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网络上随便点开一个视频，背景音乐都是\"boomshakalaka\"的旋律。林哲随手关掉正在播放的视频，转头看向坐在一旁的志龙，嘴角忍不住上扬：\"志龙啊，看到这样的成绩，开心吗？\"
志龙手里捧着刚出炉的销售报告，专辑销量已经突破20万张。他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当然开心啊，不过......\"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报告边缘，\"总觉得这个数字还能再往上走一走......\"
\"你小子就别不知足了，\"林哲抓了把瓜子，咔咔地嗑起来，\"现在这行情，能有这个销量我和小安做梦都能笑醒。\"他朝永裴那边扬了扬下巴，\"是吧？\"
永裴若有所思地看着林哲：\"不过这次制作投入可不小，mV都是按电影规格拍的，收益方面......\"
\"赚是赚了，但没你们想得那么夸张。\"林哲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要是唱片真这么赚钱，当初也不会把唱片约单独签给YG了。\"
一直安静听着的胜利突然插话：\"哲哥，说到这个我一直想问，当初为什么要把唱片约签给YG啊？全约不是更方便管理吗？\"
林哲的目光在志龙身上停留了片刻,办公室里突然安静下来，只剩下空调运转的细微声响。
\"当时杨社长来找我们谈判，\"林哲的声音忽然沉了几分，\"用志龙的合约留住了LS的资金。但小安为了保住bIGbANG，用李氏集团注资帮YG上市的条件，才换来你们四个人的自由身......\"
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杯底在玻璃茶几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至于唱片约，\"林哲的眼神骤然转冷，\"是因为杨社长早在几年前就把'G-dragon'这个艺名注册成商标了。要不是我们把这个商标要回来，志龙以后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能用。\"他冷笑一声，\"所以小安用唱片约换回了这个商标。\"
志龙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销售报告，纸张发出轻微的褶皱声。他想起解约那天，杨社长办公室里那盆永远向阳的绿植，和对方情深意切的说解约是为他好......
\"你不会真以为，\"林哲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他当初放你走是出于什么好心吧？\"茶杯被重重放回茶几，\"放你离开以后，只要你翻了身，就会是他们最大的竞争对手，还不如让你一直被雪藏到合约结束，那时候你也再翻不起什么浪......用有限的资源和已经成功的模式培养新团，才更符合他们的利益......\"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志龙，\"如果不是当时的YG已经走投无路，他怎么舍得放你走？\"
窗外的夕阳将办公室染成橘红色，林哲的侧脸在光影中显得格外锋利。他知道小安不想把这些算计说给这几个真诚善良的孩子听，但他更不忍心看他们被卖了还替人数钱的天真模样。
办公室里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空调运转的嗡嗡声填补着空白。
志龙盯着茶几上的销售报告，纸张边缘被他无意识地捏出了几道细小的褶皱。他忽然轻笑了一声，摇了摇头，声音里带着几分复杂的情绪：\"其实......小安虽然从没明说过，但我也隐约能猜出个大概。只是......\"他的指尖轻轻摩挲着报告上的数字，\"用唱片约来换一个本该属于我的名字，这种事听起来还是让人觉得......\"
\"荒谬？\"林哲接过了他的话头，突然笑出了声。
他伸手拍了拍志龙的肩膀，力道不轻不重，\"别想太多，你家那位说了，就当是感谢他们对你们的栽培。\"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在林哲的镜片上折射出一道细碎的光，\"在这个圈子里，能合作的就不要当敌人，毕竟......\"
志龙抬眼望向窗外，首尔的天际线在阳光下格外清晰。林哲的声音继续传来，带着几分意味深长：\"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说不定哪天又要坐在同一张谈判桌上呢。\"
办公室里一时安静下来，只剩下中央空调运转的轻微声响。志龙的目光落在墙上挂着的那幅bIGbANG首张专辑的宣传照上，照片里的五个少年笑容张扬，眼里满是对未来的期待。
\"是啊......\"良久，志龙轻轻呼出一口气，嘴角扬起一个释然的弧度，\"这个圈子就这么大。\"他转头看向林哲，眼神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清明，\"不过下次......\"他顿了顿，笑意更深，\"这种交易还是提前告诉我比较好。\"
林哲挑了挑眉，举起双手作投降状：\"这话你还是亲自跟她说吧，她做事，从来都没什么太多解释，而且你们家那位发起火来，连我都怕。\"
“对了，月底去岛国，”top看了眼林哲和志龙，“小安这次和我们一起去吗？”
“不知道呢，”林哲摇头，瓜子被他磕的咔咔作响，“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应该会去，怎么......不想她去？”
“怎么可能，”top翻了个白眼，“我是怕她不去，她不在总觉得没什么安全感。”
“她不去，”志龙忽然说道，他想起前几天小安说这次岛国的行程和她的计划有冲突，所以去不了......
“啊？不去吗？”胜利的脸上则露出一丝微不可察的喜色。
“反正和我说不去，”志龙随手抓了几颗瓜子，有些疑惑的瞟了他一眼，总觉得这小子这句话带着点儿窃喜。
几人又继续聊了会儿天，直到工作人员轻轻敲门提醒候场时间到了。
\"走吧，\"志龙站起身，整理了下演出服的衣领，\"今天要是不带个一位回去，怕是要被某人嘲笑一整年。\"
永裴笑着搂住他的肩膀，手指在他肩头轻轻点了两下：\"怕什么，我们什么时候让人失望过？\"
走廊的灯光将几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远处传来粉丝们隐约的应援声。志龙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眼待机室的方向。透过半开的门缝，还能看见茶几上那份被捏皱了的销售报告。
\"怎么了？\"太阳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志龙摇摇头，转身继续向前走去，嘴角却扬起一抹坚定的笑意：\"没什么，就是在想......\"他顿了顿，\"今天这个一位，我们拿定了。\"