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遗迹残章与系统异动
强烈的空间扭曲感如同潮水般褪去，当云深再次站稳脚跟时，鼻腔里充斥着浓郁的尘土气息与一丝若有若无的、类似青铜氧化的古老味道。
眼前的景象已不再是那条布满傀儡与骸骨的黑暗长廊。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宽阔得望不到边际的圆形广场。广场地面由巨大的青黑色石板铺就，石板缝隙间长满了深绿色的苔藓，部分区域因岁月侵蚀而塌陷龟裂，露出下方黑漆漆的空洞。广场四周矗立着数十根高达十余米的残破石柱，每一根石柱上都雕刻着模糊不清的纹路——有挥舞武器的战士、缠绕藤蔓的精灵、手持铁锤的矮人，还有一些早已无从辨认的奇异种族轮廓，显然是远古多族共存的印记。
广场正中央，一座同样残破的巨大石台突兀地耸立着。石台顶端空空如也，只留下一圈深浅不一的凹槽，仿佛曾经摆放过什么核心物品。石台四周散落着几具早已化为白骨的遗骸，看服饰样式，既不属于兽人，也不属于现代人类领主，更像是某种远古战士的装束。
“咳……咳……”身旁传来墨羽的轻咳声，她扶着一根断柱，脸色还有些苍白，“传送的空间波动太剧烈了，我的契约丝线刚才差点被撕裂。”
三名老兵也迅速聚拢过来，其中一人手臂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划痕，是之前被傀儡攻击时留下的，此刻正用布条简单包扎着，但眼神依旧锐利：“领主，我们没事，只是刚才传送时和另外几个溪木镇的人短暂失散了，通讯器也暂时失灵了。”
云深点点头，先检查了一遍自身状态——【流云轻甲】的肩部有一块明显的凹陷，是之前格罗姆斧风刮到的痕迹；怀中的暗金奴役卷轴被他死死按在胸口，此刻正散发着微弱的冰凉触感，表面那些蠕动的黑色锁链纹路似乎比之前更加黯淡，显然被之前的强化封印压制得更彻底了。
他尝试调动精神力连接领地通讯器，果然如老兵所说，只有一片嘈杂的电流声，无法接通。看来这处区域的空间稳定性极差，甚至能干扰系统的通讯信号——这倒是个意外之喜，至少暂时不用担心被系统实时监控。
“先探查四周，确认安全范围，注意隐蔽。”云深迅速下达指令，“墨羽，你的契约丝线能感知到这里的能量波动吗？特别是……类似系统或那卷轴的气息。”
墨羽闭上双眼，指尖那缕融合了“初心之证”的翠绿丝线缓缓飘起，如同灵敏的触角般在空气中轻轻颤动。片刻后，她睁开眼，眉头微蹙：“很奇怪。这里的能量场非常混乱，既有秘境本身的古老能量，又夹杂着几股陌生的波动——有一股和格罗姆的血煞之气很像，但很微弱，应该是他之前经过时留下的；还有一股……很阴冷，像是暗影组织常用的潜行能量，在广场东侧的方向；另外……”
她顿了顿，眼神变得有些凝重：“我还感知到一股极其微弱、却异常纯净的‘约定’之力，就在那座中央石台的下方。它和我们之前补完的‘无名之契’同源，但更加古老、更加强大，像是……所有‘约定’的源头。”
“约定的源头？”云深心中一动，目光投向广场中央的残破石台。
就在这时，广场西侧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呼喊声：“云深大佬！是我们！溪木镇的！”
云深等人立刻警惕起来，灼光剑出鞘半截，三名老兵也迅速举起盾牌，摆出防御阵型。很快，一群衣衫褴褛、面带惊魂未定之色的人类身影从石柱后方跑了出来，为首的正是溪木镇领主李响。他身后跟着四名精锐士兵，每个人身上都带着伤，武器也有不同程度的破损。
“别紧张！是自己人！”李响连忙挥手，跑到近前时才喘匀了气，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刚才强制传送太吓人了，我们队里有两个人没跟上，直接被传丢了……还好能在这里遇到你们，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目光扫过云深小队整齐的装备和几乎完好的状态，眼中闪过一丝羡慕，随即压低声音道：“大佬，你们刚才在长廊里是不是和格罗姆交手了？我们传送前隐约听到了他的咆哮声，还有暗影的人好像也在附近活动。”
云深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你们传送过来后，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或者发现其他领主的踪迹？”
