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句话,作为一个奸臣的杨国忠,本身是有着一个狠活。
尽管不太清楚他本身是如何做到,但大致可以猜测,他本身想要上族攀附豪族的话要么就通过权要么就是钱。
而他能当上扶风县尉,也就是扶风县公安局局长,想来其中还是有钱的功能。
因此鲜于众通直接把杨国忠推荐到了长安城,负责与杨氏四姐妹勾结。
到长安后,杨国忠把土特产一一分给杨氏诸姐妹并说这是章仇兼琼所赠。
于是,杨氏姐妹就经常在玄宗面前替杨国忠和章仇兼琼美言,并将杨国忠引见给玄宗,出任右金吾卫兵曹参军。从此,杨国忠便可以随供奉官随便出入禁中。
杨国忠在长安立脚之后,便凭借杨贵妃和杨氏诸姐妹得宠的条件,小心翼翼地侍奉玄宗,投其所好;在朝廷,则千方百计巴结权臣李林甫。
天宝七载(748年)六月,杨国忠迁升为度支员外郎,兼侍御史。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他便身兼十五个使官,成为朝廷的重臣。
有了权利之后,杨国忠凭借他那机灵的脑袋瓜子,开始收拢钱财,毕竟哪怕是唐玄宗想要花钱,想要大手大脚的花钱也是需要想办法搞来的。
毕竟虽然作为君主,从法理上至高无上。
但李隆基仍已经到了晚年,并且规矩也已经建立,除非李隆基想要掀桌子,让大唐从头再来,不然他无法随意花取钱财。
而杨国忠最大的作用就是给唐玄宗捞钱。
毕竟,某部剧已经讲明了仕途之上的升官道理。
“你不拿,我怎么拿?我不拿,长官怎么拿?长官不拿,你我怎么进步啊?”
此时此刻的杨国忠,不仅有几个好姐姐在利隆基的耳边吹枕头风,更是结交了全相,李林甫在外又有他的老大哥鲜于仲通为外援,再加上超能力的疏通,可以说处于不败之地。
相应的,杨家的势力也彻底稳固下来,而杨国忠又是杨家的家主。
当然想要完成这么操作,除了有超高的能力之外,自然还有超高的情商,天保9年为了表达忠诚,扬钊把名字改为了杨国忠。
提出来的借口也很扯淡,卯金刀。
自从刘记那老流氓在沛县起兵七年便成立大汉。
凭借着几百年的统治,大汉的威名一直都是十分强悍的。
且不说两个大一统王朝,就连刘备当年也在成都制霸了几十年。
杨国忠之前老大哥鲜于仲通祖上,还是随刘备在幽州起兵的那一批人的后代并且在幽州也是大几百年的地头蛇。
在几百年的乱世之中,也活跃着刘家人的踪迹,甚至在大唐初年的河北刘黑挞还曾一度让河北群雄归附。
当时面对如此情况,便是李世民,内心也是莫名惶恐。
毕竟上一个在河北造反的刘家人可是光武帝刘秀。
并且李建成李元吉也相继战败之后李二被急忙调派到河北镇压刘黑闼。
毕竟谁也不能保证这位刘黑闼是不是能像他的祖先光武帝刘秀儿那样子召唤陨石?
刘秀:那只是意外,你们相信吗?
刘秀手下的一众大臣功勋文武:啊对对对,陛下我们自然相信,那真的只是意外,绝对不是陛下的神通。
李二心虚的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冷汗,说实话,当初的情况是真的危急。
一旦刘黑闼在河北稳定下阵脚,那么北方的那些突厥自然会高举卯金刀的大旗南下平乱。
那样大唐别说建立了,能不能挺过前期的就都是个问题?
总之杨国忠从这年开始便正式更名杨国忠,李隆基还拍着他的肩膀夸赞他的忠诚。
很好,此时的大唐已经进入极盛状,作为奸臣的杨国忠也打算进步一番。
“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
出自杨炯《从军行》,虽然辞藻华丽,还有些吹牛逼的意味,但也客观反映到了大唐对军功的狂热以及向往。
或者说俺们这个从黄河边发源的族群,天然就是向往的建功立业,金戈铁马,而此时到了盛唐这种气氛已经气血上涌到了脑子,彻底上头了。
杨国忠虽然荒唐,但他还是曾经那个少年,没有一丝丝改变,依旧渴望建功立业,军功封爵。
而此时杨国忠把目光放在了南诏那边。
南诏国(738年—902年),是八世纪崛起于云南一带的古代少数民族政权,由蒙舍诏首领皮罗阁于唐开元二十六年(738年)建立。
这个介乎于吐蕃与大唐之中的小国作为缓冲从战略角度必然会受到双方的牵制。
为了生存必然会左右逢源,只不过嘛,杨国忠为了进步,为了自己的军功,所以选择了鼓动唐玄宗组织一支大军,南下剿灭这国家。
当然选择这个国家,绝对不是因为爱情,而是与之相比其他的北方一众藩镇,都已经聚集了一群百战雄狮,几十万精锐大军坐镇北疆边境。
你一个杨国忠,一个靠卖妹求荣的监生,凭什么来号令他们百万雄师?
同时,他也打算卖他老大哥一个号,于是乎鲜于仲通就这样的揭下了南征南诏的这个活,只要他能顺利完成,那么他便能获得功劳,而杨国忠也能名正言顺的封爵,晋升国公之位,出将入相。
只不过因为种种原因,两次交战全都惨败了。
杨国忠不仅没有捞到军功,反而损兵折将,征调了几万军民以及再加上后勤几十万的民工,浪费了无数财富,彻底消耗掉。
根据并结合新旧唐书的说法,这两次的失败总共损失了大唐的数万战士,再加上后续的民工,运粮的仆役大约十几万人,损失的财富难以计数。
如此庞大的损失,哪怕是强盛,如唐朝也依旧承担不住,并为此付出了巨大的损失。
因此,也有历史学家评论盛唐,由此结束,当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此时的唐朝,虽然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不过还有一口气至少被封的主力兵马并没有消耗完全。
准确来说,这两次的出战实质上就是大唐地方守备兵团与南诏的碰撞,大唐主力兵团并没有受到损失。
为此,咱们欣赏一下同时代诗人高适对此事的评论
天宝十一载,有诏伐西南夷,右相杨公兼节制之寄,乃奏前云南太守李宓涉海自交趾击之。道路险艰,往复数万里,盖百王所未通也。十二载四月,至于长安,君子是以知庙堂使能,李公效节。适忝斯人之旧,因赋是诗。
适忝斯人之旧,因赋是诗。圣人赫斯怒,诏伐西南戎。肃穆庙堂上,深沉节制雄。遂令感激士,得建非常功。
……
泸水夜可涉,交州今始通。归来长安道,召见甘泉宫。廉蔺若未死,孙吴知暗同。相逢论意气,慷慨谢深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