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土共生星界的活土寻根与老土种的唤生暖意
传承号的舷窗外,飘着细碎的“板土絮”——这些灰褐色的土渣本该是星界松软的活土,此刻却像晒干的硬泥块,落在舰身上“啪嗒”一声就碎,连风都吹不散。全维共生水晶的光芒带着点发涩的土味,轮的轮回杖尖垂着青金色的光,扫过星界投影时,光突然沉了沉:“忘川海的魂体说,星界的‘土源’在‘生土潭’,潭里的‘生土心’是土地的魂,它板结了,所有土就都养不活东西了。”
传承号在星界的“耕土镇”降落。镇口的“迎客田”本该是绿油油的菜地,现在却裂着一指宽的缝,土块硬得像石头,连最耐板结的“地根菜”都枯成了干柴。一个穿土布褂子的小男孩蹲在田埂上,手里拿着个小铲子,正费劲地挖着土,铲子尖都崩了口,也只挖下一小块硬土。
“别挖了,挖不动的。”男孩叫“小土”,是耕土镇老农夫“土伯”的孙子,“三天前刮了场‘板土风’,风里的土气沾到哪儿,哪儿的土就硬。我奶奶种的老南瓜,藤都还没枯透,根就被板结的土裹住了,拔都拔不出来。”
众人跟着小土往镇里走,沿途的土屋墙根都裂了缝,有的院子里还堆着去年的麦秸,麦秸下的土硬得能当凳子坐。小土突然停在镇中心的“土祭台”前,台上的“土神牌”蒙着层干土,牌下的“祈土碗”里,本该盛满新挖的活土,现在只剩碗底一层硬壳。“以前每到芒种,土伯都会在这儿撒‘活土种’,种一撒进土,三天就能冒芽,土听了发芽的声,就会变软。”
土伯正蹲在自家菜园里,用手掰着板结的土块,指节都泛了红。见众人来,他叹了口气,从怀里摸出个粗布包,打开是块裂了纹的“护土晶”:“这是我老伴儿传我的,能留住土最后一点活气。板土风来的时候,我用它护住了碗底这点老土种——你看种皮,还没完全干硬。”
老土种是颗褐色的豆子,种皮上还留着点湿润的光泽,像沾着晨露。忆蹲下身,意识能量轻轻探进种皮,能摸到土气里裹着的“板土咒”——是种能让土粒粘成块的符文,正一点点吸走种子里的水分。“要让老土种发芽,得先揉散板土咒,还得有生土心的本源土气当引。”忆收回意识,指了指镇外的生土潭方向,“可潭边的土板结得最厚,连锄头都扎不进去,我们得想办法松土。”
源曦看着土伯手里的老土种,又看了看菜园里的硬土,突然有了主意:“我们分两组,一组去镇里找‘活土碎片’——那些老灶台底下、老菜窖里的土,常年有人气,可能还藏着点活气,能帮老土种保水;另一组跟着土伯去生土潭外围,用老法子先松松潭边的土,比如拌草木灰、踩土块,试试能不能靠近生土心。”
暗和小土去收集活土碎片。小土知道哪户的老灶台还留着烟火气,他们在镇西的“老李家”找到了第一块碎片——灶台底下的土还带着点温度,捏在手里能散开,暗用纯净暗能裹住土块,土块里的活气慢慢漫开,竟润了润小土干裂的指尖;在镇东的“老菜窖”找到了第二块,是窖底的土,还留着去年存菜的湿气,小土抓了把土凑到鼻尖闻:“是奶奶种的萝卜味!这土还活着!”
晶和轮跟着土伯去生土潭时,刚到潭边就犯了难——潭周围的土板结得像石板,脚踩上去都没印子,轮的轮回能量刚碰到土,就被硬土弹了回来。“用草木灰!”土伯突然从背篓里掏出袋草木灰,往土上撒了一把,“老法子,草木灰能松板结,再用脚踩,土就会散点。”
晶立刻明白了,她用晶壁能量把草木灰匀开,轮跟着土伯一起踩土,“咚咚”的脚步声在潭边传开,板结的土块竟真的裂开了点小缝。土伯又掏出把“松土机”(用竹子做的小耙子),顺着裂缝扒土,一点点把硬土块掰成碎渣,总算露出了底下的湿土。
源曦和忆、雾隐在土祭台旁护着老土种。忆用意识能量在种外搭了个“保水罩”,源曦将全维共生水晶的能量注入罩里,雾隐的雾核能量则把收集来的活土碎片围在种周围,像个小土窝。可老土种的种皮还是在慢慢变干,板土咒的土气越来越浓。
“还差最后一把活土!”小土抱着个陶罐冲进祭台,罐里是奶奶生前存的“菜根土”——土里还埋着去年的萝卜根,“这土埋了三年菜根,最养种!”暗赶紧将暗能注入土中,土里的菜根气息漫开,老土种的种皮突然亮了,竟冒出点细小的白根。
众人带着活土碎片赶到生土潭时,土伯的脚已经踩得发红,潭边的土总算松了片能下脚的地方。土伯小心捏起老土种,放在松好的土窝里,又盖了层活土碎片:“老法子说,种要沾着人气才发芽,我们一起踩踩土,给它点劲。”
源曦、暗、晶、轮跟着土伯和小土一起踩土,“咚咚”的脚步声越来越响,生土潭里的生土心突然颤了颤,潭边的松土竟开始冒湿气。老土种的白根慢慢往下扎,扎进湿土里的瞬间,生土心突然爆发出一道土黄色的光,光顺着土缝漫开,板结的土块开始变软,裂口里冒出点嫩绿的芽——是去年枯了的地根菜,竟重新活了过来!
“活了!土活了!”小土跳起来,菜园里的硬土开始松散,墙根的裂缝慢慢合上,连镇外的迎客田,都冒出了点点新绿。土伯蹲在土窝旁,看着老土种冒出的芽,眼泪掉在土里:“老伴儿,你的种发芽了,土又能种菜了。”
星界的守护者“土君”从生土潭深处走出来,手里拿着块“土源晶”:“谢谢你们,让星界的土又能养东西了。那个刮板土风的人,是想把土都板结了,用硬土做‘土傀儡’,现在他已经被生土心的活气赶跑了。”
土君将土源晶递给源曦:“这块晶能连接所有星界的土,要是哪个星界的土板结了,它会第一时间告诉你们。我们愿意加入共生星盟,和你们一起守护每一寸土。”
传承号离开土共生星界时,耕土镇的田埂上已经有人在翻土,“沙沙”的挖土声顺着风传了很远,空中的板土絮变成了松软的活土,落在地上就能扎根。小土站在土祭台前,手里挥着刚冒芽的老土种,对着星船喊:“下次来,我给你们煮奶奶种的南瓜汤!”
源曦摸着怀里的土源晶,晶里还留着泥土的暖意。她看向身边的伙伴,笑着说:“原来土地最认的,不是多强的能量,是人的手温、脚劲,是年年岁岁种在土里的念想。这就是共生啊,你把心埋进土,土就给你长出希望。”
轮的轮回杖指向宇宙的另一处:“下一个星界是‘光共生星界’,那里的光会跟着人走,能照亮暗处的路,现在……光都暗了,连星星都不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