“危险倒是没有，就是这地方太邪门了。”李响指了指四周的石柱，“我们刚才试着靠近中央石台，结果还没走到跟前，石台周围的地面就亮起了红光，吓得我们赶紧退回来了。至于其他领主……我们在东侧看到了几个精灵的身影，他们躲在石柱后面，警惕性很高，没敢靠近。还有就是……”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我们刚才在北边的断墙后面，发现了几具兽人的尸体，死状很惨，像是被什么东西直接撕碎的。看伤口痕迹，不像是傀儡干的，倒像是……被同类杀的？”
兽人自相残杀？云深眼神一凝。格罗姆麾下的兽人向来以残暴着称，但也极其重视同族战力，除非是遇到了无法调和的矛盾，否则绝不会轻易自相残杀。难道是格罗姆在传送后遇到了麻烦，或者是内部出现了分裂？
“先去看看那些兽人尸体。”云深当机立断。了解敌人的状况，也是保障自身安全的关键。
众人小心翼翼地绕过几处塌陷的石板，来到广场北侧的断墙后。只见三具绿色皮肤的兽人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尸体上的伤口极其狰狞——胸膛被硬生生撕裂，骨骼断裂，内脏散落一地，显然是被某种力量巨大的生物徒手撕碎的。尸体旁还散落着几柄生锈的战斧，斧刃上没有任何碰撞痕迹，反而沾着不少绿色的血液，正是兽人的血。
“确实是自相残杀的痕迹。”一名老兵蹲下身，仔细检查着尸体上的伤口，“伤口边缘的肌肉收缩程度，还有骨骼断裂的角度，都符合徒手撕扯的特征，而且发力方向是从内向外，应该是近距离突袭造成的。”
墨羽的契约丝线轻轻触碰了一下尸体上的血液，随即微微颤抖起来，带着一丝厌恶的波动：“这些兽人的血液里，残留着一股极其狂暴的能量，和格罗姆的【嗜血狂暴】天赋很像，但更加失控。像是……被某种力量强行激发了嗜血本性，失去了理智，才会攻击同类。”
“强行激发？”云深眉头皱得更紧。能强行影响格罗姆麾下兽人的力量，要么是格罗姆本人，要么就是……秘境本身的规则，或者是其他更强大的存在。
就在这时，他怀中的暗金奴役卷轴突然微微震动了一下。这一次，震动不再是之前的“渴望”或“贪婪”，而是一种……警惕？仿佛感知到了某种威胁，正在向这边靠近。
“小心！有东西过来了！”云深立刻出声警告，同时将灼光剑完全拔出，纯白的能量刃在昏暗的环境中亮起，照亮了周围的石柱。
所有人都瞬间屏住呼吸，握紧武器，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几秒钟后，一阵低沉的“咔嚓”声从广场东侧的石柱群中传来。那声音像是骨骼摩擦，又像是石块移动，伴随着越来越近的沉重脚步声，地面都在微微震颤。
很快，一道高大的身影从石柱后方走了出来。
那是一尊高达五米的石像。石像通体由暗灰色岩石雕刻而成，造型是一名手持巨盾与长矛的远古战士，面部雕刻模糊不清，只有一双空洞的眼眶中闪烁着淡淡的红光。石像的步伐极其沉重，每走一步，石板都会被踩出一个浅坑，长矛尖端在地面拖出一道长长的火花。
“是守护石像！”李响脸色一变，“我们刚才看到的精灵，好像就是被这东西赶跑的！”
话音刚落，东侧的石柱群中又接连走出三尊同样的守护石像，分别手持巨斧、长剑和弓箭，眼眶中的红光越来越亮，显然将云深等人判定为了“入侵者”。
“弓箭石像远程攻击，优先解决！”云深瞬间做出判断，“老兵三人组结盾阵，抵挡正面冲击；墨羽，用契约丝线干扰它们的动作；李响，你们负责侧翼牵制！”
“明白！”众人齐声应道。
就在第一尊弓箭石像举起长弓，箭槽中凝聚出一道土黄色能量箭的瞬间，云深动了！
他双脚猛地蹬地，身体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向东侧，手中的灼光剑在奔跑过程中被他悄然激活了强化——
“强化！灼光剑·能量刃增幅！”
【强化成功！灼光剑（+10）能量刃长度提升50%，附带‘破甲’效果，对岩石、金属类目标伤害额外增加30%！】
纯白的能量刃瞬间暴涨至两米多长，剑身上流淌着淡淡的流光，散发出锋利的气息。云深借助石柱的掩护，灵活地避开弓箭石像的视野死角，在能量箭即将射出的瞬间，纵身跃起，一剑劈向石像的长弓！
“斩！”
唰！
强化后的能量刃如同切豆腐般轻易斩断了石像的石质长弓，同时余势不减，劈在了石像的肩部连接处。
咔嚓！
