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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博涛坐在办公桌前,指尖捏着的签字笔悬在 “恒信贸易有限公司利润表” 上方,眉头微微蹙着。忽然,手机屏幕猛地亮起,跳跃的来电显示让他的笔尖顿住,墨汁在报表上洇开一小团灰黑色的印子。

“姚雨菲?”

姚雨菲 —— 这个曾让他在出租屋里辗转难眠的名字,这个因他掏不出首付、被她家人逼着说分手的姑娘,此刻像一粒被埋在时光深处的石子,猛地被翻出来,投进他早已归于平静的心湖。他盯着屏幕上跳动的白色字体,指尖悬在接听键上方,过去的画面在脑海里闪得飞快 —— 那年他攥着攒了两万块,说 “再给我两年,一定凑够首付”,她却红着眼说 “我妈不同意,我没办法”。他愣了足足两秒,他才按下接听键,声音里藏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迟疑,像怕惊扰了一场旧梦:“喂?”

“博涛…… 是我。” 电话那头的声音裹着明显的哽咽,像被潮湿的棉絮堵住了喉咙,每一个字都透着艰难,“你…… 你现在有空吗?我想跟你见一面,就一会儿…… 哪怕十分钟也行。”

约在东三环 “街角时光” 咖啡厅时,张博涛特意提前了十分钟。午后的阳光穿过巨大的落地窗,斜斜地切进室内,在铺着浅棕色格子桌布的小桌上投下菱形的光斑。桌布的纹路里沾着一点干涸的咖啡渍,像不小心溅上的墨点。他走到木质吧台前,点了杯常温美式。吧台后的店员正用布擦着玻璃杯,爵士乐的旋律从天花板的音箱里飘出来,音量刚好盖过邻桌情侣的私语。

他刚把咖啡杯放在桌上,就看见玻璃门被轻轻推开。一个女人站在门口,迟疑地往里张望,指尖紧紧攥着帆布包的带子,带子上的线头都被扯松了。

那大概就是姚雨菲了。

她穿一件浅灰色的棉布裙子,领口有个小小的破洞,用白色的线缝补过,针脚歪歪扭扭的,看得出来是自己动手缝的。头发随意地挽在脑后,发绳是塑料的,断了一截,用透明胶缠了几圈勉强固定着。几缕碎发贴在汗湿的额角,像是刚赶了很远的路。曾经饱满的脸颊陷了下去,颧骨微微突出,眼下是浓重的青黑,像被墨染过似的。唯有那双眼睛,依稀还能看出当年的轮廓。

姚雨菲是他刚到北京闯荡时谈的女朋友。那时候他挤在合租房里,每天啃着馒头赶地铁上班,却总在周末拉着她去大学操场散步 —— 她总爱睁着这双亮晶晶的眼睛,看他在球场上奔跑,连风吹起她发梢时,眼里都闪着细碎的光。可现在,这双眼睛里盛满了红血丝,眼周浮着青黑的眼袋,像蒙了一层擦不净的灰,曾经的光彩被生活的苦磨得一干二净,连看向他时,都透着化不开的疲惫与绝望。。

“博涛……” 她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动作很轻,像是怕把椅子压坏似的。坐下前,她还特意用手蹭了蹭裙子的下摆,像是怕把灰尘蹭到椅垫上。刚开口,眼泪就忍不住涌了上来,大颗大颗地砸在桌布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很快又被午后的阳光晒得微微发皱。

张博涛从纸巾盒里抽了几张纸递过去,指尖碰到她的手时,才发现她的手很凉,指关节因为用力攥着桌布而泛白。他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声音放得很轻:“你慢慢说,别急,先喝口水。” 他把自己没动过的温水推过去,杯壁上凝着细小的水珠。

