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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刃锋所向
客厅里，空气死寂。方才激烈的吻残留的温热尚未散尽，却已被一种更尖锐、更冰冷的气息覆盖。
肖奈的呼吸仍未平复，但他所有的感官都聚焦在眼前的林霄身上。这个人不一样了。不是过去那个带着游戏人间姿态的猎人，也不是近期那个迷茫疏离的囚鸟。他周身散发出的是一种近乎暴烈的平静，像出鞘的刀，寒光内敛，却煞气逼人。
林霄抬手，用指节蹭过自己被吻得发麻的下唇，动作缓慢而带着一种审视的意味。然后，他那双漂亮的眼睛抬起来，里面没有了丝毫迷茫或试探，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带着冷冽邪气的幽潭。他看向肖奈，不是看恋人，更像是看一件失而复得、且完全归属于他的武器。
“安静待着。”他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像一道冰冷的锁链，瞬间箍紧了肖奈的所有心神。肖奈喉结滚动，竟真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下意识地、更紧地扣住了林霄的手腕，像是溺水之人抓住浮木，哪怕那浮木本身就是将他拖入深渊的锚。
林霄任由他抓着，目光却已越过他，射向刚刚进门、带着一身寒气的Ko。
Ko停在玄关，他的目光同样精准地捕捉到了林霄的变化。那不再是需要他精心饲养的雀鸟，而是……一头磨利了爪牙，终于对他亮出了致命刃锋的豹子。Ko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攥紧，又骤然松开，一种前所未有的战栗感顺着脊椎窜升——不是恐惧，是极度兴奋。
林霄动了。
他轻轻却坚定地拂开肖奈的手，站起身。每一步都走得极其平稳，带着一种猫科动物捕猎前的优雅与压迫感，径直走向Ko。他在Ko面前站定，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彼此呼吸的碰撞。
没有言语，林霄直接抬手，不是轻佻的抚摸，而是用冰凉的指尖，如同刀尖划过皮革，缓慢而用力地划过Ko大衣坚硬的领口，留下几乎能听见声音的轨迹。
“你的纵容游戏，”林霄开口，声音压得极低，像毒蛇吐信，带着嗤笑般的冷意，“我玩腻了。”
他的指尖上移，猛地掐住Ko的下颌，力道之大让Ko的下颚骨微微作响，强迫他低下头，与自己对视。
“现在，规则由我定。”林霄的眼神狠戾而专注，像是要将Ko的灵魂都钉穿，“你，Ko，从里到外，你的每一寸骨血，每一分心思，都归我了。听懂了吗？”
这不是商量，不是撩拨，是通知，是判决。
Ko的呼吸骤然粗重了几分。下颌被掐得生疼，但这疼痛却像最烈的催化剂，瞬间点燃了他眼底深藏的、疯狂的火种。他试图维持冷静，但瞳孔的剧烈收缩和骤然紧绷的全身肌肉，都泄露了他内心掀起的惊涛骇浪。他看着林霄眼中那毫不掩饰的、纯粹的占有和征服欲，那比他预想中最完美的反应还要耀眼百倍！
他几乎是用尽了全部的自制力，才没有立刻将人撕碎吞噬。他喉咙里发出一声极低哑的、近乎哽咽的喘息，那是猛兽被更强大的力量压制时，从喉咙深处发出的、混合着痛苦与极致兴奋的声音。
“……好。”最终，这个字从Ko紧咬的牙关中挤出来，沙哑得不成样子。不是纵容，是臣服！是猎物被利齿咬穿喉咙前，发出的最后一声承认败北的呜咽。
林霄满意地松开手，指尖在Ko下颌留下的红痕上暧昧地按了按，像是在欣赏自己的印记。“他，”林霄侧头，用眼神点了点身后的肖奈，“住下来。我的。”
“好。”Ko立刻回应，没有丝毫迟疑。他的目光死死锁着林霄，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这一个人。
晚餐成了无声的角力场，却胜负已分。林霄坐在主位，姿态慵懒却带着无形的威压。他不再需要言语试探，一个眼神，Ko便会将他想要的菜式挪近。他对肖奈的吩咐简短直接，肖奈甘之如饴地高效执行。
Ko沉默着，但他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林霄身上。林霄指尖微动，Ko的酒杯便已斟满；林霄稍一蹙眉，Ko手边的餐巾便已递过。他的服从不是卑微，而是一种沉浸在极致享受中的、近乎虔诚的侍奉。他在用每一个细微的举动回应着林霄的掌控，宣誓着自己已被捕获的事实。
深夜，林霄没有去任何一人的房间。
他直接推开了主卧——Ko卧室的门。Ko刚沐浴完，穿着深色睡袍，站在窗前，像是在等待最终的审判。
林霄反手锁上门，走过去，没有任何前奏，直接揪住Ko的睡袍前襟，将他猛地掼在冰冷的玻璃窗上！巨大的撞击声在寂静中格外骇人。
“告诉我，”林霄贴紧他，膝盖强势地顶入他双腿之间，声音冰冷而危险，带着灼热的气息喷在Ko的耳廓，“你现在，在想什么？”
Ko的后背被撞得生疼，但更强烈的刺激来自于林霄此刻毫不掩饰的侵略性。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里是所有防御被彻底粉碎后的赤裸欲望和绝对的归属感。
“想你。”Ko的声音破碎不堪，“……主人。”
这两个字彻底取悦了林霄。他低笑一声，如同恶魔低语，然后一口狠狠咬在Ko的颈动脉旁，不是调情，是足以留下永久疤痕的、带着血腥味的标记！
Ko浑身剧颤，不是挣扎，而是猛地抬手紧紧抱住身上的人，像是要将他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喉咙里溢出痛苦又极致欢愉的闷哼。
刃锋已入鞘，牢牢钉死了猎物的灵魂。
而在走廊另一端，肖奈抱着林霄换下的外套，鼻尖萦绕着那令人安心又迷恋的气息，沉沉睡去。他的世界圆满而安定，他的神明已归来，并掌控了一切，包括他，包括所有。他只需追随。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