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到周五的校园生活,在如今的我看来,更像是一场按部就班的角色扮演。我不动声色地扮演着“陆小柒”,听着老师们在课间兴奋地讨论着有色金属的暴涨,看着同学们为作业和考试焦头烂额。曾经那个需要靠优异成绩维持形象的校花,如今已无需在意这些。
…
周一,我不再像往常一样和陆小玖一起乘地铁上学,而是也为她买了一辆单车,我俩一起骑着车子去学校。我仍像普通学生一样按部就班的上课听讲。
周二,我不务正业的看着市场行情,我看到学校的老师们都在办公室里关注有色金属市场的行情,她们在疯狂的做多。
周三,我和同学们和谐讨论起来金融市场的走势…
周四,班里组织了考试和做不完的作业,我这个曾经品学兼优的校花,如今甚至轻松地花钱雇佣了班级里曾经的第二名,让她替我完成那些枯燥无味的作业。
周五,终于又要熬到周末了,我终于按捺不住我的野心——我要去博彩。
一周的时间过去,我已经落袋了千万元的本金。
我的心思,早已飞向了周末,飞向了那个用一周时间,通过精准判断和果断操作落袋为安的千万元本金。这笔钱,是“陆小柒”新生的起点,也是我下一场游戏的入场券。
周五放学铃声一响,我便如同出笼的鸟儿。周六,我精心打扮,虽然依旧是少女模样,但眼神中那份从容与自信,却难以掩盖。我来到市中心一家以奢华和私密着称的合法博彩俱乐部——“云顶汇”。
走进金碧辉煌的大厅,空气中弥漫着金钱与欲望的气息。我径直走向前台,从钱包里取出那张存有一千万元的银行卡,语气平淡:“兑换一千万筹码。”
前台几位穿着精致制服的小姐姐明显愣了一下,目光在我年轻的脸庞和那张银行卡之间来回逡巡,随即爆发出极力克制却仍难掩惊艳的低呼。
“天呐……一千万?”
“这位是哪家的大小姐?以前没见过啊……”
“这么年轻……真是羡慕死了,同时拥有青春和财富……”
她们手脚麻利地为我办理,态度恭敬得近乎谄媚,眼神里充满了好奇与探寻,似乎很想找机会上前搭话,获取我的联系方式。
就在这时,一位衣着考究、气质儒雅的年轻男士微笑着走近,动作绅士地向我颔首:“这位美丽的小姐,不知是否有幸认识您?我是……”
我直接打断了他,声音清晰,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疏离:“抱歉,我并不喜欢男人。” 看着他错愕的表情,我故意顿了顿,目光扫过周围那些竖着耳朵听的前台小姐姐们,唇角微勾,“我更喜欢年轻、漂亮、懂事、听话的女生。”
这话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一颗石子,瞬间激起了涟漪。几位前台小姐姐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脸上飞起红晕,互相交换着兴奋的眼神,甚至有人大胆地朝我抛来媚眼,小声娇嗔:
“大小姐……您看我们怎么样?”
“大小姐!我们可听话了……”
一时间,我被一种微妙的、被崇拜和讨好的氛围所包围。这种感觉,对于习惯了女神族内部微妙氛围的我来说,倒也不算陌生。
然而,我这番“坦诚”似乎有些过头了,吸引了不必要的注意。一位约莫四十多岁、穿着休闲但细节处可见奢华的中年大叔走了过来,他面带和煦笑容,眼神精明却不令人反感。
“小姑娘,口气不小嘛。”他声音温和,带着一种历经世事的沉稳,“不过,有性格是好事。像我年轻的时候,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白手起家,摸爬滚打,什么场面没见过?如今也算略有家资。”他话锋一转,巧妙地拉近距离,“我女儿啊,年纪应该跟你差不多大,看到你,就想起她那股机灵劲儿。”
他说话极有技巧,既不显得阿谀,又充分表达了赞赏,还通过“女儿”这个切入点,消弭了陌生感,显得真诚而亲切。他绝口不提我的性向问题,反而将话题引向了更安全的方向。
“怎么样,有没有兴趣陪叔叔玩两把?炸金花,简单又刺激。”他笑着提议,眼神里带着一丝挑战和玩味,“就当是年轻人陪我们老人家解解闷。”
他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捧了我,又提出了一个难以拒绝的“娱乐”邀请。我确实被他说得有些跃跃欲试,这种被成熟世故的人认可和邀请的感觉,与之前那些肤浅的讨好截然不同。而且,炸金花,运气与心理的博弈,正合我意。
“好啊。”我爽快答应,拿起兑换好的、堆成小山的筹码,跟着他走向一张空着的炸金花赌台。
一位穿着性感V领荷官服、妆容精致的女荷官优雅地站在台后。见我们入座,她娴熟地拆开一副崭新的扑克,洗牌、切牌,动作流畅如行云流水。扑克牌在她手中仿佛有了生命,发出清脆而有节奏的声响。
“请下底注。”荷官声音甜美。
我和大叔,以及另外两位被吸引过来的玩家各自扔下筹码。
发牌开始。三张牌由荷官精准地滑到每位玩家面前。
我轻轻捻开牌角——红桃A,黑桃A,梅花K!一对A带一张K,这是相当大的牌面,几乎是稳操胜券的牌型!
