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穿透云层,洒在基地操场上,却只照出零星几个摇摇晃晃的身影。付少宇站在操场中央,看着空荡荡的队列,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哎呦,这才过了一晚,就爬不起来了?倒是比想象中更娇弱啊。”
他慢悠悠地走向宿舍区,刚走到楼道口,就听到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几个宿舍的孩子确实在着急忙慌地起床,只是大多趴在床上挣扎,胳膊腿像灌了铅似的,怎么也使不上劲,有的刚撑起上半身,又“咚”地一声摔了回去,发出痛苦的呻吟。
付少宇推开李浩然所在的宿舍门,果然看到让人“好笑”的一幕:李浩然趴在床上,脸色惨白,额头上全是冷汗,两条腿抖得像筛糠,显然是浑身疼得厉害。他眼角余光瞥见付少宇走进来,那张标志性的笑脸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惊悚”,吓得魂飞魄散,急忙哑着嗓子喊:“总教官!我马上就能起来了!真的!马上就好!”
付少宇没说话,只是一步步朝他走去,军靴踩在地板上发出“咚咚”的声响,像敲在李浩然的心脏上。
“别……别过来……”李浩然慌了神,求生欲瞬间拉满,脑子一热就扯着嗓子喊,“姐夫!我错了!姐夫我真的错了!您饶了我这一回吧!”
“卧槽!”付少宇脚步猛地一顿,额头上青筋瞬间暴起,“你小子又来这一套?敢跟我乱攀亲戚?还姐夫?我看你是昨晚罚得不够狠!”
他一把薅住李浩然的头发,将他硬生生从床上拽了起来。李浩然疼得“嗷嗷”叫,还没来得及求饶,脸上就“啪啪”挨了两个清脆的大逼兜子,打得他眼冒金星,嘴角瞬间红肿起来。
“以后再敢乱叫,我直接把你嘴缝上!”付少宇眼神凶狠,像要吃人,随即手腕一甩,将李浩然像丢垃圾一样扔出了宿舍门。
“砰”的一声闷响,李浩然摔在楼道的水泥地上,疼得半天没缓过劲来,只能趴在地上哼哼。
接下来,基地的楼道里上演了惊人的一幕——
付少宇一间间宿舍踹门而入,但凡看到还趴在床上哼哼唧唧、磨磨蹭蹭的,不管男女,直接上手拖拽。有的被揪着衣领扔出去,有的被拦腰抱起甩出门外,有的实在爬不起来,就被他像拖死狗一样拖到楼道里。
“不想起是吧?那就躺着外面晒太阳!”
“磨磨蹭蹭等死呢?给我滚出去!”
“昨晚没累够是吧?看来今天得加量了!”
惨叫声、求饶声、东西被撞翻的声音此起彼伏,整个宿舍区乱成了一锅粥。教官们站在一旁,谁也不敢上前劝阻——这位煞神现在是真动怒了,这时候上去就是找抽。
半小时后,操场上终于稀稀拉拉地站满了人。只是这群孩子一个个东倒西歪,有的还在揉着摔疼的胳膊,有的捂着被打肿的脸,眼神涣散,面色惨白,活像一群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残兵败将,萎靡不振,死气沉沉,连站都站不稳。
付少宇站在主席台上,看着台下这副光景,突然笑了:“怎么?都这副鬼样子了?说实话,我还是喜欢你们昨天刚来时那桀骜不驯的样子,看着起码像个活人。来,都给我恢复一下,拿出点精神头来!”
没人动弹,甚至没人敢抬头看他。昨晚的紧急集合加上今早的“暴力拖拽”,已经把他们最后一点力气和心气都榨干了。
“没听见?”付少宇的声音陡然拔高,像炸雷一样在操场上响起,“我他妈叫你们恢复一下!”
