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体现在好了吗?”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小当只知道棒梗好像受了伤,但具体情况并不清楚。
棒梗的嘴被头巾包着,既说不出话,也不愿意回答。
他更怕小当看见自己现在这副模样。
“小当,别问了。”
“你哥刚出院。”
“他需要歇歇。”
“去厨房把汤圆端来给你哥吃。”
秦淮茹见情况不对,连忙转移话题。
“好。”小当虽然满心疑惑,但还是应了下来。
就在小当转身去厨房时,
小槐花跑到棒梗旁边,对他头上的头巾格外好奇。
她用力一扯头巾垂下来的那一角。
这头巾是棒梗在医院匆匆系的,本来就没系紧,后面还拖着一截。
小槐花一拽,头巾就掉了下来。
露出了他那张丑陋不堪的烂脸。
“啊!是怪物!”
小槐花吓得大叫,一屁股跌坐在地,哇哇大哭起来。
棒梗这张脸实在吓人,把毫无防备的小槐花直接吓哭了。
小当回过头,也看见了棒梗的脸。
她一下子捂住嘴。
“这是谁!”
小当不敢相信这张可怕的脸属于自己哥哥。
棒梗虽不英俊,但至少从前清秀干净,
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恐怖模样。
“我就是棒梗啊。”
棒梗看着小槐花坐在地上哭,又看见小当惊恐的眼神,
心里像被刀割一样。
连自己的妹妹都受不了这张脸吗?
以后还怎么面对别人?
为什么!
为什么老天对我这么不公平!
棒梗咆哮着,扭头冲出屋门。
“棒梗!回来!”
秦淮茹在后面大喊,心急如焚。
棒梗根本不理会,头也不回地往外跑,
连头巾都没有戴。
“小当!照顾好槐花!”
秦淮茹匆匆交代一句,就追了出去。
棒梗快步冲出四合院内院,刚出大门,
就迎面撞上正要进门的三大爷阎埠贵。
阎埠贵被撞倒在地,哎哟一声叫了出来。
“哎哟!”
“谁啊,不长眼!”
“把你三大爷撞坏了怎么办!”
阎埠贵倒在地上就开始嚷嚷,一副要讹人的样子。
其实并没什么大事,就是屁股有点疼。
棒梗把阎埠贵撞倒后,自己也摔在地上。
他瞥了一眼被撞的人,
赶紧爬起来要继续跑。
阎埠贵一看棒梗要跑,也顾不上屁股疼了,
连忙起身,一把拉住他。
“臭小子,撞了你三大爷还想溜!”
“我跟你讲……”
阎埠贵话还没说完,终于看清了棒梗的脸。
他顿时就闭上了嘴。
活了这么大岁数,他自认也见过不少丑人,
但那副狰狞可怖的面容,阎埠贵从未见过。
阎埠贵吓得一激灵,本能地松开了拽着棒梗的手。
棒梗无心恋战,一心只想逃离。
阎埠贵一松手,棒梗只冷冷瞥了他一眼,便转身继续向外狂奔。
那阴森的一瞥,让阎埠贵惊出一身冷汗。
实在是棒梗那张脸太过骇人。
配上那充满戾气的眼神,简直像低成本恐怖片里的场景。
“棒梗!别跑了!”
秦淮茹追了出来,边跑边喊。
“那……那是棒梗?”
阎埠贵震惊不已。
他早听说棒梗劳教归来,却没想到竟变成这般模样。
岂止是毁容,简直成了怪物。
阎埠贵这张嘴,院里什么事让他知道,必定添油加醋四处散播。
果然,棒梗在他口中成了烂脸怪物。
他还编造说棒梗被妖怪附身,让大家远离。
院里众人只当笑话听。
他们没见过棒梗的烂脸,也不知阎埠贵所言真假。
反正他常胡诌,邻居们都习惯了。
当然,这都是后话。
此刻棒梗冲出四合院,茫然四顾。
他现在这副模样,去哪儿都会吓到人。
棒梗能想到的只有贾张氏。
他从四合院门口一路狂奔到胡同口,冲进贾张氏家中。
贾张氏正守在门口等孙子回来。
见一个身形似棒梗的人冲进屋,知道是孙子回来了,高兴地往里走,边走边说:
“我的乖孙,你可算回来了。”
贾张氏老花眼,刚才根本没看清棒梗的脸,只从身形衣着判断是孙子,便没在意。
“奶奶,我饿了。”
棒梗不想让贾张氏看清自己的脸,故意躲得远远的,缩在床角。
“好,奶奶这就给你做饭。”
“你等着啊。”
贾张氏笑呵呵地走到床边,正要取床头柜里的糕点盒子——里面是秦淮茹过年时送来的点心,怕孙子饿坏,想先让他垫垫肚子。
却不经意间瞥见了棒梗的烂脸。
这一看,把贾张氏吓得不轻,还以为见了鬼。
“你……你你……”
“你是谁!”
贾张氏指着棒梗,手直发抖。
“把我孙子弄哪儿去了!”