心中一阵狂喜,但我面上不动声色,甚至微微蹙眉,装作牌面一般的样子。我打算利用这手好牌,好好赚上一笔。
“加注。”我模仿着新手那种略带犹豫又不想露怯的姿态,推出一小摞筹码。
大叔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跟注。另外两位玩家看了看牌,也选择了跟注。
第二轮,我再次加注,金额翻了一倍,试图营造出一种“虚张声势”的感觉,引诱他们以为我在偷鸡。
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那两位玩家在仔细权衡后,竟然纷纷将牌扣上了弃牌区!“不跟了。”“牌太小。”
只剩下我和那位大叔。他看着我,脸上依旧挂着那副和煦的笑容,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似乎在进行激烈的心理斗争。
“小姑娘,牌风很猛啊。”他笑了笑,却没有选择继续加注,而是轻轻将自己的牌也合上,推向了弃牌区,“算了,这把让给你了。年纪大了,比不得你们年轻人敢冲敢闯。”
他……也弃牌了?!
我愣住了。我手里握着几乎必胜的牌,原本打算引君入瓮,赚个盆满钵满,结果对手们竟然如此“谨慎”,几轮下来就全都跑光了?我只赢得了桌面上那点可怜的底注和前期加注。
荷官将赢得的筹码推到我面前,数额与我预期的巨大收益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我看着对面那位依旧笑容可掬的大叔,他眼神深邃,仿佛洞悉了一切。难道……他看穿了我的伪装?这场赌局,似乎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一种遇到高手的感觉,让我体内的神王意志,微微提起了兴趣。
那位大叔的果断弃牌,像一盆冷水,稍稍浇熄了我因手握大牌而升腾的轻敌之心。看来,这张赌台上并非只有莽夫。
就在这时,一阵馥郁的、带着些许魅惑感的香气飘来。一位身姿摇曳的女性走了过来,她穿着紧身的暗紫色长裙,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尖尖的耳朵和那双仿佛蕴藏着漩涡的紫色眼眸,昭示着她魅魔的血统。她容貌极美,带着一种侵略性的妖艳。
“李老板,手气不错嘛?”她自然地坐在我和大叔之间的空位上,声音慵懒磁性,目光却像带着钩子,扫过大叔,又若有若无地在我面前堆砌的筹码上停留了一瞬。
被称为李老板的大叔哈哈一笑,显得与她颇为熟稔:“夜莺小姐说笑了,刚输给这位小姑娘一手,正心疼呢。”
名叫夜莺的魅魔女长得和夜汐如此相似,我忍不住探视她的信息——她正是夜汐的妹妹…
被我关照过的女人体内有着我的能量,可以同我的电磁波产生共振,也就意味着,不管我怎样伪装,像夜汐这种我的女人们都会感应到我的真实存在,即便是我现在的外貌,也会被感知到,从而被认出…
不过好在,只有夜莺,没有夜汐,这令我刚才略微紧张的神情略显舒缓。毕竟,我可不想要给我女眷以外的魅魔暴露自己的行踪和身份。
夜莺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看向我:“哦?能让李老板吃瘪,小妹妹不简单啊。”她的目光似乎能穿透表象,让我感觉有些不自在。
新的一局开始,五人牌局:我、李老板、夜汐,还有之前那两位蓝星玩家。
荷官发牌。我小心翼翼地捻开牌角——方片2,梅花7,红桃10!花色不同,点数小且毫无关联,是一手烂到不能再烂的牌。我心中暗叹,运气果然不会一直眷顾。没有任何犹豫,我直接将牌扣上:“弃牌。”
剩下的四人,竟仿佛达成了某种默契,都选择了“暗牌”(不看牌)下注。筹码一轮轮叠加,气氛逐渐紧张。李老板气定神闲,夜汐嘴角噙着神秘的微笑,另外两位蓝星玩家额头开始冒汗。几轮激烈的搏杀后,一位蓝星玩家顶不住压力,看了牌后无奈弃牌。紧接着,另一位也败下阵来。
只剩下李老板和夜汐。两人又跟了两轮,夜汐突然轻笑一声,将自己面前的筹码往前一推:“不跟了,这局让给李老板了。”她弃牌得干脆利落,仿佛之前的加注只是随手游戏。看来,她作为富豪夜汐的妹妹,似乎也相当有钱。
李老板呵呵一笑,也没看牌,直接将底池揽入怀中。他们之间这种无形的默契和看似随意的筹码转让,让我隐隐感觉这牌局的水,比我想象的更深。
又一轮开始。连续一手好牌一手烂牌,让我有些拿不准节奏。心想这轮牌运估计也一般,便打算采取“暗牌”跟注的策略,玩两轮,如果牌面不好就直接弃牌,节省精力。
于是,前面两轮,我都跟着下了暗注。李老板和夜汐依旧是暗牌,另外两位玩家则看了牌后,一个选择跟注,一个弃牌。
到了第三轮,一种莫名的直觉促使我忍不住悄悄查看了自己的牌——黑桃q,黑桃K,黑桃A!同花顺!而且是最大的同花顺!