姚雨菲接过纸巾,擦了擦眼泪,吸鼻子的声音在安静的角落里格外清晰。她喝了一口温水,像是终于攒够了力气,才把积压在心里的委屈一点点倒出来:“我结婚第二年怀了女儿,本来挺好的…… 那时候他还跟我说,等女儿出生,就换个大点的房子,把我爸妈接过来一起住。”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对过去的恍惚,“可他,他在我怀孕七个月的时候,跟他那个留学时的同学搞到了一起。我是在他的西装口袋里发现的电影票根,还有一条女士的项链,不是给我的。”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开始发颤,握着水杯的手在发抖,水晃出几滴,落在桌布上:“那女的也怀了孕,她爸是公安部的,放话说要是不娶她,就告他强奸,让他蹲大牢。我公婆本来就重男轻女,一听这话,天天逼着我离婚,说不能让他们家断了香火。我那时候刚做完剖腹产手术,肚子上还留着一道疤,疼得连路都走不了,他们就把我和刚出生的女儿赶出了家门。”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磨得发白的帆布鞋 —— 鞋尖有点变形,鞋底的纹路都快磨平了:“他连抚养费都拖着不给,每次我打电话要,他都说自己要养‘正牌老婆’和儿子,没多余的钱给我们娘俩。我去他公司找过他一次,被他的新老婆拦在门口,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扫把星’,说我活该。”

张博涛皱紧了眉头,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着,闷得发慌。他记得姚雨菲的老公李昊,他见过一次,李昊穿着笔挺的西装,戴着金丝眼镜,谁能想到背后是这样的不堪。他下意识地握紧了咖啡杯,杯壁的凉意透过指尖传来,才稍微压下一点心里的火气。

“更难的还在后面。” 姚雨菲深吸一口气,胸口微微起伏,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我爸妈去年春节开车去山西旅游,路上跟一辆大货车撞了。交警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给女儿包饺子,手机一下子掉在饺子馅里,油溅得我满脸都是。我赶到医院的时候,我爸已经没了,盖着白布,我怎么叫他都不答应。我妈…… 我妈成了植物人,现在还躺在家里,每天要吃五种药维持生命体征,光护工费一个月就要八千块。”

她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浓重的鼻音:“我原来在一家车企做秘书,工资不算高,但够我和女儿生活。那阵子天天跑医院,工作老出错,客户的资料也弄丢过一回。领导找我谈了三次话,说我‘心不在焉,不适合再留在岗位上’。我自己也撑不住,每天早上五点起床给女儿做早饭,送她去幼儿园,然后去医院看我妈,下午赶去上班,晚上还要给护工交代注意事项,经常忙到凌晨才能睡。后来实在熬不住,就辞了职。”

“现在在一家杂志社翻些旅游文章,就是把别人写的稿子改改错别字,排版一下,一个月才六千块。” 她用手指抠着桌布的纹路,声音低到几乎听不见,“除去护工费、我妈的药费,剩下的钱连我女儿的学费都不够。女儿今年上幼儿园中班,每个月要两千五,还有兴趣班的钱,我都没敢给她报。”

“能借的朋友我都借遍了,高中同学、大学室友,甚至连我远房的表姐都借了。同学群里发消息,好多人假装没看见,还有人私下说我‘当初嫁得那么好,现在怎么混成这样’。” 姚雨菲的眼泪又涌了上来,顺着脸颊往下流,滴在手背上,“我知道这样很丢人,可我实在没办法了。昨天女儿从幼儿园回来,跟我说‘妈妈,我想吃草莓,小朋友都吃过’,我兜里连十块钱都掏不出来。”

姚雨菲说着,忽然猛地站起身,双手紧紧攥着裙子的下摆,指节都泛了白,连手臂都在微微发抖。她深吸一口气,像是要把所有的自尊都踩在脚下,才敢做出这个动作 —— 对着张博涛深深鞠下腰去,额前的碎发垂落下来,遮住了通红的眼眶,连肩膀都在微微发颤,像是承载着千斤重负。

““博涛,我知道…… 我们已经很多年没联系了。” 姚雨菲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哽咽着顿了两秒,每一个字都要攒足力气才能从喉咙里挤出来,带着浓重的鼻音,“当年是我糊涂,是我对不起你。那时候你攥着攒了一年的工资,跟我说‘再熬两年,咱们就攒够首付买房了’,我却被李昊的名牌包、豪车迷了眼,觉得他能给我更好的生活,硬下心跟你说了分手。现在想想,我那时候真是瞎了眼,放着真心对我的人不珍惜,偏偏跳进了火坑……”

她抬起头,眼里的泪终于忍不住滚落下来,砸在桌布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可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看在咱们…… 看在咱们曾经好过一场的情分上,你能不能…… 能不能借我一点钱?不用多,够我妈这个月的护工费就行。”

