈子最注重面子和仪态的人,之前是泼水,现在是泼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