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顶天一脸无辜：“我这哪里是强词夺理？总而言之，言归总之，咱们现在不说事实了。从理想这方面开始说，现在看看我这精气神，看看我这气血，这不正好证明了这化气丹的效果吗？我就问你理不理想吧！”
听到这里，胖管事头顶的白烟转变成了青色，看到这神奇的变化，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
还没等胖管事说话，王顶天又大言不惭地说道：“看到没有？就算你不同意，你祖宗都同意了，你头上都开始冒青烟了喽！明年开始你的家族绝对会多子多福，就算是你家养的老母猪都能多生个几十胎哦！”
听到这句话的胖管事，气得开始流鼻血了，咬牙切齿地说道：“我谢谢你啊！”
王顶天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不客气，我这人一般比较善解人意。如果你觉得愧疚的话，明年你家老母猪生小猪仔以后，送个几只给我。好久没吃烤乳猪了，说得我都饿了。”
胖管事用手哆哆嗦嗦地指着他，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周围的弟子们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这场面再升级下去。
“你…你个混账东西！”胖管事的声音都变调了。
王顶天挠了挠头：“管事大人，你这话说得我就不懂了。我给你们做广告，你还骂我？这样吧，看在你这么激动的份上，我再给你表演一个。”
说完，他又拿起一个瓷瓶，作势要往嘴里倒。
“住手！”胖管事眼疾手快，一把抢了过来，“行了行了！我们买了！全买了！”
王顶天这才满意地点头：“这就对了嘛，早这样不就完了？非得让我吃这么多丹药。”
一个围观的弟子小声嘀咕：“明明是你自己要吃的…”
王顶天瞪了他一眼：“你说什么？”
那弟子立马缩了缩脖子：“没…没什么。”
胖管事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账…账目结算，你稍等。”
他转身就往里屋走，走路都有点跌跌撞撞的，但脸上的狠色却是越来越重。
等王顶天拿着灵石袋子走出镇虚峰的时候，突然觉得少了样东西。他低头看了看手里这一大袋子，一拍脑门：“储物法器！”
这可是修真界的标配神器，有了那玩意儿，以后出门再也不用拎着个大包小包的了。想想就方便。
等他晃晃悠悠回到丹云峰的时候，看到鸠蔡还坐在地上，整个人一脸死灰，像是被抽走了魂魄。
看到这副模样，王顶天心里的怒气突然消散了大半。跟这两个师兄弟的仇，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现在看他们这惨样，也该了结了。
想到这里，他直接来到苦读的炼丹房门外坐了下来，也不敢贸然打搅。老头子炼丹的时候脾气可不好，万一炸炉了，倒霉的还是自己。
过了一刻钟，房门吱呀一声打开，苦读从里面出来，看到坐在门口的弟子，眼角跳了一下：“回来啦？”
王顶天把装着灵石的包袱直接丢了过去：“喏，一块都没少。”
苦读接过包袱掂量了下重量，发现确实分文不差，心里倒是挺满意。这小子虽然爱惹事，但至少不会贪墨。
“老头子，那三个要求还算数吗？”王顶天开门见山。
苦读眼角一眯：“现在就要兑现？”
“对。”王顶天点头，“第一，给我个储物法器。第二，给我颗断肢重生的丹药。”
听到这两个要求，苦读的脸瞬间黑了。这两样东西可都是价值不菲的宝贝，加起来得小几百中品灵石呢！
但话既然说出去了，老头子虽然抠门不要脸，但一口唾沫一个钉的原则还是有的。
“你要断肢重生的丹药干嘛？”苦读好奇地问道。
王顶天朝着天空望了一眼：“做我自己呗。”
苦读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阴森森地说道：“你不会是想做好人吧？”
王顶天翻了个白眼，指着自己的鼻子：“你看我像吗？”
苦读认真打量了他几眼，一本正经地点头：“像。”
王顶天彻底无语了。
苦读从怀里掏出两样东西：一个腰间挂的玉佩，一个翠绿色的丹药瓶。
“这玉佩里面的空间虽然不大，但你现在够用了，里面有一立方的空间。”苦读把玉佩递过来，“至于这颗丹药叫无瑕丹，完全可以恢复断肢。”
王顶天刚要伸手去拿，苦读突然收回手：“做这事之前你得想清楚。我们是什么？修真者。我们从弱小到强大，都是在争在夺。做这些事的时候，善良有用吗？”
王顶天的手在半空中僵了一下，艰难地笑道：“我不想欺负一个弱者，更不想欺负连反抗之心都没有的人。”
苦读笑了起来：“欺负？好搞笑的词。整个修真界，元婴境欺负金丹境，金丹境欺负筑基境，筑基境欺负练气境，而练气境的修士却可以在山下王朝作威作福。就算是最底层的乞丐，也有三六九等。”
他停顿了一下，语气变得冷漠：“你告诉我，你不欺负他们了，难道就没人欺负他们了吗？记住一句话——弱小是原罪。”
听到这番话，王顶天沉默了。这个世界的残酷法则他确实还在适应，但有些底线，他不想轻易跨越。
“师父说得对。”王顶天伸出手，“但我还是想做点什么。哪怕只是为了让自己心里舒服点。”
苦读看着他的眼神，最终还是把两样东西递了过去：“算了，你愿意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不过记住，这种心软只能用一次。”
王顶天接过东西，心里暖了一下。这老头嘴上说得冷酷，但关键时候还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对了，第三个要求呢？”苦读问道。
“暂时保留。”王顶天把玉佩挂在腰上，“等我想好了再说。”
说完转头就往外面走去。
这时后面传来了苦读的声音：“晚上试药不要忘了。”
听到这话，心里刚升起来的那点师徒温馨感，就像被一盆冷水，瞬间扑灭了。
王顶天脚步一顿，回头看了苦读一眼：“知道了。”
声音平静得让人听不出任何情绪。
苦读看着弟子的背影，摸了摸胡须。这小子的表情变化，他全都看在眼里。有些东西确实需要时间来适应，急不得。
等他来到门口，看着坐在那里发呆的鸠蔡，摇了摇头说道：“走吧。”
听到这话，鸠蔡打了一个哆嗦，用惊恐的眼神看着王顶天。他以为他是来叫他试药的。
鸠蔡的身体开始颤抖，双手紧紧抓着地面上的石子，指甲都快断了。试药这两个字对他来说，就是死神的召唤。
就在他心里挣扎的时候，听到了第二句话：“我跟你们两师兄弟的仇，到这里就算了。你走吧。”
鸠蔡愣住了，怀疑自己听错了。他抬起头，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王顶天从空间玉佩里取出那瓶无瑕丹，随手扔到了鸠蔡面前。
“这是无瑕丹，拿回去给你师兄。如果他还没死的话。”
听到这话，鸠蔡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人。刚才还凶神恶煞地拎着自己狂奔，现在居然要放过他们？
“这…这是真的吗？”鸠蔡的声音都在发抖。
王顶天背过身去：“拿了药就滚，别让我后悔。”
鸠蔡连忙捡起丹药瓶，想要站起身来，但双腿还在发软。他试了几次才勉强站稳，看着王顶天的背影，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
“还不走？”王顶天头也不回。
鸠蔡吓得一哆嗦，连忙朝外跑去。跑了几步又回头看了一眼，发现王顶天还是背对着他，这才加快脚步离开。
等到他的身影快消失的时候，王顶天的声音远远传了过去：“这是最后一次。如果你们觉得有实力再来找我麻烦，那来的时候，准备好棺材。”
听到这句话，那个身影跑得更快了，连滚带爬地消失在山林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