一声脆响，石像的整条右臂应声而断，掉落在地上，摔成了数块碎石。眼眶中的红光剧烈闪烁了一下，似乎因为武器被毁而变得更加愤怒，剩下的左臂猛地挥向云深！
云深在空中一个灵巧的翻身，避开石像的攻击，同时从怀中掏出一枚【腐蚀性地雷】，精准地塞进了石像肩部的断裂处，然后迅速向后退去：“躲开！”
众人立刻四散开来。
下一秒，地雷轰然爆炸！
墨绿色的腐蚀液体瞬间覆盖了石像的上半身，发出“滋滋”的刺耳声响，石质表面被迅速腐蚀出一个个坑洞，冒出白色的烟雾。石像的动作瞬间变得迟缓，眼眶中的红光也黯淡了不少。
“趁现在！”云深低喝一声，再次冲了上去，灼光剑对准石像的脖颈连接处，又是一剑劈下！
这一次，石像再也无法抵挡，头颅被直接斩断，滚落在地上，眼眶中的红光彻底熄灭，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摔成了一堆碎石。
解决掉弓箭石像后，另外三尊石像已经冲到了近前。手持巨盾的石像一马当先，猛地撞向老兵三人组的盾阵！
“喝！”三名老兵齐声怒吼，将盾牌死死抵在身前，盾牌上镶嵌的能量符文亮起淡淡的金光——那是云深之前强化【加固重盾（+5）】时附加的“防御增幅”效果。
轰！
巨盾石像的撞击力如同攻城锤般恐怖，三名老兵被震得连连后退，双脚在石板上划出三道深深的痕迹，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但盾阵却依旧稳固，没有被撞破。
“就是现在！”墨羽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指尖的翠绿契约丝线突然暴涨，如同数条灵活的藤蔓，缠绕住了巨盾石像的腿部关节处。
【契约之力·束缚！】
虽然契约丝线无法直接摧毁石像，但却能有效限制它的动作。石像的腿部被丝线缠绕后，动作瞬间停滞了一瞬，无法继续向前推进。
“机会！”李响抓住时机，带领四名精锐士兵从侧翼冲了上来，手中的长矛对准石像的腿部关节处，狠狠刺去！
噗噗噗！
长矛虽然无法刺穿石像的石质躯体，但却将墨羽的契约丝线强行钉入了石像的关节缝隙中。丝线瞬间爆发岀一股柔和的能量，如同楔子般卡在关节处，彻底锁死了石像的动作。
“我来！”云深解决完弓箭石像后迅速回援，手中的灼光剑再次强化——
“强化！灼光剑·穿刺！”
【强化成功！能量刃附带‘穿刺’效果，可无视目标30%防御，对单一目标造成巨额伤害！】
云深高高跃起，双手握剑，将全身的力量与精神力都灌注在剑刃上，对准巨盾石像的头颅，狠狠劈下！
这一剑，凝聚了他所有的力量与强化效果，威力远超之前！
唰！
纯白的能量刃瞬间刺穿了石像的头颅，从后脑勺穿出，带出无数碎石。石像眼眶中的红光瞬间熄灭，庞大的身躯失去支撑，轰然倒地。
短短几分钟内，两尊守护石像被解决，但众人也消耗不小。三名老兵气息有些紊乱，李响的四名士兵也有两人受伤，墨羽的脸色更加苍白，显然维持契约束缚消耗了大量精神力。
而剩下的手持巨斧和长剑的两尊石像，依旧在疯狂地攻击着，尤其是手持巨斧的石像，每一次挥舞斧头，都会在地面上劈出一道深深的沟壑，威力极其恐怖。
“这样下去不行，我们的消耗太大了！”李响一边躲避石像的攻击，一边大喊，“这些石像好像杀不完一样，刚才我们看到东边还有好几尊！”
云深也意识到了问题的关键。守护石像显然是秘境的防御机制，只要触发条件不消失，就可能源源不断地出现。想要彻底解决威胁，必须找到防御机制的核心——也就是中央石台。
“墨羽！你能不能感知到中央石台的能量核心位置？”云深一边躲避巨斧石像的攻击，一边问道。
墨羽闭上双眼，强忍着精神力的透支，再次催动契约丝线：“能……在石台下方三米处，有一个圆形的能量核心，散发着和‘约定’之力同源的波动！只要破坏掉核心，或者……用‘约定’之力激活它，应该就能关闭守护石像！”
“激活？”云深心中一动，“怎么激活？”
“需要……需要‘初心之证’的力量，还有……至少两种不同种族的‘意志’之力！”墨羽的声音有些虚弱，“石像上的纹路，其实是远古的能量引导阵，只有用‘约定’相关的力量才能触发，系统的能量会被直接排斥！”
“不同种族的意志之力……”云深看向李响，“人类的意志之力，我们有。但其他种族的……”
就在这时，广场东侧突然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我们可以提供精灵的意志之力。但前提是，你们要保证我们的安全，并且激活石台后，所有发现的信息必须共享。”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几名身穿绿色皮甲、手持长弓的精灵从石柱后方走了出来。为首的是一名身材高挑的女性精灵，银色的长发披在肩上，眼神锐利，手中的长弓上镶嵌着一颗淡蓝色的宝石，显然是精灵中的精锐。