她的声音里带着小心翼翼的恳求,还有藏不住的羞赧与绝望,像是把所有的尊严都揉碎了,再一点点拼凑起来,才敢说出这番话。说完之后,她又低下头,不敢看张博涛的眼睛,只是盯着自己的帆布鞋,手指不停地抠着裙子上的线头。

张博涛望着她泛红的眼眶,过往的画面不自觉浮上来 —— 他们刚认识那年夏天,姚雨菲总爱穿一件干净的白色连衣裙,扎着低马尾,周末约着去逛后海时,她会蹦蹦跳跳地指着路边的小店,眼里满是好奇,说起喜欢的电影、想去的地方时神采飞扬,连说话都带着轻快的调子。可现在,那身灵动与鲜活全没了,只剩被苦难压得抬不起头的窘迫,让他鼻尖微微发酸,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他没多想,从钱包里拿出银行卡 —— 这是他的工资卡,里面还有这个月刚发的工资。

“你等我一下。” 他站起身,把咖啡杯推到一边,快步走出咖啡厅。隔壁就有一家银行,Atm 机吐钱的声音在安静的机房里格外清晰。他数了一遍,确认是三万块,然后从包里拿出一个色的信封,把钱放进去。

他回到咖啡厅时,姚雨菲还站在原地,双手攥着帆布包的带子,像是怕自己会跑掉似的。张博涛把信封递过去:“这里面是三万,你先拿着。护工费、孩子的学费,先把眼前的坎过去。不够的话,再跟我说。”

姚雨菲接过信封,手指触到厚厚的纸币时,突然蹲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她的肩膀颤抖着,像秋风里的叶子,停不下来。咖啡厅里有几个人投来好奇的目光,张博涛默默递过纸巾,站在她身边,挡住那些探究的视线,等她慢慢平静下来。

“这钱…… 我真的会还的。” 她抬起头,眼睛红肿得像核桃,脸上还挂着泪痕,却努力挤出一个微笑,“等我发工资就还你。我给你写个借条吧?”

“不用了。” 张博涛摇摇头,语气诚恳,“什么时候手头宽裕了再说。要是还有难处,随时给我打电话。”

姚雨菲又深深鞠了一躬,这次的动作比之前轻了些,却更真诚:“谢谢你,博涛。要是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说完,拿起帆布包,快步走出咖啡厅,脚步比来时轻快了些,却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然后才走进地铁站。她的背影在人群里很快就缩成了一个小小的点,被来来往往的人淹没。

张博涛回到座位上,喝了一口已经凉掉的美式,苦涩的味道在嘴里散开,心里却没那么闷了。他看了看桌布上那些未干的泪痕,又想起姚雨菲刚才的样子,拿出手机,给她发了条短信:“有困难随时说,别硬扛。孩子要是想吃草莓,就带她去买,别委屈了孩子。”

他收拾好东西,起身走出咖啡厅。夕阳正把恒信贸易公司的办公楼影子拉得很长,橙红色的光落在玻璃幕墙上,反射出刺眼的光。刚走到楼下,就看见林耀东带着王哥、赵磊几个老销售说说笑笑地从楼上下来。林耀东手里拿着车钥匙,看见张博涛时,故意撞了下他的肩膀,力道很重,张博涛踉跄了一下。

“张总走路不看路啊?” 林耀东笑着说,语气里满是挑衅,“这是刚从哪儿回来?不会是去给咱们恒信拉赞助了吧?” 王哥他们跟着哄笑起来,声音在傍晚的空气里格外刺耳。

张博涛没理会他们,径直走向办公楼。他还有很多事要做 —— 公司客户的回款还没催,法务部的风险评估报告还没看,明天还要跟采购部一起去考察新的供应商。但心里那点因为姚雨菲的遭遇而起的沉重,却悄悄被一股暖流冲淡了些。他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想起姚雨菲最后那个带着泪痕的微笑,脚步也轻快了几分。

走到二楼窗边时,他又看了一眼楼下的停车场 —— 那三辆黑色的商务车还停在那里,只是夕阳照在车身上,像是给灰尘镀上了一层金边。他想起自己说过的话,恒信需要一股清劲的风。或许,这股风不只是整顿公司的积弊,也是在别人需要的时候,伸出手帮一把 —— 就像刚才帮姚雨菲那样。他握紧了拳头,转身走进办公室,把台灯打开,暖黄色的光落在报表上,那些红色的数字似乎也没那么刺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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