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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七日玄鳞蜕与无声守护

‘玄’(林霄)再次站在校长室门口时,脸上的疲惫显而易见,尽管他极力掩饰。刚刚平复的情潮消耗了不少精力,而即将到来的换鳞期才是真正考验意志的难关。

邓布利多似乎早已预料到他的再次到来,没有多问,只是温和地点点头:“都准备好了?”

“嗯。”‘玄’简短回应,“需要七天。期间……无法使用魔法,形态固定,且会持续吸引‘东西’。”

“我明白。”邓布利多站起身,神情变得严肃而可靠,“带路吧,孩子。这七天,你不会受到任何打扰。”

两人再次来到有求必应屋。这一次,房间响应‘玄’的需求,变成了一个更加坚固、更深邃的海底洞窟形态,唯一的入口狭窄且被施加了更强的物理隔绝。

‘玄’走入中央那潭深邃冰冷的海水(与黑湖某处隐秘连接),深吸一口气。玄奥的光芒再次笼罩他,强健而优美的、仿佛蕴藏着无尽深渊与星辰碎片的玄黑色鱼尾取代双腿,耳后鳃裂浮现,指间生出薄蹼——深海人鱼形态完全显现,其尾色正与他九天应龙本体的玄黑鳞甲如出一辙,尊贵而神秘。

几乎在形态固定的瞬间,比之前情潮更甚的、纯粹的物理性剧痛猛然爆发!仿佛每一寸皮肤都在被无形的力量强行撕裂,旧的鳞片顽固地粘连着血肉,新的鳞片却又迫不及待地要顶出来,带来令人发狂的刺痛、麻痒和灼热感。他闷哼一声,额角瞬间渗出细密的冷汗(在水中化开),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与此同时,他清晰地感觉到体内的魔力变得狂躁混乱,如同沸腾的滚水,完全无法凝聚掌控。

魔法紊乱期,正式开始。

邓布利多就静坐在入口处那块最大的礁石上,仿佛一座亘古存在的灯塔。他手中的老魔杖散发出柔和却无比磅礴的魔力,不再是简单的屏障,而是形成了一种更精妙的领域——不仅完美屏蔽了洞窟内所有的气息和声音,更将整个空间 subtly 地从现实维度“模糊”了出去,使得外界即使有生物从洞口经过,也会下意识地忽略这里的存在。

第一天,‘玄’几乎在痛苦的浪潮中挣扎。鳞片脱落的速度缓慢而折磨人。邓布利多只是静静地守着,偶尔挥动魔杖,将一两只凭借特殊天赋还是隐约察觉到异常、试图靠近洞口的荧光水母无声无息地传送去黑湖的另一端。

第二天,痛苦加剧。‘玄’的玄黑色鱼尾上开始出现明显的、斑驳的脱落痕迹,露出下面颜色稍浅、近乎暗金却依旧属于玄色系、显得脆弱的新生鳞肉,触碰海水时带来更加尖锐的刺痛。洞窟外传来了更大的动静,几只被那极其微弱、却对它们而言充满诱惑的“新生”气息吸引来的大型格林迪洛开始撞击入口处的岩石。邓布利多甚至没有改变坐姿,只是抬了抬眼皮,那几只格林迪洛就像被无形的大手抓住,晕头转向地被扔回了黑湖深处。

第三天是疼痛的顶峰。‘玄’蜷缩在礁石边,咬紧牙关,忍受着一波强过一波的撕裂感,几乎无法保持清醒。外界,一条被吸引来的、脾气暴躁的巨型乌贼试图用触手探查洞口,巨大的吸盘拍打在岩石上。邓布利多轻轻“啧”了一声,老魔杖尖端亮起一个复杂的符文,那乌贼仿佛撞上了一堵无限坚韧的橡皮墙,懵懂地晃了晃巨大的脑袋,悻悻地游走了。

第四天、第五天……疼痛开始缓慢减退,新生的、颜色更深沉、闪烁着幽暗金属光泽的玄黑鳞片逐渐覆盖、硬化,带来一丝防护的力量。‘玄’的精神稍微恢复了一些,能够偶尔睁开眼,看到那个始终如一守护在入口处的苍老却挺拔的背影。邓布利多半月形眼镜后的目光始终平静而锐利地注视着外界,仿佛一切骚动在他面前都不足为虑。他甚至有时会低声哼唱一段古怪却悦耳的旋律,那旋律似乎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让‘玄’紧绷的神经能稍微放松片刻。

第六天,新生鳞片已覆盖大半,痛苦锐减,但魔力的紊乱依旧。‘玄’已经能够勉强移动。

第七天,最后几片顽固的旧鳞脱落,全新的、完整覆盖鱼尾的、坚硬如玄铁、幽光内敛的玄黑色鳞片展现出完美的形态,强大的防护力回归体内。那折磨了他整整七天的剧痛和麻痒如同退潮般消失,体内狂躁的魔力也迅速平复,变得如臂指使,甚至比之前更加精纯磅礴。

换鳞期,结束。

‘玄’长长地、彻底地松了一口气,感受着脱胎换骨后的强大与轻盈。他重新化为人形,换上干燥的衣物,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但那双金色的竖瞳却比以往更加深邃明亮,充满了内敛的力量感。

他看向邓布利多,老校长也正好转过头,脸上带着温和的倦意,却依旧是最初那慈和的笑容:“看来,是顺利度过了。”

“嗯。”‘玄’郑重地点点头,“这次,多谢。”这份人情,比之前那次更重。

“能帮上忙就好。”邓布利多笑了笑,没有居功。

‘玄’开始熟练地清理洞窟内所有脱落的玄黑色鳞片和痕迹,将它们小心收集起来(这些可是顶级魔药材料和自己力量的延伸,不能外流)。邓布利多在旁边静静地看着,没有插手。

清理完毕,‘玄’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承载了他七日极致痛苦与脆弱的地方,转身离开。

邓布利多跟在他身后,在离开有求必应屋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休息几天,孩子。霍格沃茨永远是你的后盾。”

‘玄’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头,但微微颔首,随即大步离开。

而另一边,斯莱特林宿舍。

德拉科·马尔福在清晨醒来,只觉得浑身酸痛异常,像是和巨怪打了一架,脑子里却一片空白,只有一些模糊的、充满了水光和冰冷触感的梦境碎片,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失去了什么重要东西的淡淡空虚感。他甩甩头,将其归咎于学习压力太大和奇怪的梦,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曾扮演过怎样一个“工具”的角色。

地窖里,西弗勒斯·斯内普再次从浅眠中惊醒,胸口那根裂痕锁链传来的不再是纯粹的冰冷死寂,似乎……多了一丝极微弱的、趋于平稳的波动?这细微的变化让他死寂的心湖猛地荡开一圈涟漪,恐慌稍减,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探究和一种连自己都不敢深想的期待。

西里斯·布莱克则站在窗前,看着霍格沃茨的方向,手中的魔杖握得沉稳。他决定今天开始,更系统地训练哈利黑魔法防御术。他必须变得更强,才能守护好想要守护的人。

林霄度过了最大的危机,而外界因他而起的波澜,才刚刚开始扩散。

(第四十二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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