“精灵？”李响有些警惕，“你们想干什么？”
女性精灵没有理会李响，目光直接落在云深身上：“我叫艾兰娜，是精灵族‘绿叶部落’的领主。我们刚才看到了你们的战斗，知道你们有能力激活石台。现在秘境越来越不稳定，守护石像只会越来越多，我们只有合作，才能活下去。”
云深看着艾兰娜，没有立刻回答。他能感知到，这些精灵身上没有恶意，只有警惕和求生的欲望。而且，精灵作为远古多族联盟的一员，他们的“意志之力”确实符合激活石台的条件。
“可以合作。”云深最终点头，“但我要提醒你们，激活石台后，可能会遇到比守护石像更危险的东西。而且，我们不会为你们的安全负责，只能保证信息共享。”
艾兰娜没有犹豫：“成交。我们精灵擅长感知和远程支援，可以帮你们牵制其他守护石像。”
达成合作后，众人立刻制定了新的计划：由艾兰娜带领精灵负责远程牵制剩下的两尊守护石像，李响和他的士兵负责掩护，云深、墨羽和三名老兵则趁机冲向中央石台，激活能量核心。
“行动！”
随着云深一声令下，艾兰娜率先动手。她手中的长弓射出一道淡绿色的能量箭，精准地命中了长剑石像的眼眶，虽然没有造成实质性伤害，却暂时压制了石像的红光，让它的动作迟缓了一瞬。其他精灵也纷纷射出能量箭，牵制住两尊石像的注意力。
云深等人趁机沿着广场边缘，快速冲向中央石台。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石台下方。石台表面布满了龟裂的纹路，靠近时能清晰地感受到一股温暖的、来自远古的能量波动，与系统的冰冷能量截然不同。
“墨羽，用‘初心之证’的力量引导。”云深对墨羽说，“我来提供人类的意志之力，你负责连接能量核心。”
墨羽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将手按在石台上。她眉心处，一道淡金色的光芒缓缓浮现——那是“初心之证”的印记。随着印记的亮起，石台上的龟裂纹路中也逐渐流淌起淡金色的光芒，与墨羽的力量产生了共鸣。
云深也将手按在石台上，同时调动精神力，将自己对“自由”和“反抗”的意志注入其中——这是属于他的“人类意志之力”。
“艾兰娜！该你了！”云深喊道。
艾兰娜立刻从精灵队伍中冲出，来到石台另一侧，将手按在石台上，口中默念着古老的精灵语。一道淡绿色的光芒从她手中涌现，注入石台中。
三种力量同时注入，石台上的纹路瞬间变得明亮起来，淡金色、淡绿色的光芒交织在一起，沿着纹路流淌，最终汇聚到石台中央的凹槽处。
嗡！
一声低沉的嗡鸣从石台下方传来，地面开始微微震动，石板缝隙中冒出淡淡的金光。
很快，石台中央的凹槽处亮起一道耀眼的光柱，直冲云霄！光柱中，无数古老的符文缓缓旋转，散发出温暖而威严的气息。
远处，正在攻击精灵的两尊守护石像动作突然停滞，眼眶中的红光迅速黯淡，然后如同失去能量的木偶般，轰然倒地，摔成了碎石。广场东侧的石柱群中，也再也没有新的石像出现——守护机制，被成功关闭了！
光柱持续了大约十秒钟后，缓缓消散。石台中央的凹槽处，原本空空如也的位置，突然浮现出一块巴掌大小的、淡金色的金属片。金属片上雕刻着复杂的纹路，正是之前补完“无名之契”时看到的图案。
云深伸手将金属片拿起，入手冰凉，却能清晰地感受到其中蕴含的纯净“约定”之力。就在金属片接触到他手掌的瞬间，他怀中的暗金奴役卷轴突然剧烈震动起来，表面的黑色锁链纹路如同遇到克星般迅速收缩，几乎要从卷轴上剥离！
同时，他脑海中的系统契约也再次躁动起来，这一次，不再是“恐惧”或“渴望”，而是一种……极致的“愤怒”，仿佛被这金属片的力量激怒了！
【警告！检测到‘禁忌之力’！检测到‘禁忌之力’！】
冰冷的系统提示音第一次带着一丝慌乱，在云深的脑海中响起。
【请立刻销毁‘禁忌物品’！否则将触发‘清除程序’！】
清除程序？
云深眼神一冷，紧紧握住手中的金属片，没有丝毫销毁的意思。
而就在系统提示音响起的同时，广场中央的光柱消散处，一道新的、通往地下的入口缓缓打开。入口下方，传来更加浓郁的古老气息，以及一丝……属于高维存在的、冰冷的窥探感。
秘境的深层，终于开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