心脏猛地一跳,但我立刻强行压下翻涌的情绪,脸上依旧保持着之前那种略带犹豫和新奇的表情,不动声色地继续跟注,甚至还稍微加了一点注码,装作是在“偷鸡”壮胆。
令我意外的是,夜汐依旧没有看牌,只是慵懒地跟着我的加注。她难道不怕我是大牌吗?还是她对自己的运气有绝对的自信?
眼看筹码又在堆积,我担心她万一真走了狗屎运,暗牌搏中了大牌,我反而会损失更多。按照规则,我可以选择“抢开”——
“我要求看牌!”我推出双倍的注码,指向夜汐。
荷官示意后,夜汐无所谓地耸耸肩,纤长的手指翻开了她的牌——红桃4,梅花8,方片J。一手杂牌,点数还小。
我松了口气,亮出了自己的黑桃同花顺。
“哇!”
“最大同花顺!”
旁边传来低低的惊呼。荷官将庞大的底池推到我面前,筹码堆又高了一截。
夜汐看着我,紫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她非但没有懊恼,反而舔了舔嘴唇,笑道:“小妹妹,运气真好呢。不过,牌局如人生,不可能一直顺风顺水哦。”
她的话像是一句随口的调侃,又像是一个预言。
接下来这一局,让我真正体会到了赌场的残酷和人心叵测。
发牌完毕。我看了看自己的牌——一对K,带一张单A。这已经是一手相当大的牌了!尤其是在多人牌局中,赢面很高。
我心中暗喜,但吸取了之前的教训,没有贸然加注,只是平稳地跟注。
李老板和夜汐依旧是暗牌。另外两位玩家看了牌后,一位直接弃牌,另一位则显得很兴奋,开始加注。
几轮下来,弃牌的玩家离开了,牌桌上又剩下我、李老板、夜汐和那位兴奋加注的蓝星玩家。
筹码已经堆得很高。那位蓝星玩家似乎认定自己牌很大,不断加注。我手握一对K,自然不甘示弱,也跟着加注。李老板和夜汐依旧气定神闲地暗牌跟注,仿佛筹码只是数字。
气氛白热化。我感觉胜利在望,这对K很可能就是场上的最大牌。然而,当又一轮加注后,李老板突然笑了笑,选择了看牌,然后……他居然也开始了加注!而且加注幅度更大!
我心中一惊,他看牌后还敢如此凶猛?难道他拿到了三条?或者同花?
夜汐依旧暗牌跟着,仿佛在看戏。
压力来到了我和那位蓝星玩家这边。蓝星玩家额头青筋暴起,犹豫再三,最终还是痛苦地弃牌了。
现在只剩下我、李老板和暗牌的夜汐。
我看着自己的一对K,又看了看李老板那深不见底的笑容,以及旁边魅魔女那莫测高深的表情。巨大的筹码投入让我感到了压力,如果李老板真是更大的牌,我前面投入的巨额筹码将血本无归。
是继续跟注,冒着清空的风险,还是……及时止损?
贪婪与谨慎在内心交战。最终,对未知风险的恐惧,以及对李老板老辣表现的忌惮,占据了上风。
我咬了咬牙,极其不甘地将那对K扣上了弃牌区。“我……弃牌。”
李老板笑了笑,没有立刻开牌,而是看向夜汐:“夜汐小姐,就剩我们了。”
夜汐这才慵懒地翻开自己的牌——一手毫无关系的杂牌,9、5、2。
李老板哈哈一笑,将自己的牌亮开——竟然只是一对q!比我的对K还要小!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
他……他只是一对q?!他竟然用一对q,通过凶猛的加注,吓跑了我这个手握对K的人?!
荷官将那个足以让我之前盈利缩水大半的巨大底池,推到了李老板面前。
我看着他那副一切尽在掌握的笑容,和夜汐那双仿佛早已预料到结果的紫色眼眸,一股巨大的懊悔和冰冷的教训感席卷全身。我太依赖牌面大小了,却完全忽略了心理博弈和 bluff 的力量。在这一局里,我不是输给了运气,而是彻彻底底输给了经验和心机。
这沉重的一课,代价高昂。
不过嘛…这个魅魔夜莺…或许值得我去试试她的深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