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煊一边抵挡攻击，一边焦急地思考对策。他的目光扫过那些千机阁的仪器，突然灵光一闪！
“老板！掩护我！”他大喊一声，朝着千机阁技术人员的方向冲去！
沈聿川虽然不知他意图，但毫不犹豫地加大攻击力度，将试图阻拦凌煊的敌人尽数挡下！
凌煊冲到仪器旁，不等技术人员反应，直接抡起量天尺，而是狠狠砸向那些精密的测量仪器和能量导管！
“让你们测！我让你们养！”凌煊一边砸一边骂，“物理超度，从破坏设备开始！”
仪器被毁，能量导管断裂，邪阵的运行顿时出现了紊乱！万魂池的波动也变得不稳定起来！
“找死！”千机阁技术人员又惊又怒，掏出能量武器攻击凌煊。
凌煊灵活躲闪，趁机又从百宝袋里掏出一个灭火器。
“看招！‘干粉迷雾·混淆视听术’！”他拔掉保险销，对着冲来的技术人员和附近几个幽泉术士就是一通狂喷！
大量干粉弥漫开来，瞬间遮挡了视线，还呛得那些人咳嗽不止！
趁着混乱，凌煊对沈聿川喊道：“老板！池子！毁了它！”
沈聿川会意，摆脱黑袍头领的纠缠，汇聚全身力量，一道凝练到极致的金色光柱，如同审判之矛，狠狠轰向那个巨大的万魂池！
轰——！！！
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响起！万魂池被彻底摧毁，其中的怨魂在金光中得到净化解脱，而那运转的邪阵，也随着能量源的消失而迅速黯淡、崩碎！
“你们该死！”幽泉黑袍头领瞠目欲裂，但大势已去。
残余的敌人见核心被毁，纷纷想要逃窜。但凌煊和沈聿川岂会放过他们？一番激战，将其尽数歼灭。
仓库内恢复了死寂，只剩下干粉飘散和能量残余的滋滋声。
凌煊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一片狼藉的仓库，长长舒了口气：“搞定…这次真是…大场面…”
沈聿川走到他身边，虽然气息也有些紊乱，但依旧站得笔直。他低头看着瘫坐在地上的凌煊，伸出手。
凌煊看着眼前这只骨节分明的手，笑了笑，再次抓住，借力站了起来。
两人站在废墟中，相视一笑。这一次，是真的重创了“镜像”计划的一个重要根基。
然而，当他们走出仓库时，凌煊百宝袋里的齿轮再次震动。星图上，城东的光点虽然黯淡，却并未完全消失，反而分裂成了几个更小的光点，向着不同方向移动。
凌煊的脸色沉了下来：“…还没完。他们像病毒一样，扩散了。”
沈聿川看着星图，眼神冰冷：“那就，追到底。”
回到市区后，气氛有些沉闷。
连凌煊都难得没有立刻嚷嚷着要去追查新光点，而是蔫蔫地趴在沈聿川公寓那昂贵的真皮沙发上，像一只被雨淋湿的猫。
沈聿川处理完积压的公司事务，从书房出来，看到的就是这副景象。他走到沙发边，倒了杯温水递过去。
凌煊有气无力地接过，嘟囔：“老板，你说这帮人怎么跟蟑螂似的，踩死一窝又冒出一窝…没完没了的。”
“恐惧源于未知，疲惫源于重复。”沈聿川在他身边坐下，声音平稳，“换个思路，他们被迫分散，正说明核心已被动摇，狗急跳墙而已。”
凌煊翻了个身，仰面躺着，看着天花板：“道理我都懂…就是觉得憋屈。而且，老是用那些科学武器，虽然效果不错，但总觉得…不够正统？” 他难得露出一点属于玄门老祖宗对传统技艺的执念。
沈聿川看着他微微蹙起的眉头，忽然道：“很久没看你正经画符布阵了。”
凌煊一愣，坐起身：“对啊！老祖宗我的老本行都快生疏了！都是被这帮搞科技邪术的带的！” 他来了点精神，“不行，得练练！不然以后见到祖师爷都没脸磕头！”
说干就干，凌煊立刻从百宝袋里翻出尘封已久的顶级朱砂、狼毫笔和一叠特制的空白符纸，铺满了客厅的茶几。
他挽起袖子，神色变得专注，指尖凝气，笔走龙蛇，一道道繁复而蕴含灵力的符文流畅地出现在符纸上，光华内敛。
沈聿川没有打扰他，只是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随手拿起一本财经杂志，目光却时不时落在凌煊认真的侧脸上。
此时的凌煊，褪去了平日的跳脱沙雕，眉眼间透着一种沉淀千年的专注与威严，别有一番魅力。
画完一叠符，凌煊满意地吹了吹未干的朱砂，又开始摆弄几个铜钱和龟甲，嘴里念念有词：“好久没起卦了，来算算那帮孙子下一步往哪儿窜…”
他屏息凝神，铜钱掷出，龟甲轻摇，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然而，几分钟后，他盯着卦象，眉头拧成了疙瘩：“…大凶？方位…东南？不对，又像西北？这卦象怎么跟乱码似的…”
沈聿川放下杂志，淡淡道：“天机混沌，或被更高力量干扰。强求无益。”
凌煊泄气地瘫回去：“唉，就知道没这么简单。” 他瞥见沈聿川手边的杂志，眼珠一转，又恢复了那副不着调的样子，“老板，你看这财经新闻多没意思！不如我给你算算桃花运？看你面相红鸾星动，最近必有…哎哟！”
一个暴栗?精准的敲在他的额头上，打断了他的胡言乱语。
沈聿川面无表情：“看来你精力恢复得不错。”
凌煊把手扒拉下来，嘿嘿一笑：“那是！老祖宗我充电五分钟，待机两千年！”
“不过，说真的，我怎么真的看到你红鸾星动了。”凌煊压下心里别扭的感觉继续说道：“老板，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去国外出差背着我…哎哟！”
迎接凌煊的又是沈律川的一记脑瓜蹦。
沈律川收回手，眼底幽光一闪。想到玄门术法不能直断自身相关因果，他暗暗引导性的开口：“不如，你帮我算算，这红鸾星连接何处？”此时的沈律川脸上挂着笑，认真的看着凌煊。
凌煊看着沈律川那笑，总觉得他有点不怀好意。不过他还是压下心里那点不舒服，开始认真起势，手快速掐算起来。
“嗯？”反复几次，凌煊都无法看透。沈律川的红线始终连接在一片迷雾深处。“不应该啊，难道是我退步了？！”凌煊一边掐算，一边嘀嘀咕咕。
不知是不是受刚才那点别扭心理的影响，凌煊竟真的一时没反应过来，或者说根本没往其他方面想。
“还是说…”听到凌煊呢喃的话，沈律川眼睛一亮，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凌煊身上。只见凌煊嘴角轻启，到嘴边的话就要说出口。
“来财来财！钱从四面八方来——！”一道铃声传来，瞬间打断了凌煊的思路。
“嗯？老板，你让一下，我手机响了。”凌煊立刻扒拉开面前的沈律川，拿起手机一看，是秦峰。
“凌煊，有个事儿…可能得麻烦你一下。”秦峰的声音有点无奈，“不是公事，算私活。”
沈律川揉了揉额角：“…”
算了，以后有的是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