她吓得够呛,明明刚才听到的是孙子的声音。
难道这鬼怪能模仿人声?贾张氏满脑子妖魔鬼怪,连连后退。
“奶奶,是我。”
“我是棒梗。”
棒梗几乎哭出来。
除了母亲,谁见他都像见鬼似的。
他受够了,却又无可奈何。
“棒梗?”
“你真是我孙子棒梗?”
贾张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声音确实和孙子一模一样。
“是我啊,奶奶!”棒梗泪流满面。
贾张氏险些背过气去,好不容易才缓过来。
“是谁!”
“是谁把你害成这样的!”
贾张氏的疯病又要发作。
这时,秦淮茹急匆匆赶了进来。
贾张氏眼看就要失控,秦淮茹立刻上前搀扶住她。
“妈,您先别激动!”
“棒梗,快去拿药。”
“白色瓶子就在你右边!”
秦淮茹一边安抚贾张氏,一边吩咐棒梗取药。
然而棒梗只是双手抱膝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他冷眼注视着秦淮茹和贾张氏,仿佛在看两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秦淮茹无奈,既叫不动棒梗,又不敢刺激他,只好独自扶着贾张氏在床边坐下。
她取出药片,强行喂进贾张氏口中。
这药实质是安慰剂,效果类似镇静剂。
服药后,贾张氏果然平静了许多,不再有发疯的迹象。
“妈,您现在感觉如何?”
秦淮茹一边为贾张氏顺气,一边轻声询问。
“淮茹,我没事了。”
“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棒梗怎么会变成这样!”
贾张氏泪流满面,几乎不敢再看棒梗。
她无法承受孙子如今的模样。
“妈……”
秦淮茹将棒梗受伤的经过原原本本道来。
这些事在她心中压抑已久,如今再也瞒不住了。
贾张氏越听越是心痛。
若非药物压制,恐怕早已再次失控。
“妈,都怪我不好。”
“要不是我给棒梗找了这么危险的工作,他也不会变成这样。”
秦淮茹充满自责,抢先说出了贾张氏想说的话。
贾张氏纵然想责怪儿媳,也无从开口。
更何况,现在责怪又有什么用呢?
棒梗已经成了这副模样。
“淮茹,这不怪你。”
“要怪只怪我们贾家命苦。”
“老天爷对我们太不公平了!”
贾张氏紧紧抱住秦淮茹。
两个女人相拥而泣。
而棒梗依旧目光冰冷。
他的脸已毁容到无法辨认任何表情,永远呈现着一副骇人的模样。
......
光阴似箭。
转眼又过了一个月。
自棒梗出事后,何雨柱再未见过他。
从娄晓娥那里,何雨柱得知棒梗被毁容的消息。
他丝毫不觉得棒梗可怜,反而认为这是天理循环。
作恶之人终无好下场。
对棒梗的遭遇,何雨柱并不在意。
这事本就与他无关。
至于娄晓娥资助秦淮茹为棒梗治病花了不少钱,何雨柱也懒得过问。
他可管不了娄晓娥。
叮铃铃~
就在何雨柱准备前往晓雨科技公司时,寻呼机突然响起。
他拿起一看,是大徒弟马华发来的信息:
“师父!徒儿有事汇报。”
“我现在在办公室,速回。”
何雨柱看了眼信息,转身走进卧室拿起电话,拨通了马华办公室的号码。
“马华,有什么事要汇报?”何雨柱开门见山地问道。
“师父,您回电真快。”
“有了这尼采寻呼机,联系您可方便多了。”
“您真是太了不起了......”
马华先是说了些奉承话,大拍何雨柱马屁。
“我说马华,你现在怎么也学会这一套了?有事说事。”
“别尽说些没用的!”
何雨柱打断了他的吹捧。
“哦,师父,是这样。”
“沿海城市现在出了个山寨我们火腿肠的公司。”
“叫什么许师傅火腿肠。”
“听说卖得挺火。”
“您看我们是不是该......”
马华详实地将情况向何雨柱叙述了一遍。
“许师傅火腿肠?”
何雨柱闻言怔住。
这山寨得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晓雨食品公司的火腿肠名为何师傅火腿肠。
这家伙倒好,直接取了个许师傅火腿肠,仅一字之差。
据马华描述,连外包装都近乎雷同。
这实在太过分了。
这许师傅火腿肠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查!”
“让调查部彻查这个许师傅火腿肠背后是谁在操控。”
何雨柱指示马华动用调查部摸清许师傅火腿肠的底细。
如今市面上确实出现了一些模仿何师傅火腿肠的厂家。
多数是京城以外各地经营不善的原国营肉联厂。
他们才会仿制何师傅火腿肠。
而且做得并不出格。
毕竟都是体制内的国营工厂。
无论是生产规模还是产能,都远不及晓雨食品工厂。
构不成任何威胁。
何雨柱也就未加严究。
但这许师傅火腿肠不知从何而起。
一上来就连包装都模仿得几乎一模一样。
背后必定有人指点。
这个调查部是何雨柱早前设立的部门。
目前仅晓雨食品公司设有此部。
主要因食品仿制相对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