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人陆陆续续地离开了知青院。只是苏淮发现,一些村里的年轻后生,临走之时,不停地用目光打量着院里的女知青们。
苏淮不由地心生警觉,甚至还有些后悔。
苏淮后悔于自己对王、林之事的推波助澜。由于对林卫红的憎恨,让自己没有考虑事情的因果规律。都说凡事预则立,狗屁。事情发展的规律,不是你个人能左右的。当你做出一个选择,那必然会产生一个结果,也许这个结果更是你所不能承受的。
苏淮现在只希望,林卫红一事产生的因果,不要被强加于自己的知青姐妹们身上。
吴霞见天夜已经很晚,村里人也走个干净,于是她安排着大家早点休息。
就在吴霞要回家的时候,苏淮从遐想中回过神来,他拦住了吴霞。
“等等,队长,我还有点小事要跟大家说说。”
“什么事?”
听了苏淮的话,大家都停住了脚步。
“我刚才看着村里一些小年轻,看着姐妹们的眼神不对。别再因为林卫红的事情,让他们认为知青姐妹好欺负。当然,可能是我以小人之心度他人之腹了。但是我觉得宁可信其有,还是防备一下比较好。”苏淮有话直说。
“……”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都是读过书的人,一听就明白这里面藏着的危险。
“苏淮,你说得很有道理。要我看这么着,大家伙都警醒点,晚上一定要把大门拴好。再有一个,绝对不能留单独一个人在院里。平常外出,最少也要两个人结伴,最好有男知青陪着。我说你们几个男的,多辛苦一点儿。”吴霞很快就做出了安排,来应对有可能发生的意外。
“队长,保证完成任务。”黄明江来了一个立正。
“明天天亮,我再去找吴支书说说这件事。让他警告一下村里的后生们。最好是把王志国送县里枪毙喽,这样大家伙就都怕了。”吴霞的反应不可谓不快,就是有些偏激。
“队长,照我看,王志国不可能送县里,可能公社都未必会送去。他们毕竟是乡里乡亲,从上到下,估计都想帮着隐瞒一下。他们不会眼睁睁地看着王志国死的。”苏淮说着自己的看法。
“那不行,这事必须经公,要不然后果很严重。”吴霞想得很明白,必须杀鸡儆猴。
“队长,明天再看吧。我明白你的意思,必须严惩。走吧,咱们都再各自好好想想,明天再碰碰头,商量一下意见。”苏淮知道此时不能争论,正是上火生气的时候,不会有什么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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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淮和张蕊两个人收拾屋子里的狼藉。
终于收拾好了一切,两个人正要休息,此时听到门外传来吴霞的声音。
“苏淮,你们休息了吗?我有些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不止是吴霞,她身后还有周红,以及两个人的男人。
把人让进屋里,在炕上坐定,然后就陷入了沉默。
苏淮看了看四个人的表情,很是无语。尤其是吴霞,你都说来找我商量事情了,怎么一进屋就成了哑巴。
“吴霞,有事你就说吧。天也不早了,我都困了。今天喝了不少的酒,一点精神都没有。”苏淮只好先开口。
“苏淮,我们刚才都仔细想了想,越想越害怕。”吴霞终于开口说话了。
“有什么好怕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可是你刚才在知青点里说的话,我越想越有道理。我现在就觉得,整个大湾村的人,肯定会抱成一团,合伙欺负咱们这些外来人。”吴霞说着心里的担忧。
周红等人在旁边也不停地点头。
“所以我们商量着,明天一早,你就去公社里报案,说王志国强行侮辱女知青林卫红。”周红接着吴霞的话往下说。
“我不去。”苏淮直接拒绝。
我对你们不错呀,你们凭什么让我当这个愣头青、出头鸟。你们怕村里人,我就不怕了?好像我还真不怕。那也不行,我绝对不干这种得罪人的事。
“为什么?”
“如果今天受害的是别人,我都不等天亮,这会就骑着车子去县城了。但是林卫红嘛……”苏淮拉起了长音儿。
“……”大家听到林卫红的名字,也都皱起了眉头。
对于她,大家的看法不一,但绝对都没有好的看法。
“我再多说一句,兴许人家林卫红被孤立了之后,她从王志国那里找到了温情。换句话说,也可能人家林卫红是自愿的。我要是去告了王志国,那可就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苏淮编着理由。
他明知道林卫红不可能看上王志国,但他不得不找个理由,把自己摘出来。
“怎么可能?你凭什么认为林卫红就是自愿的?她就这么下贱?”周红的脑子里有什么,嘴里就会说什么。
“要不你觉得呢?你再回头想想,咱们进到院里,谁听到林卫红呼喊一句了?周红,我问你,要是你不愿意,齐胜利能顺利骑你?”
“呸,苏淮,你怎么说话呢。”周红被苏淮说得满脸通红。
“周红你别打岔。苏淮这么一说,还真有些道理。我还真没听见她叫喊。”吴霞皱着眉头回忆着,“老孙,你进院的时候,听到什么没有?”
“我没有。我什么都没听到。不,我的意思是说,我没有听到林卫红叫人救命什么的。”孙福兴立马像个好人一样,对着妻子保证着。
其实孙福兴当时在苏淮的提醒下,隐约听到了娇喘和牛吼。当时他还隐隐有些小兴奋。
齐胜利插了一句嘴,“我听到了,我听到了林卫红叫得很响,那是特么她爽得。”
也许是齐胜利的酒还没有完全醒,这样的话张嘴就来。
周红上手就揪住了齐胜利的耳朵,“你怎么知道她是爽得?你的耳朵可真灵。”
……
一通折腾之后,苏淮冲着几个人说道:“不管怎么说,等天亮了之后,就真像大白了。咱们现在想什么都是多余的。都先回去吧,赶紧休息。明天还有好多的事情呢。吴霞,你别忘了给老支书提个醒就行。”
一场没有结果的临时会议,草草收场了。
夜深人静时,苏淮恨不得用棉花把自己的耳朵给堵上。隔壁的两个屋里,凤鸣的声音此起彼伏。
都是特么闲的。看到一些和裤裆沾边的事儿,一个个都忍不住会遐想。这有条件的就要实操一下。
就在苏淮暗骂那两家的时候,张蕊的小手,已经伸进了他的怀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