“啊!”孩子们被吓得一哆嗦,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强忍着浑身的剧痛,龇牙咧嘴地挺直腰板。只是那表情,比哭还难看,有的疼得直抽气,有的腿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好不容易站直了,下一秒又差点栽倒。
付少宇看得直皱眉:“真丑。”
他的目光扫过人群,最终落在赵虎身上,似笑非笑地说:“赵虎,昨天看你挺屌的,不服天不服地的,怎么今天蔫了?来,你带头恢复一下,给他们做做榜样。”
赵虎一听这话,差点没哭出来——卧槽,怎么又是我?这煞神是盯上自己了吧?他连忙低下头,声音发颤:“我……我不屌……总教官您才屌……您最屌……”
“哦?”付少宇挑眉,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你敢骂我?”
“我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赵虎吓得魂都没了,急忙摆手解释,“我是说您厉害……”
可付少宇根本不给解释的机会,身形一晃就冲到他面前,抬脚就把他踹倒在地。赵虎“嗷”地一声惨叫,还没爬起来,付少宇的脚就像雨点一样落在他身上,一边踹一边骂:“让你嘴欠!让你骂我!我这人最烦别人跟我玩这套阴阳怪气!”
“别打了!我错了总教官!我真的错了!”赵虎抱着头在地上打滚,疼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哪里还有半点昨天的嚣张。
周围的孩子吓得瑟瑟发抖,没人敢出声求情,只能眼睁睁看着赵虎被揍。
打了好一会儿,付少宇才停手,喘了口气,居高临下地看着蜷缩在地上的赵虎,随即又看向脸色煞白的众人,朗声道:“由于赵虎辱骂总教官,违反基地纪律,按照规定,全体连坐受罚——十公里越野!现在开始!”
“什么?!十公里?!”
孩子们瞬间炸了锅,脸上写满了绝望。他们现在别说十公里,一公里都未必能跑下来!
“总教官!这太不公平了!是赵虎的错,凭什么罚我们啊?”一个女生忍不住喊道。
“凭什么?”付少宇冷笑一声,“就凭你们是一个集体!从进这个基地开始,你们的命运就绑在一起了!一人犯错,全体受罚!这点规矩都不懂?”
他看向王猛:“王猛,带他们去跑道!谁敢掉队,或者跑不完,加罚二十公里!”
“是!”王猛硬着头皮应道,心里却在叹气——这些孩子,怕是真要被练废了。
“跑!”随着王猛一声令下,孩子们只能拖着残躯,踉踉跄跄地跑了起来。
操场上顿时响起沉重的脚步声,夹杂着痛苦的喘息和压抑的哭泣。有人跑了没几步就摔倒了,被教官厉声喝骂着爬起来继续跑;有人实在跑不动了,被后面的人推着往前挪;赵虎被两个教官架着,一边跑一边疼得哼哼,脸上还带着泪。
付少宇站在主席台上,看着这群在跑道上挣扎的身影,眼神里没有丝毫怜悯。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打破他们的侥幸心理,让他们明白什么是“连带责任”,什么是“集体荣誉”。
这些孩子从小就活在父母的光环下,习惯了单打独斗、以自我为中心,根本不懂什么叫团队。现在,他就要逼着他们懂。
十公里的路程,对此刻的他们来说,无异于一场酷刑。太阳越升越高,晒得人头晕眼花,汗水浸透了衣衫,又被晒干,留下一圈圈白色的盐渍。不断有人晕倒,被抬到旁边的医务室,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哭着说要回家。
但付少宇像是没看见一样,只是时不时看一眼手表,冷冷地催促:“快点!太慢了!”“这点路都跑不完,还好意思当少爷小姐?”
当最后一个孩子磨磨蹭蹭地冲过终点线时,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孩子们像丢了魂一样瘫倒在地上,有的直接晕了过去,有的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付少宇走下主席台,踢了踢离他最近的一个男生:“起来,去食堂吃饭。”
男生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连睁眼的力气都没了。
“不想吃?”付少宇挑眉,“那正好,省下来的粮食喂狗。”
一听这话,那男生像是突然有了力气,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地往食堂走去。其他人见状,也只能咬着牙,互相搀扶着,一步一步挪向食堂。
他们怕了,是真的怕了。他们终于明白,在这个基地里,付少宇说的每一句话都不是玩笑,他真的能做出把他们扔在外面晒太阳、把饭菜喂狗这种事。
付少宇看着他们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疼痛能让人记住教训,而恐惧,能让人学会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